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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冠 作者:娅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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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俊淡雅与华将军的妖冶艳丽交相辉映,他从不拒人于千里之外,可总是给人种极其遥远的感觉,大约还是气质上的云泥之别吧。与之相比,繁乾的声音了几分沉稳与不怒自威。也是,若是个帝王连举止言辞都无法散发出足够的雍容与包举四海的气度,又谈何理政处事?
☆、身世
是繁乾先开的口。
“哥,五年了,华珧已经带兵五年了,你为什么还是放不下呢?”
“不知道,不知道为什么会想直跟着他,怕他带兵出征遭遇不测,甚至不怕他会看上哪家女子……。”
繁吹的声音愈来愈小,可在园外的华珧却是字不落的听了去。
华珧愕然,这个“他”,说的真的是自己!
“那你可知你这样做有蠢!世人可不知,可我不可不知,你足足大我三百三十岁!我出生之间时,你已三百年不问世事修成猫妖,不过倒也不错,你可以直维持三十岁的样貌,不像我,终有天会徐徐老去。你以为你这样做不会有代价吗?你早忘了吧,你不是人,就不要为了个人舍去你百年的修行!”
“那你可知我为什么去修行?”繁吹斜着眼反问,容上隐约着淡淡的回忆色泽,分明就是在回望场永远不愿醒来的梦。同样是无法重演,却并不只是场虚无,也算是不幸中万幸了。
园外的华珧却是越听越糊涂。繁吹……他是妖?还是只猫妖!从不觉得他是食人间烟火的人,而是饥则食朝霞,渴则饮星辉的仙子。可如今听来,他恐是仙子的宿敌,妖了。
华珧倒也没有太过的惊讶,五年来,他随大军走南闯北,天涯海角地跑,苗族巫蛊,江南奇妓,海外毒医,飘洋商盗。他曾险死于蛊虫,为抗倭而遇上异眸的被称为“鬼”的男人,身法诡异,刀锋飘忽,险象还生。他也曾只身陷于西国的盟约阵中。也是,那次若不是他,怕是西国就要以“议和”之名入侵大乾了,不过,他也是堪堪逃出生天。如今大乾右相是妖,倒也没什么,九州奇物之,他所见应还不及十,不奇怪,不奇怪。
想他华珧也不是什么光明磊落之人,为了赢,为了胜,他也用过许不入流的手段。平易近人如他,常与士兵打成片,士兵都来自于市井,不乏有大乾黑暗面的人,华珧耳濡目染,自然也学到了不少。自己这样的人,与只妖在起,不为过了罢,若是日后有所传扬,被后人说道,也值了。
有时这位华将军的思维真是令人难以理解,竟总是能扯到他与繁吹身上,当下不应该惊叹人竟可成妖的奇闻么?
“是不是因为你的命格,母后在你三十岁那年给你看了什么,何至于你当时宁三百年不问世事堕入妖道?”
“朝两妖,我翊亲王为妖,母后也是妖,右相与太后皆为妖,传出去岂不招致灭顶之灾?”繁吹带着些调笑,好似不打算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那好,我先说罢。我们的母后是妖,力量强大的妖,有着预知未来的力量,却又不可泄露太,她只告知了我们各自的命格,正如我知道你的命格为‘离经叛道,半生不负,何人哉?’,你也知我的命格为‘君临天下,半生所求,何物哉?’可我们也有自己才可知的命数。你可真是个从来不吃亏的人,我要想知晓属于你的那部分命格,还是先要牺牲自己的那部分啊。我直在说哥你是妖,我又何尝不是呢?不过是未来几年的事罢了,可为了什么,母后却没有告诉我。我拼尽全力去做个好君王,但不知能否逃过这命格,又总忘不了母亲曾说的‘以人力抗天,如蚍蜉撼树,该是你的,便不会亏你分,不该是你的,亦不会你分,无论是芸芸众生还是轮回妖道,你只能知福知足。’……可我并不想成为妖……”
此刻的繁乾,纵是代帝王,也抵不住泱泱岁月与命中注定的践踏。
“成妖岂是易事,你我是因为半妖血才只需三百年且有道修行,若换了常人,押上千万年的流年不说,毕生能够寻得修妖之道的人,千万人中出不得个,母后怕是旷古绝今的第人了。母后定给你说过,人若执着于某念,丝丝入骨,则可成妖。可若成妖,只能日日夜夜为那执念所困,而念解之时,才是灰飞烟灭之时。如今,看了哥哥你,我才明白母亲是何等聪明,她成妖之后,退给了自己步海阔天空,自己放掉了那执念,既得年华永驻,又得安然享乐,何乐而不为?那哥哥你呢?为什么修妖?修成猫妖也是有所求吧,猫有九命,你为繁吹舍了七命,最后两命乃你精魂炼得,你如何舍得?”
亭中的繁乾颇有此急切,园外的华珧却死死将手指嵌入朱砖中,块块暗红的墙皮沾着华珧的鲜血剥落,殷红的血沿着他衣上的银绣荷花,丝丝缕缕,滴滴破碎,寸寸断心。
☆、犹记
那是年清秋节,华灯初上,繁华似锦,人流如织。
算是为了庆祝华珧赐号强驽将军,华珧自己推掉了切欲来的贺礼与皇上的宴席。独约了繁吹来看灯享乐,此等良辰,此等美景,又岂能辜负了天?
两人在车水马龙中缓步而行,身后映着流光璀璨的烟火,京都中亮如白昼,街上孩童们的欢笑,女人们的喜颜,男人们的厚沉嗓音,冲击着所有人的热情。华珧望着身旁忽闪着的小虎牙,阵阵心安,似是片喧嚣中的寂静,片流中的涓涓细流,片烟花中的清风。
“方才你去哪儿了?”繁吹轻轻的声音响起,还有点点责备。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华珧伸出根手指,神神秘秘的。
繁吹默然,副爱理不理的模样,可暗暗地,却勾了勾华珧的手指。华珧知道,“他的”繁吹就是这样,表面上成熟稳重,指点山河,运筹帷幄不在活下,可实际上,却有着如猫样的好奇心与口是心非的娇态。
诚然,他华大将军也只敢在心里称翊亲王为“他的”繁吹。
华珧不自觉地紧了紧手指,可又觉得不妥,又只得不情愿地松开繁吹的手。
“刚刚我碰上位卜者,我原也是从不信此等未卜先知之事的。虽说世间怪事层出不穷,可这泄露天机的事,想来也是寻常凡人做不得的。哎,我也是时着了魔道,竟鬼使神差地走了前去,真是怪事。可那卜者用的也是再普通不过的爻卦,哦,他甚至没有给我用卦,单看了我眼便说我命运舛,幸得奇物助之,化险数次。我问他是何许人,为何如此断言,他却只说不过闲云野鹤,略民生些风角星算,奇门遁甲,便唱着小曲儿离去了。你说,怪不怪?没想到我堂堂强弩将军,辈子连个奇‘人’都碰不到,竟只能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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