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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昏君 作者:樱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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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深地望着我,手指绕到发间,拔下自己的头发交到我手中。
我低头,将两根头发缠在起,打了个分也分不开的结,装进荷包。哈丹将荷包系在谁都够不到的那根枝子上,然后回到我身边,与我双手合十,静静许愿。
四周人声鼎沸,而我只闻风声。
我俩离开槐树,沿着长街,直走到人迹稀少处。不知哪家文人雅士在院门外辟了爿荷塘,荷花都谢了,荷叶仍在。灯火投在塘中,倒影出片柔光。我停下脚步,问哈丹:“你刚刚许了什么愿?”
哈丹道:“我想顺利打到京城,将你平平安安地送回去。”他问我,“你呢?”
我微微惊,掩不住唇边的笑意,低声道:“我盼今生今世,连着来世,都要与你起。”
哈丹眉梢微挑,然后他按住我的肩,缓缓低下头。
我扬起头,闭上眼睛。
吻却迟迟未落。
我睁开眼,哈丹脸杀意,瞪着我俩头顶。我转过头,极长枚羽箭悬在我眉心,若不是哈丹当空握住,此刻已然取我性命!
我骇得不能动弹,哈丹将羽箭往地上狠狠掷,跨步挡在我身前。只见明月当空,昏暗中骤然凌空跳出五个身影,手中或持刀或引剑,遮住满地月光。那五人黑衣黑裤,以黑布遮住面孔,只留双眼睛视物,落地之后便呈扇形将我与哈丹围住。四周百姓被此情景吓得纷纷奔跑,叫“报官”者有之,叫“救命”者有之,不过片刻,原地便只剩下了我与哈丹两人。
哈丹“镪”的声从怀中抽出弯刀,我出来时没想到会在此遇袭,因此也只剩靴中把向来随身的短刀。以五人对二人,谁胜谁负目了然,对方虎视眈眈地望着我俩,仿佛我俩已是其囊中之物。
轻敌不祥。
敌我对峙半晌,突然刀光闪,五人齐向我与哈丹袭来。哈丹与我错身而立,他在前,首先迎敌,只见他手腕翻动,弯刀在空中旋,顷刻间便缴了人的械。那人失了武器,无法攻击,立刻有人补上他的位子,持刀向哈丹杀来。那人明显比同伴了三分提防谨慎,手中长剑足有三尺,不刺哈丹心腹等要害,却专打哈丹穴道。要知人身上有若干死穴,剑尖不必深入,只需刺入死穴半寸,便可轻易取人性命。此人功夫恁的刁钻,哈丹格他剑,他即刻变换招数,又是剑此来。
若只有这人与哈丹过招还好,可恶的是,其他人似乎知道要伤我,首先要取哈丹性命,故而时间武器齐出,身影掠动,竟有三人是冲哈丹去的。三尺青锋外,有人持手臂长条铜鞭,砸在人身上,能硬生生将人骨头砸成碎块。那人趁长剑直刺哈丹眉心之时,横出铜鞭,猛地砸向哈丹肋骨,用力之猛,裂出夜中呼啸风声。电光火石间,哈丹刀斩断长剑,同时身子向旁侧,凌空而起,避过铜鞭之劲。稳稳落地之后,又以人眼看不清的速度掠到持剑之人身后,刀斩下!霎时间血喷了三丈高,那人毙命倒地。哈丹看都不看眼,转身以两指夹住袭来的剑锋。
五人之中,两人持剑,毙命之人持三尺长剑,剑身略软,可叫人以内劲操控剑身,蛇般取人穴道。哈丹面前之人则持柄重剑,剑柄宽大乌黑几与夜色融为体,剑身则发银发白,最厚处竟不必根手指薄少。只听那剑袭来的风声,我便知此剑之重,只怕我倾全力未必能接他招,哈丹竟以两指轻易夹住,动弹不得,可见他征战数月来,武功又精进了少!
哈丹这两指迫得对方不能动弹,耳边隐隐有风声,他微矮身,铜鞭擦着他肩膀重重砸在地上。石板地面登时被砸成碎块,那人击不成,翻身又是扫。哈丹松了手指,施展轻功,足尖凌空点于铜鞭前端,那人还未来得及反应,哈丹已几步到了眼前,抬脚连环飞踢,踢得那人鼻口出血,手中铜鞭乱打乱挥,竟生生脱出手去。持重剑之人见状不妙,赶忙上来增援,哈丹脚尖横,正中太阳穴,将跟前这人踢得没了气,身子在空中极利索地连翻几个跟斗,避开重剑的锋芒。那重剑之利已然叫人难以招架,自身之重又不逊于铜鞭,哈丹堪堪避开,靠的是天下难敌的身法,那人横剑又是扫,他再难躲避,只能举刀过顶,硬生生接下这招。
刀剑相撞撞出刺耳声响,便是哈丹也被逼得退了两步,直将右腿后撤做支点,才硬生生稳住自己。二人刀剑,兵器皆为难得,使的都是上重武学,你争我斗间过了有数十招,竟时无法分出胜负。当世能与哈丹过几十招的还有几人?我不由心下大惊,这分心,刀寒光侵至眼前。
哈丹与那三人对战之时,另两人也将我团团围住。我原以为其中人被哈丹缴械,当只能以拳脚为战,却不想他伸手自怀中掏,竟掏出足有十几尺长的条长鞭。俗话说寸长寸强,我手中仅有柄短刀,对付长鞭实在不占便宜,正苦愁不知如何应对,后脑生风,我下意识闪,两柄长刀贴着我头顶掠过,若不是我反应及时,只怕要削掉我的头。饶是如此,我后脑也颇被削去了几缕头发,往后若戴长冠,只怕那几缕头发是怎么都梳不上去的。
我心知自己绝不是这二位的对手,可也不能坐以待毙,只等着哈丹来救。怎么办?我足尖点,躲过双刀斜劈,却没能躲过长鞭的鞭梢,被套了铁的鞭梢扫了下,手臂登时剧痛。这痛,我的动作迟了半分,被双刀自头顶用力劈来,我不得已身子矮,两腿紧贴地面,几乎匍匐在地,躲开这两刀,而后短刀刺地,借力弹起。那鞭子真是烦人,几乎在我弹起刹那,鞭子紧随而至,紧紧在我腰上缠了好几圈。我挣脱不开,还被鞭子带得凌空而起,整个向那人飞去,情急之下,我脑中突然闪过个念头,于是不再挣扎,顺鞭子而动。待到得那人面前,我突然亮出短刀,此时回势已不可收,那人再要躲闪已经迟了,被我刀刺在心口,命呜呼。
短刀沾满热血,我“噗嗤”声拔出,在那人身上草草擦,突然两手提起那人,向身后扔去。身后双刀近在咫尺,被我全力抛出的尸体打中,尸体坠着那人摔在地上,“咚”的声,直把双刀都摔得脱手。趁此机会,我将短刀收入靴中,疾跑几步,捡起柄长刀,待要再捡另柄,那人脚跟勾,个极快的动作将长刀抓入手中,身子还未直,刀刃已然向我脖颈削来。
此人功夫比执长鞭者略强,却不及另外三人。我与他长刀对长刀,刀刃碰撞发出兵器撞击特有的“盈盈”声,时间难分难舍,难分胜负,身形翻转,都在等对方露出破绽。我是勉力而为,知道自己靠武艺肯定不成,所以身子动,脑子也动。我引他战至塘边,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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