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宠,九弟往哪跑第31部分阅读
狂宠,九弟往哪跑 作者:未知
狂宠,九弟往哪跑第31部分阅读
然有孕的女子能食用,但也切记不能用多了,这样话身体也会受不住的!”
捏了一块酸梅放在嘴里,眼睛眯成了两个弯月,煞是好看。
“除了这样的东西,我其他的都不能吃,若是我再不吃的话,我真的担心我会饿死了!再说了,只是吃一点酸梅,能有什么事情?你也太大惊小怪了。”
“瞧她这副馋相,若是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一大群老爷们欺负她这个怀孕的人,真的是一点礼仪都没有了。”
“四哥,你在说话的时候能不能先将你的那把破扇子收起来,不然的话,我倒是一点也不介意帮你收了它。”
整日的拿着个扇子摇二摇,也不挑挑时间气候,晃得她眼晕。
凤逸彤一脸受伤的合起扇子,做出西子捧心状,满脸的郁卒,“小九儿你也忒伤四哥的心了,人家的这把扇子可是价值连城,怎么就成了破扇子?你要知道,这把扇子用的可是上好的和田玉为骨,以金……。”
“四哥,都知道!”
默不作声的凤默然,抬起头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打断他的喋喋不休。冬天里拿着把扇子,就算是再如何的贵重,看在别人的眼里也是不伦不类,也就只有四哥能拿得起来。
话被人打断,而且打断他话的人竟然还是一直以来不长说话的六弟。皮笑肉不笑的瞪着他,凤逸彤用合着的扇骨,以极为挑逗的方式挑起凤默然的下颚,凤目微挑,“六弟,你这是什么态度?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哥哥,你这一声哥不叫的,反而来伤我的心,也不怕我难过吗?”
慢条斯理的推开下巴上的扇柄,半垂着眸子,僵硬的说道:“为何要怕?”
“咳咳咳!”被这样的煽情的一幕刺激到,鸾歌一个不察,被含在嘴里的酸梅呛到了喉咙,猛地咳起来!
真的是太、太、太……。
“怎么这么不小心?这么大的人了,吃个东西也能呛到,真是让人一点也不放心!”
因为这一插曲,凤逸彤与凤默然也转过头来看着她,脸上透着担忧与不解。他们刚刚是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咳得满脸通红的鸾歌,缓过气来之后,连连摆手,“没事没事,只是刚刚忽然……。额,有些诧异而已!”
诧异?男人之间面面相觑,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有什么地方值得诧异?见她不愿多谈的样子,想来也不是什么紧要的事情,不愿说就不说吧!
掀起窗帘看了眼外面的景象,白月卿起身道:“已经快要到了岔道了,我去与王爷说一声!”说完就挑开车门,嗖的一下子飞跃出去!
这几天,虽然路袁天一直都走在队伍的前面,但他也知道那辆可以容纳十来个人的马车中的事情。自己的女儿这段时间似乎害喜害得厉害,当初温雅怀孕的时候,似乎也是如此,那时候真的是什么东西都吃不下,吃什么吐什么,瘦得那叫个厉害。现在这个时候,自己女儿也是这样的情况,虽然没瞧见人,但也绝对好不到哪去。
“王爷!”
一声叫唤,将在沉思中的路袁天叫了回来。一转头就见白月卿站在马下!
“白公子,是不是鸾歌出了什么事情?”
“不是这样,鸾歌现在很好,王爷放心。我想王爷也知道,这段时间鸾歌害喜害得厉害,什么东西一吃下去就会吐出来,所以我们打算在前面的镇上做一些停顿,就暂时不随大军前进了。等她身子稍稍的好一点之后,我们便即刻的赶去那边!”
路袁天点头,这一点怎么和她娘这么像?害喜都这么严重。遂连连点头,“也好,那个丫头原本就瘦,再这样折腾下去的话,不知道要瘦成什么样子。如此你们也就帮我好好的照顾她,我现在就不过去了,前线紧要,一刻都不能耽搁。白公子,这段时间鸾歌就拜托你们了!”
“王爷放心,我们都会誓死保护她!”
说完这句话,白月卿对着他深深的鞠了一躬,便转身回去了。
“其实也用不上‘誓死保护’这个词吧?”
不明所以的路袁天,因为这话中的含义,有些震惊,木讷讷的低语。
话说回来了,他女儿腹中的孩子,到底是谁的?这一个两个的男人似乎都有可能,却又不像。倒是那个已经去世了的宁夜轩蛮像的,他死的时候,鸾歌伤心欲绝的样子,至今他还是记忆犹新,难道说孩子还没有出生就没了爹?
理不清头绪的快要做外祖父的路袁天,晃了晃脑袋,大手一招,“三军全速前进!”
