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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有条河流 作者:填空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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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地疏远,以及加隐蔽、不明显的排斥。不过这些还都不是最重要的,颜鹤知道陆可这种情况,明显是需要就医的。
就算班级里的其他同学不懂,但他也有所了解。即使别人避之不及,他也不敢任之发展下去。家长和同学不知道,或许情有可原,平常总不至于对人的心理状态有过了解。可是,发展到自残情况,再下去可能关乎性命,他不敢不管。
转而又想,自己对陆可而言算什么,只是“班里的个同学”而已,可能她根本不知道你的存在,怎么找方法和她对话?又以什么姿态同她讲明对方的心理状态并不好,最好去医院及时就医。说不定和对方讲明白了,她不仅带有抵触情绪,还会觉得颜鹤有很深的问题。
束强光晃过,唤回了他的神智,是手电筒的光。
保安大爷颇为和蔼的说即将封校,让颜鹤快点离开。他既得了令,便快步走出校门。
他知道自己还会在表姐家暂住年,这年不给对方带来麻烦便是最大的回报了。走了路,仍旧心不在焉,第二天找了时间同陆可谈话,得到了这样的回答:
“不能讲,他们会生气的。”
颜鹤憋着口气,仿佛在做无用功。阳光照在雪白的墙壁上,他有些恍惚。能够和陆可对话已经比之前迟到闭门羹的设想好了很,可放弃解决仍然不会有什么美妙的结果。犹豫了半晌他最终开口道:“偷偷去医院就好,不告诉他们,可以吗?”
说完这句话后,他觉得自己或许可以放松下来,毕竟那也是种方法。仅在内心有微弱的期待,可惜它像是被风吹走的蒲公英样,漂泊无依。
陆可摇了摇头,“不好。”
颜鹤想,自己的眉毛定皱得很难看。
“从小到大,直都在穿漂亮的衣服,考对于般人来说相当不错的成绩,从早到晚的学绘画、学钢琴。我的大学目标已经订好了,工作目标也订好了,不出意外的还有以后地相亲对象。”陆可不徐不缓地说着,就像在陈述既定的东西。
颜鹤心想,你这样的生活已经不错了。
“可是,如果他们知道了我不正常……”陆可紧接着话锋转,“他们不会开心,说不定会骂我。每天都在讲养育之恩,要我长成他们心目中的大人,学他们喜欢的技能,做他们认为赚钱的工作。说不定以后,还会嫁给他们喜欢的人。”
没有件事遵从过自己的兴趣爱好,切都是父母的期望,有些冠以爱的名义。虽说父母并不是不爱,而是不懂得如何爱你——略像是老掉牙的台词,这些爱还在定程度上适得其反。
日积月累的压力堆得如山般高,总要有什么东西充当发泄口,否则会将自身压垮。
“我当然也感觉到了,但是他们呢?没有个人会管我怎样想,他们只觉得,切的好都是理所应当,只要我做得差了,就是愧对他们的养育之恩。我至少要做些自己想做的事情,虽然说我完全控制不住。”她抬起手臂,露出了腕上的伤疤,“皮肤划破之后心情会好受点,即使不是完全感觉不到疼,但有些……比疼重要。”
那上面是新旧不的疤痕。
陆可注意到颜鹤皱眉的样子,不禁笑了,“可是我在手臂上划出伤口,又能怎么样呢?我想过我自己的生活,他们对我的掌控欲点都不小,反正我是他们生的,所有的事情都任他们摆布。我完全没有个人隐私,到现在我日记本都不敢买,买了之后回被我妈偷偷看,上锁都没有用。我认识的所有人他们都知道,只要其中有他们觉得不喜欢的,我就完全没法接触。”
心底生出了名为庆幸的情感,颜鹤意识到这点时,对自身产生出些许唾弃。自己没有这样的家长,他们忙得脚不沾地,根本没时间去管。在本质上,他确实害怕别人对自己的掌控欲,无论对方是谁,只要干预了自己想做的事情,他会产生名为恐慌的情绪。除此之外,他还害怕别人的□□,结果越是不想听便越能听到,到后来这些声音得数不过来,自己渐渐地麻木了。
颜鹤目不转睛地看着陆可,突然间想到了自己的表姐。
同样都是可怜人。
“虽然说我并不想听你的同情,但是谢谢你。”
他还是意识到,自己在哪里伤害了她,让她不舒服。他垂下头,枝条随风摇曳,倒映在地面上的剪影也随之摆动,似乎下下的都扫在了自己的心上。
颜鹤还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头差点埋进了碗里。
回忆旧事时常忘记现实在做什么,他挺直了腰板,面带严肃夹着碗里的凉皮。
“吃饭都能走神。”洛悠掰了块馒头,在对方张口的瞬间塞了进去。
省医院门口的小饭店通常人满为患,尤其是中午,着吃饭的人都有。
“我知道你在担心陆可。不管怎么说,她定要和父母面谈。”
颜鹤最终还是找了洛悠,他清楚班里谁靠谱,高的同学几乎没有再联络的,而高二他也不认识几个人。他不知道洛悠用了何种方法,最终他们还是请假去了省医院。
也许这就是好学生的便利。
陆可在医院长长的走廊里,听着家长意料之中的话。
“我对你最基本的期待,就是希望你不要变成病人。”话语间说得痛心疾首,“真的受不了,休息下不就好了吗?”患了病不去医治,期望时间可以使身体自行痊愈,只会越变越坏。
时间仅有定的辅助作用。
“我供你吃供你穿,不是要让你来生病的。”
绝非有了食物便能切顺利,身体可能会患病,心理也可能会患病。
“我养了你这么年,你怎么可以生这种病。”家长说:“你这样让我很伤心。”
她觉得有什么东西噎在嗓子眼,呼吸都觉得困难。
☆、祝愿你
陆可和她爸妈摊牌了,结局并不理想。
——小小年纪能有什么病呢,都是胡思乱想。休息运动就好,并不需要看病。胡思乱想可不好,整天净交那些有的没的朋友,以后放学就回家吧不要出去了。
全部都在她的意料范围之类。
眼睛里死气沉沉,连带着周围的空气似乎都比旁处要低几度。
每次颜鹤从她的身边走过或者同她对话,心里的软肉都会被刺痛下。
后来在学校没看出有出格的事,大概是陆可自己在努力调节。
颜鹤加难过了。
别人同样看得见他对陆可的态度,笑他暗恋陆可,他自然没什么表示。也不能有什么表示,何况谣言子虚乌有。
渐入了高二的最后个月,别人都在努力看书,他却总在发呆。中午或晚上买袋碎碎冰或者干脆面之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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