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
哀宠 作者:祝烦
正文 第26节
哀宠 作者:祝烦
第26节
一场袭击突然结束,一行人不敢多做耽搁,快马加鞭赶上了前方大部分人,声望较高的几人相互商量,终于在正午赶到了西南方的琼华山。
姜愿有些失血,窝在傅慕的怀里昏昏欲睡。傅慕悄然下马,往一旁树林中走去,半途中便被人拦下,是陈小二陈小三。
陈小三接过睡着了的姜愿,沉声道:“怎么不见少主?”
傅慕沉默了下,道:“中途遇袭,没有料到竟是乌摇风亲自带人前来,抵挡不过,阿枢被,被掳走了。”
陈小二震惊之下怒道:“什么?你不是说会好好护着少主?!”
陈小三气愤后更是担忧:“少主武功不弱,被乌摇风掳走,不知要遭什么罪。”
傅慕看了眼二人,陈小三道:“傅公子有话要说?”
“我想着南疆人多势众,用蛊之人颇多,若是雾岛的各位能c,ao纵纸人出手相助,胜算还能大些。”
两人闻言蹙眉互相交换了眼神,陈小三叹口气道:“不瞒傅公子,习得傀儡纸术如今也就少主一人。傅公子的请求还恕我等无法答应。”
虽被拒绝,但傅慕神情没什么变化,依旧一副蹙眉担忧模样。却是因为他提到了傀儡纸术,又是与姜枢交情匪浅,兄弟二人想起姜枢那句“我活不久啦”,看着傅慕的眼神也带了些惋惜。
傅慕沉默良久,又道:“不知各位以及狌兽是否参战?”
陈小三将姜愿递给小二,冲着傅慕拱手:“此事还需过问陈叔,但毕竟涉及少主安危,我想必义不容辞。”
傅慕无言,行了个同辈礼,转身回去了。
陈小二这才开口,摸了摸姜愿的头发:“我倒觉得他对阿愿没有什么感情。”
陈小三嗯了声:“观此人面相,是个薄情之人,”他顿了顿,“对咱们少主好就行了。”
陈小二脸色y沉看了眼那人离去的方向:“他心机颇重,少主与他同吃同住,当时不问问少主,如今却来问我们要不要出手?”
“……你说的是,”陈小三皱眉,尽是担忧,“他在少主面前行事做人太过刻意。唉,此事停一停,如今要事是少主。”
“也不知道少主怎么瞧上这人的。”陈小二嘟囔几句,与陈小三快速离去了。
傅慕甫往回走了几步,便听见前方忽地传来隐隐几声兵刃相交之声,傅慕心猛的提起,加快脚步,向声音来处奔去。
刚刚落地尚未看清几个相互跳荡激斗的人形,余光就见暗处有一柄长剑斜刺过来,他脚下一点,身形一晃,险险躲了过去,下一刻他手腕一抖,指间细如毛发的长针打进持剑那人身体里,那人向前踉跄几步,猛的跪下,这下连剑的力气都没了。这才是长云针法,能救人,亦能不可逆地毁掉人的全部功力。
他脚下不停,奔到近处,又见是三个蒙面黑衣人手持大刀,在围攻妒恶大师。妒恶大师舞着少林棍,和三个蒙面人斗得甚是激烈,以一敌三,丝毫不露下风。
周围人忍不住轻声惊呼,傅慕反而远远观斗,并不上前相助,只是时不时弹几下针,在这混乱之中游刃有余。这下在场的人皆知原来这长云傅三公子武功上乘,平时几番示弱也只是假象罢了。
突然远处一道黑色身影踏空飞来,傅慕眯眼去瞧,那人轻工绝佳,似停在半空中,手持长剑手腕反转,ji,ng准连杀数人,虽在杀人,但其动作是说不出来的矜持优雅。
在这人身后,遥遥望见尚有大批敌人,战场数十丈外黑压压的站着三队人马,行列整齐,每队均有一百多号人,再观眼前尚是势均力敌的局面,但若南疆这三队人马投入战斗,想来武林势必大败。黑色身影不发令,那些人按兵不动。
那人终是行至傅慕的前方,两人目光交错,稍稍顿了下,傅慕道:“姜枢呢?”