明显的,四十万大军的脚程有了加快的迹象,而就在小镇的交叉口,路袁天带领着大军直直的向前走去,鸾歌他们乘坐的马车,则在交叉口向着城镇的方向走去!
这个城镇倒是一点也不小,是距离边境重城幽州城最近的一座城镇了,来来往往的商贩也是数不胜数。
对于他们这样的外地人,这里的人已经是见怪不怪了。当马车上的人下了马车之后,却瞬间吸引了众人的视线。是,这些人外地人确实见过不少,但是如此俊美脱俗,风格迥异的美男子,他们却是第一次见到。
那一刹那,万千风华都聚集在从马车上下来的男人身上!
街道上的无论男女,这个时候都出神的望着他们。虽是都眼带惊艳之光,但男女之间所想的却一点也不相同。
男人是不屑加嫉妒,女人是倾慕加痴迷。
面对周遭的目光,凤黎昕等人一点反应都没有,在跳下马车的瞬间,连忙转身,想要扶住下车的鸾歌。
在马车中憋了好几天的鸾歌,钻出马车的时候,深深地吸了口外面的新鲜空气,觉得心口的闷意也消了很多。一身粉蓝色的厚重大氅遮挡了外面的寒风,如玉的双手搭在凤黎昕伸向她的手上。
“我能感觉到那些投注在我身上嫉妒的视线,话说,我们需要这么招摇吗?”
抚着她走进客栈,凤黎昕只是浅笑,倒是一旁的凤逸彤有节奏的敲着手中的折扇,调侃道:“我记得以前有个人怎么说来着?说什么人贵在逍遥,别人嫉妒我,是因为我有那个资本让别人嫉妒,别人求都求不来,是不是?”
嘴角狠狠的抽了几抽,不用深讨,说这句话的人绝对是她。也亏得他还能记得,但那个时候是那个时候,现在是现在,被男人嫉妒倒是没什么,被女人嫉妒的话,就有些麻烦了。男人还能用拳头解决,要是男人的话,打不得骂不得,这才是比较令人头疼的事情。
“这句话莫不是四哥自己说的?这个时候还知道拿出来显摆,倒也是符合四哥的作风!”
明眼人都能听出来,这句话绝对是出自某个人的口中,可是凤默然似乎和凤逸彤做对上了,老是逮到机会就在上面挑刺。原本不是个多话的人,这忽然说话,倒是毒舌的厉害。
凤逸彤也不恼,晃晃悠悠的来到他的身边,搭在他的肩上,咬牙道:“六弟,我觉得我们两个务必要好好的探讨探讨,我很想知道我是不是做了什么得罪六弟的事情,竟让六弟如此的惦念不放。”
“不用,我和你……。”
“小九儿,你们先去休息,我和六弟去探讨探讨‘兄弟情深’这样深奥的问题。若是饿了的话,你们就先用餐,不用等我们了!”
打断凤默然刚要开口的拒绝,凤逸彤得意的将人拽了出去。哈,整日就知道打断他的话,今日终于让他扳了一成回来,这感觉很不错。
“这么多年来,六哥终于慢慢的适应了这样的生活!与兄弟之间的话也多了起来,虽然不像我们这般的健谈,但总归是好了!”
叹息着走在鸾歌的身边,凤轻痕浅笑,话中带着感慨,带着欣慰。
鸾歌心中了然,从很久以前,六哥凤默然就在暗中的保护着她。虽然很少开口说话,也很少与她有过接触,但是每每在夜里熟睡的时候,她总是能感觉得到有人站在她的床头,看着她一会儿,又快速的离开。
刚开始几次,她还能敏锐的睁开眼睛,但是几次过后,她就没什么感觉了。知道是什么人之后,她也知道他不可能会伤害她,所以就放下心来。
或许是习惯了这样的守护,她反而在正常的时候,与他越行越远,这或许是人的一种劣根性,在自己身边的不知道珍惜!
“会慢慢的好起来的,我坚信,六哥真的很好!”
“嗯?”凤轻痕眨着眼睛,不解的看着她,不明白她话中的意思。印象中,鸾歌和六哥似乎没有多么深入的交流,多半的时候也是他和她在说话,六哥在一旁安静的坐着而已。不过鸾歌若是真的这么想的话,他也就放心了。心中释怀,点头,“是啊,六哥只是习惯了独自承担一切,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不知道该如何的表达而已!他确实很好,很好!”
