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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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比死更难 作者:三月微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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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三章他给的天堂离地狱是那么近

    陈墨阳一觉下去酣畅淋漓,醒来不觉都已经八九点了。怀中的人比他睡得还沉,他的手触到她的肌肤,体温有点高,而且满头大汗。

    他甩甩头,站起来,把自己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然后到浴室里去冲澡。出来的时候,她已经揉着眼睛从沙发上起来了。

    他一手擦着着湿漉漉的头发走过来,身上套的衬衫是敞开的,光裸的膛还有着未擦净的水珠在滴淌。

    到了她面前,他弯下身来她的额头,纯男的气息充斥着她的呼吸,她能够清楚的看到他坚实的肌,愈发的面红耳赤,觉得脸上都在冒热气。她揪着披在身上的那件外套,身子向沙发内缩了缩。

    结果他只是探了下她的体温就起身,她的动作落在他那嘲弄的笑容里,不免显得有些可笑,她自觉丢脸,半天都不敢再看他。

    他道:“有点发烧,还是吃点药。”

    他边说边过去打电话,吩咐送餐上来。这里俨然是一个王国,而他是这里的国王。

    晚餐很快就送上来了,还有一片感冒药。

    他接杯水让她把药吃了,一颗白色的药片被她咬碎了,她苦着脸道:“什么药,苦死了。”

    他手掌扣着她的后脑勺,将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道:“毒药,让我尝尝。”他的舌头灵活的探进她的嘴里,轻柔的亲吻。

    不同于他上次强势的掠夺,这次他的步调放缓,等着她适应,引诱着她回应。她僵硬的姿势慢慢的软化下来,攀在他的身上。

    一吻终了,她睁着迷蒙的双眼看他,无辜得像雏鸟。

    他拍了拍她的脸:“吃饭了。”

    她揪住他将要离身时的袖子,他轻挑眉头看她。

    徐依可心一狠,终于开口:“陈墨阳,我对你来说算什么”

    她的手揪得紧紧的,有点颤抖,哪怕会引来他的侮辱,他的嘲讽也好过这样不清不楚的纠缠,她是个传统的女孩,没有办法在感情中潇洒来去。就算给不了她保证,给不了她安全感,至少也得让她知道她在这场感情中扮演的是什么

    他站定,道:“你希望是什么”

    她抬头盯着他的眼睛,他脸上没有动怒的迹象,甚至比以往更加的平和。似乎在鼓励她说出口。

    她用尽力气逼自己和他对视,道:“我希望是女朋友。”

    他一边嘴角向上斜,似笑非笑,走到餐桌旁,开了红酒,给自己倒了杯,然后舒舒服服的靠在椅子上,又是那副放浪不羁的样,这次他咧开笑容,向她举杯:“你希望是,那就是。”

    徐依可站在原地,他的笑让她无端的感到寒冷。她这样鼓起勇气要一个答案,结果他这样云淡风轻的给了。

    她的心飘飘荡荡的落不到地,感觉总在半空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坠入无底深渊,心里涌起一阵无力的难过。他给的天堂离地狱是那么的近,让她在幸福和痛苦的边缘游荡,在诱惑和恐惧中辗转。

    他示意她过来。

    徐依可木木的坐到他身旁。

    他温柔的理着她的头发,亲她的脸颊,深吸口气闻着她的香味,道:“宝贝,不要想太多,你要的我不是都给你了吗,嗯”

    徐依可心下一片荒凉,她要的,他都给了吗她一点都没有感觉到。

    吃了饭他似乎有事,吩咐她呆在房间里等他,然后就下去了。

    徐依可用他的电脑玩了一会儿纸牌就觉得没意思。

    说实话,他刚才的态度令她受伤,觉得自己很贱,跟他以往的那些女人没有什么不同。越想越觉得悲哀。

    她撕了张他办公桌上的纸给他留言,告诉他,她要回去了。

    入夜了,楼下奢华的场所中男欢女爱的戏码正上演,灯光和吵杂的声音弄得她头疼。

    在忽明忽暗的光线中,她看见了韩越。他一个人坐在座位上喝闷酒。有一两个女人过去搭讪,不过很快的又都走开了。

    徐依可本想过去打个招呼,但又怕他问起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看起来心情也不是很好,两个失意的人凑在一起只会更糟糕而已。

    在她还没移动脚步之前,只见韩越狠狠的灌进去一大杯酒,霍的站起来。

    徐依可下意识的跟过去,看见韩越猛的推开一个包间的门,急冲进去。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里面就传来一阵剧烈的声响,一片惊慌的尖叫和玻璃碎裂的声音。

    徐依可来不及多想,快步紧跟进去。只见包间里一个男人满头是血的在和韩越搏斗,地上都是破碎的沾着血的酒瓶子。一个女人在其中奋力的拉扯,阻止,大声叫嚷着韩越的名字,徐依可认出她了,是韩越的女朋友。

    而在旁边大声尖叫,被周围横飞的物体逼得左右闪躲的竟然是赵咏荟。赵咏琳也在,此时已经冲出去叫保全。

    场面一片混乱,韩越渐渐的落了下风,嘴角,额头都血迹斑斑的。

    看到韩越被打倒在地,徐依可本能的闯进去,大喊:“别打了别打了”

    保全人员很快就到了,而且似乎和那个和韩越打架的男人认识,她听见他们叫他白先生。

    韩越瘫倒在地,场面控制下来后,他女朋友就松了手,一脸的怒气,并没有过来扶,反而站在一旁冷眼看他。

    韩越颤颤悠悠的爬起来,看见他女朋友那副神情,完全失了理智,向那个白先生的方向扑过去。

    徐依可只看见那个男人向保全使了个眼色,接下来的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韩越的手还没触到白先生的衣角就已经被保全人员放倒在地。几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对着躺在地下的韩越拳打脚踢,往死里整。

    徐依可和韩越的女朋友同时冲过去。

    徐依可扯着他们:“别打了求你们,别打了他会死的”

