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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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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出重围 作者:柳建伟

    正文 第 80 章

    突出重围 作者:柳建伟

    第 80 章

    在同一方天空中,在同一个月亮下,朱海鹏和江月蓉的独对要显得正式、艰难和生涩得多。蓝军对这个酒会的重视程度,体现在对内容的追求上,名额的分配,人选的确定,完全由常少乐在饭桌上一人确定了。常少乐强调的是:要把最英武的男军官、男士兵都选出来参加,要把全师最漂亮、最纯情的女军官和女战士都选出来参加。男女各二十人,另外二十个名额分配给各团主官和对演习有特殊贡献的人;着装和仪表,男的要学习朱海鹏,女的要学习江月蓉;男**都要刮脸擦皮鞋,女**,当然也包括女战士,都要略施粉黛。常少乐解释说:&qut;这是给方副司令送行,要搞得庄重热烈,不能让他看见男兵蔫不卿儿、邋邋遏遢,女兵一脸菜色、毫无水气,要让他放心地走。&qut;吃过晚饭,常少乐乘车出了指挥所,说是去选美,实际上是给朱海鹏和江月蓉腾出时间和空间。

    朱海鹏当然希望这个晚上就把婚姻大事彻底敲定了,可是第六感觉告诉他,这不可能是场速决战。果然,江月蓉像英国人初次见面一样,先谈起了天气。

    &qut;今天的月亮真大。&qut;&qut;是的。&qut;&qut;不过,还不够圆。&qut;&qut;是的。&qut;&qut;可不是吗,今天是农历十四,明天是十五,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后天才是最圆的。&qut;&qut;是的。&qut;&qut;这边的四季不是特别分明,在**已是数九寒天,这里好像还在深秋一样。&qut;&qut;是的。&qut;&qut;你怎么只说是的是的,是你心情不好?&qut;&qut;是的。因为你说的都是事实,傻瓜和聪明人都会说是的。&qut;&qut;是谁惹你生气了?但愿不是生我的气。&qut;&qut;我没有生气,也不敢生气。&qut;&qut;听说方怡要包一架飞机,把歌舞团的精英都拉来助兴,是真的吗?&qut;&qut;我也是听参谋说的。现在是旅游淡季,从C市到K市,上午有四班飞机,到机场买票都可以。&qut;&qut;方怡可真能干呢!&qut;&qut;是的。&qut;&qut;她对你,你对她,嗐......不过她确实太能干了!有钱有背景,还有色,当然是所向披靡。&qut;&qut;你好像话里有话。记得我已经回答过关于方怡的问题。从此我只会把她看成朋友。&qut;&qut;朋友?女朋友与那个什么有多大差别?她吸引你的地方很多很多。等你当了将军,我要想给你办个从军多少年的纪念活动,怕只能设个寒酸的家宴。&qut;&qut;你看我像是一个把承诺不当回事的人吗?&qut;&qut;唉,谁能说得清楚?我不是已经违背一次誓言了?我真的很害怕,害怕将来......&qut;&qut;你在偷换概念!你以为我真的浅薄到自以为功成名就了?我真的需要你这样的女人。你还犹豫什么呢?我真的愿意为了你承受一切。&qut;&qut;你别,别用手揽住我走。战士们看见了不好,你是司令,在全军也是出了名的人物,传出去对你不好,何况还是在演习期间。&qut;&qut;你错了!别说战士们敢不敢看,就是看了,我们一不违法,二不乱纪,传出去,只能是佳话。这月色多好哇!你看,这草地,踩上去跟海绵一样。我们坐一会儿吧。&qut;江月蓉惊叫一声:&qut;不我害怕有蛇!咱们回去吧。&qut;朱海鹏拉住江月蓉的手说:&qut;蛇是需要冬眠的动物。坐下吧。&qut;江月蓉甩开朱海鹏的手说:&qut;别这样!方副司令病危,我们还是做点正经事吧。拉拉扯扯,实在太不应该了。&qut;朱海鹏无奈地叹口气,跟着江月蓉走着,自言自语道:&qut;我们走到一起会有多么美满,你难道看不出来?两个聪明可爱的女儿,**格、事业都可以互补。更难得的是,时隔那么久,那一次是多么完美呀。我知道你想得太多了。你可能认为我还可以在你和方怡之间做出选择。我早就做出这种选择了。是的,我娶了一个试飞英雄的遗孀,是要承受一些的,可我愿意。将军我是想做的,我自认为我是这块材料。我也知道外因是变化的条件......&qut;江月蓉浑身打着颤央求着:&qut;海鹏,你别说了,我都明白。请你再给我几天时间,好吗?&qut;朱海鹏说:&qut;今天不行吗?&qut;江月蓉摇摇头,自己奔跑起来。月光下,她像一只底色墨绿、泛着白光的狐仙精灵一样,从草地上轻盈地掠过。