“在我这儿好生养着呢。”乌摇风吊儿郎当,“傅公子请放心。”
战局并未因两人谈话而暂停。傅慕皱眉冷声道:“不知有何事竟需要请我夫人前去巫族?”
乌摇风看他一眼:“你说为什么?他为何是我全族的宝贝,还不是要谢谢你呀。”
傅慕脸一僵,因是y阳蛊的缘故,平时把脉没能测出这脉象,他也是在种种怀疑下y差阳错用了内力才得知姜枢怀了身孕,如今听乌摇风的话,姜枢怀孕一事他早已的知。“那孩子就算不姓傅,也会姓姜,和你们巫族没什么关系!”
“哦?”乌摇风挑眉,“要是论起来,我巫族可不是出了大力?若不是你傅云亭,那孩子可不就是流着我巫族的血?”
这话意味深长,傅慕额头爆了青筋,一想到当时那夜的美好可能会有人将其夺了去,心头滋味竟比癔症发作更加难以忍受。
可他这人装的太久了,想也没想就回道:“白日做梦。”
“是不是我胡说傅三公子心中自有定论,若是想再见到他,傅三公子自然清楚怎么做。”他笑了下,不怀好意。
傅慕难得沉默下来,他眼神飘忽几下,乌摇风捕捉到了,看他的眼神不由得带了些轻蔑。
此时地面微微震动,正酣战的人骤然停下,纷纷分开,远处传来一声大吼,而后一声接着一声,说是惊天动地也不为过,然而在场之人皆是变了脸色,是狌兽。
心里念头刚过,从树林中猛地扑出来数十头狌兽,浑身青黑,肌r_ou_隆起,张着大口慢慢走向人群,才走了几步,便后腿一蹬,整头狌兽跃在半空扑了过来。
傅慕扭身闪过,却见乌摇风再次离去,战局瞬间扭转乌摇风吹了声哨,这次突如其来的战斗停止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支持,感谢!
第54章 第五十四章
所有人被这哨声搞得莫名其妙,之见南疆众人撤退,武林见状重振旗鼓又追了几里,这才放弃,回头一看,“出手相助”的狌兽们乘机跑了!
“跑的挺快。”华山一人气喘吁吁说道。
傅慕低头无言,整个过程没有都听到哨声,乌摇风“仓皇”返回琼华山顶,看来这些狌兽是雾岛的了。他皱着眉,心里总觉得很不安,姜枢性子烈,乌摇风应该不会将所有事都告知他吧。
就算告诉也无妨,总归还是能哄过来的。
*
裴恒之被姜枢给吓跑了。
他从来不知道姜枢疯起来就这么狠言狠语没什么动静也让他头皮发麻。甚至连碗水都没留,生怕一个不留神这人摔碎了碗割个腕什么的。
没了人,地牢安静极了。姜枢活动了下僵硬的双腿,不自然看着自己的肚子,依旧平平,任谁也想不到过不了多久那里就能多块r_ou_出来。
“咕~咕~”肚子连着叫了两声。
姜枢唉了声,明明吃了饭,结果现在又饿了。随着叫声,这段日子种种变化也被他回想起来,别说什么饭量变大,就单说心情敏感好流眼泪、猜疑心渐重这两点,就够姜枢浑身起了ji皮疙瘩,想想都挫,还真是有些“变化”。
他换了个姿势,靠在石墙上,翘着个二郎腿,努力压着肚子让饥饿感不那么明显,眉眼堆满忧愁:“唉,饿。”
正是说着,肚子非常应景地又叫了几声。
“叫什么叫什么?”姜枢略带沧桑,“你饿我就不饿了?你他娘的先吸我的血消停会儿吧。”说完想明白自嘲一笑,自己是真傻了,跟这一团细胞说什么?又有什么好说的?