要了三上房,鸾歌一个人一间房,而另外的五个人,则是随便他们。
晚饭的时候,是在鸾歌的房间中用的,因为关心鸾歌的身子不适应上下楼的跑动,所以干脆将饭菜叫到了楼上来。
但当鸾歌看到满桌的已经算是清淡的菜色的时候,还没有动筷,脸色就一变,扑到窗户前干呕起来。
白月卿皱着眉看着面前的一些清淡小菜,好不容易好一点的害喜症状,竟然还是不能用这些东西。这样下去可怎么才好,对身体也不好啊!
抿了抿唇,默不作声的起身下了楼。
撤掉了满桌的菜肴,虚脱了的鸾歌,在凤黎昕的搀扶下,脸色很难看的重新坐到了床边,嘴里含着一块酸梅,这才好一些。
过了好一会儿,白月卿端着一碗清淡的汤走到她的面前。皱着眉看着面前的汤,她这次倒是没怎么想吐。
“喝些垫垫肚子,这是萝卜汤,不过里面可不止只是萝卜,这也是一种药膳,我加了一些药物进去。喝了对身子也有些好处!”
迟疑的伸出手接下来,心中还是有些怀疑,真正的喝到了嘴里,却发现,确实很好喝。也没什么恶心的感觉,倒也干脆的喝了大半碗。
“天色不早了,你早点休息,有什么事情就叫我们,我们就在隔壁!”
“嗯,好!你们也去休息吧!”
她知道黑煞门的人隐在四周,她没有了武功,却不代表什么感觉都没有。若真的算起来,这些武功高手在她的面前,若是她想要隐藏起来,恐怕他们也很难找到她。
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到了后半夜的时候,一丝轻微的响声,让之前还在熟睡的鸾歌,警觉的睁开了双眼。眼底清明一片,一点也不像是刚刚从睡梦中醒过来的样子。微微的侧过头,犀利的视线扫向那边半开的窗户,眼底阴冷的寒光慢慢的漾开。
黑夜遮挡了她的身影,没有一丝异动的看着窗户在她的视线下越开越大,终于小心翼翼的不发出任何的一点的声音。
轻巧的掀开盖在身上的杯子,黑色的锦衣将她的身形完全的隐藏在黑暗中。熟练的隐藏了自己身上的气息。鸾歌在靠近窗户的一处帘子后面听下脚步,冷冷的看着悄然现身的人影。
一个,两个,三个!
三个人!寒月之下,刀剑上面反射出森冷的寒光!估摸着这些人的身手,鸾歌的手伸在黑暗中,抓握了几下,然后慢慢的张开十指。身形宛若猎豹一般的矫捷,快速的欺近最近的人,双手托着那人的脖子,还没来得及叫唤一声,伴随着‘咔嚓’的一声脖子断裂的声响,鸾歌的手轻轻的一放,人就毫无生气的倒在地上。
在他到底的瞬间,鸾歌还特意的用脚勾了一下,防止发出剧烈的声响。极为快速的欺近右手边的人,在他的愣神举刀的瞬间,左手灵活的握住他拿刀的手腕,清脆的响声中还夹杂着尖锐的痛苦呻吟。右手抬起,接住要落地的刀,反手横切,一刀封喉!
这样的声响如何不将两旁的人惊醒,带着巨大的江门踹开的声响,鸾歌房间本身紧闭的房门应声而倒。而此时,鸾歌手中拿着滴着鲜血的长刀,精致的小脸上被刚刚喷洒出来的鲜血染红,透着一股妖异的美感。
嗜血的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的血迹,身手矫健的避开向她劈过来的大刀。没有绝世的武功,前世学的那些杀人的技巧却更加的实用。以一种极为诡异的身手,转眼间就贴近了对手,冰凉的双手欺上他的那只手。
‘咔嚓’‘咔嚓’的两声,惨烈的尖叫之后,来人的手无力的垂了下来。而就在这个时候,鸾歌却忽然伸腿踢向他的双腿,咕咚一下,那人就双膝猛地磕向地板,这其中夹杂的声音,甚至比之前双手手腕被折的声音更加的清脆!
整个房间已经被凤轻痕带来的拳头大小的夜明珠找的恍若白日,房间中的血腥惨象也昭显无疑。
“鸾歌……。”
☆、第一百零六章
“真是晦气!”
哐当一声扔掉手中染血的长刀,鸾歌施施然的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染血的深色锦衣上,看不出任何的痕迹,习惯了在睡觉的时候穿着衣服,瞧瞧,还是防患于未然的比较好!
身后的几个男人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形容他们此时的心情,张着嘴愣愣的站在那里,不知该做什么样的反应。
他们不明白,明明是他们亲自废了她全身的武功,可是刚刚的那一幕是怎么回事?最重要的是,那些杀人的手法,是他们从来都不曾见到过的,快速狠辣毫不留情。杀人的招数狠绝,却又不带任何的内力劲风,轻而易举就捏碎了人骨,怎么不让他们震惊!
