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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比死更难 作者:三月微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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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如果不相见下
陈墨阳再次回到池边,道:“正翰,把她弄上来。”
闵正翰正在兴头上,哪有可能放手。怀中的女孩又软又嫩,像某种汁水充沛的熟透了的水果,偏偏却又散发着青涩的味道,甜而不腻。个中老手的闵正翰一尝就知道这是个未经他人沾染的好果子,因此捂紧了再捂紧,恨不得一把将她捏碎在手里然后舔得一滴不剩。
徐依可觉得自己快要被他刚硬的身体和双臂裹得喘不过起来,叫也不能叫,一张口就是水,满满的灌进来。
闵正翰将碍事的毛衣从她身上脱掉,手抚上她的背部,手下的皮肤就像刚从水中出来的海豚似的,滑腻
她只知道哭
“这妞的皮肤真好”闵正翰一边吮吸着徐依可白嫩细腻的颈子,一边还偏头含糊不清的对着陈墨阳感叹。
陈墨阳指着徐依可,口气已经很不好了:“我说把她给我弄上来。”
闵正翰看着怀里即将得手的猎物,不以为意的道:“阳子你没事吧,又开始犯病”
手中也不闲着,边说边推高徐依可的最后一件衣服,三两下将她里面的衣抽出来扔掉,将头挤进她的口,色 情的啃噬着她的部,引得徐依可又一阵剧烈的挣扎和哭喊。
“放开我放开我”
陈墨阳看着在水里已经有气无力的徐依可,耐心用尽干脆自己跳下去,二话不说的将她拽上来,这么迅疾的动作,闵正翰一时反应不过来,等到怀中一空,人已经被陈墨阳抱上去了。
徐依可又冷又恐惧,在陈墨阳的怀里不停的颤抖。
陈墨阳将她放下去,道:“能走吗”
徐依可僵硬的点头,没走两步就瘫软在地,不知道是因为后怕还是因为寒冷,脚上一阵的发软,一点力气都没有,自己的外套就在几步之遥的地上,徐依可刚想爬过去拿衣服就看见闵正翰也从水里上来了,并且大步流星的朝她走过来,指着陈墨阳:“你抽什么疯呢不信我还动不得她了”
徐依可毫无形象的大哭起来,跟见了索命的厉鬼似的,抱住陈墨阳的大腿:“求你了,不要让他过来不要让他过来”
前两次见到陈墨阳的情景让徐依可把陈墨阳当洪水猛兽,可现在他却是她唯一的浮木,唯一的救赎。
闵正翰还是站到了她的身旁,一只手拽着她的衣领准备将她提起来。徐依可用尽所有的力气抱着陈墨阳的腿,抬头看着他,眼里溢满了泪水,可还是看得到她的求救和乞求。
终于,陈墨阳伸手将闵正翰推开,一字一字的道:“我说她碰不得就是碰不得”
闵正翰还真被吓到了,除了几年前的那一次,他和陈墨阳还从来没有因为一个女人而闹不愉快,现在看陈墨阳如此强硬的态度,一时愣住了。
陈墨阳蹲下去打横抱起她往外走。
徐依可不知道他要把她带到哪里去,他完全赤 裸着上身让她的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儿看。心突突的直跳,她真害怕这个男人一时兴起的善心没能维持多久,害怕他会半路扔下她不管。
这一刻竟然只有他的怀抱才能让她觉得自己是安全的。
七拐八拐的,等到他放下自己的时候,两人已经置身在一间卧室内了。
徐依可的头发本来是高高扎起来的,刚才经过泳池里的那番纠缠早已经散乱下来,吸了水之后乱糟糟的贴在脸颊处滴着水。
更狼狈的是她的白色贴身衣服湿透后就紧紧的贴在身上,勾勒出没她有衣衬托的部,简直跟没穿衣服没什么区别。想到自己刚才就是这样一路的让他抱着上来,徐依可的脸霎时红成一片,下意识的用双手环住自己。
身上的水珠一滴一滴的顺着发梢,衣角滑落下来没入到脚下的绒毛地毯里,徐依可就算再没见地也知道卧室内的装修有多高级,她不敢随意乱坐,只能尴尬的站在那里不停的打着寒颤。
陈墨阳将她放下后就转身拉开衣柜,拿出一件衬衫穿上,回头看见她那副局促的样子,便饶有兴致的盯着眼前的这个女孩。手上一颗一颗的系着扣子,眼睛却只看她,然后是裤子,慢条斯理的套上去,他的表情一直没变过,没有笑容,完全不避讳的直视着她。
他赤裸裸的眼神让徐依可颤抖得更厉害了,终于他穿好了衣服过来,徐依可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
他走过来,嘴角有着为舒展的笑容,拉开她的手,双手托住她前的高耸向上托了托,道:“不小,32d。”
徐依可没料到他这么突兀的动作,呀的一声惊慌的向后退,隔开两人的距离。双眼又开始泛起泪光。
陈墨阳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双极其熟悉的眼,一样的澄净,一样的无措。他眯了眯眼逼近,拨开她的刘海和两颊的发丝,双手捧起她的脸端详了一会儿,终于想起来了,道:“是你”
上次在金鼎不,在天星的时候就见过她
徐依可已经撑不住了,道:“我很冷”
陈墨阳把房里的暖气调高,又指了指里面的浴室,道:“进去洗一洗。”
徐依可依旧一动不动,没有干净的换洗衣物,洗完之后要她怎么办光溜溜的走出来吗
陈墨阳显然已经没有那么好的耐心,脸一沉:“站着干什么,还要人伺候”
徐依可听他声音里尽是不耐,还有几分嫌弃,这分明是在告诉她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这个男人变脸太恐怖了。徐依可心里一阵难过,也觉得自己确实有上纲上线的嫌疑,这下连抬头看他脸的勇气也没有,立刻转身往浴室里去。
水流下看见自己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徐依可的眼泪不由自主的又下来了,这世界永远是有钱人的天下,尤其在这个城市,没有权势,没有地位,谁都可以把你踩在脚下,更别说从异地而来求生存的,从小到大她就看着父母为了一笔小小的利润得应付多少的刁难,对着多少人点头哈腰。
毕竟是他人的地盘,徐依可不敢磨蹭太久,还好还有条大浴巾可以稍微的包裹住她。
出来的时候,陈墨阳已经不在房间内。
意外的床上竟然放着干净的内衣裤和一套衣服,标签都还没拆。没想到他竟然还会为她准备这些。
而且她落在游泳池边的外套也捡上来了,她想道声谢,只是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放在外套里的手机还在,徐依可出来一看已经四点过了,早到了采访的时间。
第十章原来他就是陈墨阳
徐依可穿好衣服后又对着镜子仔细的审视了一圈,还好她的外套够长,这样别人应该觉察不出她里面换了套衣服。而且她出门的时候只是补了一层淡妆,和现在脂粉不施的脸也没有什么差别,还不至于让人看出什么。
