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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的孩子都唱歌 作者:不曾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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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喉间。
上尉收回了亲吻的势头,看着那柄顶着自己咽喉的切肉刀,目光中有几分惊奇:“你想杀我?为什么?”
文诺的脸色苍白,眼里带着无法掩藏的厌恨,凭借刀锋的威慑,点点直了身子。
树生嘴唇哆嗦着:“你为什么要这样?这么长时间,就算是颗石头,也该被捂热了。为什么,你究竟是为什么要这样恩将仇报?”
他的声音越来越尖利,眼泪也开始在眼眶中打转。
有什么东西不对了。
文诺转头。果然,在他们的右手边,三米开外,着脸上清清楚楚写着惊讶与愤怒的郑直!
既然要出现,为什么不早点出现?
可是,以树生的诡诈,郑直出现之时,就应该是他表演开始刻吧。
所以,到了最终,被憎恶的那个人,还是文诺。
“呛啷”,刀尖触地,发出凄凉刺耳的声音。
郑直冲了过来,将树生护在身后:“混蛋,你想干什么?”
外面刮起了尘暴。呼啸的狂风在营地院子中打转,犹如头困兽在发出不甘的怒吼。
“郑直,你冷静点,别生气啊”
上校瞥了眼扯住自己衣袖怯生生求情的树生,哼了声:“我可不像你,心软得毫无原则!”直指着呆立在原地嗒然若失的尤安特少年,“第步,道歉!”
低垂的眼皮倏地抬起,漆黑的眸子里,竟似藏着千言万语。
是错觉吗?在那刻,郑直仿佛听见了声叹息。
却再没有丝动静,似乎在他们面前的这个少年真的化成了座雕像。
树生向后退了步,低声说:“你、你别这样,我——”
郑直如梦方醒,将树生把拉到身后护住,“砰”地脚将文诺踢倒:“滚开!别吓着了小旭!”
男孩身体出乎预料的柔软,这脚下去如陷丝棉云絮,令郑直愣怔了下,依稀记起些零碎的片断,就像那个狂乱的月夜,似曾相识的感觉挥之不去。
年轻上校把揪住尤安特少年的头发,将他硬拖起来,两人鼻尖对着鼻尖:“你最好识相点,别把我真的惹急了!”
见鬼!那双眼睛似乎带有魔力,像个巨大的磁力场,让人无法自拔地沦陷。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对树生的恳求充耳不闻,郑直连拖带拽,拉着尤安特少年来到了外面院子里,对准他的后膝弯就是脚,踢得他跪在了地上。
“你就在这儿好好反省吧!忘恩负义的混蛋!”
营地院子的前身是飞行器起落场,地面硬度极高,可以清楚地听见男孩膝盖与地面接触发出的锵锵声,听得人牙瘆。
树生条件反射地闭上了眼睛:“不要!”
郑直回头望着树生,声音变得柔和:“你也太善良了,有些人是不值得你这样对待的。”抬手揽对方肩头,“走吧,回去好好休息,明天还要巡视东区呢。”
黑夜在这刻变得如此深沉,几乎望不到尽头。
风不停吹着,点点将白天集聚的热度吹走,温度慢慢降下来,直到冰点。
☆、第六章
温暖的营房内,树生忧心忡忡地望着窗外,许久没有动弹。
只手伸过来,按动电钮,内层窗页严丝合缝地关上了。
“该睡了。”
树生看看郑直,欲言又止。
上校脱去外套,在床头坐下来,似乎漫不经心地说:“要是想为他求情的话,就别开口了,省点力气吧。”
“可是”
“你是不是定要人家杀了你才会看清楚事实啊?”郑直火了,将本战争原理古籍重重摔在床旁的桌上,“刀都抵到喉咙上了,你还在犯傻!那尤安特小子到底是你什么人?”
树生从后面抱住年轻上校宽阔结实的背脊:“对不起,我只是不想别人为我受苦,忘了考虑你的感受”
郑直拍拍那两只伸到自己胸前的手:“行了,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就让那小子冷静冷静吧,反正气温也没低到能把他冻伤。或许,吃些苦头可以让他不再那么倔强,也不是没好处的。”举目望向反射着明亮柔和光线的天花板,上校的眼里有刹那的惆怅,“只是失去的三年记忆,我怎么就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呢,总觉得在那三年里发生过什么很重要的事情,是不是你曾经爱上过别人?”
“等为你治病的那位张大夫来了,你可以问问他嘛,看我有没有爱上过别人?”
上尉声音里带着嘲讽的笑意,惹得郑直猛地转身,将他按倒在床上:“我等不及年以后了,现在就问问你吧!”
游危从越野车上跳下来,大步流星地走进营地院子,眼皮都不抬没好气地问:“又是谁等不及要死要活,非得我亲自过来?”
被他满身生人勿近的煞气吓到,在场的从军官到士兵没有个人敢答话。
直到他走到某位肃立在院子当中身板笔直如标枪的人旁边,才听见个简短的回复:“人在我房间里。”
游危愣了下:“难道是树生?他怎么啦?”
郑直摇头:“你进去不就知道了。”再不说话,低头研究脚下的泥土。
军医大人的猫眼睛对着上校瞪了又瞪,却是毫无反应,只得扔下声冷哼,朝东侧厢房走去。
等他走远了,郑直的脚移开点,露出下面泥地上个印记。看上去像是有人用手指尖刻下的象形文字,泥地太硬,字迹到了最后几笔,竟然隐隐带有血渍。
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又来了。年轻上校仔细端详着那个印记,眉头越皱越深。
窗棂间透过的光照在床上那人的脸上,晶莹剔透如同玉雕,亦如同雕像般毫无生气。
希大人对着光,仔细看着体温表上的显示,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你们尤安特人的血是不是跟别人不样啊?这么高的体温,换了我早就惊厥过去了,你怎么还这么清醒?”
没有反应。
军医显然很不满意这犹如对着墙壁说话的效果,上前扯开被单,伸手就去解高烧的尤安特少年的衣钮。
男孩惊恐地护住领口,后脑勺差点撞在床旁侧的墙上。
“啧啧,居然还害羞!”游危咯咯笑着,下颌扬,示意旁边的树生帮忙按住男孩胳膊,硬是解开了他的上衣,拿冰冷的听诊器在那片白净平坦的胸脯上左按右按,末了还恶作剧地在男孩细小如蔷薇花蕾的□□上掐了下,看着男孩整个人都蜷缩起来,笑得开心了,“本大人很荣幸地通知你,你光荣地得了肺炎。”
虽然不能说话,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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