    透过几个男人包围的缝隙她看见韩越翻滚的身体,佝偻着身子,身上,脸上都是血,没有一处完好,她又想起了在金鼎饭店见到的那个躺在地下,垂死挣扎的男人。

    徐依可全身颤抖,只看见那些拳头,那些搽得光亮的皮鞋不断的落在韩越的身上

    她当时只有一个念头,心想完了,韩越一定会死的,一定会死的,就算不死也会残了。

    混乱之中,她看见一只酒瓶子对着韩越的脑袋高高举起,她回忆不起来自己是怎么从那些人逢中挤进去的,她只知道如果那个酒瓶子落下去,韩越就真的完了,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在自己的面前。

    预料中的疼痛并没有降临,她霎时被一股力量拉扯着,随即跌进一个怀抱中,只听见抱着她的人一声闷哼,周围一下安静下来。

    那些保全都停止动作,惊慌的叫着:老板。

    她认出了抱着她的人是谁。

    她也看见赵咏琳姐妹都围过来了,可是她没办法想那么多,跌在地上,紧紧的抱着陈墨阳,哭喊着:“韩越是不是死了他是不是死了”随即看到陈墨阳顺着手臂流下来的血,她又惊慌的想跳起来:“你怎么了你伤到哪儿了,你怎么会流血”

    陈墨阳搂着她站起来,着她的脸,安抚道:“没事,没事,你安静点。”

    旁边的保全开口:“老板,你的伤口”

    陈墨阳挥手,又指了指在地上几乎面目模糊,一动不动的韩越,道:“送他去医院。”

    第三十四章喜怒无常的暴君

    陈墨阳的伤口在肩膀上,一片锐利的玻璃片到他肩头的里,露出了肩胛骨,他一边让医生包扎,一边听身边的人报告事情经过。

    等包扎好了,他挥手让其余的人都出去。

    徐依可刚才亲眼目睹了他的伤口,白骨森森,血淋淋。她都替他感到痛,坐在他身边,不时的想看看他的伤口,又怕碰痛了他,担心的道:“会不会很痛,真的不用去医院吗”

    陈墨阳抽纸巾重重的抹了把她脸上的泪水,道:“我不是让你在这里等我,为什么跑下去”

    “我只是想回家。”

    他还是拉下脸,凌厉的眼风横扫她:“那你不会从后面的电梯下去一点脑子都没有,那是什么场面你冲进去,死了都没处喊冤。”

    她现在也有点后怕,不知道当时自己怎么那么有勇气,她只是害怕韩越死了,还好医院那边刚才来电话说韩越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不然今晚这一切将成为她一生的噩梦。

    徐依可辩解道:“可是韩越是我的朋友,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人打死。”

    陈墨阳愈发不是滋味,他已经记起韩越这个名字,不就是她的初恋情人

    陈墨阳冷声道:“先管好你自己吧,他是活得不耐烦了,跑到我这儿来闹事,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现在他的冷言冷语对她来说已经没有多少的杀伤力,经过刚才的那一场混乱,惊魂未定的她需要一个强有力的肩膀来依靠。而只有他能够给她这样的安全感。

    她还记得刚才从包间回到这里,一路上他搂着她的力道,那样的强势,让她感到安心,身边的这个男人虽然有点恶劣,有点冷情,但是总是能给她最有力的安抚。

    她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毫无理智的沦陷,因为只有他能给她这样的感觉,让她心甘情愿的飞蛾扑火,为他毁灭,为他坠落。

    他会令她感到痛苦,可也只有他可以让她感到幸福,这一刻她有了豁出去的勇气,如果她的生命只有一次热烈燃烧的机会,那么她愿意为他燃烧成灰烬。

    即使以后会后悔,即使结局惨烈,至少现在她沉醉于他给予的浓烈色彩。

    徐依可见他脸色依然紧绷,她戳戳他坚实的小臂,软声软语的道:“别生气了,对伤口不好。”

    陈墨阳没理她,他肩上的伤口不好穿紧绷的衬衫,他进房间在衣柜拿了件宽松的丝绸睡衣套上。

    徐依可跟进去,不明白他还有什么好气的,感觉他每次的脾气总来得莫名其妙,而最后倒霉的总是她。

    他看着她亦步亦趋跟在自己身后的样子,脸色有所缓解,道:“过来,帮我把扣子扣上。”

    徐依可哦了声,听话的过去帮他弄睡衣的扣子。

    还交代道:“这两天千万不能洗澡碰水,睡觉的时候要小心一点,不要压到伤口了。”

    徐依可找了个保温杯,装了水在床头,方便他晚上起来喝水,又帮他弄好床铺,见没有什么可以做的,时间又不早了,道:“那我回去了,要是痛的话,再吃颗药。”

    他道:“这么晚了,还回去干什么”

    徐依可道:“就是因为晚了才要回去。”

    他爬到床上,拍拍身旁的床位,道:“留下来,床够你睡。”

    徐依可连忙摇头:“不行,我妈不准我在外边留宿。”

    “随便找个理由,又不是三岁小孩。”

    徐依可还是摇头。夜不归宿,这对她来说是件很严重的事情,再说就算她愿意为他毫无保留的燃烧,可也不能这么快的就从身体上烧起来。她接受不了,虽然今后他极可能会突破她最后的那条防线,可是她还是想拖延得久一点,至少让她有点心理准备。

    陈墨阳道:“你男朋友为你受伤了,作为女朋友你难道不该留下来照顾我吗”

    徐依可认真的道:“我手也不能碰水啊,再说你这里有医生还有这么多人,他们都可以照顾你。”

    陈墨阳拉了被子躺下去,肩上牵扯的疼痛让他皱了一下眉头,口气不好的道:“随你便。”

    徐依可知道自己的矜持又惹怒了他,可她不能就这么妥协了。她替他关了门去拿自己的包包准备出去,结果那道坚实的门怎么也打不开。确切的说是她不知道要怎么打开,那道门闭得一点缝隙都没有。

    她又硬着头皮回去,道:“墨阳,门打不开。”

    他闭着眼睛没吭声。

    徐依可只得走到他的床前摇他:“我出不去,门要怎么打开”

    他依然闭着眼,不过开口了,道:“那是密码锁。”

    “哦,那密码是多少”

    “自己想。”

    徐依可瞪大眼,他的密码她怎么可能想得出来。

    她拉他的手:“不要这样,到底是什么,我要回家,已经很晚了。”