可笑的是明明她是受害者,可是却要极力掩盖得滴水不漏。有过上次的前车之鉴,她早已清楚这种事情传出去受伤害的只会是她自己,好在没有发生最糟的事情,不然她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活下去。
确定没有什么不妥后,徐依可才索着下去,一路上心惊胆战的就怕冷不伶仃的再碰上闵正翰,顺利的回到一楼大厅,徐依可终于松了口气,看在场的工作人员都各就各位的忙碌,果然没有人注意到她刚才的失踪。
采访已经开始了,徐依可才回到江乐市半年,但好歹陈正国这个人她还是知道的,平常只在电视新闻上看到,往往是西装笔直的站在会议的主席台上,或者是在一群人的陪同中视察某某地区。今天难得看见他穿便装的一面,看起来少了一分威严,多了几分亲切。
不管陈正国私底下如何,但是在外的风评一直不错。也的确为江乐百姓做过不少事。
陈太太倒是一看就有女强人的风范,头发优雅的盘在脑后,回答起问题来也是干净利落,有时还会反问主持人一两个犀利的问题,让一向以反应快著称的主持人赵咏琳在谈话的过程中都忍不住频频冒冷汗。
如果此时徐依可再不知道坐在陈正国夫妇旁边的那个男人是谁的话,她就可以去死了。
只是没想到他就是陈墨阳。所谓的江城三杰之首,而自己早就不止一次的见过他,现在想起来似乎每次的相见都是腥风血雨。
此时的陈墨阳双腿交叠,随意的靠在沙发的靠背上,前的衬衫扣子松开两颗,可以看到他里面的古铜色皮肤。脸上挂着亲切的笑容,一如优雅的贵公子。跟刚才面对着她的时候完全判若两人。
对于美女主持的提问,他回答得机智而又幽默,让在场的工作人员都忍不住露出笑容而暂时忘记了那些有关他的恐怖的黑色传言。
但是徐依可却笑不起来,她直觉眼前的男人深不可测,内心估计像一口深井,一眼望下去深不见底。更则一不小心跌进去,死无葬身之地。可是现在那口深井不断诱惑着她往里面看,再往里面看,大半个身子都探进去,就想看到底。
徐依可看着他就想起不久的刚才自己还靠在他的膛,环着他壮的腰,想起他双手托住她部的样子,脸上不由得一阵烧红。尤其是他似乎还有意无意的不时的看她一眼,徐依可更觉得自己在他面前赤裸裸的无处安身。仿佛自己和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似的。
徐依可在心里暗暗祈祷这场采访能够早点结束,好让她脱离这样提心吊胆的折磨。她的内心还不够强大,还没办法对刚才的那场惊吓表现得若无其事。
最后采访结束的时候已经到了晚餐时间,陈正国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展示他和群众密切联系,打成一片的优良品质,他异常热情坚持的邀请工作人员留下来就餐。冯导见推辞不成也就恭敬不如从命。
饭厅里,佣人已经将饭菜端上来了,徐依可暗想还好陈家的饭桌够大,要不然这黑压压的十几个人怎么坐得下啊。
陈墨阳是最后一个落座的,他很自然的就坐在徐依可的左手边,徐依可自然不敢大惊小怪的做出什么举动来,谁让整张桌子就只有她的左手边和右手边两个空位,也不知道她当时是怎么坐的,怎么就把自己给孤立起来了。
徐依可到底年轻没有经验,不知道饭桌上的规矩,依照中国的传统,她旁边的那个位置被称为上位,大家心里都有掂量,自然不敢冒然的坐,不过可能陈家不讲究这个,陈正国竟然没有坐在那个位置上,所以被空了下来,反而是最后进来的陈墨阳补了上去。
如果只是陈墨阳坐在她身旁,她也能接受,可是为什么最后闵正翰也进来了,她眼睁睁的看着他坐在那个唯一的空位上,她的右手边。
徐依可忍住尖叫,脸上不动声色,暗地里,手心都攥出了汗,滑腻腻的,心里更是跟打鼓似的,咚咚的直响,心跳快得让她快要负荷不住了。
众目睽睽之下她自然不担心闵正翰还能对她做什么,可是她害怕他当着众人的面提起刚才的事,或许说些什么暧昧的话,他可以不要脸,但是她还要做人,而且今天在场的一桌子人都是她的领导同事,要是让他们觉得她不检点,以后她还怎么在台里工作。
徐依可心里越忐忑不安,头就埋得越低,额头只差没有栽在碗里面了,她就是这么没出息的人,连抬头看一看刚才差一点就侵犯了她的人都不敢,好像做错事的是她一样。
她甚至祈祷,闵正翰能不能失忆,想不起她就是刚才被他扔在泳池里,险些就被他扒光衣服的女孩。
显然闵正翰的记忆完好无缺,徐依可就想不明白,这个恶劣的男人,他明明上一刻还在赞扬美女主持的貌美如花,优雅气质,什么媒体就是无冕之王,他要好好的巴结,哪知道下一刻他突然就将头伸到她跟前,毫无过渡的道:“钟点工妹妹,你就算把脸贴在桌子上我都认得出来是你。”
徐依可的手一抖,筷子上的生鱼片直直的落到桌子上,坐得近的几个人都不明所以的看过来,只不过碍于礼节,没有追问。偏闵正翰还不解释,又夹了一块,还蘸了调料放到她的碗里,一脸的殷勤:“吃吃看。”
几位同事看她的眼神都透出怪异,大概都在奇怪短短的时间里她是怎么勾搭上闵正翰的。还好冯导和陈正国夫妇正在谈台里的发展,吸引了一部分有心向上的人,大家总算没有把注意力都放在她这边。
徐依可在他期盼的眼神下,不情不愿的夹起那片鱼,嚼都没嚼的直接咽下去。
辛辣的芥末味呛得她泪花都出来了,闵正翰又是给她拿水,又是给她拍背的伺候着。
第十一章丢的不止是工作牌
接下来的时间里闵正翰简直就是全程服侍,也不和别人交谈了,侧个身,对着徐依可,每次她的筷子刚伸出去,他马上就把她想要的菜夹到她的碗里,然后眼都不眨的看着她吃。比慈禧太后身边的小太监还要周到。
徐依可叫苦不迭,这个男人肯定是故意捉弄她,尤其演技了得,一双桃花眼带着三分促狭,七分深情,简直就是含情脉脉。现在就连陈太太都奇怪的瞟她几眼。
徐依可偷偷的看了眼身边的陈墨阳,他正专注的听赵咏琳讲什么,好像一点也没有注意到她这边的情况。
徐依可顿时有些气馁,刚才他出手救她大概也只是一时的兴起,现在有美人在侧,他哪还有兴致管她的死活。
饭桌上闵正翰越靠越近,大半个身子都往她这边倾倒。
徐依可小声的抗议:“你不要这样了行吗”
结果他乐此不彼,在她耳边吹气:“怎么了,要是别人我还不乐意伺候呢”
这一幕看起来就像是情人间的亲昵,徐依可简直要气炸了,她偷偷的在桌子下用手肘捅他的腰,结果反而被他拽住了手蹂 躏了一番。好不容易熬到快散场的时候,她借口上洗手间先行离席,总算脱离了闵正翰的魔爪。
哪知她前脚刚迈进卫生间,闵正翰后脚就跟着挤进来,身子一旋,落了锁,把徐依可堵在卫生间里。
徐依可急了,使劲推他:“你干什么,出去。”
他用身子挡住门,一边隔开她挥舞的手一边道:“别闹,别闹,哥就是想跟你道个歉,没别的意思。”
徐依可气急败坏:“什么哥不哥的,谁是你妹妹,你赶紧让开,我要出去。”
“刚才是我一时犯浑,我跟你道歉,你看,饭桌上我不是尽心尽力的伺候你了吗,怎么样也该抵消了是不是。”
他不提这个还好,一说这个徐依可更来气了,死命的抓住机会捶他:“你流氓,下流,谁要你伺候了,走开”
闵正翰大概觉得这样对付她实在太累了,一把将她抱在怀里,让她再也动弹不得,嘴里应和着:“对,对,我流氓,我不是好人,是哥哥的不是,妹妹你不要和我计较。你看,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气该消了是不是”
