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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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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之农家少年 作者:林语壹

    正文 第73节

    穿越之农家少年 作者:林语壹

    第73节

    李昕伊想到王公子的话,有些难受地道:“我去给他们松绑的时候,他们都在怀疑是你把贼人给引过来的,还和贼人做了不可告人的交易,就是为了谋他们的钱财。”/br>  吴肃沉默了许久,道:“这事我会和他们说清楚的,到时候就分开走吧,免得路上多生事端。”/br>  李昕伊点点头,道:“咱们现在都在山东了,进了北直隶离京城就不远了,分开走也好。”/br>  李昕伊一想到白送给贼人的钱,就觉得心肝r_ou_无处不痛,但他还是觉得要问清楚送了多少钱,他才好计划要r_ou_痛多久,于是问吴肃道:“你到底给贼人送了多少钱啊?”/br>  吴肃对李昕伊解释道:“没有很多,其实我付给赵公子的钱,还包括这进京路上赵公子帮我打点其他山匪的钱,意思我们是给了过路钱的,他们可以不用再劫我们了。”/br>  李昕伊听得有些发愣,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山匪之间还能互相打招呼的。/br>  吴肃道:“太平时候也会有山匪的,但是好歹还讲些道理,若是世道乱了,钱都是自己的,哪里还能分出一点给别人。如今我只希望京城不要乱起来,这样百姓们还能有点活头。”/br>  李昕伊好像理解了一点,道:“这是不是就和剪羊毛一样,既要羊的羊毛,那就不能杀了羊,羊还活着,就有羊毛可以剪,羊若是死了,就没有羊毛可以剪了?”/br>  吴肃道:“若是山匪不杀人,那么即使我们知道这路上有匪徒,那也会走这条路,这样他们就能拿到钱,若是我们都不走这条路了,换了别的路走,他们也要换一条路。山匪们要活下来也不容易,随时得提防着朝廷的剿匪。”/br>  李昕伊问道:“朝廷剿匪是真的剿吗?”/br>  吴肃道:“有的是假的,可也有的是真的,这个不好说,毕竟大家都厌恶着山匪,所以,如果不是没有了活路,谁还要去做这个脑袋别在裤腰上的活计。”/br>  李昕伊心情复杂,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只觉得有句老话说得好,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br>  他想到了那个壮汉,真的是一点都看不出来,这满脸横r_ou_的汉子居然是赵公子的心上人,这口味可真奇特。/br>  李昕伊道:“赵公子说他的心上人,是看到对方不高兴自己就感到高兴,这个倒是有趣得很。”/br>  吴肃道:“哪里有趣了?”/br>  李昕伊道:“比如说一个人吧,明明非常喜欢你,却要做出惹你生气的事,你觉得他是为什么?”/br>  吴肃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会儿道:“这个,我倒是看不出来他喜欢我。你会这样做吗?”/br>  李昕伊道:“我没这个习惯,不过我猜,会这样做的人一定是希望他的爱人能多在意他一点。所以我猜,赵公子的心上人应该也是喜欢着他的,那你觉得他为什么会说要娶妻?”/br>  吴肃抹了一把脸,道:“可能是想娶了吧,或者给孩子找个娘什么的。好了,你要是没问题了就让我睡一会儿吧?我现在很累了,让我歇一会儿再和你说,可以吗?”/br>  李昕伊连忙点头,道:“那你要不要枕在我腿上睡?”/br>  吴肃摇头道:“不用了,我眯一会儿就好。”/br>  一个多时辰后,几个人回到小镇上。下午的时候,集市就已经不热闹了,等他们到的时候,集市正要散了。/br>  “牛怎么办?”李昕伊看着牛有些发愁。/br>  两辆牛车一辆驴车都是在吉顺车马行租来的,当时预订租一个月,定金押金花了不少钱,几个人平摊的费用。/br>  现在吴肃买了马和马车,这下子有些不好分配了。