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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不出墙(全)第1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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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君不出墙(全) 作者:未知

    夫君不出墙(全)第13部分阅读

    夫君不出墙(全) 作者:未知

    夫君不出墙(全)第13部分阅读

    这些,就足以让她整个脸上都烧起来。迅速的梳洗好,爬上床装死。就算真要那啥,总不能叫她主动吧。

    楼洛书梳洗好之后,就见婳贞已经躺到床上去了,知道她乌龟病又犯了,只是笑笑,然后吹熄了烛火,跟着上了床,在她旁边躺下,伸手将她搂进怀里。他今晚真没有打算要做些什么的,白天他可是赶了一天的路,再者,真要做点什么,可以说是他们的新婚夜,就在这客栈里,未免也太过不慎重了,他总想给她最好的。只是,他却忘记了某人白天在车上睡饱睡足了,并且低估了自己的忍耐性。

    白天睡足了婳贞,此刻躺在床上,那个难受啊。先前被他搂进怀里,她还紧张了半天,结果发现他很快就睡了,知道他今晚并不打算做点什么,才既失落又松了一口气,等放松下来,就觉得难受起来,毫无睡意,却不能不躺在床上,还要小心的不惊动睡在旁边的人,就连翻个身,都要小心翼翼的。饶是如此,也还是将一向浅眠的楼洛书给闹醒来了。

    “你到底睡不睡?还是你想做点什么?”楼洛书搂着她腰的手用了几分力气,没好气的道。她这么翻来覆去的,就是个死人,也被她弄醒来了。何况,他还是个有血有肉的男人,佳人在怀,他若是还能若老僧入定一般,毫无反应,那才真是有鬼呢。

    “我睡不着。”婳贞被他吼得有些委屈,她白天睡了那么久,到晚饭时候才醒来,眼下这才吃了晚饭多久啊,她怎么可能睡得着,又不是猪来的。

    楼洛书被她弄得真是一点脾气也没有了,再次确定,这个女人天生就是生来克他的。转过身,看着她,黑夜里,仅能靠着窗外那微弱的一丝月光,看见她那双清亮的眸子,那一瞬间,他好像受到了蛊惑一般,将唇印在她的眸上,婳贞只是微微颤抖,有些迷乱,却没有推开他,她的顺从大大的取悦了他,唇从眸上慢慢移到她柔软的唇上。

    婳贞虽然没有过这方面的经历,可是接下来会发展成什么样子,却还是知道,虽然认定了他,也下决心留下来,可是,面对从来没有经历过的情事,以及身体在他的探索之下,产生的变化,她心里总归是有些畏惧的,而且,听说,第一次会很痛,貌似这个身体还是个原装的,想到即将要承受的痛楚,她下意识的有些许抗拒。

    感受到她的抗拒,楼洛书也在迟疑,是继续还是停下,不过已然发生到了这一步,他要再停下,他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有问题了。咬咬牙,总要有个人去踏出这一步,何况,他也真是忍够了。用唇堵住她的口,扣住她的手臂,沉下身体,将她彻底的占有。感受到她因初次的疼痛而僵硬,忍住想要狠狠疼爱她的冲动,抚摸她的身体,安抚她,直到她完全放松下来,才开始度过属于他们的漫长夜晚。

    婳贞醒来,已经身处在车里,车正缓慢的行走,动弹了一下仍旧有着些微不适应的身体,在红娟的服侍下,洗漱完毕,又吃了一些东西,仍旧挥不去疲倦,在车里一摇一晃的,倦意又再度袭来,迷糊的睡去。等她再次醒来,头正枕在楼洛书的腿上,而他正一只手翻看账本,一只手把玩着她散乱的发。

    “醒来了?”楼洛书低头,就看到她半睁着眼,一副迷蒙的神情,让人有种好好揉捏一番的冲动,心动不如行动,原先把玩她发丝的手,覆上她的脸蛋,揉捏起她细腻的肌肤,看着她先是皱眉,然后抓过他的手,就往口里塞,楼洛书才将手抽了回来,她居然也开始学着咬人了?