徐依可向来最讨厌的就是这样满嘴油腔滑调的人,再想想他刚才在泳池欺负自己的情景,新仇旧恨,恨不得能立刻抽出手来甩他一巴掌,可是形势不如人,只好很恨的道:“你先放手。”
“那你就是原谅我了。”
“你先放手。”
“你先原谅我。”
“放手”
“不原谅,我就吻你了。”他真俯下头来,唇都快要触到她的。
徐依可尖叫,忙不迭声的:“我原谅,我原谅。”
他似乎还有点失望,依然不放手:“那你答应让我追你。”
“你别得寸进尺。”
“不答应那我”他又想旧计重演。
“我都答应,我都答应,你放手”这样的公子哥,大概就是喜欢猫抓耗子的逗着人玩,只要她走出这里,就不相信他还会死缠烂打。
闵正翰果真放开她,可是双手又搭上她的肩:“说好了,从明天起我就追你,你住哪儿我明天接你上班。”
徐依可才不理他,一得到自由就开了门出去,陈墨阳就站在门口,徐依可发现他的视线落在闵正翰搭在她肩上的那只手,下意识的扭动身子,想要甩开。
闵正翰不以为然,像八爪鱼似的越粘越紧,对陈墨阳道:“阳子,你来得正好,你看我刚和钟点工妹妹友好和解”
徐依可恨死闵正翰了,恨不得他能立刻成哑巴了。谁跟他和解啊
这下都不知道陈墨阳会怎么看她,上一秒自己还哭着喊着求他从闵正翰手中救下自己,下一秒自己就和闵正翰勾勾搭搭,他一定认为她是个惺惺作态的女人。
徐依可欲哭无泪,不知道该从何解释,更不敢看陈墨阳的脸,害怕从他的眼里看到嘲讽或不屑。
踌躇间只听到陈墨阳道:“你还不走,你台里的车要开走了。”
徐依可哦了声,一把甩开闵正翰,赶紧出去。
闵正翰还在后面喊:“要赶不上,我送你回去。”
徐依可吓得脚下生风,跑得更快了,两个男人只看见她呼呼而去的背影。
闵正翰在后面哈哈大笑,道:“这孩子真可爱。”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又转头对陈墨阳道:“阳子,你别跟着搅局”
陈墨阳几不可闻的哼一声:“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坚持。”早八百年前就已经想强上人家了。想来也怪,自己怎么会三番两次的救下这丫头,他并不是这么好心肠的人
难道还真有命中注定这回事
徐依可堪堪的赶上台里的车,一车的同事倒也没有问什么,开出一段距离,徐依可突然想起,自己的内衣应该还漂浮在陈家的游泳池里,她啊的一声站起来,头碰到车顶,又吃痛的啊一声坐下去。
赵咏琳正在补妆,手一抖,眉毛画斜了,不禁来气,训斥道:“你干什么,一惊一乍的。”她最讨厌毛毛躁躁,畏手畏脚,什么事都干不好的人,偏徐依可还就犯了这两点,所以,虽然同组的同事都挺照顾徐依可,但赵咏琳就是看不顺眼。
徐依可被骂后呐呐的道:“我想起来工作牌忘在那里没有拿。”
赵咏琳冷哼了声,不再理她。
别的同事看徐依可那副沮丧的样子,还有几分可怜,安慰道:“没事,不就工作牌,回去再弄一个。”
徐依可勉强的笑笑,心里越发的沮丧,今天她丢的何止一个工作牌,还有什么,连她自己也说不清。只觉得心里一片茫然,空虚,落寞,真的很难受。
第十二章于她而言,他只是天边流星
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徐依可端起手边的咖啡喝了口,窗外的月色很好,高空一轮明明,很像布景。
她漫不经心的看了会儿就重新将视线收回到眼前的电脑上,屏幕里满满的都是陈墨阳的脸,那是她刚从台里拷回来的素材,鼠标拉着屏幕一遍遍的播,一遍遍的看。然后一帧一帧的剪辑,他的每一个表情都要回放几十遍,哪个动作切入,哪个动作连接,反复的揣摩,试验。
她其实非常厌恶这样枯燥的工作,难得今晚没有那股烦躁劲。
眼前的画面定格在陈墨阳微微沉吟的那一刻,嘴角斜成好看的弧度,眼神深邃。徐依可的手按在鼠标上,却一直没有动,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愣了好几分钟。
等到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她的手像有意识似的,将画面一帧一帧的截下来,关于他的各种样子,微笑,沉默,优雅,冷峻。最后建了个电子相册将这些照片放进去。
做完这些后,徐依可关了电脑,上 床。她难以解释自己的行为,那样的男人是她的世界里从未遇见过的,所以有点迷惑,有点好奇。他是天边的流星,当在她的眼前划过的时候,她下意识的就会抬头去看。但是过后就应该忘了,因为并不是每天都有流星从眼前划过。
她不能每晚都仰着脖子等待,因为或许终其一生都不会再遇到。
徐依可下班的时候,一辆红色小跑横躺在电视台的大门口,和这几天出现在她桌子上的那束巨大的玫瑰一样的张扬。闵正翰帅气的靠在车旁打电话,眼神紧盯着大门口进出的人,知道自己这几天的围追堵截已经把那个丫头吓得够呛的,可是她越逃,他就越来劲,甚至很享受她那副惊惶失措的样子。这丫头怕他跟怕鬼似的,也怪自己上一次只差没把她扒光,现在她见了他,估计就有一种见到强 奸犯的感觉。
不过那种感觉,那种触感真是令他难忘,又软又嫩又白,跟个棉花糖似的,满手满口的滑腻,总觉得自己在某个夜晚有过这样相同的感觉,他很饥渴的吻过一个女孩,只是总想不起来。
那个身影一在门口出现,闵正翰马上挂了电话,把徐依可堵了个正着,连拉带拽的把她塞进车里,自己飞快的绕过车身,打开车门,拧了把车钥匙。
徐依可生起气来的时候脸就一片红彤彤的,特像个红富士苹果,闵正翰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一边开车一边问道:“吃什么”
她最讨厌他这样亲昵的举动,好像她和他之间的关系已经有多亲密似的,原以为他那天只是随口说说,浪荡公子,随时随地自以为是的调情玩笑,没想到第二天开始他竟然真的就摆出追求她的架势来,当然她可不天真的认为他有多认真,又一场猎守游戏而已。
但是现在他害她变成了电视台的八卦对象了,这让一向低调做人的她极其的痛苦,同台的同事中好奇的有,挖苦的有。尤其是赵咏琳看她越来越不顺眼了。
也对,人们对违反自然定律的事物总是反感的,想她徐依可又不是倾国倾城的容貌,顶多就是年轻。台里比她貌美比她有气质的女孩多了去,尤其美女主播还排成一溜,怎么样也轮不到她徐依可
所以现在徐依可不客气的摔开他的手,道:“什么都不吃,我要回家。”
“回家干什么”
“我妈在等我吃饭。”
这下闵正翰笑得不可抑制,一只手扶着方向盘,一只手去楼她的肩:“我妈在等我吃饭,哈哈哈,宝贝你太可爱了”
“不要动手动脚的,好好开车行不行。”
闵正翰将脸贴过去,一本正经:“依可,我喜欢你。现在越来越喜欢了,真的,你看我的眼睛,我眼睛不会说谎。”
前面的路口有一辆车子拐过来,徐依可急了,推着他的脸叫着:“看路,看路。”她真是倒霉死了,为什么会招惹上这样的男人。
一路上就在闵正翰的骚扰和徐依可不断的惊叫中到达了饭店。