    他抽出自己的手,翻了个身避开自己的伤口,侧睡,道:“那你还不赶快去,在这里浪费什么时间,运气好的话说不定天亮之前你就可以出去了。”

    他似乎没有再理她的打算,紧闭着眼睡觉。徐依可气馁的坐在他的床边,无计可施。

    她咬咬唇,不死心的出去,找到遥控器,一遍一遍的试着密码,可是她又不知道他的习惯,不知道他的生日,哪知道他会用什么作密码。

    她想出了各种数字的组合,都没用,这样子到天亮她都不可能打得开这扇门。

    她不怕死的又跑进去闹腾他,爬上床,不停的摇晃他:“你告诉我密码嘛告诉我密码嘛”

    他腾地从床上坐起来,用力的挥开她的手,指着她,凶神恶煞的道:“徐依可,你再作”

    徐依可有点被吓到了,身子哆嗦了一下,无声的退出房间。

    她出去委屈的缩到沙发角,心里忿恨的骂着,晴不定,喜怒无常的暴君暴君暴君

    第三十五章他温柔的时候可以让你融化

    她抱膝坐在沙发上,给家里打过电话后就无聊的拿着手机玩游戏,她心想就这样坐在沙发上熬到天亮算了,反正她是再也不敢去惹那个暴君。

    心不在焉的,游戏中的那只老鼠都不知道被猫扑死了多少次,鲜血淋淋,血横飞。她觉得自己就像那只老鼠一样,不管跑得多快,最终总是落到他的手里。

    黑暗中,她听到他房门打开的声音,然后一个高大的身影挡在她面前。

    她不抬头,继续盯着手机屏幕,老鼠又被猫给逮到了,她气愤的用力按手机键。

    陈墨阳在她身旁坐下,去揽她的肩,她负气的甩开。

    他再揽,她再躲。陈墨阳觉得有些好笑,抽走了她的手机。

    她怒目圆睁:“干什么还我”

    他像哄一个孩子,抱住她,道:“好了,闹了一个晚上,你就不困”

    她推开他,背过身去,脸朝着沙发,道:“不用你管,你不是嫌我烦吗你把门打开,我走了就不烦你了。”

    他也跟着挤进沙发,将她逼到自己的怀里,笑道:“好了,不气了,你看都一点多了,你要回去也不是这个时候回去,不睡觉,你明天怎么上班。”

    她不说话,也不理睬他,他的膛紧紧的抵着她的后背,她无路可退,只好采取冷暴力不合作的态度。

    他将她的脸转过来,细密的吻落到她的脸上,低沉的声音带着温热的气息,在她唇边低喃,辗转诱哄着:“听话,去睡觉,我抱你进去好不好。我保证只是睡觉,什么都不做”

    他的声音是那么的温柔,眉梢眼角都是柔情蜜意,深邃的眼眸里褪去了往常的锐利,像一潭月光下平静的湖水,徐依可觉得自己要溺毙在在他这样的柔情里。

    她不明白为什么他残忍的时候可以让你下地狱,可是温柔的起来却可以如此温柔,让你融化。就像微风轻抚过心头的舒畅,他的眼,他的眸,他的话都会给你一种错觉,让你觉得自己对他来说是珍宝,是被捧在手心,放在心口深深的宠溺着的,似真非真似假非假。这样的男人真的是她的劫数,她无法逃脱的劫数。

    陈墨阳见她态度稍有软化,他不失时机的打横抱起她进房间。

    她坐在床沿,还是犹豫着要不要掀开被子,不知道他话中的可信度有多少。

    陈墨阳道:“睡吧,我说不动你就不会动你。”

    她看着他的神情,很诚恳,不像是说谎,她实在也有点困了,在心里挣扎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脱了外套,和衣躺在他的身畔。

    他靠近,掀了掀她的裙角,到她腿上还包着长丝袜,不赞同的道:“这样你怎么睡”

    徐依可惊呼一声,赶紧抓住他正搁在她大腿上,若有似无的抚着的手,道:“把手拿开”

    他反手握住的她的手,把她拖到自己的怀里,一双大腿压制着她, 他拨弄着她耳边的发丝将唇凑上去,声音极其的魅惑,感:“见过男人吗”

    他拉着她的手一路从他的膛滑下去,她终于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意识到他的企图,她拼命的想抽回手,可是他攥得很紧,她憋得脸都红了,最后还是抵不过他的力气,手被他强行拽着到了他腹下,按在那里。手心感受到别样的灼热和触感,她羞愤的尖叫出声,另一只手捶打着他。

    他半个身子压着她,不费力气就制住她的反抗,他的手覆在她的手背,强迫她握住,上下摩擦。

    她的脑袋轰的一下炸开,一片空白,血热气全往脸上涌。

    他问她,有没有见过,有没有见过。

    大学的时候一宿舍的女孩关起门看禁 片,看到那样的镜头个个面红耳赤的,但无一例外觉得那东西很丑陋,可现在丑陋的东西就在她的掌心。

    她的声音已然带着哭腔,在他的钳制中挣扎着祈求:“放开放开”

    “不要动”他的声音嘶哑而压抑,他侧着身子紧紧的贴着她,毫无缝隙。

    他加快手上的动作,一会儿伏在她的身上,身子战栗着低吼。

    徐依可觉得羞辱,觉得脏。

    他喘息渐停,长嘘口气爬起来,从床头抽了几张纸巾清理,她黑色的丝袜也染上了痕迹。他动手替她脱下来。

    徐依可一把推开他,跑到浴室里,用沐浴露反复的清洗双手,几乎要痛哭了。早知道他不是什么纯情男人,也知道他在这方面很放浪,刚才那样的事情对他来说本不算什么,可是她还是难以接受,难以劝服自己。为什么他没有一件事情跟她步调是一致的。

    在浴室里磨磨蹭蹭的,出去的时候他已经清理好了,她的丝袜像一团抹布一样被扔在地板上。他靠在床头抽烟,在吐出来的烟雾中紧紧盯着她,脸上看不出什么特别的情绪,徐依可觉得这时的他又变得远了,是她以往所惯见的陌生。不久前的温柔只是昙花一现而已。