    “我们走到哪里了?还要多久才到钱塘?”婳贞也不在乎他将手收回去,更没有爬起来的念头,车里的空间只有这么大,还有他一个大男人在,还是躺着舒服。何况,昨晚上他起先还算温柔,可是到了后面,不论她如何求饶,嘴里答应的好好的,可实际上却是一点也没有跟她客气。想到这里,她有些恼怒的偏过头,在他腿上咬了一口。

    楼洛书先是皱眉,她下口的地方正是腿上嫩肉的地方,咬着可真是疼,不过,看她微红的脸,知道她多半是报复昨夜里,没让她好生休息的仇,也就懒得跟她计较了。只是安抚的拍拍她的肩,回答她的问题。

    “我们走了大半的路了,今晚上在路上再歇一晚,大约明天就能到钱塘了。等我处理好商行的事情,再带你到西湖走走,你难得出门一趟,那里的景色很不错的。”

    “哦。”婳贞应了一声,知道这路还得走上许久,在车里着实无聊,打算翻个边再睡一觉,最好是能一觉睡到傍晚在客栈下榻才好。只是,昨天睡了一个白天,虽然晚上没怎么睡,可是今天又睡了一个上午了,精神早就养得足足的了。翻来覆去好一阵,终究还是睡不着了。

    “睡不着了,就起来,看看外头的风景也好,若是实在没事做,就来帮我看账本。”楼洛书见她总是翻来覆去,索性将她拉起来坐好,她算术的速度不错,先前在书房里见她算家里的那些帐,他就瞧出来了,这一路上若是闲着没事,正好可以捉了来给他算算账。

    坐在车里赶路,着实无聊得很,抓过楼洛书递来的账册,有一下没一下的翻看起来。起先还只是随意的翻翻,结果,越看她眉头就皱得越深,古人这记账的方法,真是叫人看得想疯。明明一个表格就能解决的问题,非要分开列条目,分开计算,然后再总和,到头来,不是漏了,就是算重了。光是看,就眼花缭乱了,更不要提去计算了,绝对能算得你脑子打个蝴蝶结出来。

    这些都算了,那些雇佣的员工,更是看得她眼发直。明明是两个人的活,却只雇佣一个人,明明是一个人就能干的活,非要雇几个人来做,不仅如此,连工钱的计算也是乱七八糟,婳贞带着崇拜的眼神看楼洛书,他究竟是怎么看明白这些账目的,天晓得她看得简直想抓狂好不好。

    “怎么?这些帐有什么问题吗?”楼洛书见她看来,以为她算出这账本中的数目,发现了有不对劲的地方,问道。他这趟到钱塘去,不但是处理那桩骗人的事情,还要顺带的查一查钱塘这边的账目,底下管事的来报,钱塘这边的帐有些不对劲,虽然账目上是没有什么问题,可是今天的收益却远比不上去年,而且这几年以来,大有一年不如一年的势头。可是,他们不是第一把手处理这边的事物,对内情不甚了解,一时之间也查不出什么猫腻来。所以,他正好趁着这趟出来,将这件事情也一并好好查查看。她算术的速度极快,若不是因着这个借口,又赶得急,只怕娘那里,她这出走一遭的事还说不过呢。

    “问题?何止是有问题,简直是有大问题。”婳贞将手大大的摊开,表示她的话,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她就不信,楼洛书这么精明的一个人,会不知道这些账目有问题,显然是将她当成算盘了,而且还是会自己拨算珠的算盘。

    “好了,你若是想我们在钱塘这段时间能多点时间出去游玩,就帮我好好算算这几本帐,不然,咱们可就要在书房度过在钱塘的日子了。”楼洛书见她看出账本的问题,将另几本需要核算的账本也一并交给她,有她帮忙核对账目,他可是能省出不少时间来。这样的人才就在身边,都不拿来用,那可不符合他商人的本色不是。

    “知道了,拿来吧。”婳贞瘪了瘪嘴,接过他递来的账本,开始慢慢的核算了起来。好半天过去了,她才回过神来,他要去查账,要核对账目,跟自己出去游玩有什么关系,难不成他要算账,她就不能出门了?他明显就是忽悠她来的,亏得她还真的傻不隆冬帮他算账呢。

    四十六章

    看了一路的账本,车上不方便用笔,婳贞只好将有问题的地方折角,这一查下来,薄薄的一本账本,在她几折几折之下,愣是厚了不少。可见,这账本里有问题的地方着实不少,不过,她也就是将有问题的地方找出来,至于里面到底缺了多少,可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弄清的,这个可是要到了钱塘以后,到仓库里点了货物,再具体调查开支才能清算得出的。相比较起来,查账本的任务只能算是第一步,而且是相对简单的一步。加上婳贞珠算的速度,要查出哪里有问题,倒真的不难。

    楼洛书看了她折出来有问题的地方,有好几处,是关于雇佣工人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将她从那些繁复的账本里唤了出来。问道:“这些地方好像没有什么问题吧?都是写必要的开支,工人的工钱,也是我早先定下的,应当算不得错账吧?”