吃的是四川菜。江乐市的人不喜辣,爱吃甜,这让从小在辣子堆里长大的徐依可在刚来江乐市时很长一段时间都适应不过来。现在遇到这么一桌正宗的川味菜,她吃得兴致高涨,越辣越有味啊她没出息的地方还要加上这一条,就是对吃的没有抵抗力。哪怕现在坐在她对面的是她最讨厌的人,她也津津有味吃得不亦乐乎。
闵正翰干脆停下筷子看着她吃,在她需要水的时候给她倒水,在她因吃海螺而满手沾满辣酱的时候适时的递上纸巾。
他闵大少爷哪里这么伺候过人,这丫头一句谢都没有,理所当然的让他在旁边端茶倒水的,偏他还贱,就喜欢这样伺候着。
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到她就是满脑子的色 情念头,比如她现在只是因为太辣了,伸着舌头,用手扇气,他就有股冲动想要吮住她那殷红的小舌,虽说男人本色,但他其实也不是这么饥渴的人啊。
徐依可扫完最后一盘炒猪肚,心满意足的再喝口茶,擦了嘴,道:“吃完了,我可不可以回家了。”
闵正翰笑,这丫头还真会过河拆桥。
闵正翰道:“不急,这个时间你妈也不会还在等你吃饭,我带你去兜兜风。”
徐依可疑心他下一步就会把她往宾馆带,大众场合还好,万一他把她带去宾馆,到时她去找谁。这点警惕她还是有的。
所以很坚决的摇头,说:“不要,我该回家了。”
“这么防着我”说完还暧昧的在她耳边低语:“放心,今晚大野狼不会把小红帽给吃了。”在她一脸烧红的时候才移开,道:“你平常晚上有什么娱乐,想想看,想去哪里”
徐依可想了想,极快的一个念头在脑海中闪过,她还来不及抓住就已经脱口而出,道:“我上次和朋友去过天星,那里的环境很好。”
闵正翰似乎没料到,但只是怔了怔,就道:“天星那是阳子的地盘,销金窟,温柔乡,女儿娼,男儿枪,宝贝,那儿可不安全。”
徐依可要起身道:“那我回家了。”
闵正翰又捏她的脸:“好,好,逗你的,宝贝你说去哪儿就去哪儿。”
第十三章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江乐是个大都会,夜生活自然也是异常的繁荣,夜夜歌舞升平,纸醉金迷,整个城市,大大小小的娱乐场所随处可见。而提到天星,大概也只有徐依可傻傻的不知道其中的深浅。
她那晚和文琪还有丁静几乎一整晚都呆在包间里头,对于天星的印象也仅仅止于这家娱乐城的生意很好,走的时候又是丁静结账,她本不知道那张账单上的钱比在金鼎吃一顿饭的价钱还要高,而她们呆的还是最普通的包间。
她自然不知道刚才闵正翰对于天星的那几句评价是大有深意的。
天星在陈墨阳接手前就是个有名的声色场所,老板自然也是大有来头。在几次的扫 黄打黑中它都平安无事的渡过,甚至行事越来越猖狂。树大招风,再加上又莫名其妙的死了好几个坐 台小姐,警方介入调查,政府下令大力整顿江乐的夜间场所。陈墨阳就是在这时候接手了天星,并将其改头换面。当然,所谓的改头换面也是换汤不换药,甚至下了更重的药。
天星的坐 台小姐,歌手,舞者加起来就有几千人,都是外来的年轻貌美女子,有专门的人员进行集训,俨然是几十年前的大上海。
陈墨阳手下的事业版图也不止一个天星,但是他喜欢这里,当初他砸了几个亿来打造这个王国,赚钱之余当然也要让自己舒心,因此一切的装修设计请的都是业内顶级设计师,他偶尔也会在自己的娱乐城中找一两个看得顺眼的女孩陪自己一阵子。当然,所谓的一阵子,短则三五天,多则三五个月。
他并不是个会刻意隐瞒自己私生活的人,所以在外界的眼中,他一直是个霾,捉不定而又滥交的二世祖。
此时,坐在陈墨阳身边的照样是一个长发美女,略微卷曲的长发,自然的松散在两肩,即使是坐着,也看得出身材高挑。五官很大气,大眼睛,高鼻梁,和他上一任刚刚分手的那个香港车模很相似,不过他喜欢的类型向来是这样的,不需要多漂亮,但看起来一定要大气,他不喜欢小鸟依人的女人,那会让他生腻。
他多年如一日的专一口味让阅女无数,肥瘦不挑的闵正翰和江文韬两个人不耻了很久,两人甚至疑心陈墨阳在内心深处是否还记着那个多年前的女孩。当时陈墨阳不置可否,对于那个女孩,他是感到愧疚,多年后他都还记得在她身上的那把刀是多么的冰冷,而她涌出来的血又是多么的温热,他记得她闭眼时嘴角的那抹微笑。他从来没欠过任何女人,但是他欠了她,而且永远没有机会还。当年的那场意外,让陈正国的仕途大受挫折,从此他也就被陈正国放逐到海外。而闵正翰和江文韬两个人多多少少也被家里打发到外地去。
可是说到底他对那女孩也只是愧疚而已,要说心心念念的忘不了,倒是太夸张了,毕竟当时那女孩在死之前对他来说也无什么特殊之处。
后来还是闵正翰喝得醉醺醺的道,阳子也就是还没遇到能把他制服的女人,等哪一天那个女人出现了,哪怕是缺胳膊少腿,矮子,胖子他都得臣服了。还能死挑什么大眼睛,高鼻子的
可是,当时他们哪一个人又曾遇到那个可以让他们臣服的女人,所以依然结伴游戏人间,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闵正翰一路搂着徐依可进来,迎面碰上周落洁,打了个招呼,忍不住又贫了两句,道:“周姐,你看你把这里的姑娘料理得个个水水灵灵的,你们家老板都乐不思蜀,整天沉迷于温柔乡中,玩物丧志啊。”
周落洁睥睨他一眼:“我把姑娘调理得再出色,也不见你闵少爷的脚步多留一会儿。”
闵正翰把徐依可推到面前来:“那自然是我心有所属,你这里的姑娘就是美若天仙也比不上我的宝贝。”刚才让闵正翰搂着肩膀已经是徐依可的极限了,私底下放浪的叫她几声宝贝她也忍了,可是在一个外人面前表现得这么热乎,她真的是大窘,对周落洁不好意思的一笑,一边忸怩着身子道:“你别开玩笑了行不行。”
偏闵正翰还杆上了,正儿八经:“宝贝,我是认真的,难道你到现在还不明白我的心意。”
徐依可真发火了,也不顾周落洁在旁,把他的手甩开,就要往出走,道:“你自己玩吧。”
闵正翰见她真来气了,赶紧拦住哄道:“开玩笑,我嘴贱,别生气了。”
徐依可见多了他的嬉皮笑脸,此时看他一本正经的道歉,也不好意思再发作。
周落洁见了,只是笑笑,心下了然,她见多了这几个公子哥的游戏人间,尤其闵正翰是最会哄女人的,甜言蜜语,真真假假都有几分。但是,今天还是能让她看出几分不同寻常。眼前的女孩一看就知道不是这个圈子的。
周落洁适时的道:“上去吧,他们在等你,我也要去忙了。”
上楼的时候,闵正翰见徐依可的脸色还是不好,就道:“怎么了,还在生气啊”
徐依可想了想,趁机跟他打商量,道:“我跟你现在又还不熟,你以后能不能不要那样了,我不想让别人误会。”
她毕竟还是纯,刚出社会,对男女之事也懵懂得很,她不知道跟闵正翰走在一起,哪怕中间隔着一米的距离,在别人的眼里也被打上了闵正翰女人的标签,就只有她自己后知后觉的还在那里撇清。
闵正翰并不说破,道:“你对我哪里不熟,我都能立马让你熟起来”
徐依可气馁的在心里叹口气,知道跟他说什么都是白说。
包厢里坐着陈墨阳和江文韬,还有陈墨阳的女伴,以及两个天星的小姐。江文韬见闵正翰跟徐依可进来就挪了两个位置出来。
第十四章有多少故事是这样不经意的开始
江文韬是第一次见徐依可,但是闵正翰身边的女人一直是走马观花的,因此见怪不怪,向徐依可笑笑,算是打招呼了。