他不知道外面的情形,想来傅慕早已到了琼华山,只是不知道他还愿不愿来救他。
想要静下心捋明白都难,傅慕那张脸不断出现扰乱他心神,他也明白是非真假早已不是他原本知道的了,傅慕骗了他,是从头到尾还是突起异心,是别有所图还是被人胁迫利用?……可他是真心对他,难不成得到的真的只是一切虚假欺骗?
不知道怎么,一头乱麻之下他突然想到沈清和,这异世十几年并没有彻底让他融入这个世界,沈清和甘愿接受y阳蛊,是为了顾熙谢吗?又想起那时在画桥苑顾熙谢无言的悲痛以及乌摇铃声嘶力竭的哭闹,如今通通有了答案,当时还以为沈清和与乌摇铃是一对呢。
可要是傅慕一开始对他全盘托出,他姜枢会愿意接受y阳蛊,愿意为他生……
姜枢狠狠皱起眉,实在太过惊悚,所以他连假设都进行不去。
正想着,门处又有了动静,他懒懒去瞧,没找到来的不是裴恒之,不是乌摇风,是乌摇铃。他连忙放下腿做好。
乌摇铃这次妆容ji,ng致,刚走进一步,就看见姜枢异与常人的动作,一时忘了说什么,蹙着眉犹豫了下问:“你怎么了?”
姜枢叹了口气:“我饿,没有办法只能这样压着肚子。”他晃晃手脚,向她示意自己无法用手压肚子的处境。
“哦,”乌摇铃点点头,“我去给你叫些饭菜?”
姜枢很是惊讶看了她一眼,小姑娘这次平静许多,没有上来吼着“你去死”,还好心要给他吃的?!“啊,算了算了,”姜枢艰难冲她摆手,“饿不死。”就算是好心,他也不敢轻易放下防备。
她又犹豫了下才点头,小声道:“我来向你道歉,当时是我不能接受清和哥去世,才说错了话……”
姜枢心头一动:“沈清和是因为y阳蛊才去世的?
小姑娘一瞬间红了眼,嘴唇嗫嚅几下:“是,他太想给顾大哥留下后代,却没想到自己孱弱的身体根本接受不住y阳蛊。”
这就来问题了。姜枢攥攥拳:“y阳蛊不是只有一条?”
乌摇铃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是啊。”
这两个字瞬间沉重起来,沉甸甸压着姜枢,一时竟有些喘不开气,即便是靠着石墙坐在地上,然而还是浓浓的不真实紧紧包裹着他。
裴恒之曾提到,这蛊“以身养蛊”,既然是同一蛊虫,那死去的沈清和,是不是以身养蛊?他身上的这玩意儿,又“背负”了多少人的血r_ou_?
他突然忍不住干呕起来,身体剧烈颤着,双手用力抓着铁链,眼角被逼出泪,却是连酸水都没吐出来。
乌摇铃被他吓了一大跳:“你怎么了?是饿吗?是,”她的目光止不住瞥向姜枢的肚子,“是它在闹吗?”