    婳贞将脑袋凑过来,看了看,然后才道:“这里不是账目有问题,是我私人的一点意见,你不觉得,一个库房里,有两个工人就够了么?只要将货物分类摆放好,然后将颜色,数量,摆放的地方登记入册,留两个人看守,将上工的时间分成两个,让两个上工时间交错重叠,而重叠的这个时间,大概计算一下,在最忙的那个时段不就好了么,这样,闲暇的时候,一个人看守,忙的时候,有两个人看守,比较不会浪费人力,也可以省出两个人放到别的需要的地方去不是。”

    楼洛书听她这样一说,沉吟了片刻,这似乎是个不错的法子,婳贞见他领悟,又指了指另一处被她折角的地方,接着道:“你看这里,不论大小,一个铺子里居然有三个人,一个掌柜,两个伙计,比起别人家的铺子里一个掌柜一个伙计,是要多一个人。可是,你看,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家庆茂行是咱们商行里最大的一家铺子吧,所谓最大,也就意味着,上门购买人也是最多的,若是掌柜的在忙着算账结账的时候,店里能用的就只有两个伙计,若是这个时候多来几个客人,是不是会手忙脚乱。而且,若是这几个客人里还有一两位贵客上门,希望单独看看货物,两个伙计忙不过来就算了,谁去招呼那个贵客,去了一个招呼贵客的,外头只剩下一个伙计,忙得过来么?还有这里,这家庆丰行,因为铺子的位置,是最冷清的一家商行,也用三个人,总有人闲着没事干,这就是浪费了。”

    “那依你看,应该怎么样才好?”楼洛书被她这么一说,觉得好像也是那么回事,这家铺子好像是常常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才从原先的一个伙计加到了两个伙计,可是,添了一个人,好像也还是没有多大的变化,以至于流失了不少的客人。他为了这个事情想了不少的法子,可是,好像收效都不佳。不过,既然她提出来了,自然应该有了应对的方式吧。

    “其实,也不难,做一下工人的调度就好了。”婳贞道。

    “调度?”楼洛书微微皱眉,上次添了人,效果也不佳,难道这次再添一个人就能改变现状?

    “对,调度,忙的铺子里添加一个工人专门收钱。客人买了东西,总要付账吧,专门找一个人来收钱,这样掌柜的不就空闲出了,让掌柜的专门去接待那些贵客就好了,分量又足,而剩下的两个伙计,一个专门倒茶送水,兼将客人要买的东西包好,送到收钱的那个人那里,一个就专门介绍货物,分工合作,忙的时候,没有贵客的时候,掌柜的也能帮忙招呼,这样不就要快很多了?”流水作业啊,现代商场里,售货员和收银员,分工合作,那可是无往不利啊。

    “至于添加的这个人,完全可以从生意比较少,比较清闲的铺子里调一个人过来,生意不好的铺子里,贵客不多,掌柜的完全可以胜任收钱,招呼的工作,而另一个伙计,则可以包办介绍货物,打包的工作。你看,这样一来,工人都有事情做了,店里人手不足的麻烦也解决了,不是件很好的事情么?

    说不定,还能省出一笔不少的雇工人的钱来呢,毕竟忙碌的店铺就那么几家。至于其他的人手安排,我就不多说什么了,你自己去想。”婳贞说完看他,她都已经说得这么明白了,总应该能懂了吧。别的经商的本事她是没有了,不过人力资源这一块倒还是能有点帮助的,谁让她毕业以后,干的就是这个工作呢。

    “看不出来,你一个读书人家教出来的娘子,居然还懂得做生意的门道。”楼洛书感叹了一声,他只粗粗一算,自家有多少像庆茂行这样的铺子,又有多少像庆丰行一样的铺子,有多少库房,都能想象得出,这里头能省下一笔不少的数来。他做生意做了这么些年了,从来只想着怎么赚钱,怎么获得更多的利益,倒还真没有从工人的分配上去下过功夫。生意做得越大,在他手下做事的人也就越多了,他也一直认为是理所当然,可真没有想过,光是安排工人,一年下来,也能省出一大笔来。

    “我也就一说啦,以前在家里的时候,什么事都要做,也只有一份零花,不等于是一个人拿一份工钱包揽很多活么。”婳贞撇嘴,现代的资本家可都是没有人性的。哪个不是使劲压榨工人的剩余价值。这能算什么,她曾今还根据领导的意思,将两个部门合并成一个部门,也只给一个部门的工资呢。

    “是吗?你在娘家的时候吃了不少苦头吧。”楼洛书闻言,想起柳家的情况,多半也能想到她在娘家的时候,只怕日子也不好过就是了。

    “好不好都不重要了,都过去了。”天才知道好不好呢,她又没有经历过。不想在这个话题上打转转,免得被这厮听出不对来,婳贞指着账本,道:“这些你还要听么?”