徐依可刚才进来的时候听闵正翰叫江文韬的名字,当下也就明白,看来自己是把江城三杰都见全了。
忽然就想起了丁静说的一句话,她说,他们那种人是传说,我们平凡人远远的看着就行了,入了他们眼的都是一些倒霉人。
而今晚自己就坐在这些传说的身边,她不知道以后会不会遇到倒霉的事,但是她知道她现在想坐在这里,只为这样的相对。
陈墨阳看见闵正翰带来的是徐依可,并没有惊讶,一如他带来的是一个稀松平常的女人一样,他眼角微微上挑,瞄了徐依可一眼就将目光转开继续喝酒。
有多少故事是这样不经意的开始,往往在自己都还没有发觉的时候就已经深陷进去。然而一切的巧合,一切的偶然其实都是自己内心最渴望的那线在牵引着,一个眼神,一个笑容,一句话都是有迹可循的。
只是自己不愿意承认罢了。
但是,现在徐依可看着眼前的陈墨阳,她知道再也骗不了自己,她来这里就只是为了见这个男人一眼而已,诚然他并没有将她放在眼里,诚然他身边坐着如花美眷,而自己对他而言只不过是一个见了一两次面,印象模糊,更甚者不复记忆的一个女人而已。
可是她还是不知廉耻,不知天高地厚的靠过来了,连她都觉得自己可笑,连她都觉得自己是疯了。
二十几年来的循规蹈矩,她怎么会放任自己做这么危险的事情,她和他的世界是天囊之别,他不是一个好男人,甚至不是一个好人,这些她都知道,但最可怕的是,她明明都清楚,明明都清醒的认识到走近他的下场,她还是阻止不了自己投向他的眼神。多么的可怕,她甚至觉得自己一不小心就会万劫不复,粉身碎骨。
三个男人喝着酒闲扯,旁边的小姐自然是不遗余力的伺候着,陈墨阳带着女伴,闵正翰的身边又坐着徐依可。那两个小姐就将力放在江文韬的身上,一人一边将江文韬夹在中间。江文韬倒是享受,干脆头一歪,斜靠在一个小姐的肩上,乐得让人伺候。
另一个小姐将葡萄含在嘴里,轻轻的咬开,用牙齿扒拉开皮,然后用嘴将果渡到江文韬的嘴里,一个接一个的乐此不彼。
有时候汁水顺着那个女人的嘴角下来,让她的嘴唇看起来更加的红艳,魅惑,尤其是眼睛,真真的媚眼如丝,一片糜烂之气。
徐依可看得面红耳赤,这样的场面她是想都没想过的,一次,那个女人嘴里含的葡萄滚下来沿着她的口滑进去,她娇笑一声,而江文韬只是将她身上的吊带拉下来,用嘴将那颗葡萄扫进嘴里,还顺带舔了舔,那个女人本来就穿的清凉,被他这么一扯,整个上半身简直就是赤裸在众人面前。
徐依可哪里受得了这么色 情的场面,只觉得进了狼窟,过去她是听别人形容过这些人私生活的糜烂,但是言词的形容哪比得上亲眼见到的画面来得震撼,她想找个理由先行离开。
闵正翰端着酒杯,喝一口,不以为然的笑,又两杯酒下肚,他倾身对那个喂葡萄的女人低声道:“你叫什么”
女人转头,红唇轻启,轻轻吐气:“露露。”
徐依可想不明白。明明只是说一个名字,为什么那个女人的每个神情都像在调情,这里的女人果然每个都很有手腕,怪不得现在有这么多男人流连外面的花花草草。
闵正翰在那女人耳边吹气:“露露”他斜睨了陈墨阳那边一眼,坏心眼的道:“今晚你要是有本事把你们陈总的兴致挑起,我给你十万,怎么样”
那个女人只是朝陈墨阳看了一眼,然后笑笑,就端着酒杯过去了。
女人如蛇一样的缠绕到陈墨阳的身上,一寸一寸的攀爬,徐依可脑海中闪出一个画面,她小时候很喜欢看白娘子,白蛇绕着大树蜕化成人的那一幕和眼前的何其相似。那么软的腰肢,那么妖娆的动作,那么妩媚的眼神,那么灵活的舌头,真的像蛇妖。她一只脚已经踢掉尖细的高跟,露出纤细白皙的脚踝,勾起腿在陈墨阳的腿上磨蹭着,动作感,大胆,惹火。
修得细长的指甲涂着艳红的指甲油,在迷离的灯光下闪着水色的光泽,一只手已经探进陈墨阳敞开的衬衫的领口,在他的前游移,挑逗。衬衫的布料包着她的手,只看得到手掌移动时起伏的曲线,可是这样的若隐若现更加的让人想入非非,饶是徐依可这么纯洁的孩子,脑子中都蹦出了尤物两个字。
其实在场的人中除了徐依可外,其余的人都很淡定,就连陈墨阳的女伴都没什么特殊的情绪,只是转开了头,甚至还往旁边移了移空出更多的位置。
盘绕在陈墨阳身上的女人愈发的大胆,舌头扫过陈墨阳的喉结,游移在陈墨阳身上的那只手已经穿过他衬衫的下摆,直直的朝着他的皮带而去,金属的扣子啪嗒的一声响被打开。
接下来陈墨阳模糊的闷哼一声,终于将手中的酒杯放下,一手按在那个女人的后脑勺,回应着她的挑逗,她的吻,动作不急不慢,不缓不徐。
当他把身上的女人按倒在身下的时候,徐依可分明看到了陈墨阳女伴眼中的受伤和无奈,甚至是绝望。
徐依可或许到这一刻才开始真正的明白呆在他身边的女人需要多么强大的神,他可以一瞬间就让你下地狱,他可以让你欲哭无泪,痛不欲生,如果爱上这样的男人,唯一的下场就是自取灭亡。
陈墨阳女伴眼中的痛苦就像一盆冰水从徐依可当头泼下,让徐依可在刚来的时候心底那股不可名状不停叫嚣的情愫迅速的冷却下来。那些蠢蠢欲动,要破土而出的东西就这样被强硬的压下去。
她甚至有着浓浓的后怕,还好,她还没来得及迈出那一步,还好还来得及收回来。
这种感觉就好像,你狂热的迷恋于悬崖上妖艳的花朵,你存着侥幸的心理想着说不定我可以不用付出生命的代价就可以得到它,只要我小心一点,细心一点。可是当前面比你还谨慎还用心的人试图去摘取那朵花而直直的坠入悬崖,粉身碎骨的时候,然后你才开始害怕,也开始逼迫自己清醒,并庆幸自己及时回头了,从今以后那朵花再诱惑你,因着这份心悸,你也只能死死的捂住狂热的心而不敢轻举妄动了。
第十五章一群流氓
眼前火辣辣的情景刺激得闵正翰全身燥热难耐,心里痒痒,身上发疼。尤其身边坐着的女孩是那么的诱人,他这几天心心念念都放不下的女孩,那天的感觉越来越清晰。他记得自己抱住她时那种柔软的感觉,就好像连骨头都是软的。从里到外都是饱满的,一层细致致的果皮,然后是汁水充沛的果。香气四溢的果香,多么的美妙。
他很久都没有碰到能够引起他这么大兴致的女孩了,好像光是看着,闻着就陶醉了。
闵正翰挪了挪位置,靠近徐依可,伸出手将她楼到怀里,她抗拒,他紧逼。他知道她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也因此放缓了脚步,忍耐了再忍耐,细细的诱哄,这几乎已是他的底线了。以前他对身边的女人哪一个不是直奔主题,哪有这么多七七八八的繁琐过程,可这女人完全就是不懂风情,换句话说就是矫情,可他还得配合着把这些步骤做足了。想想被一个小丫头这么折腾可真灰头土脸可有什么办法,自己就是稀罕她,他真想知道把她咬在嘴里,吞裹下腹是什么样的滋味,什么样的感受,是不是一如想象中的欲仙欲死。
不要说他满脑子的色情,他和女人之间也只靠这一点维持联系了,他是不介意偶尔费点时间哄一哄,可这个度不能超了
此时,徐依可的抗拒真有点把他惹急了,心想女人果然不能浪费这个时间跟她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游戏,越拉下脸来,她还越蹬鼻子上脸了。这样一想,闵正翰的动作也变得强硬起来,不顾她的反抗,捧着她的脸硬是将嘴凑上去,虽然急得不行,但还是在她耳边哄道:“宝贝,听话,乖,听话,别动”
