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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昏君 作者:樱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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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片骂声,连不少羌族子民都朝他的画像吐唾沫。牧仁王这人要脸,再不敢搬出先知,反倒把先知供了起来,以示虔诚。我以为他要把先知供辈子,正在头疼来日攻陷格朗,该如何全须全尾地将先知救出,却不想,格朗传来消息,牧仁王竟将先知转移了。
“探子回报,先知行应当是前往颂吉山谷方向。那里传说是天神的住所,所有纷争到此休止,禁动兵戈,否则天赞大神将永生永世诅咒此人,并向他的族人降下灾祸。牧仁王将先知转移此处,应当是想给自己留条后路,来日万羌族不敌,他还可以躲进颂吉山谷,以先知的名义卷土重来。”哈丹道,“十,咱们必须立刻救回先知。先知回到我族,将大振我族士气,重挫羌族气焰,草原民心所向,我族必胜!”
我点点头:“何时启程?”
“今夜子时。”
“带少人?”
“如你所见,方才那十二人,连我在内,共十三个。”
“你要亲自去?”我挑眉。
“不知对方人数少,我亲自去稳妥些。”哈丹笑道,“何况我为族之王,理应亲自迎回先知。”
我点点头,也是,于是道:“那我也去。”
哈丹停下脚步:“你也去?”
“先知教我狄语,为我取名,若不是先知,我焉能在草原有立足之地?为报先知大恩,我理应亲自迎回先知。”我斜着哈丹,“怎么?不想带我去?嫌我身手不好么?”我转身取下他挂在马鞍上的大弓,“我的箭也射得不错,要不要我给你试试?”
“不必,不必了。”哈丹无奈道,“你的拳脚箭法都是我教的,什么水平我心里有数。只是此次劳累不说,彼此交手,凶险万分,我不愿你跟着我冒险。”
“那我就能眼睁睁看你个人去冒险?”我斩钉截铁道,“我跟你起去,我们互相照应,谁都不会有危险。”
“嗯。”哈丹单手用力拍拍我肩头,将我拥入怀中。
二月初七,夜降小雪,子夜,我与哈丹在内十四人黑衣快马,连夜向颂吉山谷方向奔驰而去。
此次随先知同被秘密送往颂吉山谷的,还有牧仁王在草原各处搜刮的金银财宝。同为族之王,哈丹几乎没有私产,牧仁王却富得流油。为保险起见,他特派出了三十名雄鹰队亲卫护送。雄鹰队为牧仁王的私人卫队,建制为六十四人,皆从平民子弟中层层遴选而出。雄鹰队亲卫旦加入便自动抛弃家人父母,名改姓,从此只为牧仁王人效力。他们武艺高强,身手非凡,当日潜入赤都掳走先知的十人后经推测便出自雄鹰队,济格当年叛族出逃,为在羌族立足,也提出自愿抛弃过往,加入雄鹰队。
即便哈丹勇猛盖世,以我们几人也不能保证将先知安全救出。哈丹研究路线后,决定于达霍山口设伏,打雄鹰队个措手不及。达霍山口为前往颂吉山谷的必经之路,雄鹰队到达达霍山口后只需继续西行日便可抵达颂吉山谷,胜利近在眼前,届时他们放松防备,正好给予我们可乘之机。计划已定,我们快马加鞭,连夜赶路,于两日后抵达达霍山口。其时已近拂晓,达霍山口飘起小雪,两侧树林间白雪皑皑,不时有野兽哀鸣。我们分开两队,脱去黑衣,露出里面的白衫,静静埋伏在两侧的树林中。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雪越下越大,下得我们满头满身都是,渐渐遮盖了天地间的切痕迹,终于,不远处传来了车轮碾过雪地的“咯吱”声响。
他们来了。
对方行共有五辆大车,三十名雄鹰队员中有十人驾车,另外二十人骑着高头大马,护卫在车队四周。这些人皆身穿墨绿服饰,腰间配柄草原特有的长刀,而行在最前面那人该是此队队长,身穿褐色服饰,腰间不仅佩刀,携条长鞭,蛇般盘在腰间。
估计错误,我以为带队的会是济格,可眼看去,济格并不在这三十人之中。
达霍山口两侧皆有密林,雄鹰队护送着五辆大车自密林之间的小道穿行而过。我们埋伏在林中,离得老远就看见了他们。弓箭手悄然搭弓引箭,箭镞牢牢对准山下众人,然而没有哈丹的命令,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静,极静,即便身边不时有野鸟振翅掠过,底下车轮辘辘有声,我也觉得天地间静得出奇。我的身子低低伏在草丛间,随着四周的静谧放缓了呼吸,静静看着对方点点靠近。三十步,二十步,十步……眼见队伍过半,哈丹仍不下令,我不由转头看了哈丹眼。
就在这刻,哈丹右手向下,如手刀般,做了个劈的动作。
几乎同时,弓箭手数箭齐发,羽箭如灵活的飞鸟般自茂密枝桠间穿行而过,破风没入十名赶车者喉咙。
甚至来不及发出声痛呼,十人顷刻之间,通通毙命。
切都发生在瞬息之间,队伍其他人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竟然又往前行了几步才停。这几步的时间足够弓箭手搭弓引箭,射出第二轮。然而雄鹰队终究是雄鹰队,旦他们有所防备,这几箭要么被格挡下来,要么被凌空劈断,所得手者,不过十之二三。
够了,足够,三十人小队亡者近半数,哈丹声响彻山谷的大喝,身先士卒,拔刀向山下冲去。
来之前,哈丹已根据探子回报,将我们十四人做出了周密的安排。其中两人在山中接应,另外十二人中五人上车查看,另外七人则负责与雄鹰队护卫周旋,必要时可以斩杀。哈丹虽加了“必要时”三字,但狄、羌两族交战四个月,彼此早已是不死不休,这些狄族男儿才不管必不必要,见了羌族人就是杀招频出,我看今天在此的羌人有算,个都跑不了。
我方下山之后,哈丹依计划对上队伍带头、身穿褐衣那人。那人身配长刀,又仗着骑在马上,竟恁托大,无招无式,劈头就砍。他应该是不知道哈丹是谁,想不到狼王竟会亲自前来,所以根本不把哈丹放在眼里。对这种人,哈丹向来不给面子,只见哈丹身子矮,躲过那人长刀,就着去势,干脆利落地踢,简简单单就把人踢下马来。
切发生在眨眼之间,我知此人绝不是哈丹对手,便放心做我的事。车队共有五辆大车,哈丹派五人上车查看,我便是其中人。车上护卫已死,名护卫紧急勒马回援,竟也仗着骏马之利向我劈来。我自然没有哈丹那样的好身手,不能依样画瓢,踢他下马,然而我反手刀砍在马脖子上,滚烫的马血顿时飙出三丈远,马儿登时毙命,将此人甩下马来。
那人身手甚好,坠马刹那即刻起身,我本来只脚已经踏上车辕,竟生生被他逼落下来。他的刀法不知何处学来,看似杂乱无章,其中又暗含招数。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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