惊讶过后,他们经不住怒气翻涌,没想到在这样的地方,竟然还有人盯上了鸾歌,一入夜就出了这样的事情。若不是她自己本身有能力,现在的结果真的是不敢想象。
凤黎昕从一旁拿过那身蓝色大氅披在她的肩上,轻声的说道:“鸾歌,身子可有什么不适?”
淡淡的笑了笑,伸出雪白纤细的手,平放在自己的面前,叹道:“我果然还是比较适合这样的杀人手法,那种内力伴身,杀人招数却花样百出,这样的直截了当,简单便捷。我……。唔……。”
之前还不觉得,这一停下来,血腥味就扑鼻而来,一种恶心的感觉立马在胃中翻涌,好不容易平下去的害喜症状,再次的冲上来。
“今晚这间房间你是不能睡了,我陪你去隔壁的房间吧!这里就交给下人去办吧!”扶起她,凤黎昕并没有多问。冲着凤逸彤使了个眼色,便不顾怀中人的反对,将人带了出去!
白月卿看了看这里,又看了眼门口,最终跟着走了出去。
闲杂人等都走得差不多了,凤逸彤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将那柄金扇子捏在手心,摇啊摇,好不风流的样子。
缓步的来到两死一残的人面前,皱着硬挺的眉峰,邪肆的凤目带着蚀骨的冰寒。
相对于他慢悠悠的样子,凤默然直接的越过他就蹲了下来,就着凤轻痕手中的夜明珠的光芒,看着死了的人。
“一招致命,没有使用多余的力气,鸾歌的这一手法,残忍却实效!”
面无表情的将他观察的结果说了出来,又来到唯一的一个活着的人,却被废了双手双脚,硬生生的痛晕了过去的人面前。粗壮大汉,很难相信她竟然能将其制服。
“这个死了没有?”
用脚狠狠的踹了踹残废的人,凤逸彤嫌弃的以扇掩面,明知道人并没有死,还故意这样的踹人。如果不是留着这个半死不活的热还有点用处的话,他们早就将他抽筋扒皮了,竟然胆敢刺杀他们的宝贝一样捧着人。
凤默然见他的动作并没有阻止,冷睇了他一眼,道:“死了的话,你负责!”
点上了蜡烛,凤轻痕将手中硕大的夜明珠收了起来。扫了眼地上昏迷不醒的人,清冷的眸子微沉,转身离开了房间,当他再次的回来的时候,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铁盆。满满的一盆结了薄冰的冰水,哗啦一声就兜头浇在昏迷不醒的人的身上。
“啊——”
猛地睁开眼睛,痛苦的呻吟起来!不负所望的,昏迷的人清醒了过来!
“啧,七弟你做了什么?这么一下子就让人从‘死尸’变活人,诈尸啊!”一脸嫌恶的向后退了数步之遥,凤逸彤笑嘻嘻的看着身旁冷着一张脸的七弟。也就只有在鸾歌的面前,他才会表现的那般的温和,一离开她,瞧瞧这张俊脸冷的,简直是想要将人冻成冰啊!
将手中的铁盆扔到一旁,“只不过是水中加了一点盐而已,也没多大事!”
嘴角一抽,加了盐的冰水,大冬天的直接浇到人的身上,盐水直接的渗入人受伤的肌肤中,换做是任何人都会觉得难受吧!也亏得他说的这么漫不经心,当然,受伤受苦的人本身就不是他嘛!
说话的时候,凤默然忽然出手,眨眼间就卸下了那人的下巴。“他要自杀!”
“啧啧,还真的是有骨气啊!”凤逸彤冷笑,招手间,一直隐在暗处的影卫就倏地跳出来。“带下去,好生的照看着,等我们有时间了,自然会去‘看望’他。今晚你们都失了职,办完这些事情之后,就去刑堂领罚吧!”
“你放心,好不容易来了个人,我们可一点也不希望你就这么死了。未来的时间,你将会享受到这世上最为‘幸福快乐’的生活。但愿,你能自己想清楚,而不用我们亲自去找你!”
说完一招手,就将摊在地上的男人,一脸死气的男人拖了下去。
看着地上的两具死尸,又看着满地的血迹,他们愣愣的相望。现在他们要是去找鸾歌的话,若是她睡下了的话,就会扰到她的休息,可是若不去的话,难道他们要在这么个屋子中和这两具尸体相伴?想想就觉得慎得慌慌,也会恶心的厉害。
瞪视间,门再次的被人从外面推开,白月卿一身雪白的走了进来。
“鸾歌现下已经躺下休息,有凤黎昕陪着!”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子,将瓶中的药粉洒在尸体血迹上面。很快,血迹与尸体就什么都不剩下。
掂量了一下,心中暗想,果然师弟跟前永远都有那么多的好东西。
呆呆的看着这一幕,凤逸彤手中的扇子差点拿不稳。忍不住向后倒退了几步,道:“那玩意不会就是什么化尸粉吧?白月卿,白院长你不是天下学子的代表吗?你怎么会有那种东西?”