    大**场在金钱和权力的魔杖挥舞下很快就变成了一个大工地,军车、民用车川流不息朝这里运送酒会所需要的一切物资,灯光、音响、桌椅板凳、吃的喝的、装点环境烘托氛围的,都运来了。需要用钱的,只用找昌达公司的财务部经理领取现金或者支票;需要人需要物的,只用总指挥赵中荣动动嘴或者打个电话就能办妥。下午两点多钟,会场布置已初具规模。跑道外侧,疏密有致地停放一圈这次演习中立下赫赫战功的大型武器和各式各样的车辆,坦克车、装甲车、高炮、低炮、小炮、吉普车、大卡车、指挥车、测向车(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1⑥κxs.(1⑹κ.С.文.學網)

    ,品种全齐了。主宾台兼舞台是用舟桥铺成。跑道上,设置了六个物品供应站,军通信营二十四个女兵将在酒会上客串女招待。紧挨跑道,摆放四十余张各色各样的小餐桌,每桌配四把椅子。这些桌椅,几乎是清江、通圆两个县城家俱店的所有存货。三点钟,由演习指挥部信息处理中心字。其实,最好的办法,应该是像一团雾霭一样,无声无息地从你的世界里干干净净地消逝。然而,我却答应了你要告诉你我走开的理由。

    我在这里先写下你追问过多次,在我心中已经呼喊了千百遍的三个字:我爱你!我爱你!这种爱无论从内容和深度上,都远远超过了我对天雄的爱。有位心理学家说,三十岁以上的女人才算真正成熟了。我信这种说法。正是因为爱和成熟,我才决定离开C市,回到远在**的父兄身边。五天前,调令近乎一个神话般地飞到了研究所。这是我在认识你之前,曾用一年时间苦苦以求、终未获得的,算是命运之符吧。家父年迈体弱,哥哥是曾经红极一时的空军英雄,自他二十五岁起,他只能以轮椅代步了。早些年,哥哥还经常到一些媒体中,宣讲英雄主义之旨,正像我前两年到电视台以身为镜,匡正委靡、颓败之世风一样,炎凉世态经见一多,便知喧闹之后只能是虚伪了,从此闭门在家。可他除了满脑子的飞机知识外,别无所长,日子已久,又郁闷成病。所幸家父身体尚好,多年来一直由他照顾哥哥。我呢,实际上一直是在做为国尽忠的事情。岁月终不饶人,家父一月前为哥哥取药,差一点摔骨折了。今天我又得知,哥哥一周前为了使年迈的父亲解除因他的残缺而多出的劳役,尝试了一次割腕自杀。这个世界上与我有血缘关系的两个男人,就在这样的生存状况中。我选择回京,原因之一,算是血脉的召唤。