姜枢感受到目光,侧了身挡住肚子,稍稍平静后道:“胡说什么!”她的目光让他很不舒服,囚禁在这地牢,手脚又被拷住,总有种他是实验品……可不是嘛,不知多少号的实验品姜某。
乌摇铃解开心结,见他不再干呕心下放心不少:“我还是去给你叫些饭菜……”说着却是余光一瞥,看见了一个东西直接飞过她扑向姜枢的怀里。
姜枢稍稍扭头让纸鸟不要碰到他脸上的泪,纸鸟轻轻蹭了几下主人的脸颊便腾空飞起整张纸“嘭”的打开,完全不避讳一脸惊惧的乌摇铃。
上一次画桥苑纸人直接斩杀她的蛊虫,对她影响实在太大。
姜枢快速看了眼纸上师父的回信,提在半空的心放下大半,姜枢问:“何时回来的?”问的自然是纸鸟。
纸上字迹变换了下,一个“九”字出现最上面,姜枢点头,如此师父快马加鞭这几日便会到了。
姜枢还在点头,那张纸自己皱起来叠成个纸人,姜枢看了眼,乌摇铃尚在怔愣中,纸人噌的飞过去又倏地变大几倍一袖子将人打晕在地。
姜枢叹口气:“好好的,怎么傻了。”
纸人还以为说的它,纸袖还定在半空中不敢动,姜枢道:“快把这链子给老子弄开,冷冰冰的冻得我手都凉了。”
纸人这才又变大了,飘过来举起纸袖对着铁铐就是一划,铁铐掉落,几乎同时姜枢皱紧眉有些不好受,毕竟纸人力量来自于他,而他现在正,肚子饿。
又是几下,姜枢恢复了自由身。
被纸人搀扶着站起来,姜枢脸色y沉,下一刻又是闭上了眼,似乎十分不忍。
作者有话要说:
有点卡文,码得艰难。
谢谢支持,感谢
第55章 第五十五章
虽然身上的武器纸人都被乌摇风收走,但幸好流落在仔外的还有个。姜枢因刚刚站起来,双腿还有些麻,还没走几步腿一软就要栽倒在地上,一旁的纸人见状连忙趴在地上,试图给主人当个垫背的。
姜枢摔了个实打实,一只手掌都磨破了皮,他坐在纸人上面,无奈叹了口气:“这时候应该拉住我啊,你就一层薄纸,有什么用啊。”
纸人变小扒到他手上,直勾勾看着他手掌伤处渗出来的血,姜枢嗯了声,见纸人低头去碰,还说了去:“多吸点。”
纸人得了力量,他这才慢慢站起来,也不知怎么回事,他力量是久久不见恢复,c,ao控纸人也只能无奈献了血。姜枢靠着纸人走到门前,拉了几下才把门打开,他这般大摇大摆,简直是把这儿当家了。
这地方是琼华山顶,罕见地还飘着雪粒,夹杂着细密的雨水,几下就能将衣物打shi。
姜枢站在檐下扶着柱子,看着这天儿有点愁,唉,他几乎浑身没力气,纸人一沾点儿水可不就shi透了。
他拍了拍纸人,纸人变小钻进他衣袖,姜枢紧了紧衣领,是的,他的披风也被人拿走了,一头钻进雨里,说着石板路慢慢走着。
可能是没料想到姜枢会逃出来,这地方幽静没人看守,姜枢走的不见一丝慌乱,好似出门赏雨赏风景。
乌摇风刚下了命令去寻狌兽的踪迹,又得了消息说长云那些人不太安生,冷着脸解决完一切便要去看看姜枢,却看到了个弓着背袖着手的人在雨下慢慢走着。
他撑着伞:“姜枢。”这会儿又带上姓了。
姜枢也不看他,自顾自打了个喷嚏。
乌摇风皱眉道:“你不要命了?你可知如今你生什么病都不再是小事?”说着却没有动作,任留他淋着雨。
“关你何事?”他略微急促喘着气,“令妹还在里面,别忘了。”
“你怎么出来的?”
纸人在袖子里动了动,姜枢悄悄将他塞到更深处:“我自有办法。”说着雨势渐大,不一会儿将姜枢淋了个透。姜枢心里哀怨地骂一声,唉,仅剩的纸人紧贴着自己的衣服也“牺牲”了,这下只能靠自己嘴皮了。
乌摇风皱眉:“你回去送死?”
姜枢打了个寒颤:“你这话什么意思?”
“方才一战中,不知从何而来出来数头狌兽,自然不是我巫族养的,不过他们会怎么想?”
这时姜枢走到了棵树下,勉强避雨,闻言去抹脸上雨水的手顿时停住,他终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这一步下的不错啊。”
乌摇风待在伞下看着他:“承蒙夸奖。如今你再出现,即使有傅云亭的支持作证,可在外人眼里,你我才是一边的。”
姜枢将耷拉下来的长发通通有手梳到后面,露出苍白中透着红晕的脸,皮笑r_ou_不笑:“我和谁都不是一边的。你还小吗?还玩这种游戏。”
乌摇风看向他的肚子,姜枢冷笑抬手重重拍了几下肚子:“看来裴恒之没告诉你啊。”
他皱眉。
“你们也不太了解我。你再看一眼,我立马就能把它弄出来,”姜枢五指微微扣着,轻描淡写,“我想如今它月份还小,流了还是很容易的,不如你试试是你的速度快,还是我快?”