开什么玩笑啊,这东西撒到身上,他们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嗯,然后呢?”
慢条斯理的将瓶塞塞上,白月卿答得很随意,有这东西与他的身份有什么关系?再说了,这个东西本身就不是他的,准确的来说,是凤黎昕没办法抽身前来,所以才会让他来帮忙毁尸灭迹而已,所以这个东西也不是他的!
眉峰一抖,凤逸彤摇头,“没、没什么,只是觉得白院长的医术也不错,竟然会研制这样的……额,这样的一个很好的东西!”的确很好,至少在以后要是杀了人之后,就不担心有人会来找他们的麻烦了。
将手中的瓶子递到他的面前,淡淡道:“这不是我的东西,这是你五弟的东西,这也只有他知道该如何去做!”
“这么晚了,该休息了,明日还需要赶路!”
扫了眼这里的环境,最后白月卿默不作声的躺在了之前鸾歌睡的榻上,闭目休息了。凤默然见状,扫了眼还处在呆怔中的凤逸彤,拽着凤轻痕就去了隔壁的房间。看样子,刚刚白月卿的话给他的打击很大,以至于很长时间他脑中都在想,没有必要的时候,绝对不能得罪凤黎昕。若是哪天得罪了凤黎昕,他一个不顺眼,那那个药一撒,这个世上就真的没了他凤逸彤了。
第二日,鸾歌有些诧异的看着凤逸彤沉沉思考的样子。什么事情竟然让他这个花花公子如此的在意,瞧这一上午的,精神都没有聚集过。
懒洋洋的躺靠在凤黎昕的身上,捏了快酸梅含在嘴里,鸾歌问道:“四哥,可是五哥的身上有什么东西?你这般的盯着不放,我会以为你有什么不轨的意图!”
“鸾歌,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黑着脸,凤黎昕淡淡道!
“我也只是觉得好奇而已,并不是开玩笑!你难道没发现,他的眼睛一直都在不断的看着你吗?”
“我想,他只是在想昨晚的那瓶化尸粉!”白月卿一边翻着手中的医书一边说道,从昨晚他说了那些话之后,凤逸彤就是这副德行,想想就知道他是因为什么变成这个样子了!从袖中将那瓶化尸粉扔给了凤黎昕,“还给你,这个用起来倒是确实不错。”
兜手接住,看也不看的扔到了一旁,道:“这也只是对死人有用,当初也只是弄着玩而已!鸾歌每次出去做那种事情,也从不知道掩藏一下形迹,我只好着一些东西来掩盖。不然,这个小东西能为非作歹这么长的时间?”
凤逸彤轻咳了两声,紧紧的盯着凤黎昕,道:“五弟,你老实交代,你到底还瞒着什么了?”他其实不是为别的,只是在想着这个他一直都看不透的弟弟,他到底还隐藏了多少面!他发现,几个兄弟中,唯有凤黎昕是最难懂的人。以他的能力,他若是坐上皇位的话,现在的风启定然也是另外的一个场景,而他绝对能稳稳的坐在上面。但是他偏偏却是一个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痴情种子,在两者之间,他选择了美人。
凤黎昕,他的才能手段,也难怪当初父皇在世的时候,那般的喜爱他。也难怪凤清萧将他当作他的劲敌,若五弟真的去争的话,这局势根本就是一边倒。
从小他大概就已经选择了自己的道路,否则的话,何意从小就伴在鸾歌的身边?
“四哥认为我瞒着什么?即使我真的有什么大家不了解的地方,我可有做出什么伤害别人的事情?”
怀中的人又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凤黎昕的声音稍稍的轻了轻。他发现,自从开始害喜之后,她似乎就变得异常的嗜睡,这现象也不知道好还是不好!“师兄,鸾歌现在是一抽空就打瞌睡,这……。没事吧?”
白月卿目不斜视,淡然道:“怀有身孕的女子,都会比较嗜睡,这也没什么关系!她醒着的时候,就老是害喜呕吐,这样倒是对她比较好。多多休息,对她自身的体力也比较好。”
原本三日的路程,因为考虑到鸾歌的身体,花了四天才到达幽州城。
而此时,路袁天已经与敌军开了大大小小的仗有三场,不曾输也不曾赢!
“你们来了?鸾歌的身子可好些?怎么瘦了这么多?”