    她掀开被子,背对着他,不想再去研究他到底想什么。

    一会儿他灭了烟,关了灯贴着她躺下来。她往外挪,他跟着移过来从背后抱住她。

    徐依可用手肘抵着他,恨恨的道:“你说你什么都不会做的。”

    他道:“这难道算做你要不要试试看真正的做是什么。”

    徐依可气得不再回嘴,又害怕他真会一时兴起的做起来。只得合眼睡觉。

    他也没再为难她,接下来真的只是安分的抱着她睡。

    她刚刚入眠,耳边一阵手机铃声不断重复的响着,吵得她想发火,迷迷糊糊中她没有意识到这不是她平常所熟悉的歌声,手到手机就按了接听键。

    她带着熟睡慵懒的声音似乎让电话那头的人愣了愣,问道:“你哪位”

    徐依可道:“你找谁啊”

    电话那头尖细的女声依然坚持的问着:“你哪位”

    被搅了睡眠的徐依可不耐烦,道:“我是徐依可,请问你找谁。”

    对方似乎隐忍着什么,道:“我找陈墨阳,他在吗”

    “他睡着了,你等一下。”脑袋不清醒的徐依可本没有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把陈墨阳唤醒,将电话扔给他,翻了个身又继续睡觉。

    第三十六章总有人来打碎她的梦

    早上徐依可在刷牙的时候,昨晚的某个片段突然从脑海中闪过,她惊疑不定,草草的含一口水吐掉嘴里的泡沫,叫道:“陈墨阳”

    他正慢条斯理的套着衣服,道:“怎么了”

    她赤足跑到他面前,道:“我昨晚是不是接你电话了”

    “嗯。”

    “谁的电话我认识吗”她记得自己好像告诉对方名字了。

    他已经穿戴完毕,道:“你不认识。”

    她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只听他道:“赵咏荟,赵咏琳的妹妹。”

    徐依可霎时乌云罩顶,没好气的给他一个白眼,道:“你真是害死我了。”

    他不以为然:“我怎么害你了。”

    她靠在衣柜旁,仰头看他:“那个赵咏荟是不是喜欢你”

    闻言他又折身回来,一手撑在她身后的衣柜上,笑道:“你怎么知道。”

    “反正我就是知道”

    他手指卷着她的发丝,道:“对,她喜欢我,你接下来是不是要问她昨晚打电话给我干什么,跟我说了些什么我跟她又是什么关系,嗯”

    他见她脸上出现了愠怒的神色,就在她额头上亲了口,道:“别傻了,宝贝,喜欢我的女人可不止赵咏荟一个,你难道每个都要问刨究底的问一遍,小心眼的女人最不可爱了好了,赶快去洗脸。”

    他的一番话让她心里堵得慌,又无可反驳。她知道在这场感情中,她和他始终站在不平等的位置,她得不到所想要的公平和最可贵的忠贞,还没开始她就已经有点累了。

    他送她上班,一路上见她始终没有什么好脸色,他也有点烦,没那心思哄她。他不是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女人总是如此,能近一步就逼近一步,非得逼着你给保证,逼着你告诉她,今生非她不娶,永远只爱着她一个人。只不过以往在他身边的那些女人都不敢表现得太明显,他在心里冷笑,就只有她,倒是敢

    可更让他心烦的是,自己明知道她玩不起,明知道惹了她,以后想结束的时候处理起来会比以往的那些女人麻烦得多,可他就是不想放手,至少现在不想。

    他将车停在大门口,道:“好了,到了,中午接你吃饭。”

    她解了安全带,道:“中午还有事情。”她准备去医院看看韩越的情况。

    他也不勉强,道:“那再说吧,有事情给我打电话。”

    她点头,下车,他的车子毫不留恋的调头离去。

    她心情不佳的进台里,电梯里跟她一起进来的同事忍了又忍终于还是好奇的问道:“依可,刚才送你来的那个是陈墨阳吧”背后几双耳朵同时伸长。

    徐依可干脆的点头:“对,是他。”

    电梯的门打开,堵住了接下来的发问,她知道同事背后会怎么议论,反正悠悠众口也不是她能挡得住的。

    全天下没有人会相信她和他是正常的交往,连她自己都不相信,又怎么能说服他人。

    她已经预料到以后在台里的日子会更不好过,因为赵咏琳肯定不会给她好脸色看。

    果然,趁着工作空挡赵咏琳就找她聊天,道:“依可,不介意我问你点私事吧昨晚在天星见到你还真有点意外,看起来,你跟陈总颇有交情,你们是不是在一起了”

    赵咏琳见徐依可沉默,继续道:“说实话,我们两家人一直想撮合他和我妹妹,不过陈总还年轻,不愿意这么快被婚姻束缚住,但这也只是时间的问题,他总是要结婚的,到时候”她颇有深意的停顿了下,足以让徐依可明白她话中的意思,到时候,到时候结婚的对象总不可能是自己,她都差点忘记了他有那么显赫的家世

    赵咏琳见徐依可脸色微变,拍拍她的肩道:“倒不是说你不能和陈总在一起,只不过那样的男人我可见得比你多了,他们交女朋友是一回事,带回家见父母结婚的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他在外面玩玩可以,真要当真了,家里人是不会由他乱来的,我怕你涉世未深,日后难免吃亏受伤。当然也有可能是我多虑了,或许陈总确实对你情有独钟也说不定”

    徐依可道:“谢谢琳姐,现在我还不想想这么远,并不是每一场恋爱都要考虑到婚姻的。”

    赵咏琳点头:“对,并不是每一场恋爱都能走到头,我今天跟你说这些无非是希望将来有一天他真和咏荟结婚了,你不会介怀,不会怪我没有提前跟你通个气,毕竟这样的可能很大。”

    赵咏琳的背影消失在眼前,徐依可还一直站在那里,其实她并没有想到结婚那么远的事情,她只希望在这场感情中,他会对她用心一点。就像任何一对平常的情侣一样,有争吵,有甜蜜。

    可是被别人这么赤裸裸的告知她和他是绝不会有未来的,即使这是事实,她也觉得难以忍受。总有人迫不及待的来打碎她的梦,她连多沉溺一会儿的机会都没有。

    午休时间她去医院看韩越,他整张脸肿得有平常两三倍大,头上包得严严实实的躺在病床上。要多狼狈有多狼狈。徐依可见他连开口说话都费劲,只好把一肚子本要劝他的话都咽下去,只嘱咐道:“好好休息,把身体养好,不要留下什么病。”