    “说说吧,我听听你的高见。”楼洛书见她岔开话题,也不勉强。

    “说说倒是没有问题,不过,我先申明,这些都是我的一些不成熟的看法,你听听就好,具体怎么做,还得你自己去试,我可不保证就一定行得通。毕竟我也就是纸上谈兵,没有过实际的经验,只能坐参考。”婳贞道,她那些看法什么的,也是后人的一部分经验,虽然可能比古人的管理要进步一些,可是却未必就适合这个时代,未必就能全部行得通。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制度也不是一天就成立的,所有的东西都是一步一步慢慢积累而成的。

    “恩,你说吧,能不能行得通,再说吧。”楼洛书点头,她也是念过书的,虽然不见得有那些个大学者有学问,却也比一般的女子多了几分见识,有些异于常人的想法也是有可能的。虽然碍于没有过实际经验,有些想法也很不成熟,但是,还是有不少点子是有可取之处。

    婳贞见他如是说,也就不再藏着掖着,将她所能想到的问题,一一跟楼洛书细细道来。就这样,两人一个提问一个答,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了,连车子在驿站门口停了下来,也没有察觉。还是红娟在外头等了老半天,将耳朵贴近帘子,听见里面是在谈论公事,而不是那些亲密的不适合打扰的事情,才掀了帘子,将浑然忘我的两人唤醒。

    婳贞和楼洛书这才发现,他们竟然在车中谈了一个大半天,就连中午时分觉得饿了,也只是从车里的小屉子里拿了几块糕点垫底,起先全神贯注还不觉得,眼下一清醒了,腹中饥饿之感立刻就传了上来,两人相视一笑,相携下车。

    进了客栈,楼洛书和婳贞找了位置坐下,红娟和李年将两人的行礼送到楼上的房间去。等他们下来,点了菜,虽然是在外行走,饭菜自是比不得在家里那样精致,可是四个人眼下却都是饿极了,倒也吃得分外香甜。

    饭后回房,梳洗完毕,婳贞却是睡不着,打开窗子,正值十五,月色很好,带着几分清冷。想起她到古代有小半年了,她时常想起远在现代的父母,想着总有一天会回去,直到现在,她才觉得她是真的要在这里生活下去了。而且,她嫁人了,有了丈夫,不久的将来,甚至还会有自己的孩子,这就是家庭的感觉么?真像是在做梦一般,太不真实。

    楼洛书梳洗好之后,就看见她站在窗口,清冷的月光洒在她身上像是蒙了一层薄纱,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显得有几分飘渺。轻轻走到她旁边,从身后搂住她,婳贞先是一愣,随后也放松了身体,靠在他怀里,这微凉的气候,两人的体温靠在一起,刚刚好。

    “喂,楼洛书,你说,我们到了钱塘以后,先去哪里玩?”既然要在古代生活下去,而且已然嫁做人妇,以后像这样出来玩的机会,可真是玩一次少一次了,她总是要玩个痛快的。

    “等我处理好手上的事情以后,先带你去西湖,那里的风景很不错,然后我们去看钱塘江潮汐,再去吃钱塘的当地的食物。说不定以你的聪明,不用多久,就能学会怎么做了,回去以后正好做给我吃。”楼洛书将头搁在她的肩头,细细的描绘着两人同游的画面。

    四十七章

    婳贞一行人到了钱塘,安顿下来之后,楼洛书就带着一沓账本,去了铺子里视察,而婳贞则是在临时居住的别院里,好生休养。都说出远门是件及其累人的事情,真正下榻休息之后,洗了一个热水澡,满满的疲倦都涌了上来,她几乎是倒头就睡。

    初来钱塘的这几天,婳贞一直在养精蓄锐,等着楼洛书处理好事物之后,出门去溜达。当然,这几天下来,她也没有忘记要做做出游的功课,打听之下,真是叫她大失所望。唐朝时期的钱塘,还只有西湖,着名的西湖十景,连一个都没有。

    这时,她才想起来,所谓西湖十景,包括最最有名的雷峰塔,和白娘子的故事,都是宋朝才有的。不止如此,就连许多杭州有名的小吃,像西湖醋鱼,宋嫂鱼羹,东坡肉,龙井虾仁,眼下都是没有的。这着实让原本打算饱览风景,饱吃美食的婳贞,十分失望。不过,好在,还有很有名的小汤包,和桂花栗子羹。

    等到楼洛书忙完手里比较重要的活之后,带着婳贞出行,这次撇开了红娟和李年,由楼洛书自己驾车带着婳贞出去。两人倒是都很高兴,一路上说说笑笑。楼洛书带着婳贞去了小馆子,吃了钱塘这里很有名的小汤包,和桂花栗子羹,小汤包到真是汤多汁美,还很烫,婳贞一不留神就差点给烫到了舌头,还好楼洛书递水递得快。

    在西湖游了一大圈,差不多到了傍晚,婳贞才发现他们越走越偏了,都出了城,走到荒郊野外来了,这才捂着空空的肚皮,朝楼洛书抱怨:“都这个时候了,跑得这么偏僻的地方来了,咱们上哪里去找吃的去?”