一听到营中将士的通报,路袁天亲自迎了出来,城主府中,这个时候已经是聚集了众多的将领,明显是在讨论对敌的政策。
“爹是在和大家讨论对敌良策?不知道我们能否在旁边旁听一二?”
路袁天转身带着他们进去,一边侧头道:“你得身子本就虚弱,你应该好生的休息,何必非要赶过来不可?”
厅中将领见到大将军领着这么一群人进来,有些摸不着头脑。看着大将军对这他们也是态度恭谨,心中猜想可能是皇族的哪个王爷来了,遂也从作为上站起身。
“大将军,不知道这些人是……。”
安排着人坐到了后面的位置上,路袁天解释道:“哦,这位是黎王,这位是逸王,两位是默王与痕王!”
“末将参见四位殿下!”
心中微惊,没想到连一向很少出现的四位王爷都现身了,看来这场仗皇上真的很重视了。这样的想着,心中就更加的谨慎相待了!
路袁天重新坐回主位,沉稳的开口:“景渊这次出兵我风启,是对风启的一种觊觎,从他们派出六十多万的大军来看,他们是对于幽州城势在必得!而我们必须要守住幽州城,幽州城一旦被攻破,那么就好像铜墙铁壁被撕开了一个很大的口子,到时候的战局对我们来说就是弊处良多了!”
“从这三次的交战中,景渊的将士之间似乎存在着很大的不和,这是行军打仗的大忌!”
从身侧拿了一个苹果,鸾歌慢悠悠的啃着,样子好不悠闲。
她很清楚为什么不和,一半是宁夜明的人,一半是宁天权的人,原本就是分庭抗争的两个人,自然在战场上也不可能相让了。一旦一方做出妥协的话,随之就会失去控制权,想必宁夜明与宁天权两人都千交万代,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吧!
景渊觊觎风启,或许这是真的,但是宁天权很清楚即使想要这整个天下,也不是现在。景渊现在本身就是需要休养生息,若是强行打仗的话,结果谁也没有办法预料!
“鸾歌似乎一点也不在意!”几个人凑在一起,一点也没将不远处正在商讨要事的人放在眼底,反而是对鸾歌随意的吃着苹果的态度所吸引,都想要在她的身上问出个究竟。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四天的赶路,加上四天基本上都是昏昏睡过来的,现在的害喜倒是少了很多。胃口也渐渐的开了,唯一不好的就是,动不动就觉得很饿。
“三军不和,自然那六十五万的大军就发挥不了作用,行军打仗之中,即使领导者的命令是错误的,也只要一个人领导即可。若是一个队伍中出现了两个地位相等,却隶属的阵营不同的话,那么战场上就没有办法全力对敌,反而起到了相互遏制的作用。于他们没有好处,于我们来说,却有很大的好处!”
见他们听得认真,鸾歌眉尖微挑,看了眼没有吃完的苹果,最终不舍得咬了一口,这才放下,继续道:“虽然如此,但是毕竟要攻打风启的是现在景渊的皇帝,即便现在真的不和,还是不可能能拖多久!相信不久之后,宁天权还是不得不暂时的屈从宁夜明,全力的攻打风启了。这便是帝王手中的权利,宁天权虽然是摄政王,但是宁夜明早已经过了亲政的年岁,他的手中也握有重兵,宁天权虽然说已经答应和我合作,但你们也该清楚,权利,尤其是帝王的权利,要比任何的东西都要来的诱惑人!所以,想要靠着他信守承诺的话,还是有些危险!”
“与其如此,还不如在他们还没有真正的达成共识之前,出其不意的先行出兵。不用多远,直接的达到前面的分界山就好,那样的话,我们手中有了筹码,到时候才能和宁天权有更多的交涉的机会!”
凤黎昕赞许的点头,道:“如此来说,我们掌握了主动权,就不用担心宁天权会到时候反咬一口!乘着现下的局势对我们有利,就积极的反击,而不是等在这里,等着敌人找上门!”
“小九儿真是聪明,不过这打仗的事情本身就是男人的事情,你还是先将身上的肉给养回来比较实在!若是整日里听着你说这些打打杀杀的事情,当时候生下的孩子,也是这样的就不好了!”
目瞪口呆之下,诸位将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刚刚还在那边说的开怀的绝色女子,被几个男人护着离开了会议厅。
他们刚刚正在私下的商议着这次的战况,谁知道后面传来的声音却愣是让他们停下了所有的话,竖起耳朵听着他们之间的谈话,或者更为准确的说,是听着女子一个人的话语。
越是听下去,他们心中就越惊,这个女子看起来极为的柔弱,却将景渊的现状摸得比他们在场的任何人都要清楚。甚至还清晰的点出现下景渊的现状,他们应该如何的应对。更为主要的是,她说她和景渊的摄政王宁天权有什么合作?
