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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昏君 作者:樱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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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脑袋不灵光,都两岁了,还不会叫阿爸。”阿格木脸痛心疾首,“三岁不早了,要不是他现在还尿裤子,我恨不得现在就把他送到孟和先生跟前去,叫他吃饭睡觉都跟着先生!”
“吃饭睡觉都跟着先生?”那人咋着嘴在我跟哈丹身上瞥了圈,凑到哈丹身前小声道,“王,您可听见了?”
众人都知道我跟哈丹的关系,同朗声笑起来。哈丹哭笑不得,斥了声胡闹,转头将碗冒着香气的羊肉汤端到了我面前。
“赶了几天的路,净吃冷干粮了。”哈丹道,“知道你不爱吃凉的,先喝点这个,暖暖胃。”
我笑了下,刚要低头去喝,不意,余光与另道目光相撞。
那人孤零零坐在角落,面前却摆了五六盘菜,荤素搭配,很是讲究。而且这人眉眼浅淡,虽故意着胡族衣衫,却是个汉人无疑。此地往来买卖的汉人商贾不少,可为安全起见,大三五成群,此人独坐,也不像有同伴,还个劲盯着我看,实在奇怪。
奇怪的是,见我发觉,他不仅不掩饰,反而大大方方举起了杯子,以汉人的礼节向我遥敬杯。
我想了想,不再看他,酒杯轻轻往桌上磕,仰头饮而尽。
“怎么了?”哈丹问我。
“没事。”我答。
下午,行人动身返回。来时走了三天三夜,回去带了三大车东西,还要走得慢些。路上饿了就吃点干粮肉干,渴了喝几口烈酒,累了席地而睡,第二天醒来抖落身露水寒霜继续赶路。如此行了两天,到夜里,众人选了处山包背面落脚,打算休息夜,第二天再走。
连日跋涉,我已经困累不堪,草草吃了几口东西,躺平就睡着了。迷迷糊糊之际,感觉有人推我肩膀,我以为梦魇,想不去理他,翻个身继续睡,身子微动,却听个熟悉的声音柔声叫:“十。”
我睁开眼睛,哈丹眉眼弯弯地看着我,正对我笑。
“十,醒醒。”他搓搓我的脸颊,“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四下寂静无声,就连朔风的呜咽也消弭了踪影。同伴们横七竖八睡了地,火堆边,守夜的青松也打起瞌睡。我与哈丹披上大氅,轻手轻脚地越过众人,解开追风的缰绳,骑了上去。
“去哪儿?”夜风寒凉,我把身体缩进哈丹怀中,压低声问。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哈丹双腿夹,追风撒开四蹄,直朝天的另头跑去。哈丹解开自己的大氅,将我严严实实包在其中,又怕我冻着手,叫我抓紧缰绳,他再将手附上来,给我暖着。如此跑了半天,我暖暖和和地快睡着了,耳边忽然听到阵水声。
我“腾”地坐直了身子,仰头看着哈丹。
哈丹的关子快卖不住了,唇角藏也藏不住的笑,憋住了就是不说,要我自己看。
如此又策马行了没会儿,我已然猜出那是什么了。
果然,转过座矮山,雾气蒸腾,硫磺气味弥漫,池天然的温泉呈现在我眼前。
“记得阿哥曾说过……”身后那人收紧手臂,结结实实圈住我的腰,“总有天要带你来看看草原上的温泉吗?”
眼前的温泉不似当年京郊温泉的娟秀含蓄,其占地广阔,听哈丹说,若爬上旁边矮山往下看,温泉呈新月型,似方小小湖泊。低矮山体围了三面,将温泉热气笼在其间,使得山外冷风冰凉,唯有此处温暖如春。而新月型温泉留有开口,暖水顺条丈宽水道缓缓流去,至遥远低洼处汇入条大江。我与哈丹勒马远眺,无边星空下,寒水自碧,暖水东流,草原平坦四野,所谓“星垂平野阔,月涌大江流”,而我飘飘何所似,真乃天地沙鸥。
在草原上疾行数日,汗水泥土混在起,浑身上下早就积了层层的泥,此刻见到温泉,真真救了我的命。我褪去衣衫,缓缓走入水中,温泉水热却不烫,温暖的感觉从脚心泛起,向上穿过四肢百骸,直暖到了身体每处去。脚底的细沙柔软似少女的手掌,雾气蒸腾,越走入温泉之中,越是什么都看不清楚,只能凭感觉继续前行。行至水过胸口,不意细沙变软,我脚陷进沙中,眼看要倒——
突然身后伸过只手臂,牢牢地扶住了我。
我回过头,哈丹看着我笑。
“此处温泉虽大,却因为离牧民居住的地方远,普通的马跑不到这个地方,所以人迹罕至。”哈丹道,“羌族那边我不知道,不过在狄族这边,这已然是最大的温泉了。十,别往里面走了,就在这儿,我帮你洗洗头发吧。”
我从善如流,仰着头闭上眼睛,让哈丹给我洗头发。我俩在起有六年了,我从小是锦衣玉食让人伺候大的,洗头沐浴从不用自己操心,以为来了草原都要自己打理,其实开始很是暗自担忧了阵子。然而哈丹宠我,在外人跟前他是公正无私的狼王,回了我们自己的帐子里,他心意对我好。此刻温暖的水流顺着头顶滑落,我猜哈丹定像之前的很次样,先解开我的发辫,再双手鞠捧水,打湿我的每缕头发,把那些打结的、沾了灰尘的,丝不苟,细心洗净。
日子过得久了,干柴烈火的激情过去,如今反倒喜欢这样安静的时光。水将我的发打湿,长的手指插入发中,就着温水点点将发梳开,在水中洗净。我高高扬起下巴,耳边,温泉淙淙的水声和着哈丹的呼吸,忽然唇间热,我被柔柔地吻了下。
我睁开眼,哈丹痴痴的表情来不及收,都在脸上。
“……忍不住。”好半晌,哈丹喏喏道。
我抬高眼帘斜他眼,不理他,闭上眼睛,叫他接着洗。
洗了会儿,唇间又是热。睁开眼睛,哈丹抿着嘴笑。
“真的忍不住。”他理直气壮,“十太好看了。”
我揽着他的脖子把他拉过来,唇凑上去,叫他吻个够。
好几天没亲他了,碍着人,不好意思。这会儿四下无人,我俩亲得难舍难分,嘴唇含着嘴唇,身子扭着身子,似乎要融到起去。我只手勾住他的脖子,只手按住他的后脑勺,直把他压向自己,舌头深深探入他的口中。他亦托着我的臀与腰,几乎托得我双脚离地,津液交缠发出渍渍的声响,已然盖过池水声。
我有了感觉,想做,下身凑过去蹭了蹭他。那里热而挺立,早就硬了。
不蹭他还好,蹭,他像得到鼓励,越发起劲吻我不说,还把我托得高,用龟头不断磨蹭我的分身。我被蹭了几下,也硬得塌糊涂,身子软得像化在水里,只觉得腰啊肩膀啊胳膊啊,哪里都使不上劲,嘴唇挨着他的脸颊错开,耍赖似的把下巴搁在了他肩膀上。
我闭着眼睛,两手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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