    “恩,我们上前面去看看,刚刚我们进过的路上,好像有猎户住的屋子,说不定会有吃的。”楼洛书也没有想到,玩着玩着,就跑了这么远了,显然这个时候回去,也赶不上晚饭了,而且,入了夜,怕是要回镇上也难了,说不得今晚上得在这郊外过夜了。

    “只有这样了。”婳贞无力的答道,好在她下午的时候,看中了一只猎户刚刚打来的山鸡,想着某人爱吃鸡肉,打算买回去再好好的烹调的,眼下看来,几乎成了他们唯一的食物了。

    楼洛书驾车走到木屋前,嘱咐婳贞留在车上,自己下车去查看了一番,木屋里没有人,这才叫她下车。

    婳贞下车第一件事就是直奔厨房,查看了一番之后,只发现了一些大米,一些干瘪了的菌类,还有一些晾晒干了,用盐揉好的咸菜和咸肉。加上挂在车后头那只,应该还尚存一息的山鸡。恩,应该能做出两菜一汤了。

    婳贞唤来楼洛书给她帮忙生火,到了古代这么久了,她虽然也在厨房里呆了不少时间,可这生火的活,多半还是红娟在做,等她来生火,呵呵,那可就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有晚饭吃了。

    好在楼洛书也没有迟疑,并且十分迅速的将火生起来,在他生火的这个空闲时间,婳贞已经将大米洗净,菌子洗净,打算做一个野菌煨饭,然后迅速的杀了鸡,取了内脏,稍稍清洗了一番,在鸡肚内摸了一些盐和蒜蓉,然后就地取材,和了稀泥给没有退毛的鸡糊上,然后扔到底下的灶炉里,等鸡烤好,饭也煨熟之后,又切了些咸肉和咸菜,咸肉焯水,拌上蒜泥,清炒,咸菜洗净控水,煮成菜汤。两菜一汤就算是准备好了。

    饶是如此,两人真正吃上晚饭,也都到了好半天之后了,早就饿得能吃下一头牛了,而且不论是煨饭,还是鸡肉,都香鲜嫩滑无比,尤其是那只山鸡,楼洛书几乎是一个人包办了。吃完了,还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

    “这鸡的做法真是特别,可有典故?”

    楼洛书这样一问,倒真是为难了婳贞了,这鸡她是用了叫花鸡的做法,这叫花鸡是清朝乾隆时期才出名的菜,这一千多年前的唐朝,上哪里去找这么个典故来。想了想,才说道:“这个鸡,我也是瞧别人做过一回,省事得很,肚子实在是饿了,我懒得再去烧水来退鸡毛了,所以才用这么个法子的。”

    “原来如此,回去有机会,做个娘吃吃,她也一定爱吃。”楼洛书倒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不休,然后帮着婳贞一起收拾了碗筷,又到外头井里打了水,烧了热水,两人洗漱了一番,好在他们今天驾了车出来,被子都是现成的,只要搬过来就好,聊了一会天,就歇下了。

    第二日一早起来,弄了一些昨夜的剩菜剩饭当早餐,吃完收拾好屋子,楼洛书留下了一些钱财,算作是他们消耗掉的米粮钱,然后才驾车返回去。

    一路上,婳贞撩起帘子,看外间清晨的风景,比较起平日来,要多了几分润色,江南的春季,正是阴雨朦朦的天,感觉看到了一幅极美的山水墨画,连心也跟着静了下来。

    “恩,救,救命!”

    欣赏风景出神的婳贞,隐约好像听到了有人在叫救命,连忙拍楼洛书的肩膀,问他是不是也听见了,只见他点头,然后驾车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不过一会,就看见草丛中,有个小伙子正抱着自己的腿,唇色发乌,脸色苍白,额上汗水直冒。

    她连忙跳下车,跟着楼洛书一同走到他身边,这才发现,他好像是被蛇给咬了,而且伤口已然呈现紫黑色,并且肿了起来,看来咬他的这条蛇,应该是属于出血性毒蛇。她记得上学的时候,老师好像这么教过。

    “喂,这个我们要怎么帮你啊?是什么蛇咬的你?”婳贞记得不少人都说,蛇出没的地方,不出七步,必有治疗蛇毒的药草。若是能知道是什么蛇咬的,或许,还能找到治疗用药草呢。