乌摇风的脸瞬间黑了,y沉沉盯了他一会儿,期间打了个雷,姜枢慢吞吞离开树下,手依旧放在肚子上。许久乌摇风终于移开目光,半是感慨半是y狠道:“这就是为什么要拷上你双手的原因。”这人如今是万万不能死,只得妥协。
姜枢不说话,只是冷笑一声。
“你对它看来是一点留念也没有。”
“少废话,”是不是是个人都认为他应该生下它?姜枢头疼,语气暴躁,“你怎么不自己生?还不就是因为怕疼怕死?”
乌摇风毫不意外他说出这样的话来:“是,我需要你,不管是不是我自己的血脉。”
姜枢撑不住后退几步:“你闭嘴!你是疯了!我艹你娘的乌摇风老子就算生下来也不会让给你!”
此话一出,两人沉默下来,乌摇风冷着脸盯着他,姜枢被气得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看他的目光恨不得杀了他。
良久乌摇风道:“我放你离开,”总归他相信傅云亭露了马脚,姜枢如今多疑,他乌摇风自会有机可乘,而他只需再说几句,“你可想明白了,将来你会变得敏感多疑,情绪善变,变得男不男女不女地挺着肚子……这些是要全怪我吗?”
姜枢一愣,道:“自然。”
乌摇风面无表情看了他一眼,将伞收好扔给他,姜枢往旁边一侧没接,伞砸进一旁的泥坑里,jian得他衣摆都是泥点。乌摇风退后几步,转身消失在远处。
姜枢面无表情,继续淋着雨“一步三晃”走着。
只是背影狼狈极了。
*
往下走就没有凉凉的雪粒了。只剩了雨。
姜枢心里难受,身上也难受,整个人浸在雨里,却浑身发着热,烧的脸通红。他纠结着要去找傅慕还是陈叔他们,只是以他的速度,下山还要许久。
*
乌摇风那句“自然清楚”让傅慕辗转反侧,他打了把伞出了营帐,抬头就能看见高耸入云的树,不禁又想起了姜枢跟个猴子似的好爬树,就喜欢歪着头曲着腿靠着树睡,也幸亏他轻工好,不怕掉下来。
西边营帐出来个人,夜晚下了雨,光线弱,走到他面前才看清那人面相普通,没有亮点。那人冲他点点头。
傅慕便叹口气:“怎么?我父亲难不成还活着?”
“是,”那人开口,声音喑哑得仿佛从来没有开口说过话,“今日有信传来,说长云又出了乱子。”
傅慕闭上眼:“还能出什么乱子。”
“主子可还打算救长云?”
“救,”他笑了下,“不然来着一趟做什么?不过还不是时候,想来苦头还没吃够,再晾着他们。”
“是。”那人低声应了,又道,“听闻主子有后?”
傅慕道:“嗯,这孩子来的是时候啊,若是顺利劝阿枢愿意留下……”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口,却单是想想就把他逗笑了。
说到姜枢,傅慕突然下了决定,他挥手,那人便悄无声息回去了。而他却撑着伞顺着记忆中越过了树林。
才越过树林走了几步就听到了一声压抑到喉咙的吼声,傅慕停下,不一会儿就有人走过来:“谁?”
“在下傅慕。”
那人似乎刚醒,想了下道:“哦,是你啊。”话音刚落,陈小二人就出现在傅慕面前。
*
姜枢走了一整夜,整个脑袋昏昏沉沉,在日出之际雨停了,纸人也干了,出来变大扶着他走着,姜枢道:“去陈叔那儿。”面对傅慕他还是需要时间。
却不想,先看到的不是陈叔,不是傅慕,而是挂在树枝上,流着鲜血已死去多时的陈小二。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支持,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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