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0 章
我的清穿经历2 作者:茜神
正文 第 100 章
我的清穿经历2 作者:茜神
第 100 章
我不敢相信四爷口中所述,这八年来,我除了写信给鼎鼎,从未与京城有所往来。怎么就成了四爷口中的捐献者了呢?
“茜宁格格?不是九哥未过门的嫡福晋吗?”兆佳氏恍然大悟的拉着我的手。在我木纳的点头后,她更是庄重的退了一步,朝我深蹲行礼:“妾身给九嫂请安,九嫂吉祥。”
顿时,我明白了。估计是九爷因为安琪的事对十三爷一直心存感激,但碍于朝廷纷争和面子问题,在我走之后,以我的名义向十三府提供帮助。
想到这里,我含糊的回答:“福晋不用多礼,这些是应该的。十三爷对我不薄,我和珍儿也算是故交。此次返回京城,如果不嫌弃,你大可以来找我。”
说完这些,我偷瞟了一眼四爷,只见他正将视线停留在我脸上,若有所思的模样。
我知道我所有的一切都瞒不住他的眼睛,在回去的路上,我并肩朝他发问。
“四爷是不是知道我不是那个大善人了?”
四爷停下脚步,慢慢转向我:“本来我没多想,一直以为这么多年来是你做的。可方才看到你的眼睛闪过一丝疑惑,我才发觉那是九弟的功劳。”
“我以为京城的人和我一样,按部就班的生活着,从未想到太多,故而不曾联系。”
“你又说谎了。”四爷凝视着我的眼睛,毫不留情的说着,“你要是讲给别人听,或许能够骗过,可在我面前说,我偏要揭穿。”
“你有太多的放不下,又有着十足的好奇。可惜担心太多,没有勇气去面对,所以学那鸵鸟埋头不见罢了。其实你的心从未离开京城。”四爷的表情认真诚恳,他似乎根本不担心说出了我的心思,会让我恼羞成怒。
“看来你比我更了解自己。”我自嘲的说,心里却佩服他的敏锐。
四爷浅浅一笑:“对于人,我喜欢研究,对于你,我更愿思考。否则我就不会在第一时间发现你喜欢的人是十四弟。”
既然他把话说开了,我顿时觉得眼前豁然开朗。八年过去了,很难得的机会让我和他能站在同样的高度去观察问题,讨论问题。或许还是应了我之前的话,八年的时光雕琢,彼此已经没了当时的心境,许多事情都看开了,看淡了。
“没错,我曾经喜欢过他。”我大胆的承认,“可是经过这么多年,所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我已经放弃了。”
“有些事情,需要放弃。有些事情需要争取。”四爷的话好像不是对着我说的,我的直觉告诉我,他在表达他对那个位置的筹谋,可是又很隐晦。我知道这几年他在圆明园精耕细作,绝不是为了平复心境,与世无争。不争就是争,他很明白这个道理。
顿时一种特别压抑的感觉在我心底幽幽浮起,我觉得我和他的关系从此刻开始不只是简单的朋友关系了。本来我是没资格和他平起平坐的,可就是因为我来自未来,对他之后的几十年了如指掌。而他似乎也懂得我好像与别人有一丝丝不同,主观和客观上的对我格外相看。一种势均力敌的对持感强烈的冲击着我的脑海,我有些害怕,竟还有些期待。我知道蛰伏了这么多年,将因为最后的一幕决定着永远。
“对了,想问你,你知道为何这么多年来,这是我头一次去十三府邸?”四爷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发问。
我低头想了想,同样毫不留情的揭穿他的心思:“四十二年的时候,我在塞外替太子挨了板子,当时德妃娘娘提点说,这宫里是没有对错的,关键是万岁爷怎么想的。”
四爷的眼睛眯得更弯了,他甚至于鼓励我把话说得更赤/裸裸些。
“万岁爷盯着你的时候,你什么都不能做,哪怕是顾忌兄弟情义,君臣之情。万岁爷觉得你好时,什么都是好,甚至于折一枝含雪腊梅,都充满着阳光。”
“你懂我,真的懂我。”四爷的表情稍稍激动,眼睛更是散发着耀人的光芒。
“四爷,告辞。”我突然产生后怕,担心今天的自己是不是说太多了。再细想或许在久别重逢的当下,我虽严于利己,但隐藏在心底的旧情潜移默化的影响着我。
我克制住想再次回头和他道别的冲动,咬牙加快了脚步朝前冲。坐上马车,嘴里催促着赶紧回府。我承认,我想逃,而且是慌不迭的逃……
作者有话要说:
☆、八十三,出嫁—康熙六十年
我回到府的时候,阿玛已经风尘仆仆的赶回来看我和额娘了。看着他花白了的头发,但依然裹进头盔时,我不禁有些眼湿。大清的建立,有多少的老臣像阿玛一样鞠躬尽瘁。又有多少的老臣像阿玛那样本该含饴弄孙,却依然征战沙场。
“女儿啊,阿玛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阿玛表达感情是含蓄的,他只是用眼睛说话,却让话被温柔的额娘说了出来。
“万岁爷的圣旨已经下了,他命我三月头便大军出发。”阿玛说得斩钉截铁,体现了军人的刚强。
额娘的眼里闪过一丝落寞:“照道理,妾身该是随军一起服侍的,可现在女儿……”
我知道额娘在担心什么,如果我嫁了,她便可以放心的随夫远征,可因为我还纠结在那里,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想到这里,我一把扯过拽在阿玛手里的军令状,双膝跪地:“女儿不孝,竟忍得双亲还为我担忧。万岁爷的赐婚,我欣然接受。”
其实我的这种表态在某种程度上是徒劳无益的,因为赐婚这件事不是由我说了算的。此刻的京城早就盛传着老都统董鄂齐世的闺女必须在二月里与九阿哥胤塘完婚的消息。
因为分别在即,我整日守在额娘的身边,给她说笑话,给她穿针眼,更是郑重的嘱咐了身边的下人们,要好生照顾他们。因为我知道,恐怕待他们从西北回来后,京城的旧主早已不在,一切已不能和现在相提并论了。
由于我态度积极,宫里头未来的公公婆婆都欢喜得不得了。那一波又一波的礼物,像潮水般涌入都统府。我虽被迫每日展着一张笑颜应付送礼的人,但心里还是一阵迷惑加惶恐。我回京有段时间了,可是他怎么还没来看我?