    “是竹叶青。”那小药童打扮的人,压抑着痛苦的哼哼声,回答道,“是火毒类的蛇,你们帮我看看,这附近可有清热解毒,凉血止血的药,比如黄芩黄连,银花大黄穿心莲之类的药物。”

    婳贞听得一愣一愣的,她对中草药的辨别程度,低能的很,跟楼洛书对视一眼之后,决定还是将这个找药材的艰巨任务交给他去做的比较好。自己还是留下来帮忙做急救措施好了。

    楼洛书在附近寻找小药童所说的能用来治疗蛇毒的药草,而婳贞则找来布条,问清了受伤的时间,选择了伤口上方合适的位置,给他用布条狠狠的扎了起来。然后回车上拿了水袋和杯子过来,先是清水冲洗他的伤口,然后从这里拿了一张废纸,用火镰点燃,塞到杯子里,烧了一小会,迅速的盖在了他的伤口上,给他拔起来火罐来。

    她唇上有伤口,是昨晚上吃饭的时候咬的,自然不能帮他去吸毒,而且,也实在是不太方便,效果也不见得比拔火罐好,亏得以前常常帮有风湿病的老妈拔火罐,她的技术倒是没得什么好挑的。

    等她替药童拔好火罐,揭开杯子的时候,已然看见不少黑色的血液在伤口的附近流动,婳贞连忙用清水帮他冲洗,直到见到红色的血液为止。

    这时,楼洛书从不远处回来,手里拿了一株药草。可惜,她对药草的认识,仅限于到药店里见到的一些成药,就连这,也都数量及其有限,倒是那药童脸上有了几分喜色,看来楼洛书带回来的应该是能救他小命的药。

    只见药童接过药,连株放到口中咀嚼,然后吐到手中,涂抹在伤口上,又用布条将伤口包扎起来,过了好一会,脸色才稍稍恢复了些,不再那么难看了。两人才合力将药童移到车上,驾车返程。

    婳贞一个女子与那药童显然不适合同处在车内,而楼洛书要驾车,显然也不能在车内陪同,无奈之下,只好将车帘子整个拉起,以作避嫌。

    “多谢这位夫人和这位公子,若今日不是遇见二位,我可就惨了。”那药童朝着婳贞和楼洛书抱拳感谢。“尤其是这位夫人,居然知道用火罐将我的蛇毒拔出,真是太感激了。”

    “这没什么的。我是看着用火罐拔出毒素要更快一些,又刚巧身边带了东西,这才能施以援手的。不知这位小哥如何称呼?”婳贞笑着摆摆手,道。

    “啊,说起来,真是失礼了,两位救了我的性命,我都还没有报上姓名来,鄙人姓柳,名柳峰。今年十六。不知二位如何称呼?”那药童不好意思的摸摸脑袋,然后郝然的道。

    “这倒是巧了,你也姓柳。”婳贞闻言,倒是有了几分喜色,难得行回好,救的人居然跟她是一家的,着实难得。“我名唤柳婳贞,这位是我的丈夫,楼洛书。”婳贞笑着道,又指了指在前边驾车的楼洛书。

    “夫人原来也姓柳。”柳峰也是一脸的喜色,这真是件巧事呢。

    “呵呵,是啊,我也姓柳,我虚长你个一两岁,你若是不嫌弃,唤我一声姐姐可好?”婳贞倒是瞧着这个柳峰挺顺眼的,又是同一个姓氏,说不定几百年前还是一家人呢。

    “如此甚好,姐姐姐夫。”柳峰倒也机灵,朝着婳贞和楼洛书一抱拳,行了一个礼,就算是认下了这门亲。

    四十八章

    等到他们驾车回了镇上,才知道柳峰是镇上东芝馆的学徒,东芝馆是钱塘颇有名气的一家医馆,主治大夫很是大牌,从来不出外诊病,都是病人上门来,还要看他老人家高不高兴给你治,碰上他瞧着不顺眼的人,说不治就不治。

    这么有个性的大夫,她一直以为是只存在于武侠小说里,倒是没有想到,现实中居然也能碰见。她刚刚下车,还没有来得及将柳峰给扶下来,就差点被人一盆水从头淋到脚。

    只见一个锦衣的男子带着两个家丁,给人从东芝馆里头给轰了出来。另外还附送一盆水,若不是婳贞反应还算快速,马上朝旁边跳去,只怕,今天可就要一身的回去了。

    “周大夫,你也太不识好歹了,我家少爷都亲自前来请你了,你却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未免也太过分了。”两个家仆将自家主子扶起来站稳,一个连忙掏出帕子给那个锦衣男子擦拭他衣服下摆的水渍,另一个家仆,则是上前两步,冲着东芝馆一顿叫骂。