    她本想骂他怎么这么傻,可是被爱情弄昏头的人不都是傻子吗,只有爱得少的那一个才是清醒的。

    韩越的妈妈送她出去,不禁抹眼泪,道:“这真是造了什么孽,还没结婚就弄成这样,这个不争气的东西,现在好了,躺在医院里动都不能动,险些去了命,那女人连影子都没见,还嫌我们韩越给她丢脸,以后结了婚还怎么过,我们可真高攀不起她们家”

    过去跟韩越关系好的时候,徐依可是经常见韩妈妈的,说起来那时韩妈妈很疼她。

    徐依可安慰道:“伯母,你不要太担心了,结了婚以后就好了。”

    韩妈妈摇头:“谁知道呢,依可,你以前跟韩越关系那么好,我还以为要是你做我的儿媳,我可就省心多了。”

    徐依可笑笑,世事难料,谁能想到以后。

    下班的时候陈墨阳过来接她,徐依可有些意外,但不可否认心里的欣喜。在车上他用力的抱她,将她挤在自己刚硬的身体里。她的身体总是那么的软,抱着她就觉得舒畅,这是其他的女人所不能给他的,所以他待她多了一分特殊。即使她惹他生气了,他也没办法像以前一样拂袖而去,当然,以前也没几个女人会笨得惹他生气。

    在吃饭的时候他依然把她抱在怀里,日式的小包厢,她总害怕有人闯进来,他喂一口,她吃一口,心惊胆战的。有种正在做坏事的感觉。

    他把手伸进她的衣服内,从上而下的抚着她的脊骨,道:“放松点,宝贝,没有人会进来的。”

    突然的凉意让她打了个寒颤,挺直脊背,将他还欲伸向她前面的手从她衣服里拽出来,道:“别闹了,我饿了,你让我坐下来好好的吃饭。”

    他搂着她的腰肢,把她的脸转过来,轻咬她的唇瓣,道:“我也饿了。”

    他真的很饿,饥渴难耐的吻着她,激情的吻渐渐掺杂了浓烈的欲望。

    他放低身子,顺势将她压在榻榻米上。

    在她被吻得晕头转向的时候,他已经推高了她的毛衣,她一边做着无谓的抗拒,一边发出破碎的声音:“会有人会有人进来”

    他强硬的扒开她的衣服,道:“不会有人”

    第三十七章熠熠发光的戒指

    他的手抚着她的腿,隔着一层丝袜始终不爽,干脆将它脱下来。

    这下她裙子底下是两条修长光 裸的腿,细腻柔滑的肌肤,他忍不住满足的叹息,就是这样的感觉

    两人衣衫凌乱,他的喘息越来越重,不断的想更进一步,再进一步。

    她恐惧于这样的激情,更害怕自己臣服于他的欲 望之下,她几乎是求着他:“不要这样,再等等好吗再等等好吗”这样的发展速度真的太快了。

    他痛苦的呻 吟,声音都变得暗哑,道:“等什么这种事你情我愿,难道还需要焚香准备”

    她无措的摇头:“不知道反正不行”

    他已经被欲 望煎熬得受不了了,再也没有耐给她做什么心里建设,反正女孩都这样,尤其像她这样的,把第一次看得比什么都重,还有一脑子不切实际的幻想,但你要真做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可以想象得到事后她顶多就是大哭一场,到时候说点好话哄一哄,做一两件小女孩所期待的浪漫的事情,估计也就摆平了。

    他依旧我行我素的顺着自己的想法来,微微的抬起身子快速的解开自己的皮带,拉下长裤。

    徐依可听到声响,知道他是要来真的,更加慌张的挣扎着要从他身下爬起来,愤怒的指控道:“起来我不要,你要是真喜欢我的话就不会这样”她也不知道只不过是吃饭而已怎么就引起了他的兽欲

    他没理会她的话,一只手横在她前抵制着她起来的上身,一只手顺着她光滑的腿滑上去,在裙子底下到那片薄薄的布料就立马扯下来。突然而起的电话铃声盖过了她的惊呼和他的喘息,是她的手机在响,徐依可叫道:“电话,电话你听见没有。”

    他蛮横的道:“别管”

    熟悉的歌曲唱了一遍又一遍,徐依可着急的道:“你先让我接电话。万一是急事怎么办”她打定主意,一起身就要立马踹他一脚然后逃之夭夭。

    他怎么会不知道她小小的计谋,趴在她身上,手往前一勾就拿到她的包,从包里索出电话扔给她,道:“天大的事我都只给你三十秒。”说完又开始继续被打断的工作,想把她剥得更彻底一点。

    手机屏幕上那不断闪烁的闵正翰三个字让徐依可变得僵硬,这两天她本把他抛之脑后,完全忘记她还答应过他要好好的考虑当他女朋友的事。

    陈墨阳半晌没听见她接电话,又看到她霎时变得凝重的脸色,他不禁好奇的看了眼她的手机,眼神立马变得霾起来,不容拒绝的道:“接”

    话落他已经迅疾的替她按了接听键,徐依可只好在他淬了毒的目光下接听闵正翰的电话。

    闵正翰那一贯没多少正经的声音传过来,道:“宝贝,想我了吧在哪儿,我去找你”

    徐依可的手抖了抖,都有点结巴了,道:“你你回来了。”

    其实说起来她跟闵正翰也没什么,可为什么现在听到他的声音就有一股浓烈的罪恶感,好像背着丈夫红杏出墙的妻子一样。觉得很对不起他

    闵正翰爽朗的笑:“宝贝,看,都把你激动得结巴了。”

    徐依可道:“我以为你要去好几天。”

    “我想你了,就提前回来,你在哪儿。”

    “在在”徐依可还没编好借口,电话就已经到了陈墨阳手里,徐依可急得去扒拉他的手想把手机抢回来。

    陈墨阳站起来,一手提了裤子,利落的穿好。只听见他简短的道:“我跟依可在和居这边吃饭那好等你”

