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第13章狠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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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谁家日子也不好过,云舒想到先前三个月太麻烦佟家了,如今她又不是真正的小孩子,能自己解决的自然不好在麻烦别人。

    虽说大丫记忆中佟太爷对她和大壮比他们太姥爷也差不到哪去,但云舒不是原主,她有点心虚。

    ……

    等疙瘩汤熟了,大壮没用姐姐叫,自己闻着饭香起床了。

    大壮见有牙刷也没多问,反正昨天在密室他已经见识到了他娘的先见之明了,赶紧刷了牙洗了脸,等云舒说开饭,就美滋滋的喝了一口疙瘩汤,又喝一口麦乳精。

    天知道这两者混在一起是什么味儿,但看着大壮美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的样子,云舒也笑了。

    两人吃了早饭,大壮还想出去捡豆粒儿和麦穗儿,虽然密室里有不少白面和大米,但也要省着吃,昨天捡回来的豆子,可以换半斤玉米面儿呢。

    云舒忙拦住了他道:“粮食咱们家暂时不缺。如今咱们家缺的是过冬的柴火。

    姐这就去二婶家将小壮接回来,然后你在家看着他,我去捡柴火。

    咱们自己养小壮,等爹的抚恤金下来,奶奶和二婶儿再伸手,那就没理了。”

    听到这话,大壮既高兴又担心,那个院子的人,他是再清楚不过的,准要闹事的,

    但以后他们自己养小弟,还自己在家吃饭,自然不用给那个院子的人送钱了。

    大壮使劲儿点点头,“姐,你去吧,现在那个院子的人应该都上工去了,估计老姑在家,不过她向来对咱们当看不见的。”

    说到王家唯一的姑娘也就是大丫的老姑王春华,今年也不过才16岁,是清溪沟村唯一一个读到高中的姑娘。

    王春华如今在县里的高中读高一,被大丫的爷爷奶奶惯的和娇小姐似的,在王家那是金字塔塔尖上的人物。

    不过,这位老姑向来清高,所以没有和大丫的奶奶、二婶一块挤兑过大丫娘,不过用着他们家的东西时,也没有为大丫娘说话话罢了。

    所以也怨不得云舒幸灾乐祸,王春华今年读高一,而66年文革开始,她正好是高三,也挺悲催的。

    如果不参加工农兵推荐上大学,至少要等个十年,听说她学习很好,是学校里有名的才女呢。

    大壮抢着刷了碗,云舒用手梳了几下头发,好在没有生虱子,要不然自己非得疯了不可。

    昨天用米汤洗的头发,今天一摸的确顺滑了不少,长度也可以扎个小辫子了。

    她穿的衣服虽破旧,但昨天洗的,干干净净。

    如今这时代就这点好,衣服上没有什么油渍,倒也好洗。

    云舒收拾的能出门了,差不多快八点了,村里的大人都去地里干活去了,路上倒也没见到人。

    云舒顺着大丫的记忆来到位于村子中心的老宅。

    说是老宅,其实在大丫爹娘结婚前已经经过翻建,当然,是大丫爹花的钱。

    正中五间泥瓦房,另在院子里有猪圈、牛棚、鸡窝,篱笆寨子虽不如大丫家的泥墙,活计也不错,是大丫爷爷的手笔。

    至于大丫奶奶,干活不行、做饭不行,就只有嘴皮子厉害,也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来历。

    而她爷爷是什么都行,就是怕老婆,这名声在四外八庄也是出了名的。大概唯一一件没听老婆的事,就是给大儿子去金家提亲。

    老宅的大门也不是大丫家那种厚重的实木门,而是木板门,门从里面用铁链子锁着,山村里差不多都是这样的篱笆院子。

    云舒站在院外喊了两声:“有人在吗?”

    很快就从最东边的屋子里出来一个穿着浅蓝色碎花布上衣的姑娘,正是王春华。

    怪不得爷爷奶奶百般疼爱这个老闺女,长得确实不错,瓜子脸、杏仁眼、鼻子挺翘,嘴虽不是樱桃口,但也不大,而且还有两个酒窝,很是甜美可人。

    云舒在空间里也照过镜子,大丫的底子不错,不过这三个月被祸害的实在有点惨不忍睹,只能盼着好好养回来。

    不过大丫她娘是方圆百里有名的美人儿,大丫记忆里她爹那也是鼎鼎帅气的,而且看她老姑,也知道大丫爹长得不错。

    所以以后自己,肯定比眼前的这个美人也差不了多少。

    王春华看了半天才认出眼前这个黑炭似的小孩是她以前那个长得精致可爱的大侄女儿。

    不过三个月没见,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

    王春华半天无语,就算她再怎么不通世事,也知道娘和二嫂子做的太过了。

    但她向来与大哥不亲,心里对大嫂也有些嫉妒,嘴唇动了动,到底什么也没说。

    云舒可不管王春华心里想什么,见她发呆,便说道:“老姑,我想看看小壮,我已经两个月没见到小壮了。”

    王春华开了门,让云舒进来,见她直奔二嫂子的屋子,想了想也走了进去。

    二嫂没锁门,临走时让她看着点儿小文,她当时答应了,只不过一看书就将这事儿忘了。

    而此时,云舒已经推开了门。

    这西边两间原本是大丫家和她二叔家一人一间,后来大丫家分出去,大丫二叔便将两间房打通了,里面是大炕,外家也是炕,却矮些,放着炕桌。

    如今两间屋子满满当当的,好多都是大丫娘的嫁妆和她家后来打个家具。

    里外的炕上分别躺着一个小婴儿,里间那个周边围着枕头,身上盖的、底下铺的,都是大丫娘亲手做的小褥子小被子,小孩儿睡得正香,小脸粉嫩粉嫩的,但这个却是个女孩子。

    而原本该享受这一切的小壮,却躺在外间儿硬硬的炕上,底下的褥子、身上的被子都看不出颜色来了。

    小家伙是醒着的,小脸蜡黄,但是却没有力气哭。

    云舒咬着牙掀开被子,一看差点哭出来,小小的身子上居然都没有穿衣服,三个月了却比刚出生时还瘦小,身上一点肉都没有。

    而他躺着的褥子上,屎尿居然都没洗干净,不知什么时候尿了,此刻湿漉漉的。

    小孩儿的后背上满满是痱子和湿疹,大眼睛无神的睁着。

    这是大丫的弟弟,是她云舒的弟弟,此时,云舒恨不得将那个大丫叫做二婶的女人千刀万剐。

    她也是母亲,怎么能这样对待一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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