我的疑惑始终没有解开,或者说是我自己胆小不敢去探究。反正成婚那日,我终是要独自面对他的,那时候再好好解释一番罢了。
于是在某一天里,我被伺候着穿起了凤冠霞帔,手捧代表吉祥如意的红苹果,守在闺房里等着喜婆来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直到正午时分,额娘手心里的汗细细密密时,九爷的迎亲队伍还没到。
“这怎么回事?”守候在一旁,准备着吉祥话的人们窃窃私语。
我握着额娘湿漉漉的手,用另一只手用力拍了拍。招了个手,打发小厮去打听情况。不一会儿,那小厮悄悄的回来了,他俯身向我用很轻的声音道:“九爷府邸传来消息,说是九爷清晨便不见了,哪里都找不到。八爷正焦头烂额呢。”
我一听心里明白了几分,按捺住想骂人的冲动,嘱咐额娘将看热闹的人群都打发出院去。待屋门一关,我立马扯下了遮挡视线的红绸缎。朝着目瞪口呆的小丫鬟说道:“赶紧给我换轻便的衣服,我要爬山。”
我虽对九爷的脾性了解,但在这紧张的当下还是不免有些担心。如果他真的不如我想,没去京郊芷若的坟山的话,我该怎么办?且不说京城会流传怎样的八卦新闻,说是九爷嫌弃娶都统府格格为嫡福晋,就说这满屋子的宾客,宜妃娘娘的厚礼,康熙的圣旨等,都是难以处理的。最重要的是,我可以不顾及自己颜面,可善良的阿玛和额娘呢?我总得要报答不是?不管怎样,我总该努力一把的。
“你们谁都不许跟着我。”我迈开了双腿,飞奔到山脚下,虽然刚才的马车颠得头有些晕眩,可思路却异常的清醒。我必须问他,必须当面问他,他对于我还是不是当初的那份情义。而我也必须在那时做个决断,是不是自己已经改变了心境,彻底的放弃过去了。这一切,都需要实践来证明。
终于我远远见到了他,正穿着那件泛白的中衣,半躺在枯草中,捧着酒壶。走进一瞧,他的身旁,一只只饮尽的酒瓶横七竖八的丢弃,用来御寒的外衣和披风以及围脖散落在四周。一只靴子沾了不少泥巴,最可气的是,他居然眯着眼毫不知晓有人靠近,半哭着低声呢喃。
我凑近他的脸,俯身下去,一股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由于他处于半昏睡状态,嘴里叽里咕噜的根本听不清在讲什么。
可是我却觉得这样的他才是真性情的他,卸下伪装的阿哥,青着头,满脸的络腮,竟散发出与以前完全不一样的男人味道来。
我用手指轻轻伸去,意图将覆在他眉毛上的枯草拿去。可那枯草竟像粘了胶水般,小心翼翼的反而无可作为。考虑到他根本不知情,我便加大了手中的力度,刚一用力,便被人牢牢一拽,接着我整个人被他甩向了侧面。
“哎哟。”我感慨着一个喝醉了的人力气之大,或者是自己倒霉透顶,又因肉体上的磕碰而情不自禁的喊出了口。
突然,九爷直起了上身,用一种见了鬼似的表情盯住我的脸。
“爷不是在做梦吧?”他大叫一声,接着咕噜一下起身,蹲到我面前,努力睁眼打量我。
我望着他猩红的眼睛,忍不住一阵疼惜。要说外形上的差异,我还能接受,毕竟八年光阴,对谁都残忍。可眼睛里那般的苍凉和寂寞却是内心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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