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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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我朋友 作者:唐无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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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斯投降了。

    “‘施密特将军问,请问陆军元帅,还有什么话要说吗?’那孩子扮得惟妙惟肖,‘保罗斯元帅就瘫在行军床上,连吭声的力气都没有了。’

    “不过我总疑心他演得太具体和细节了,也许那只是他自己想象出来的。

    “关于北面他倒是说得挺像那么回事儿。两个装甲师和四个步兵师的余部都坚守在家拖拉机工厂里,2月2号就投降了。

    “这件事我知道的很确切。1号晚上元首给部队去电的电文曾经让我看过,他还是那套话,让他们坚守。不过2号没到中午,那里就投降了。阵地里传回的最后份电报是由戈培尔送上去的:

    ‘……已对占压倒优势的敌人战到最后人。es lebesd!(注6)’

    “战到最后人也许是指某个营,谁知道呢,苏联不也是这样。反正最后不是还有九万投降了吗,包括了二十四名将军……元首和整个军部高层都陷入了阴郁的气氛,戈培尔夫人告诉莉亚,她的丈夫连续周几乎没有回家。

    “2号下午,我们的架侦察机飞到那里去,回报说:‘斯大林格勒已无战斗迹象。’

    “但不管怎么说,今年秋天,广播里盛传我的这位兄弟的声音(注7),可把人吓坏了。”瓦尔特像是忽然从某种沉思中惊醒,他快步走到酒柜前,又为自己满上杯。

    “您还要吗,上尉?”

    “……不用了。谢谢。”年轻的上尉举了举酒杯,让他看到酒杯里在片昏暗中显得乌沉沉的苦艾酒汁液。

    然后仰头将它口吞下。

    “谢谢您的邀请。卡尔博士应该就快回来了。”他说着拉开了门,苍白的光线将他的侧脸打上层柔和的高光。海斯上尉就着这个姿势说:“再见。”

    门合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  注5:德语,上尉。

    注6:德语,德国万岁。

    注7:瓦尔特此处指施密特1943年秋在苏控电台开始的广播讲话。

    ☆、第 4 章

    1943.1.16 阴

    距10日早晨开始的敌军的狂轰乱炸已经过去了六天,超过五千门大炮的密集火力让我们简直抬不起头来。我觉得这大概是最后的阶段了。六天之中,我们的袋形阵地已经缩小了半,只剩下十五英里长,九英里宽的块地方。

    这里的状况很不好。将军们已经是近乎疯狂地让我发去催促援军和物资的电报了。地面上的人们饥肠辘辘,身患冻伤,大部分都带有弹伤。施密特将军想着法子鼓舞士气,但看上去总是并不太成功,这点恐怕他自己也很清楚。在这片零下二十四度的冰雪地狱里,谁能指望仅仅依靠着单薄军装和满是血污的毛毯来抵御严寒的人们还充满斗志呢?

    1943.1.24 阴

    阵地被劈为二。最后条小型的临时跑道也失去了。昨天,飞机还会运来那些供应品,特别是药物,以及还可能来运走伤员,就像它们曾经运走的二万九千人那样。现在再也不能降落了。

    瓦砾成堆、遍地冻土的城内废墟上是段短暂交火后的沉寂。马文的个兄弟再也回不来了,还有他自己的只前臂。

    阿萨,好想抱抱你。

    下午,苏联的军官再次带着协议到了我们阵地。

    保罗斯将军命令我立刻请示元首。施密特将军也看着我,幽深的双眼里像有灯火在闪烁。我知道,他最小的弟弟已经快不行了。那孩子身体直不太好,听说当初是背着家里偷偷跟着施密特溜进军营的,要不然施密特都不会带着他。刚入月,他就染上了肺病,拖到现在已属奇迹。

    我按着保罗斯将军的指示给总部发电讯:

    部队弹尽粮绝……已无法进行有效的指挥……伤员万八千人,没有衣服和粮食,也没有药品和绷带……继续抵抗下去已经没有意义。崩溃在所难免。部队请求立即允许投降,以挽救残部生命。

    元首的回复也很快。三个小时后,我接受到了回讯:

    不许投降。第六军团必须死守阵地,直至最后兵卒枪弹。这份英勇的坚持对建立条防线和拯救西方世界将是永志难忘的贡献。

    保罗斯将军让我将回讯念给他听。我念完之后,地下室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沉默。

    保罗斯将军似乎想把我手中的纸条抢过去看看,但他最后没有。他用种怪异的语气念了遍:“哈,‘西方世界’?唔……”然后把抓起放在桌上的军帽,匆匆走了出去。

    不久前,第六军团刚刚在法国、在弗兰德对这个世界动过干戈,这是我们都亲身经历过的事。

    施密特将军坐在行军床上,腿上躺着那个男孩,他将他的上半身抱在怀里。那孩子正在剧烈地咳嗽。

    他什么也没有说,但我们都明白,除非早已被我们弃如敝履的上帝重新回到我们眼前,这个孩子绝对撑不过今晚了。

    施密特将军给他的弟弟拍着背,动作轻柔得像他们的母亲。

    1943.1.26 阴

    这场史诗般的战役已近尾声,像支燃烧到最后的蜡烛,就要噼啪几声油干灯灭了。

    今天凌晨时分,施密特的弟弟终于停止了咳嗽,他摆脱了永恒的折磨。我平躺在床板上,努力感受胸腔里那有节奏的跳动声。

    施密特随后出去了阵子。我没有起床看。到了早上,果然没有看到那孩子。保罗斯将军显然也发现了,他句话都没有问。我觉得自己听到了营地后面的冻土上,还萦绕着细碎的敲击和血色的哭泣。

    1943.1.27 阴

    我终于愿意承认我是胆小的了,阿萨。

    马文死了。

    我愿意说我其实很害怕了,就像你常取笑我,我又偏要红着眼睛否认的那样。

    可是,上帝呀,如果能再听你说次爱我,承认下自己的怯懦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我只想抱抱你。

    1943.1.28 阴

    这支曾煊赫时的军队的残兵余卒被分割在三小块袋形阵地中。保罗斯将军的司令部位于南面,正设在当初生意鼎盛、如今已成片废墟的“万有”百货公司的地下室里。

    他本人现在则坐在黑暗角落里的行军床上,样子万分颓丧。

    向我们祝贺的无线电报开始如雪片般涌来,连在阳光充足的意大利消磨了大半个冬天的戈林也向我们发来贺电,但将军们已经没有什么兴致去欣赏。

    我几乎无事可做,有时挑出两份贺电看看,但这实在是既无意义、也无乐趣的事。

    我想念温暖的弗莱堡,那里的绿色草地和白色屋子。想念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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