路袁天也是一阵呆愣,刚刚凤黎昕临走前的一瞥,他算是瞧明白了,刚刚的那些话,都是他们故意说给他听,让他知晓该如何去做。心中惊叹自己女儿的才思敏捷,连忙召回了在场的诸位将士的心思,开始布局作战!
被拖着出来的鸾歌,在离开了那些人的视线之后,这才放缓了脚步。
“宁天权是个狡猾的政治家,他所做的一切决定,皆是找寻对自己最有利的条件!就拿这一次的合作来说,我的要求只是将轩葬于皇陵,而他的要求就是我们要全力的帮助他坐上皇位!”
“宁夜明会来御驾亲征,你们相不相信?呵,只要他一来,那么就再也不可能会去了!这幽州城外,风启于景渊的分界岭,竟是他的葬身之处!无论是乌鸦的成员,还是一切他暗中可能的势力,我都将让他们有来无回!”
‘啪’的一声,手中的捏着的一颗梅树的枝桠就这么的被折断。
凤黎昕见状,上前轻轻的拥住她,大手握住她微凉的双手,下巴轻轻的抵在她的头顶,温声道:“放心,一切都有我,即使他想要回去,也要看看我让不让他回去!宁天明欠下了那么多,也是时候该还回来了!鸾歌,不只是为你,也是为了我!”
她当初腹中怀有孩儿,被人强行的灌下鲜血,控制了那么久,做了那么多伤人的事情,每每一想到这件事情,他就觉得一种难以言喻的怒气在心口盘绕,他无时无刻不想要杀了宁夜明。
一想到差点就失去了他,他的心,就像是被万剑所刺,痛不欲生。
欠她的人,他绝对不可能轻饶!
☆、第一百零七章 负气离开
“这个是什么?”
一觉睡醒,鸾歌就瞧见她的房间中满是小孩子的东西,小肚兜,小鞋袜,真的是一应俱全。
来这幽州城已经近半月有余,她腹中的孩子也已经四个多月。原本平坦的小腹,现在已经隆起,倒是害喜的症状消失了,反而胃口变得有些好。整日是吃食不离口,那些个男人也是一个个的巴不得她使劲的吃,将原本瘦下去的肉全部补上来。
见她醒来,凤黎昕也从那一堆小孩儿的衣堆中站起身,俊脸上带着清雅的笑意,道:“这都是些小孩子的衣服首饰,也不知道这场仗会打多久,便事先备了下来,以防不时之需!”
就着他的手慢慢的坐到了软榻上,端起旁边的茶正准备喝,却被他一把夺了去。
“这杯茶早已经凉透,我知你起身只是定是习惯的喝杯茶,已经备下了!”说着将一杯浓郁的牛||乳|茶端到她的面前,递到了她的手上。
垂下头看着手中的||乳|白的牛||乳|茶,鸾歌嘴角抽了抽,最终还是凑到唇边小口的喝了两口。放下的时候,指尖在杯沿上轻轻的摩擦,“想要打多久,还是需要看看宁天权到底能在什么时候,将景渊皇都掌握在手中。若是他能尽快的办好的话,自然我们也能早点结束!”咂了咂舌尖,果然她还是比较喜欢茶叶泡出来的茶,这牛||乳|实在是太甜腻,她真真和不惯。捧着茶杯,她现在是抬也不是,放下也不是。
“这牛||乳|茶虽然甜腻了些,但是喝一些对身子也有些好处!我在这府中厨娘那里听说了些,她们都说这样的东西喝了对身子好!你也知道,他们都是生产过几个孩子的人,自然比较有经验!”见她不喝,他继续道:“那些厨娘还说,若是你不喝的话,倒时候生下孩子,就会……。就会……。没有奶水!”
说道最后,凤黎昕的声音渐渐的低了下去。俊逸的脸上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令人看了为之倾心。鸾歌却‘扑哧’一声笑出来,她只是没有憋住而已,实在不是故意这样的笑话他的。“五哥,你也知道你没有经验啊?说起来,这奶水什么的,也是……。额……。”刚刚开口她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什么叫做他没有经验,其实她自己也没经验好吧!这样的说法,好像她自己很有经验似的。
“这个……额,四哥他们哪去了?”实在是找不出什么话,鸾歌连忙转移话题。
这个问题也没有坚持,凤黎昕站起身,道:“应该是去和你爹他们商量对敌的事情去了。这件事情怎么说也要配合你,不然的话,宁天权的戏如何能唱得下去?”
“唔,也是!”点点头,转头再次的看到那些小孩东西,不免有些奇怪:“即使真的要备不时之需,也不用这么着急吧?我似乎还有五六个月吧?现在这般着急的准备,为时过早了点!”