    然而,才不过几句,就见里面飞出来几个包裹,像是礼物之类的,然后就见一个白发的老者从东芝馆里出来,指着地上的礼物,冷着一张脸道:“给我滚蛋,带着你们的东西,马上滚,下次再敢上门来,我叫人打断你们的腿。”

    婳贞一听这话,噗呲一声就笑了出来,听这白发老者的口气,哪里像是医馆的大夫,简直就是某个大户人家,那仗势欺人的家丁,轰走了一群上门乞讨的乞儿,真是好笑之极,而那位周大夫,在她看来,却少了几分医者的严肃,多了几分莫名的亲近。

    “你这女娃娃,笑什么。”老者听见婳贞的笑声,眯着眼睛看过来,然后就瞧见自己那个最小的徒弟正挣扎着从马车里爬出来,一脸尴尬的朝着他傻笑。

    “师傅,我采药的时候被蛇咬了。”柳峰老者看了过来,满眼的询问,这才摸了摸脑袋,傻笑道。然后朝着婳贞道:“姐,这是我师傅,周文仁,东芝馆的大夫。”

    婳贞朝着周大夫颔首一拜,算是见过了长辈。倒是周文仁皱了皱眉头,他的小徒弟明明就是个孤儿,从哪里冒出来这么一个姐姐了,还是这女子看他家的小徒弟一副纯良的样子,比较好骗,其实是打算借着这傻小子上门来求诊的?可是看她红光满面的,不像是有病的样子啊。

    婳贞见周文仁皱着眉头,也不知道他是担心柳峰被他们所骗,还是单纯的不悦。毕竟没有相处过,她还真是不太了解这个周大夫的心里怎么想。所以,只是扶着柳峰进了医馆。反倒是楼洛书此时却要比她多个心眼,她在这边认亲戚倒是认得欢快,人家的长辈可是在怀疑她别有用心呢。只是今天实在是够奇怪的,只是同姓而已,这天下同姓的人多了去了,她就偏偏认了这么一个小药童作弟弟,还是从姑苏跑到钱塘来认的,可见是与这柳小子真投缘了。

    进了医馆,马上就有人从婳贞手里扶走了柳峰,从柳峰的口中听到大师兄的字样,婳贞挑眉看着这个所谓的大师兄,还真是出人的意料啊,她一直以为学医的人,多少都有几分儒生的气度,且比儒生还要多几分别样的气度,可眼下这位大师兄给她的感觉,只有魁梧二字可以形容。与其说他是扶走了柳峰,不如说是单手就将柳峰架着走比较合适。

    只见那位魁梧的大师兄将柳峰按在椅子上,然后架起他受伤的腿,揭开上面绑着的布条,清理干净上面的药物,仔细的查看了一番伤口,又询问了柳峰一番当时的情况,才起身去了药柜那边,从好几个抽屉里拿了不知名的药,放到药臼里捣碎,和水,然后才又过来,敷在伤口上,包扎好,又移回柜台,抓了药,去了后院。

    婳贞看着他这一连串的动作,才借机观看了一下整间药铺,左面是药柜,柜台上有杆小称,还有一沓用来包药的油皮纸,柜台后面是整面墙的小屉子,没个屉子上都贴着一张红纸,上面写着不同的药材名。左边墙角拐角处,有张小门,挂着蓝色的布帘,想来就是到后院去的通道。右边是大夫诊病的几案,上面有笔墨,和一个用来搁手的小布包,还有几张椅子,整个药铺里的摆设可谓简单之极。

    就是这么一个摆设简单的地方,居然就是钱塘有名的东芝馆,是钱塘除了名的坏脾气大夫的医馆,还真是让人惊讶。

    婳贞可能不是很清楚,可是楼洛书在钱塘行商有段时间,多少对这边的情况有所耳闻,听说,这周大夫之所以这么倨傲,还没有被当权的人给砸了铺子,甚至是锒铛下狱,都源于他曾今治好了一位告老还乡的朝廷大员,还与之结为莫逆,那朝廷大员虽然已经告老,可是还是有不少的学生在朝为官,碍着人家这层关系,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背后使坏,都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这才保得这东芝馆没有被人给拆了,而这件事在钱塘还成了不少人笑谈。

    没有想到这柳峰小子,居然是周文仁的小徒弟,那些流言什么的倒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周文仁的医术却是真的不错的,即使是从皇宫里退出来的大国手,也曾今称赞过他的医术高明。据说,有一年那位告老的朝廷大员邀请了一位从太医院告老的大国手前来做客,结果,人家跟这位周大夫一聊成友,愣是将人家主人家丢在一边,比拼了一天一夜的医术,最终以大国手甘拜下风告终。由此可见,这周文仁的医术,却是了得。