/br>  吴肃道:“谁租的就给谁,我们就在梁山镇分开走吧。”/br>  仁和医馆的门还开着,老大夫还坐在大堂里给病人们看诊。/br>  “一样的症状,付了诊金抓了药煎了吃,吃上两天,药到病除。”老大夫说着拿了笔快速地写着方子,“药房在隔壁,下一位。”/br>  王远看了他们一眼,最后抽出自己头上的木簪子,不知道按了什么机关,里面是空心的,他抖了两抖,从里面滚出两颗碎银子来。/br>  李昕伊:“……”真是长见识了。/br>  两位江公子大约是真的没钱了,江大公子立刻说自己身子没什么大碍,让大夫给江小公子瞧病就成。然后也在江小公子的腰带的夹层里,取出一片银叶子来。/br>  李昕伊抬头看了吴肃一眼,吴肃朝他轻摇着头。/br>  分开的时候,王远道:“欠你的钱我会还你的,希望你真不是那等小人才好。”/br>  李昕伊张口就要怼,吴肃捏了捏他的手,对王远道:“王公子路上小心,别再轻易找了小鬼的道才是,这回可没有同伴有这个钱赎你回去了。”/br>  王远y沉着脸,坐上了驴车。/br>  江大公子拱了拱手道:“一路平安,我们后会有期。”/br>  吴肃回了礼,道:“祝君金榜题名,后会有期。”/br>  方正道:“我和夏河还是跟着你们吧,希望你们不嫌弃。”/br>  吴肃道:“当然不会,多个人多个伴,就多一份照应,我病倒的时候,多亏了有你。”/br>  几个人说了几句话后,又上了马车,继续向前行。/br>  李昕伊有些担忧道:“出了这样的事,真的是互相看着都觉得尴尬。可当真的分开时,还是觉得有些怅然,你说我是不是有病?”/br>  吴肃道:“你在担心什么?”/br>  李昕伊道:“当然是盘缠啊,他们不是说自己的钱全都被贼人给抢走了吗?那可路上要吃要喝,又要住店什么的,可怎么办?”/br>  吴肃感到好笑,道:“我们在路上行走,哪里能不藏好钱?你刚才也都看到了,他们并不是真的身无分文。而且就算真的全都被抢走了,他们也能安然无恙的。”/br>  李昕伊奇道:“你怎么对他们这么有信心?”/br>  吴肃道:“你莫要想太多了,也莫要担这些无谓的心,只需要把心放在你的肚子里,我们会一路平安走到京城的。”/br>第8t;  李昕伊虽然知道这句话问出来不好,但是在吴肃面前,他也没有必要刻意装模作样。/br>  “山匪怎么知道我们一定会回来赎王公子他们的?”李昕伊问道。/br>  吴肃想了想道:“大概是因为我们都是举子吧,日后进了官场抬头不见低头见,结仇总是不好的。”/br>  李昕伊点头道:“原来是这样的么。”/br>  吴肃道:“一般情况下,同伴都会鼎力相助的,否则当他人有难时,你袖手旁观,日后等你落了难,别人也会站在一旁看你笑话的。”/br>  李昕伊道:“我明白了。”/br>  不管在哪里,每个人都会遇上各种各样的事,区别于有的人不惹事也不怕事,有的人就怕事不惹他,还有的人遇见事都躲得远远的。/br>  李昕伊判断了一下,自己应该是属于第三类人,看着好像生活很平静,其实只不过是躲避着不敢承担责任罢了,好像什么事都与自己无关,然后也就真的和这个世界断了联系。/br>  他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吴肃,又觉得自己难得勇敢一回就得到这么一个可心人,怕是要用光自己下半辈子的运气了。/br>  “你看着我笑做什么?”吴肃被李昕伊灼灼的目光看得有些发热,热气蔓延到手指,在书页上捏出了一个手指印。/br>  李昕伊移开了目光,转头看向车窗外。/br>  就像吴肃说的那样,也许真的是因为赵公子都打点好了,这一路上都走得非常顺,别说山匪了,连只山猪都没见着。/br>  其实还没入京时,李昕伊就已经感觉到了北方的冬天与南方的不同。南方虽然说shi了些冷了点,但是多穿件衣服捧了手炉也就能习惯。/br>  但是来了北方,感觉一阵风吹来,自己就要被吹跑了,而且那风真的是刮到脸上跟刀子似的,生疼。/br>  步入了腊月后,有陆陆续续地下了几场雪,只下了一夜,出门的时候雪都能盖到脚腕了。李昕伊真的是很久都没见过这么大的雪了。/br>  王叔笑着告诉他,这样的雪若是下个三五天都不停,到时候积雪就有膝盖深了。/br>  李昕伊忍不住哆嗦了一下,雪景是很美,但是雪天也真的冷啊,不仅冷,还很干。/br>  他不禁怀念起了前世自己的那些个瓶瓶罐罐了,别说是什么ji,ng华水保shiru,就是来一瓶大宝都比现在什么也没得抹要好。