说话间,她将手中的未喝完的牛||乳|茶放在了桌子上,走到那边拿起那些衣服,左看一眼右瞧两眼,小孩的东西果然都很小很小。
这么着急的就准备这些东西,果然是做父亲的人,竟然比她这个做母亲的都要积极。
“我听说,大部分的为人母亲的人,都会在这怀孕期间,为腹中尚未出生的孩子,做上好几件衣服。我是不是也应该如此?”虽然她并不认为自己有那个天赋就是了,杀人倒是会,要是用着一双手去拿那些针线,就是手被针戳废了,她也不会啊!
说起绣工,貌似她记得当初凤苍月在她小的时候,还拿着那么一件鲜红的刺眼的肚兜到她的面前显摆,非要她穿上。若不是凤黎昕那个时候及时赶到的话,她就真的要被扒干净了。只是小时候的那种无忧无虑,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的大?凤苍月早已经不是当初的凤苍月,而她也不是当初装傻充愣的她了。到底是她变了,还是他们变了?或者,所有人都变了!
站在她的身边,凤黎昕握住她的手,垂眸道:“你确定可以?你得这双手白嫩纤细,我倒是真的很想看到它穿针引线的样子,只是,鸾歌,你确定可能吗?”不是他想要看扁她,而是他了解她,真的要她像别的那样的大家闺秀一样的,做着这样的女红,难保她能坚持下来!
况且,就算她真的要做,他也不可能让她去做啊!
“这个......还是算了吧!我想我是绝对没有那个天赋,如果五哥不介意的话,还是你去做吧!呵呵呵!”
“咳,小东西,你还真的会指使人做事情!我想这样的事情,本身就不需要我们自己去做吧!这里准备了这么多,用到孩子不穿,恐怕都用不完,所以你也不用担心!”
满足的拥着她,凤黎昕很感激上天还是将她还给了他!若是失去她,他真的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轻轻的一吻落在她微颤的眉睫上,灼热的气息下,呼出的热气,让她有些战栗!
缓缓的抬起双手,轻轻的拥住他的精干的腰上,微微的仰起头,与此同时,令人感到灼热的吻印在她红润的唇上。
红唇微启,热情的回应着他的吻,唇舌纠缠,身形交拥,覆在腰间的手渐渐的有些火热起来,当凤黎昕的手掌拂过她的微隆的腹部的时候,身子一僵,狼狈的停下这个足以引发他失控的热吻!
“小东西,咳,你刚刚起来,应该饿了,我去准备些东西给你吃!你先等着!”
说完还不等鸾歌有反应,就嗖的一声窜的不见人影。鸾歌失笑,垂眸抬起手抚上有些的疼的双唇,五哥的定力有些不够了啊,只是一个吻而已!
唔,似乎有些累了,果然有了身孕的人,就是不能和之前的体力相比较!重新的坐回榻上,轻轻的抚上自己的肚子,眼底闪着一丝明艳的光亮。
前世今生,加起来四十多年,这是她第一个孩子。这样算起来的话,还真是有些奇怪。若是真的用这样的算法的话,她前世二十五年,这一世二十一年,岂不是有四十六岁了?那她这样算的话,不是比她这一世的老爹和美人娘亲还要老了?
小脸一下子垮了下来,不是这样的吧!
“宝宝,这个算术,真的是令人有些颓丧!”
老是坐在房间中,人都有点发霉了!虽说是冬天,她没有内力抵抗,但也不是废人啊,那些男人怎么一个两个就非要她就在房间中!想到这里,她披上一件白色披风,虽然不喜白色,但现在也就只能选择这样的一件,也没有其他的可以选择了!
拉开房门,她才发现,幽州城不知何时已经飘起了鹅毛大雪,且地上已经铺满了厚厚的一层白雪。
皱着眉,这样的天气果然是不适宜外出!
想了想,她还是转身向前面走去,一路上碰到了不少的人,那些人见到她都是带着一些好奇,态度却不失恭敬,她也当作没瞧见。
可是当她走到前院的时候,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这里的气氛有些怪异,空气中似乎都隐隐的弥漫着令人心惊的压抑低潮。心中有股不安在涌动,似乎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鸾歌?你怎么在这里?”
就在这时,迎面而来的人,脸色一变,有些僵硬的表情中带着一丝不确定,难道她已经知道了?
从白月卿骤然变化的表情中,鸾歌的心狠狠的一沉,那种不祥的预感更加的厉害!她并没有马上答话,而是慢慢的走到他的面前,阴霾的眸子冷冷的看着他:“月卿,你从来不会瞒着我
狂宠,九弟往哪跑第31部分阅读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