他舔舐着她的颈子,徐依可阻挡了他的手阻挡不了他的脚,阻挡了他的脚,阻挡不了他的唇,耳垂很快就被他含在嘴里吮着,湿湿热热的。
她怕死了,后悔刚才鬼迷心窍的冒险跟他来天星,后悔自己刚才在看见情况不对的时候还不抽身离开。
他的唇移到她的脸上乱蹭,扯出她衣服的下摆,手从她衣服的下摆攀爬上去,嘴里还是不住的哄着:“乖,我会对你好的,你是我女朋友,我爱人,我最爱的宝贝”虫上脑,他只想让她停止挣扎,停止折腾那一刻徐依可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和力气在推开他之余竟然还能够甩了他一把掌。她那一巴掌几乎用了自己全身的力气,打下去的力道少有的狠绝,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让包间里的人都停下了动作,那边正要进行到关键处的陈墨阳也停了下来,起身推开身上的女人。
徐依可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用力的抹了一把自己的唇,快速的把凌乱的头发和衣服收拾好,她感到无比的难堪和气愤,他们不就是把她当成一个可以随便的女人,一个和这里的小姐一样身份的女人,所以才对她为所欲为吗
她吸了吸气,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冲着闵正翰吼道:“谁是你女朋友,谁是你宝贝,不要脸,你就是一个流氓,流氓你们全都是,一群禽兽,畜生”
大家还没从那惨烈的一巴掌中反应过来,因而她这字正腔圆,铿锵有力的几句话下来后,全场都错愕了。
徐依可平常可没这么刚烈,今晚是被刺激到了,吼完之后她心里就开始后怕了,再看看周围诡异的沉默和大家看她的眼神,她就更加的腿软。看着闵正翰铁青的脸色和鲜明的五指痕,她一点都不怀疑下一刻这个男人会把她就地正法了,她刚刚竟然甩了他一巴掌而且还出言不逊徐依可的第一反应就是逃,事实上她也就是这么做的,她离门近,后退几步,拉开门就跑出去了。
这一切发生的很快,前后不过一分多钟的时间,等到门被甩上的声响传来的时候,里面的人才反应过来。
江文韬发出不可抑制的爆笑,还模仿着徐依可的声音和动作,指着闵正翰:“谁是你女朋友不要脸,你们都是流氓,一群畜生哈哈哈我说正翰你到底从哪里挖来这么一神经的女的”
闵正翰猛喝一口酒没好气的道:“闭嘴她只是纯纯你懂不懂,就是长在树上的棉花苞,是还没开的花骨朵,花瓣还包着花蕊呢,哪像你们身边的女人,个个身经百战。”
陈墨阳的女伴听到闵正翰的这句话,眼神马上黯淡下来,嘴角也浮起自嘲的笑
江文韬十分不屑,道:“别说得就你懂似的你丫的不就是好不容易寻到一花骨朵,就想着掀开她的花瓣,把她的花蕊给生吞了看看你那脸,啧啧”
闵正翰着自己的半边脸,牙都快磨断了:“这个女人,她竟然敢”
而且还马上畏罪潜逃了,他得好好想想明天怎么收拾她他就不相信他半身纵横情场还拿不下这个小祖宗
陈墨阳倒不以为然,他已经重新坐好,仿佛他刚才的那番放浪形骸,激情狂乱从未发生过一样。他的女伴倒了一杯酒递到他手上。他抿了口,亲了亲自己的女伴,然后全身放松的靠在沙发上。
蛇妖般的女人自觉没趣,又起身回到自己刚才的位置上。
扭动着腰肢在闵正翰身边,嘴唇在他耳边磨蹭:“闵总,那十万块钱还算不算啊”其实她也没把握如果没有刚才徐依可的那一出,陈墨阳会不会在她的身上沦陷。
那样的男人是最令女人没底的,他可以任由你挑起他的欲望,却又不会让你控制他的欲望,随时处于主导地位,可以说变就变。
闵正翰在她的大腿处捏了一把,道:“算,怎么不算,你刚才的表演,值得”
露露不知道他所说的值得是指什么她只管她的钱能到手就行
第十六章相逢一笑释前嫌
徐依可一路上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一口气跑到了大门口处。
音乐,灯光,美人,烈酒都落在身后那个五彩斑斓的糜烂之地。她终于逃出了不属于她的世界。就像误入歧途的孩子回到了正轨上,大松口气。
她最后看了眼身后灯红酒绿的烟花之地,然后准备到路口去坐车。
这才记起刚才情急之下自己竟然没有带包就从里面跑出来了,钱包,手机都放在包里。
徐依可不由自主的跺了一下脚,无奈的叹口气。可是这时候她无论如何都不敢再回去了。包里倒也没有多么值钱的东西,一张银行卡,里面也没多少钱,而且可以挂失。就是手机是刚买的,费了她半个月的工资。最后心一狠还是决定不要了。就当自己倒霉好了,吃一堑长一智,还是丁静说的对,以后能离这些传说多远就离得多远。反正也没多晚,打个车回去让徐依泽下来付钱就是了。
虽然这么阿q的安慰自己,可还是心疼死了,仰天长啸半个月的工资啊
背后有个略微迟疑的声音叫道:“徐依可”
徐依可转过身去,如同电影的慢镜头,迷离的路灯,喧闹的街道,来来往往的车辆,最后画面定格在韩越那张令徐依可熟悉而又陌生的脸上。
徐依可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一心想避开的人就这样猝不及防的出现在她的眼前。
韩越确定眼前的人是徐依可后露出了微笑,走近她,道:“依可,好久不见了。”
他的微笑让她放松下来,不就是偶遇一个久未联系的高中同学吗,有什么好不自然的,看他那样毫无芥蒂的笑容,估计都不会记得高中时候和她曾有过暧昧情愫,大家都已经是成年人了,谁还会将十六七岁时的这么一段事放在心上
徐依可也回他以笑容,道:“是啊,很久不见了。”
他又问:“什么时候回来的”
“毕业后我就回来了。”
韩越看她一脸拘谨局促的样子,转而问道:“怎么在这里跟朋友有约”
“没有,我出来逛逛,正准备回家。”
“那我送你回去吧。”
徐依可客气的推辞:“不用了,我打车回去很方便的。”
他很坚持,道:“一个女孩子坐车毕竟不安全,我也没事,送你一程。”
他很诚心,再拒绝下去未免就是她小家子气了。
他的车停在对街,徐依可跟在他的身后。在那段时间里,她和他曾经那么的默契和亲密。听相同的音乐,看一样的故事。在场里并肩而坐讨论着梦想,讨论着未来。所有的同学都以为她和他是亲密无间的恋人,连她自己都以为他的梦想一定有她,他的未来一定有她。虽然她和他之间从来没有捅破那层纸,也没有过情侣间的亲昵和甜言蜜语。但是她以为他只是还没有能力担起两人的未来,所以不肯轻易说出口。
他不知道当他说我们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的时候对当时的她来说是何其的打击,何其的残忍
不过,现在想起来,曾经的那份心痛似乎不知不觉中只余下了难堪。自作多情的难堪。时间果然是最好的良药。
坐在车里谁都没有说话,只有广播里的音乐在车厢里流淌。车子开出一段距离后,韩越伸手把广播关了,车里一下安静下来。
他突然道:“依可,对不起。”
虽然只是一句话,但是两个人都心知肚明说的是什么。
徐依可有点惊讶,一直以为他早就抛却在脑后了,却不曾想到他还挂在心上,这让她稍微感到安慰了一点,至少让她觉得那将近三年的一个人所做的美梦不是那么的可笑。
