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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千秋 作者:冗臣败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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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千秋》作者:冗臣败将
文案:
穿越千年,无数沧海桑田。只因为他前生最后个念头:既相厌至此,唯愿往事不咎,各安天涯,千年后山北水南,再不相逢。
内容标签:恩怨情仇 情有独钟 怅然若失 前世今生
搜索关键字:主角:沈思远;聿道迟 ┃ 配角: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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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风玉露
车水马龙的六点半。
沈思远扯开衬衫第个纽扣,拧开车载收音机。
远方天幕阴云繁滚,渐渐吞没黄昏最后点金色霞光,隔着车窗玻璃,感觉到外面忽起大风,fm调频的电台里,在放首很轻的歌:
“...既见不识,千年囫囵...白马红尘,人生百年…”
忽而有些电流音在歌声中打搅吵嚷,歌声变得不那么真切,声闷雷轰然响起,墨云翻覆,大雨倾盆而下。
也就是在这样愣神的瞬间,他看到车流中在个清瘦的男子。
他的车停在红灯的路口,那男子k看过来,抹着脸上奔腾的雨水。隔着并不清晰的雨幕,沈思远却准确地读懂了他的口型:
“维扬…”
就在那短短的瞬间,沈思远胸口像被击中,他猛地推开车门,跌跌撞撞地冲向脸苍白的青年。
风声雨势渐趋加强,四周车流的鸣笛声此起彼伏。
“...你是谁”。沈思远问。
“维扬…” 那人黑色的眼眸像风暴中心,包裹着几百世的浓烈。
那人终于支撑不住,扑倒在冰冷的路面上,沈思远把他拉起来架在自己肩头。
“风雨如晦......既见君子……” 那人喃喃自语。
带了个陌生且不知所云的青年男子回家,沈思远却并不担心。
这种单薄清瘦的体格加上高烧,如果还能打家劫舍也太拼命了。
沈思远只是想不通是什么驱使自己冲进了大雨。
只是那句“维扬”,仿佛是沈思远曾经很熟悉,却不小心遗忘的信息。经提起,朦胧的往事和胡乱的回忆却在顷刻间纷至沓来。
沈思远不很明白,但是有个声音告诉他,这和他大有关系。
屋子里没有开灯,外面的天色已经很暗,雨滴敲打天井中芭蕉叶片的声音传来。沈思远的房子是间三层复式,位于老城区。外墙被做成复古的白墙黛瓦。由于家学渊源,沈思远喜中式,屋里装潢也是极尽能事,屏风,翘头案几,天井中栽植芭蕉,摆着口鱼戏莲间的大石水缸。
沈思远胡乱帮青年擦干了身体和头发,便把他弄到客厅罗汉塌上,由于早起的暴风雨警报,他没有给室内通风,房内焚椒炙兰的香气未散,带着丝风雨凉意,香气清冷。
沈思远冲了澡,将电热暖气片打开凑近罗汉塌,自己也蹲坐在塌边,没由来阵倦意,点点滴滴的雨声催人入眠,不知何时他便恍惚入梦。
“温山…”
☆、龙台夜舞
阖宫夜宴,此南采春宴,是大仓皇室历年来的惯例,于广阔高台,参满天星斗,沉醉夜风,开怀畅饮。
正值本朝新帝登机四年,正是最踌躇满志之时。比之前朝,现今的国策大有改弦易辙之意,任用能将豪士不问出生,广开恩科三年届,从前大仓高官出自王侯贵胄之家,而都城大京在国之北境,故而百官出北人,如今自民中选,江南才俊时风头无两。
今年新拔头筹的状元郎是虞州聿道迟,因金殿对答出口成章而名闻京师。正值南采春宴,虽未请封官位,但新帝关景素喜他文采风流,有这般风雅夜宴,自然也叫了他前来。
那是聿道迟第次得以仔细观瞻皇宫内城,上次金殿对答,路同进考的学子低头从偏门走过,并不敢抬头,而此番,他走青砖臣道穿越红门,借着暮色四合前的微光,看着这座庞大而寂静的宫城。
宫城始建于□□年间,距今已逾百年。
前朝大正年间曾大兴修葺,这些年雨打风吹过,也渐渐显露斑驳,关景帝深谙经济之道,国库虽然充盈,但各处都要银子,曾有朝臣上本参奏,以昭示皇家威严为由奏请修葺宫室,被关景帝斥责后此事便没有再被提起。
因此在这酉戌之交,偌大殿堂式微的檐角飞扬,在远来的暮鼓声中,无声屹立。
被宫人引入位于龙台之上的席位中时,夜色已浓。
龙台上设席位过百,文武百官与达官显贵都携家眷前来。
值此春时,以春酒祭天地,兴春耕,是以求得这年风雨顺和。
席位离关景帝主席远近由官位高低摆设,无关无职的聿道迟新近得帝王青眼,被设在二席次末,前排都是品王侯大员。
舞姬衣袂翩然而动,丝竹之声起时,夜宴大开。
龙台上声乐鼎沸。
北人天性爽朗奔放,皇室大宴不拘礼格,皇帝朝臣又青年俊才,这南采春宴便是热闹。
酒过三巡,舞乐初歇,年轻的关景帝微微笑:
“值此良辰,众卿自当尽兴饮杯才是。恰逢今年春科事毕,我大仓又添贤才,是国之幸,朕之幸。”
皇帝言既出,席下自然片奉承呼和之声。
正有长风吹过,显得星月皎皎,年轻的关景帝独坐高席,眼见席下烛光耀耀,又望见宫墙外京师万家灯火,胸中是快意。
丞相倒是会取巧,见关景帝兴趣盎然,便起身道:“我大仓贤才确如星斗璀璨,今夜又逢如此佳宴,老夫凑个趣,诸位新科才俊可愿意露上手,让我这已不中用的老匹夫也见识见识。”
果然,关景帝微微颔首。
纵观大仓朝臣,除了前朝元老,是青年俊才。关景帝曾搬出□□朝十八岁只身打通凉河腹地的大将常嗣,来对博质疑他大肆任用青年的奏章。
这些青年正意气风发,有意表现番,丞相番话也中了不少下怀。
时间纷纷离席下场,使出浑身解数。
聿道迟喝了几杯,离席小解,回来时武榜眼耍套青冥刀,引起席中此起彼伏地喝彩。
这时台上翻身上来个青年。
台中烛火不如席中这般明亮,照得人轮廓有些迷朦。
而那人极为英俊的眉眼却在阑珊的灯火间不减分毫,英姿勃发间却带着青年人鲜有地沉静。
这时宫人朗声道:“武状元,沧州沈维扬。”
武科英才选兵器助阵,踩着宫中乐师击鼓的音律,耍起来花样繁,令人目不暇接眼光缭乱,极为好看。而沈维扬却只手空拳,负手挺立台中。
他打了套拙朴的外家拳,并无纷繁的招式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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