/br>  吴肃看他冻得通红的鼻尖,道:“这里的风真的是又硬又冷,你的脸都被吹红了。”/br>  李昕伊抬手捂住自己的脸,想了想又觉得有些傻,拿了条头巾半遮住自己的脖子和脸。/br>  吴肃道:“我听说这里的人入冬时都会用一些搽脸的油,我让张叔上街去买一些回来。”/br>  李昕伊笑道:“光有油怎么够,还得要一些脂粉来,这样才能抹得面颊红润有气色。”/br>  吴肃笑着揉他的脸道:“都听你的,脂粉也要。”/br>  李昕伊想要脂粉做什么呢?他只是越看越觉得吴肃好看,想在他脸上抹一些艳丽的颜色,肯定光彩四s,he。/br>  入京的时候,方正说他在京城有认识的故交,是他父亲的朋友,还邀请李昕伊和吴肃与他一起上门拜访。/br>  李昕伊想,在别人的嘴里,这大约是一句客套话,但是从方正口中说出来,他应该是真的在邀请他们。/br>  他们分手的时候,李昕伊对方正说道:“纯一兄,以前我的老师常告诫我们,不能用臆想的东西去代替真实。我们需要大胆的猜想,可我们更需要小心求证。我一直都记得他的话,现在我把话转送给你,谢谢你这一路的照顾。”/br>  方正拍了拍他的肩道:“我记得了。多谢你,你们保重。”/br>  李昕伊道:“你也是。”/br>  李昕伊以为他们会先住客栈,然后再去寻一间屋子租着,但吴肃却说,他要去国子监。/br>  “国子监?”李昕伊重复道。/br>  吴肃点头,道:“我带了蒋教授的手书,所以入国子监是没有问题的,二月份就会试了,你不要担心,好吗?”/br>  “哦。”李昕伊闭了嘴,跟在吴肃的身后,随他一同来到这个时代的最高学府,并扮演一名南方来的举子的书童。/br>  李昕伊有时候也会想,为什么自己总要担着心,好像自己有一双硕大的羽翼,能把吴肃护在自己的身后。/br>  但是他李昕伊有什么呢,无才无貌,更无权无势。他并不能护着吴肃,连吴肃生病的时候,自己也只能心急如焚地去求大夫,其他的什么也做不了。/br>  他看着正在和同窗讨论着文章的吴肃,等吴肃入了仕,在他面前就是诡谲的官场。他没什么人脉,也不能提前为他打探朝中的消息,让他小心地避开那些个陷阱和旋涡。/br>  他都做了什么?他又能做什么?一次次地缠着吴肃,让他替自己解惑?/br>  他虽然在这个世界生活了快十年了,这十年里,前段时间在放牛,后段时间足不出户的在画画,最近则追着吴肃,吴肃去哪里,他也就去哪里。/br>  没有见识,也没有能力。/br>  当某些东西或者某些事情超出了他的认知,他会困惑,会不解,为什么事情的走向是这个样子的,而不是他想象中的样子。/br>  却从来不曾想过,如果事情是这个样子,他能够因此做什么,从中得到什么好处。他终于发现了,当他躲避着困难,做事只凭直觉的时候,他也因此而失去了筹划一件事情的能力。/br>  国子监里的红梅开得正好,与白墙黑瓦正是相配,分明是一幅可以入画的场景,李昕伊却想着:“太晚了,来不及了。”/br>  关于前世的东西,李昕伊很多都记不清了,只断断续续零零散散地记着一些,他也很少会刻意去回忆。/br>  但是此时此刻,在这个梅香四溢的地方,他却想起了一张醉醺醺的脸,和那张脸上怎么也遮盖不住的痛苦的表情。/br>  “阿伊,你不懂。他们也许曾经相爱过,但那也是在我母亲可以让他事业更上一层楼的时候!现在我外公不行了,他就是拼着要断了一条臂膀也要和我母亲离婚,为什么!因为还有别的人能给他续上手臂,甚至还能塑个金身。”/br>  “他们多相爱啊,二十三年来,每天三个电话,出门必带回礼物,下厨煲汤,样样都行,甚至和我母亲一次红脸的时候都没有,这样的人,这样的人!”/br>  “我母亲说,她不怪他,是她没本事没能力继续照顾他,换别人来照顾也好,他好好的,我也就好好的……”/br>  李昕伊记得那个素来乐观开朗仿佛没什么事不能解决的人,第一次这么失声痛哭。他既替他难过,又觉得茫然的很。/br>  李昕伊伸手摘了一朵,白的雪,红的梅,真的好看。捏碎了的时候,也香得很。/br>  “这里的梅花不能动!”有人提醒道。/br>  “不会动的,谢谢你。”李昕伊笑了笑,伸手擦去眼角的泪水。/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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