    婳贞阴差阳错的救下了柳峰,倒也是缘分,虽然眼下他们没有什么要求人家帮忙的,可是,谁能保证自己一辈子不生病,结识两个医术不错的大夫为友,怎么说也不是坏事,这也是婳贞要认了这门亲戚的时候,楼洛书没有阻止的原因之一。

    “女娃娃,你刚刚还没有说,你在外头笑什么?”周文仁是个脾气古怪的大夫,所有人都知道,而且,他还是一个格外较真的人,这样的人通常都十分难缠,一般人都不会轻易去惹他,免得被他纠缠上,没完没了,可也正是这较真的性子,才能让他在医术的研究上有如今的造诣。

    婳贞被他这话一问,先是没有反应过来,愣了半天,她满脑子都还是柳峰的大师兄为他重新疗伤的事情,被他乍一问,还摸不着头脑,等她回过神来,才想起之前在门口的事情,一时之间似笑非笑,她要怎么回答,说我瞧着你不像个大夫,像是个看门的?估计她要这么说,人家会要用扫帚将她赶出去不可。

    “我问你话呢,女娃娃。”周文仁的不依不饶是有名的,他见婳贞一脸古怪的笑,直觉不是什么好话,有几分犹豫,要不要继续问下去,可是依着他较真的性子,真要叫他不问,他会憋死的。

    “我笑是因为觉得,觉得……”婳贞一边思考着要怎么说,一边朝楼洛书打眼色,这厮眼下就会在一旁看她热闹,都不知道要帮忙解一下围的么。

    “觉得什么?”周文仁被她弄得有些不耐烦了,追问道。

    “我是觉得周大夫不像传闻的那样。我觉得周大夫很像,很像我爷爷,对,很像我爷爷。”婳贞给楼洛书打眼色,楼洛书却是朝她耸肩,示意她自己解决,那副模样简直叫婳贞恨不得一口咬死他才好,最后脑子一转,突然想起,她觉得这位周大夫很亲切,是源自于记忆中的一个人,一个专门揪着她的小辫子,拿着戒尺逼着她练字的,总是刻薄着一张脸,私下里却是十分关心她的老者。

    “我很像你爷爷?”周文仁没有想到会得来这么一个答案,有些不相信的看着婳贞,

    婳贞点头,很自然的上前,抱住周文仁的左手臂,就像从前,她跟他们家的老头撒娇时一样,每次她犯了错,就会去抱住她家老头的左臂,因为,她家的老头是个左撇子,每次都是用左手去拿那根足有半厘米厚的戒尺教训她的。为了不挨罚她可是用了不少的小心思。甚至有次还将整个身体的重量都挂在了老头的手臂上,拖住老头去拿戒尺的脚步,当然,那年她才不过十岁而已。也亏得她家老头那个时候身体尚算结实,被她那样挂着,还能拿到戒尺,最后还是狠狠的教训了她一顿,可怜她的小屁股,足足肿了一个星期。

    “哼,我可没有你这样的孙女,少在这里攀亲戚。”周文仁先是一笑,然后又板起脸来,他是个半百的老人了,收的徒弟,哪怕是最小的柳峰小子,都快要能够出师了,唯一的遗憾是这辈子都浸滛在医术之中,没能娶一门亲,留下个一儿半女的。就连收的徒弟,都一个个是五大三粗的男子,哪里又受过婳贞这般的小女儿娇态,怪是不自在的。

    “哎呀,我又没说你是我爷爷,你比我爷爷要好多了,我小时候,他还常常拿戒尺打我的手心呢。”婳贞跟老人家处起来,倒是自在,老小老小,这老人家有时候就跟小孩子一样,老人家容易寂寞,而且嘴硬得很,这周文仁在这一点上,跟她家的老头那真是如出一辙。

    四十九章

    “你爷爷那么坏?还打你?”周文仁皱眉,要是他能有这么个孙女,没给他宠上天去就算不错了,他可舍不得打。

    “对啊,打得可凶了,这么厚的戒尺,啪啪的打下来,我的手都是肿的呢。他管我练字的时候可严格了。”婳贞点头,一边说还一边比划,想起她家老头的那把戒尺,现在还一脸戚戚焉,只觉得掌心都有些火辣辣的在疼呢。

    “那一定是你贪玩,不好好练字的缘故。”周文仁点头,不好好做学问,是该教训教训的。

    楼洛书和周文仁的一干弟子瞪?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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