    徐依可赶紧整理好自己,还好丝袜没扯破,不然她就得光着两条腿。

    她从地上爬起来,道:“正翰要过来吗”

    她那一副心虚的样子惹得他很不爽,道:“我那天不是告诉你不要再和正翰联系”

    徐依可辩解道:“我本来就没联系,是他打电话过来。”

    他问:“你跟正翰是怎么回事”

    她道:“他出差之前我答应他要好好考虑是不是做他女朋友。”

    他莫名其妙的笑笑,让她胆寒,他继而收敛了笑容,把她扯到怀里:“那现在你的答案呢”

    她沉默无语,难道到了现在他认为她还可以有别的答案那她和他之间算什么

    他看她一脸委屈样,话也软下来,道:“好了,好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事。”

    在等待闵正翰的时间里,徐依可一直忐忑不安的,总觉得像是在偷情被抓到了一样。倒是陈墨阳,漫不经心的。

    没一会儿,闵正翰就到了,他甩了外套坐在徐依可的身旁,看着满桌子的菜,道:“看来是我回来得及时,还赶得上这顿饭。”

    徐依可看见闵正翰脸上大大的笑容不觉得有些悲伤,不知道他等下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闵正翰似乎没有觉察到周围凝固的气氛,没心没肺的吃得津津有味,道:“味道不错,谁找的地。”

    陈墨阳弹了弹烟灰,道:“要加菜吗”

    “不用,不过出个差而已你们两个就摆个饭局迎接我,这阵仗已经够隆重了。”

    他笑眯眯的又去揉徐依可的头发:“才两天不见,怎么又变陌生了,连招呼都不跟我打一声,嗯”

    徐依可无言以对,笑得有些尴尬,这样和乐氛围下显而易见的火药味让她感到不安。

    闵正翰用纸巾擦了擦嘴,道:“阳子,你在也好,当个见证。”

    他转身去拿外套,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了一个戒指盒子,打开推到徐依可面前。

    是一颗做工致的戒指,最珍贵别致的是镶在戒指上那颗粉红色的钻,跟她上次在他办公室里看到的那组设计稿中的那颗钻很像。

    璀璨的钻面和切割完美的棱角在灯光下熠熠发光,他覆在她的手背上,她惊得想缩回手去,他暗暗使力,抓住她的手在灯光下仔细的看,像欣赏艺术品似的,那么柔软纤细的手指,握在手里柔若无骨。他低头亲了亲她的手背,深情款款的道:“依可,我在我最好的兄弟面前向你保证,我对你是认真的,答应我,做我女朋友,我以后会对你好。”

    徐依可发懵,完全不知道怎么处理,只是摇头,道:“不不”

    闵正翰伸手要去摘戒指,陈墨阳比他快一步,啪嗒一声将盒子盖上,道:“你的保证来得晚了,她现在和我在一起。”

    徐依可感觉到闵正翰握着她的手收紧,他瞳孔收缩,眼里开始有了怒气,可是他反而笑了,不可抑制的笑,莫名其妙的点了点头,站起来,突然揪起陈墨阳的领口,照着陈墨阳的脸就是一拳,发狠的道:“王八蛋,专门搁我这儿搅局是不是”

    第三十八章她怕自己最终还是会受伤

    徐依可从座位上跳起来看着剑拔弩张的两个男人,不敢上前劝架,就怕引起闵正翰更多的怒气。

    闵正翰这一拳下去打得极狠,陈墨阳踉跄了两步站稳,抹去嘴角的血迹,对徐依可道:“你先出去。”

    徐依可还犹豫的磨蹭着,闵正翰指着她凌厉的道:“出去,把门关上。”

    闵正翰沉下脸来也很可怕,这两个男人哪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徐依可拖着沉重的脚步出去,关了门无力的贴在墙上,门刚一合上,里面就传来打斗的声响,桌子倒地沉重的撞击声,盘子打碎的尖锐的声音, 搏的闷哼声,一声一声的透过没有合紧的门传出来,每一声都让立在外面的徐依可一阵哆嗦,这要是在古代,自己就可称为红颜祸水。

    她自己都觉得好笑,二十来年的人生中,她的感情世界里除去韩越那一段外就可说是平淡如水,就连在五彩斑斓的大学生涯里也没有一两段可称道的故事,倒不料一来就同时遇到了这样两个男人,搅得她没一刻平静。

    她知道当时没有义正言辞的拒绝闵正翰的提议是自己的错,但是怎么了,那个花花公子不也是情场中翻滚过来的万花丛中谁有他玩得开,折在他手上的女人没上千也上百了吧,这次怎么这么容易就受伤了就认真了

    还是因为以为迟早会上钩的鱼儿突然落入了别人的嘴里,所以伤了他的自尊

    里面的两个男人都是从小在场子里面练出来的,拳头比石头硬,心比拳头硬,打架从来没吃过亏,凭着那股狠劲,硬是拿下了江乐市流氓头子的头衔。没想到几年没动手了,今天倒在自己的兄弟身上练拳脚。

    两个人都被对方揍得晃晃悠悠的差点趴到地上去,闵正翰胡乱的擦着不知道从哪里滴下来的血,喘着气道:“,我跟你这么多年兄弟,什么时候对你不是掏心掏肺的的,你倒好,连我的女人都动”

    陈墨阳冷笑:“你的女人她是吗”

    闵正翰又想揍他,额上青筋暴起,道:“没你在这儿给我生事,她迟早是,那么多女人,你哪一个不行,非得去招惹她”

    陈墨阳道:“说再多也没用,以后你别再找她,兄弟是兄弟,女人这回事,我们还是分清一点好。”

    闵正翰骨节握得咯咯响,道:“凭什么明明是我先认出她的,你不会记得吧,第一次见她是在金鼎饭店。”当时的她像一只误闯陷阱的小兔子一样,两只眼睛惊恐而无辜,被血腥的场面吓得脸煞白都不知道跑。

    他也是在后来才认出她,陈家别墅的饭桌上,她和一桌的同事坐在那里,他坐在她身旁,她又露出了那样的眼神,他立马就把她和脑海中一直挥之不去的那双美丽的眼眸对起来,他确定是她。

    陈墨阳残忍的一笑,道:“你确定那是你第一次见她”