韩越见徐依可没说话,继续道:“依可,这几年我一直想跟你说声对不起,可是都没有机会,连我自己都不敢想起来我曾对你说过那么恶劣的话。在你希望我给你点安慰的时候,我竟然说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我竟然那么混蛋”
韩越的情绪有点激动,抓着方向盘的手,因为用力而骨节分明。
徐依可道:“韩越,你不用这样,那是很早以前的事了。”再说,她和他确切的说就是没什么关系。
韩越摇头:“可是这件事在你心里还没过去,要不然那天你也不会见了我转头就走。”
他知道自己不可原谅记得那时候她那样的难过,一个人走,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忍受别人的异样眼光,那样一个美好的女孩越来越自卑,越来越怯弱。上下课都只会低着头坐在座位上,放学后悄无声息的离开。
在那样的时候他竟然也和那些人一样的疏远她,说到底他也只是害怕别人异样的眼光和闲言碎语。
可是她做错了什么她什么都没有做错,且不说她有没有遭遇那样的不幸,即使有那又怎样呢那不是她的错。
只是他回头得太晚了,事后三个月高考结束。填完志愿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他从学校那里知道她去了西安的大学,那件事后她跟所有的同学基本上都断了联系。后来好不容易辗转从隔壁学校跟她交情还算不错的丁静那里打听到了她的电话,却没有勇气拨过去,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许她已经不需要他的关心,也不希望跟他联系了,毕竟,相对于其他人来说,他应该更令她心寒。他还记得当时去要电话号码的时候,她的另一个较为泼辣的朋友讥诮道:“你现在想跟她联系了现在不怕别人笑了伪君子”
他一下无地自容,连她的朋友都这样想,就更别说她了
可是一次次的同学聚会,他还是期盼着能见她一面,就算只是说一句对不起也好。只是四年来,大小聚会,从来没见过她露面,也是,任凭是谁也不会再出现在一群曾经在她伤口上撒盐的人面前。
所以在后来的几年里他一直都不能原谅自己
第十七章他知道自己隐约渴望着什么
相对于韩越现在的情绪,徐依可倒平静得多了,她很奇异于自己在短短的这一段日子里已经学会去释怀了。
她只是笑笑,道:“原来你那天已经看见我了。”
“对,可你像遇见了洪水猛兽似的,拔腿就走。”
徐依可道:“韩越,你真的不用自责,我躲着你并不是因为还怪你,可能是自尊心在作祟,所以遇到你总觉得难为情,不过现在已经好多了,你也知道我是个很别扭的人,总是把别人弄得很尴尬,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老实说那时候我确实很伤心,你知道吧,那时候你对我来说是不一样的,所以也就想当然的以为我对你来说应该也是特殊的,就是在刚回来的那段时间里我都还是怕见到你,可现在我已经慢慢的不再介怀了,所以希望你也不要自责。”
韩越道:“那你以后见到我还会躲着吗”
徐依可认真的道:“肯定不会,我会和你打招呼的。”
两个人心里都清楚就算冰释前嫌也回不到最初的时候,没有人可以穿越时光,过去的就是过去了。
但是能够解开这个心结就已经足够了,至少以后见了面她也不用傻傻的躲避。
徐依可道:“听说你要结婚了。”
韩越点头,过一会儿才道:“是我大学同学,不过比我高两届,前几天被公司派出国培训,等她回来后我们就会举行婚礼。”
“那是学姐啰,看来你大学的时候很厉害,连学姐都追得到”
他也笑,回忆道:“她是我同个专业的学姐,人长得漂亮又独立,而且能力又强。很多事都喜欢特立独行,那时候追她的人很多,更何况我比她低两届,你不知道那时候为了追她我吃了多少苦头。”
说起他的女朋友,他嘴角开始浮起甜蜜的笑意,眼里满是宠溺的深情。
说真的,这一刻,看见他一脸幸福满足的样子,徐依可有的只是高兴,浮世间能够找到一个深爱而又能相守的人是多么的不容易。
现在的她对他已不再抱有任何的幻想,少女时代的梦彻底结束了。
而即使前路混沌不明,她的感情也会有新的开始。
她道:“有苦才有甜,看你现在多幸福。”
他感叹:“是啊,我很幸福,所以我希望你以后也会过得好,不然我快乐的时候总有罪恶感”
“我会啊,我现在就过得很好,韩越你不要老觉得自己罪孽深重似的,其实你对我的伤害也没有那么深。”
他哈哈的笑:“依可,你这是告诉我不要把自己太当回事吗”
她嘟嚷:“本来就是。”
韩越随后收敛了笑容,道:“依可,谢谢你。谢谢你还愿意原谅我”
“本来也不是多严重的事不是吗不说这些了,你现在在哪工作”
“我我学的是建筑,所以毕业后回来就和朋友开了个小设计所,给一些小户型做室内设计,你呢,我听说你在电视台工作。”
“嗯,我学的是电视广播那一块,现在做剪辑。”
“那很累,吃得消吗”
“还好,就是枯燥了点,反正工作都这样,不能随心所欲。”
韩越一直把她送到家门口留了电话号码才走。
她爸妈一向睡得早,徐依可轻手轻脚的开了门进去,徐妈妈正好起床喝水,看见她,又看了看客厅上的大钟,已经快十一点了,道:“回来了。有约会啊”
“嗯,跟几个同事一起出去聚餐,就呆得晚了一点。”
“多参加点活动是好事,不过注意点安全,赶快去睡吧。”
徐依可进了房间,在心里感叹,以前要是自己晚一点回来妈妈一定会刨追底的问,现在反而希望她多认识一点人,扩大社交圈。看来真是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了。她是该正正经经的谈一场恋爱了,找一个对的人,享受爱人和被爱的感觉。
韩越回到家后想了想给徐依可发了条短信,道:今晚很高兴遇见你,谢谢你还能原谅我的混蛋,谢谢你的宽容让我可以释怀,晚安。韩越。
“韩越”闵正翰此时歪歪的靠在沙发上,双脚抬高搁在面前的矮桌上,手里捏着徐依可的手机,看着短信末尾的署名,道:“这丫头出去后还跑去续摊了,我就说她怎么能这么顽固,也对,小女孩嘛,哪能没有一两个藏在心里的人。”说完三两下回了一条信息过去,语气空前的礼貌,完全的谦谦君子:“你好,我是依可的男朋友,她的手机忘在我这里了,韩越,我听依可说过你们的事,你跟依可能解开心结我很高兴。”韩越看着短信有点发懵,他以为徐依可是没有男朋友的,他又怕刚才自己发出的那几句话会引起她男朋友的误会,斟酌了下,才敲了一行字过去:“谢谢你,是我冒然了,因为对她一直觉得愧疚,所以才想当面跟她道歉。依可是个很好的女孩子,祝你们幸福。还有,我跟我女朋友马上要结婚了,到时有空的话和依可一起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闵正翰看完,扔了手机,道:“果然是有这么一段故事,心爱的人要结婚,我可怜的宝贝受情伤了。”
陈墨阳端着酒杯的手僵了僵,随即一口饮尽杯里的酒。
江文韬看着闵正翰,道:“你无不无聊不就一个小丫头,拿得下就拿下,拿不下就算了。”
闵正翰抓起盘子里剩余的水果丢过去:“谁拿不下好东西总要费点功夫得手”
