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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温+回信 作者:卡比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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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开了第二封信,是他十八岁生日那一天的日期,纸上打着:生日快乐,你成人宴上打的这条领带不错。
楚郁都想不起自己十八岁生日时打的是什么样的领带了,那天光记得肖非楚看见他穿西装,“啧”了一声,说他像是奥数满分要上台领奖。
又读了几封,都是些不知所云的话,时间来到了他出国那一年的八月,信上说:一路顺风。
接下去的一封信,叫楚郁心中一惊,因为上面写:中秋节了,寄了两盒月饼给你。我觉得好吃。
是他!
就是那位匿名人士!
他送楚郁的份礼物,就是两盒月饼。
接下去的信件,都是为楚郁挑选礼物的心路历程,例如送楚郁钢笔,是商场在做活动,买两支打八折;送楚郁手表,叫他少看手机;送他鲜花,想到他在异国他乡独自过情人节孤零零,心生同情。
最后一封说,听说这老房子要卖了,你会回来看看吗?
楚郁隐隐觉得这个语气哪里听过,细细一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楚郁满怀着一腔心事,长途旅行的疲惫感刺激着神经,累过了劲儿,在没住过几晚的房间里翻覆许久才入睡。
3
楚郁在家倒了两天时差,吃了睡睡了吃,像个废人一般,总算在第三天的早上,伴着鸟儿的清鸣从睡梦里醒过来了。
他下楼去肖非楚还没去公司,坐在餐厅里喝粥,手边是几份报纸,见楚郁下楼来,问他:“时差倒过来了?”
肖非楚很少一句话里一根刺也没有,楚郁愣了愣,才点头,坐在餐桌另一边,保姆给他端上热粥,楚郁用勺子兜着粥。
“今天你到哪儿去?”肖非楚问他。
楚郁自己也没想好,就说不知道。
肖非楚没时间跟他瞎混,祝福他找到自己的事做,就出门了。
楚郁走进车库,开了车,鬼使神差地又开到了老房子门口。楚郁绕着房子转了一圈,觉得自己有些傻气,却冷不丁见着报箱里又多了封信。
楚郁打开来看,信上写:我就知道你要回来。
楚郁没想到对方还在给自己写信,他心跳的很快,回车里找了张便条和一支笔,写了“你是谁?”塞了一半在报箱的缝隙里,方便人拿取。
心中一直想着匿名人的事,楚郁精神恍惚。晚上吃饭,碰见他三次拿着筷子戳到自己的酒窝里去,肖非楚说楚郁的魂被妖精勾走了,楚郁都没听清。
第二天一早,楚郁又去了旧宅,取到了寄给他的回信:不告诉你。
楚郁气得皱眉头,决定在旧宅蹲守,他就不信还逮不住个大活人了。等着等着,楚郁在车里睡着了。醒过来的时候,都是下午了。
他走过去一看,报箱里果然有信,那人说小楚郁脑子不大好使,如果楚郁再等着,他就不再给楚郁写信了。
楚郁写了张“爱写不写”,气哼哼塞进报箱,回了家。
在家又掰着指头待了三天,楚郁终究是忍不住了,又去了旧宅,报箱里空无一物,楚郁想,难道这人真的不再写信了吗。
楚郁写了一张条子,认真问对方:你送我礼物,又写信,究竟想干什么?
过去一天,又有信件了,只是信上的内容让楚郁一看清楚,脸就烫的可以烙铁,对方写着:我想干你。
楚郁疑心自己脑子的确不好使,因为就这样性骚扰的话语,他都多此一举地回了一张:有病去治。
楚郁回了家里,越想越气,恨不能将那匿名人拖出来揍一顿,可他在明,对方在在暗,对方是高矮胖瘦,年龄几何,他全都一无所知。楚郁找个酒店泳池游了个泳吃了晚餐才回家里,到家头发还湿着,管家和肖非楚都用不赞同的眼神看着他,两人极难得统一战线:“快去把头发弄干。”
楚郁弄干了头躺在床上,肖非楚端着碗姜汤敲开了他的门:“喝碗姜汤祛寒。”
姜汤很浓郁,渣滤的干净,可是汤水很烫,又辣口,楚郁从小就特别不愿意喝。
“你这小子,叫我喝的时候怎么不眨眼睛?”肖非楚说他,把他拎起来逼着他喝,楚郁没有办法,只好皱着脸喝光了一碗。
肖非楚说的是他刚进楚家时的事情,那时还是楚郁的叔叔当势,肖非楚在公司受尽排挤,干的都是粗活累活。一次肖非楚感冒了,他身份尴尬,没什么人愿意搭理他,还是楚郁发现的肖非楚病倒了。
楚郁父母在世时,每次处于感冒都要给他灌姜汤,楚郁搭了搭肖非楚的额头,跑去厨房叫保姆煮碗姜汤,保姆连连摆手说不敢煮,楚郁便自己关着门,照书熬了碗黑黢黢的姜汤。
依肖非楚当时喝完的精彩表情来看,这碗姜汤的味道怕不会是那么尽如人意的了。不过楚郁心想又不是叫他自己喝,肖非楚皮糙肉厚,能给他碗姜汤就不错了。
4
楚郁喝了姜汤,被肖非楚禁足一天,隔日才又去取信,只见那人说:是你自己问我要干什么的,我实话实说,还不行啊?
他干站着思想半天,还是想见这人一面,字句都斟酌过,才写下:我连你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怎么喜欢你?我没几天就要回学校了。
楚郁问的很诚挚,对方的回信不走正途:这样吧,你回去把你自慰的声音录下来给我听,我就见你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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