    闵正翰的声线绷紧,道:“什么意思”

    “我给你提个醒,五年前的晚上,你在一中后面的巷子里把一个晚自习回来的女孩扑在了地上”

    闵正翰怔了怔,早就已经湮没了的回忆又重新被清理了出来,一些凌乱的片段在脑海中闪现,他依稀记得自己那晚心情不是很好,一群人喝了点酒出来,那个女孩怯生生的,让他想狠狠的蹂 躏一把,说实话平常他虽然狠,虽然混,但也从没对哪个女孩动过那样的混账心思。他只记得她当时一直哭,一直求,缩在墙角,脸都没人色了,可是那对红色的唇瓣还是那么的艳,像雨后的花瓣似的。

    他看着,心底从未有过的焦躁,恨不得立刻将她撕碎了。

    是的,是她他还记得自己去扒她裤子的时候,她眼里透出来的恨和绝望,也是那样的眼睛,他怎么就忘记了

    闵正翰失神的道:“是是她”停了会儿,他问道:“她知道吗”

    “估计没记起来。”

    闵正翰呆呆的站在那里,一会儿弯腰拾起外套,拍了拍上面不存在的细尘,走出去。

    徐依可本来是蹲在地下,听到门板拉开的声音,她赶紧站了起来。

    闵正翰一身挂彩的站在她面前。

    四目相对,徐依可很想说些什么,可是脑子里一时挤不出恰当的话来。

    他看着她,原来那么久以前自己就认识她了,原来那双美丽的眼眸,那样无措的表情那么早就在他的心底了,只是一直不知道,以为忘了,真的以为忘了。

    他拨了拨她的刘海,道:“还要不要再想想”

    她摇头。

    他苦涩的笑:“再想想,难得我认真一次,错过就没有这个机会了。”

    徐依可依然摇头:“对不起,可是你也说了,如果我有了想认真交往的人“

    闵正翰突然一拳砸在她身后的墙上,吼道:“认真你以为他跟你认真吗他”他是接到赵咏荟的电话才赶回来的,原以为还有机会,原以为还来得及,却原来不是时间的问题,不是他晚了,是她第一眼认定的人就不是他。

    徐依可的心突突直跳,不断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他深吸口气,隐下了心口的怒火,道:“行也不止你一个傻,以后千万不要让我见到你哭。”他说完又揉了揉她的长发,然后转身,手腕里搭着外套走了。高大的身影竟显得有些落寞,徐依可毕竟心软,从来都不曾伤过人,鼻子酸酸的,眼泪就滑了下来。

    陈墨阳露出不屑的神情,适时的给她泼冷水:“哭什么,以为你对他很重要”

    她眼泪掉得更厉害了,双手揪着他的前襟,埋在他前:“你对我是不是认真的,是不是,是不是你不要伤害我,不能伤害我”

    陈墨阳被她哭得心软,轻抚她的背,低头吻她的秀发,道:“我怎么不认真了,嗯,不要哭了。”

    她还是埋首在他的怀里,他不知道她心里有多恐慌,有多害怕,所有人都认为他不是认真的,他如果执意玩弄她,她又怎能是他的对手,她怕自己最终还是会受伤。

    第三十九章隐藏的祸端

    从那天起闵正翰就真的没再联系过她。虽然同在一个城市,但毕竟人海茫茫,如果不是有心,遇见的机会总不是很多。

    只有一次,她去医院看望出车祸的同事,走出住院部,就看到医院绿化带那头的草坪上,他正和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医师站在树下讲话。依旧满脸春风。

    当时陈墨阳来接她,就站在她的身旁,他也看见了她和陈墨阳,远远的招手打了个招呼,然后走过来。

    他看起来心无芥蒂,似乎那天的不愉快本不存在一样,寒暄了两句后又朝着刚才那个女医师的方向看了眼,对陈墨阳道:“是顾念宜,高中跟我们一个班。”

    陈墨阳点头:“有点印象。”

    徐依可好奇于陈墨阳的有点印象。不禁多看了眼,隔得有点远,看不清对方的容貌,只是一身白大褂的立在树下,或许是因了她职业的缘故,给人一种沉静而亲切的感觉。她没有过来,只是朝闵正翰挥挥手,示意自己要走了,然后就离开了。

    徐依可和陈墨阳也没有多留,面对闵正翰,她始终有点不自然。

    她和陈墨阳的关系就算想低调也低调不下来,他向来不是个会顾忌别人想法和眼光的人,随心所欲惯了,再加上他家世显赫,花名在外,所以即使没有刻意张扬,她和陈墨阳的这段感情还是私底下被同事传得风风雨雨的。

    当然别指望有什么中听的话,人心大抵都是如此,你的不幸或许能引起她们一点同情,但是你若太过于幸福,那则会刺伤她们的双眼,尤其是像徐依可这样一朝飞上枝头成凤凰的那更是致命的罪行。她们会千方百计的从你的幸福中挖出一两处让你难堪的地方,给你当头一。然后还要头头是道的分析你的这份幸福有多少的漏洞和不合理之处,总之你的幸福不会天长地久。

    徐依可也知道台里的那些女人背后会说得多难听。她就有一次听到那几个跟她一起进台的女孩围在一起讨论,道:“可知现在女人最重要的不是美貌而是手段,你看徐依可不就是最好的例子,竟然把江乐市的两大花花公子玩弄在手中。”

    另一个立刻嗤笑道:“还不知道谁玩谁呢,他们那种人什么女人没见过,还会栽在她手上玩玩嘛,就图个新鲜过几天就腻了”

    话说得再难听她顶多心情不太舒畅,倒也不会一直耿耿于怀,因为她清楚,那些人的话中更多的是赤裸裸的妒忌和酸味。

    是分是合,是喜是悲,总要走过了到最后才能揭晓,趁着她此时还有勇气,她想赌一把。

    她把跟陈墨阳交往的事告诉了文琪,文琪在电话那头倒吸口气,暴怒:“你脑子是不是被蛆给吞了,嫌命太长了是不是,你拿什么资本跟人家玩啊你你傻不傻,说不定那两个公子哥没事合起来耍你玩,在背后等着看你笑话,就你还天真的以为人家对你动真格了,还不赶紧利落的分了,还能留点尊严。”