陈墨阳在他们打闹中起身离开包间,单手兜站在回廊里俯视着下面。金碧辉煌的舞厅中,炫目的光线投在狂欢的男男女女身上,琉璃灯,摇滚乐,酒杯碰撞的声音,调情的动作,发泄的吼叫,千娇百媚的小姐。
座无虚席,一片繁华。大家都是来买欢,都是来找乐子的。
他也不例外,可是怎么了,万丈喧嚣,酒林林,竟也不能使他满足。
他知道自己隐约渴望着什么,一种单纯的东西,一种纯粹的东西。这种渴望说起来很混沌,他也不想去理清。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女伴站在他的身后,手里搭着他的外套,道:“要走了吗”
他灭了烟,突然道:“你还想留在天星吗要是不想的话我为你另作安排。”
他女伴闻言,神色僵硬,脸上渐渐苍白,牙齿咬着唇,久久不说话。
他说完就转身离开,留她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眼眶里的泪终于落下来,手上的外套还有他的味道,可是梦却要醒了。
第十八章你跟陈墨阳熟不熟
第二天徐依可就随剧组到杭州拍摄,为期三天,这可把她乐死了,不仅可以避开闵正翰的骚扰,而且还可以趁机公费旅游。
相对于其他人而言她的工作都是在后期,现场任务也不重,所以时间更宽裕。
她联系了家在杭州的的大学舍友,在三天的空余时间里把杭州有名的地方窜了个遍,有人陪玩,又有人请着吃吃喝喝的,好不幸福。
晚上,在宾馆里她拿着新买的手机给文琪打电话,炫耀自己的不虚此行:“我今天还去了乌镇哦,乌镇你知道吧,拍橘子红了的地方,我竟然走过周迅走过的地方,啊幸福死了还有啊,我还拍了好多照片,回去给你看,羡慕死你”
那得意洋洋的语气让跑了一天业务累得半死的文琪恨得牙痒痒的,道:“你就得瑟吧,有本事不用回来,直接变成棵树,栽在杭州的街道”
“呵,我就不想回去,你不知道杭州人有多富裕,满大街的名车,我要趁机找个有钱人嫁了,过富太太的生活”
文琪嗤笑:“你以为有钱人的眼睛都长裤裆里了,就你那样的,有人要就不错了,还找个有钱人,美死你”
徐依可被打击到了,奋起反抗:“我怎么了我年方二八,貌美如花,气质优雅,才华出众,有钱人怎么就看不上我了”
刚说完,眼睛一瞄就看到赵咏琳已经洗好澡从浴室里出来了,拿着毛巾在擦头发,嘴角的那一丝笑,很明显的是嘲讽。
估计自己那几句话都落入赵咏琳的耳朵里了,徐依可很不好意思捂着电话退进了浴室内,匆匆的讲了两句就要挂断。
文琪在那头直数落她没出息,说:“你挺直点腰板行不行,你的直属上司又不是她,你到底怕什么啊她还能吃了你,讲个电话都偷偷的。”
徐依可唉声叹气,压低声音:“我要是你就好了,肯定是棋逢对手。我也不知道她哪里看我不顺眼,每次见了我总是那么一副讥诮的神情,好像我有多么白痴一样,她那个眼神可比虎姑婆有杀伤力多了”她兀自猜测:“难道是嫉妒我比她年轻,可她也没比我大几岁啊,而且她长得比我漂亮。”
文琪怒其不争,噼里啪啦的道:“什么屁理由都没有,她就是看你阅历浅,人又懦弱,所以才起劲的欺负,你没听说过吗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她就专挑软柿子捏,听我的话,别再摆出低眉顺眼的小媳妇样,见了她腰杆挺直一点,眼睛有神一点,说话硬气点,别她说什么都是是是的,你是她的小丫鬟啊同样是工作,你干剪辑,她当主持,凭什么老让她使唤,嘲笑你这个死脑筋,该反击的时候就反击,不然她老理所当然的欺负你,你得熬到什么时候是个头”
徐依可很悲观,认命的叹口气:“我这辈子恐怕也就这样了。”
文琪恨铁不成钢:“你这个扶不起的阿斗,那你就这样一直让她骑着吧。”
徐依可被呛了口,道:“你说话就不能文雅一点吗。”
“算了,跟你说话能吐血,对了,那个江城三杰呢,还找你吗”
“谁闵正翰我躲在这里怎么知道。”徐依可很忧愁:我甩了他一巴掌他肯定不会轻易的放过我,你说我要怎么办”
文琪翻白眼:“怎么办跟他磕头赔礼,他要你脱衣服你就脱衣服,他要你跳艳舞,你就跳艳舞,总之以色伺君,真不知道他怎么会看上你。”
“我也不知道,大概觉得我好玩吧。”
“说真的,丫头,我们可玩不起,别说我没告诉你,他们那种人都是平时看着不怎么样,动真格起来,一只手指头就能整死你,知道什么叫谈笑间灰飞烟灭吗。千万别不当回事。”
徐依可呐呐的道:“知道了,我会小心,回去我就跟他道歉,然后压低姿态,誓死保持距离。”
“孺子可教也。”
挂了电话,徐依可还在想出去要怎么面对赵咏琳鄙视的眼神。
还好赵美女正站在窗口打电话,无心理会她。
其实赵咏琳大不了她几岁,也不过比她早进台里四五年,但因为能力超群,所以说起话来自有一股威严,连台长都卖她几分面子,更别说那些资深的编导。
徐依可承认赵咏琳确实有能力,开会的时候总能提出一些独创的建议,一些策划案经过她三言两语的点拨,立意,深度立马就不一样。
最主要的是观众喜欢她,她在屏幕的形象一直是亲切,机智,而且甜美中带有知的感觉,有着台里第一美女之称,这不仅仅指外貌,更包括学识,见地,气质。
而且听台里的同事说赵咏琳的家世在江乐也是数一数二的,以她的能力,样貌和背景,进入央视完全是有可能的。所以台里给她的福利和待遇都比其它的主播要好得多,为的就是留住这个人才。
因此徐依可在她面前总有丑小鸭的感觉,长得不如人就算了,能力也差一大截,所以面对赵咏琳若有似无的嘲讽,她总做不出有力的反抗。
徐依可爬上床躺着,希望赵咏琳的电话能持续得久一点,这样就能免去睡前相对的尴尬了。
看看站在窗前的的赵咏琳,连背影都是那么的美丽,波浪长发散落在背上,真丝睡裙下两条修长匀称的腿若隐若现,手持电话,袖子沿着小臂滑下来,露出一截纤细白皙的手腕,真是赏心悦目。
赵咏琳一只手卷着窗帘的流苏,声音颇有点不耐烦,道:“妈,人家本就没这个意思,我那天提了提,他本就记不起咏荟异国他乡的,又是同乡,他见了面跟你多说一两句话就是喜欢你了那丫头就是自作多情,人家多看她一眼就以为对她有意思妈,你别管她了,又不是三岁小孩,再说他也不是咏荟能拿捏得住的,,你知道他一个月换多少个女人吗你还是让那丫头别自讨苦吃我知道我知道”
徐依可听了两句,想着应该是跟家里人打电话,不过没头没尾的,就没再听下去。因为第二天就要走了,她就拿着手机给杭州的舍友发短信。
赵咏琳结束电话后也爬上床准备睡觉,一会儿突然问道:“徐依可,你跟陈墨阳熟不熟”
“陈墨阳”突然听别人提这个名字,她的心没来由的颤了颤,好像内心深处最隐蔽的秘密被人窥见。
赵咏琳特不耐烦徐依可这样的,问她句话好像都得几秒钟才能反应过来。
赵咏琳道“你不是经常跟闵正翰在一起吗,难道你都没见过陈墨阳”
“就见过一两次。”
“那他”赵咏琳柳眉微蹙,随即一挥手,拉了被子,道:“算了睡觉吧”
徐依可觉得莫名其妙,到底要问什么啊干嘛突然提到陈墨阳dd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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