    徐依可道:“他为什么不会对我认真,我有那么差吗”

    文琪耐心的开解她:“不是你好不好的问题,而是他本就不是个好人“文琪说话向来直,道:“依可啊,你该不会是被虚荣心弄昏头了吧,认为有一个这样的男人当你男朋友是一件很值得炫耀的事情”

    徐依可只是道:“文琪,我喜欢他,你一定也知道喜欢一个人的感觉。”

    电话那头,文琪深叹口气:“你真是无可救药了。”

    丁静倒是没有多大的反应,只是问了句:“他对你好不好。”

    徐依可道:“很好。”

    丁静笑道:“那就谈吧,一场恋爱而已,也没必要想那么多以后种种。一辈子能够豁出所有的热烈爱一次也是件幸福的事情。”

    这么久以来,终于有一个人给了她一个肯定,徐依可都差点热泪盈眶了。

    陈墨阳确实对她很好,那样的男人,当他想对你好的时候,是可以把你捧上天的。他带给她的是她二十来年从未体验过的心情和生活。

    璀璨的像高空绽放的烟火,奢侈而华丽。

    第二天不用上班,下班后她跟家里扯了个谎就跑来找他。

    他闲下来的时候会带她去各种地方,大都是些私密的会员制场所,但她更喜欢呆在他那宽敞的大办公室中,她喜欢他抱着她窝在沙发上静静的听她讲话,但毕竟这样的时候很少。他不是个会克制的人,每次的亲 热都难免擦枪走火,不顾她的意愿想要强着来。

    但到了紧要关头无一例外都是她的眼泪逼着他败下阵来,她也不知道他的耐心还可以让她拖延到几时,也知道终究会走到那一步,可总没有办法完全的付出自己。

    当他真的放过她的时候,她又会想他是怎么解决他的欲望的,是不是在她走后就会有女人,不同的女人爬上他的床。

    他是不是对她的矜持和保守已经不耐烦了,已经彻底失了兴趣了

    一想,她就会烦躁,只能逼着自己把这些隐隐的猜测和不安都压在心底深处。逼着自己不要疑神疑鬼的犯了恋爱中的大忌。

    来的时候,陈墨阳不在。

    她对这里已经轻车熟路了,自己一个人上去,输了指纹进去,心里嘀咕,明明都打电话告诉他自己要过来了,他还出去,让她扑了个空。

    她在他办公室中等了很久,伏在他的电脑前,昏昏欲睡的才见他回来。

    他过来俯身下轻轻她的脸蛋:“吃过饭了没有”

    她睁着惺忪的眼,抱住他的腰忍不住撒娇:“我等了很久,快饿死了,知道我要过来,还出去。”

    他挑眉,道:“去处理点急事。”他最后决定在江东那块地上建个多功能大型影视文化城,倒不料周边的一小块地完全破坏了整体规划,棘手的是那块地竟是章京华一个姓马的手下的,隔着几百米的距离,竟然准备在上面动土建炼钢厂。很好看来章京华是准备公然跟他对着干。

    徐依可见他不自觉的蹙起眉角,伸手抚平,道:“那解决了吗”

    “不是一时半会能解决,不过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他拿起电话:道:“想吃什么,我让他们送上来。”

    她打了个哈欠:“随便,我不挑。”

    他咬她的脖颈:“那吃我好了。”

    她怕痒,在他怀里娇笑着扑腾,两个人一起滚到地毯上。

    她怕他像前几次一样压着她吻着,吻着就变味了,赶紧在还能制止前推开他,道:“真的饿了,没力气。”

    他揉着她肚子,确实都瘪下去了。这才放手,拉起她,道:“那下去吃吧。”

    楼下的人还不是很多,此时只是放着轻扬的音乐,不同于入夜时的繁华喧嚣。

    她真喜欢他这里的设计,至少很有视觉享受。

    酒足饭饱,她露出满足的表情,真想上去躺一觉,直催着他上楼。

    她挂在他手臂上,不料还没进电梯,他突然一把就将她按在了角落的墙上,挪揄道:“有力气了这么迫不及待”

    还没等她反应,他就急切的堵住她的红唇,她刚才喝了点酒,脸微微泛红,在灯光下更加的诱惑,跟一朵柔美的玫瑰花似的,在风中摇曳着。她嘴里还有酒的香气和甘甜。他舌尖不住的往里舔着,勾缠着。两个人紧密相贴,她伸出手臂挂在他的脖子上,维持平衡。

    他的手狂乱的在她的身体中游走,失了力道。他想要她,迫切的想要把她嵌在自己的身 体里。

    她软绵的闭上眼承接着他激烈的吻,觉得自己被扔进了火里,听得见噼里啪啦燃烧着的火星子,又像在深海处,直直的沉下去,喘不过气来,就这样溺在深水中。可是心里却又那么的是满足,那么的快乐。

    他给她的一切总是那么的浓烈,浓烈到似乎足以摧毁她原有的一切。

    她手无措的揪紧他背后的衣服,抓紧,松开,松开,抓紧,沉沉浮浮,晕晕陶陶。陷在激 情中的徐依可没有发现角落里有一双眼睛怨恨的盯着她。

    他口袋里的电话一直在震动,响了又响。

    她的手顺势滑下去,溜进他的裤袋里,不仅到了冰冷的金属,还有不经意间触到的灼 热。隔着裤袋中间薄薄的布料,坚硬而火热滚烫。

    她感觉到他高大的身躯颤了颤,喉结跳动发出细微的声响。

    他把她的手捞出来,咬牙切齿,声音绷得紧紧的:“你这是挑逗”

    她知道自己无意间干了什么,羞得不敢看他。

    陈墨阳看到她手里握着的手机屏幕上闪烁的名字,压下自己心中奔腾的欲 望,向她作了个禁声的动作,然后接听电话。

    “金部长对是这个情况”他无声的亲了亲她,走到一旁去接电话。

    回来的时候道:“你先上去等我,我出去一趟,一会儿就回来。”

    她点头,帮他把衣领弄好,目送他出去,又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按电梯,准备上去。

    “依可”

    徐依可回头,是张宛站在她的身后。dd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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