    我必须坦白地向你承认,我决定走的更重要的原因,是逃避爱的责任。愈发现爱你至深,愈觉得只能逃避。你我都不是普通的人。一个前途无量的你,娶一个烈士遗孀、一个被方方面面精心雕琢了三年的、算是楷模吧,会有什么样的后果?社会给我的荣誉太多了,多得我也只能采取这种方式逃避。至少,我得逃到一个不熟悉我这段历史的空间中。我实在太累了。如果不是认识了你,去年底我可能就被授予全国三八红旗手荣誉称号了。我执意不让上报我的先进事迹材料,才没再背上这一项荣誉。理由并不是因为我那时看穿了什么,而是发现了爱上你的可能,觉得不配再当这种样板人了。

    有句歌词这样唱:谢谢你给我的爱,今生今世难忘怀。这也是我想对你说的话。二十九岁,我失去了天雄。受少女浪漫惯**的驱使,我曾当众发誓终身不嫁。正是我的这句誓言,使我得到了许多实际的利益,譬如不用交出半套房子,譬如调职调级评职称的优先或提前。同时,也给了我满足女人虚荣心的机会。如果我嫁给了你,不是要连本带息地偿还吗?我还不起。所以,我只能逃避。我今年只有三十三岁呀!我感谢你,是因为你让我看到了重新回到正常人行列中的可能。确实如你所说,那是一个不肯说出来让人分享的迷人夜晚。现在,惟一使我后悔不迭的是昨晚没有在那面草坡上重温那种美妙。无论你将来作为将军,无论我将来作为一个常**,那都会是人生的一段华彩乐章啊!我好后悔!如今,《最后的探戈》已经跳过,也只有存下这份遗憾了。因为我已经把和你的这段凄**美丽的爱,视作了无法复制的绝唱了。

    一位朋友说,英雄主义、浪漫主义和理想主义的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近些日子,我曾努力地对现实进行过抗争,可我失败了。我五体投地地承认,这是一个方怡这样的人成为主角的务实的时代,爱情的物质**成为男女关系主导的时代。我真的不愿意成熟,成熟了就是这样。然而我已经成熟了。方怡是爱你的,我看得出来,虽然站在前浪漫主义者的立场上看她对你的爱,有点不太纯净,但它确实是一种情感,真实的情感。你只有和她结为秦晋,才可以想望春秋五霸、战国七雄的辉煌。从哪方面看,这都是你的一条坦途。

    或许你会笑我根本没有读懂你的内心世界;或许你在骂我是个逃兵,没有去承担创造爱情的责任和义务,我都不想反驳。我只希望你把我做的这一切认定为出于爱。

    是的,我很不想离开你。不过,我又想,你我之间存在这么巨大的空间之隔后,我们不是更能看清这种爱情的色泽吗?请别误会我是在**你继续走别人已经作出定评的邪路。我只是对自己尚存一些信心,能为你最后终于厌倦主角的所有嘈杂后,整出一方你能满意的慈园。我会在**一如既往地用我的心关注你的一举一动,包括你可能会进行的新的爱情战役。

    最后,我还想对你说:我爱你!

    月蓉匆匆后半夜,方英达的生命走进了间歇式昏迷状态。陈皓若、童爱国和红蓝两军的将领,都在方英达住的那层楼上,准备聆听方英达的临终遗言。方英达的三个女儿和两个在任女婿,也守在门口,等待着那个时刻。朱老太太在一个房间里,指挥着三个女军官在为方英达的子女们赶制孝服。

    后半夜就这么度过了。

    第二天,太阳照常升起。其他方面的工作依然按照日程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吃过早饭,歌舞团的演员三五成群拎着自己的乐器或者行李,朝大门口走,送他们去机场的大客车已经在外面**场上等候了。

    江月蓉背着旅行包,手里拿着信,满院子寻找合适的送信人。绕到一个花坛边上,她听见了唱儿歌的声音:&qut;你拍一,我拍一,一个小孩驾飞机;你拍二,我拍二,两个小孩卖红薯;你拍三,我拍三,三个小孩吃饼干;你拍四,我拍四,四个小孩在写字;你拍五,我拍五,五个小孩在跳舞;你拍六,我拍六,六个小孩看玩猴;你拍七,我拍七,七个小孩抓公鸡;你拍八,我拍八,八个小孩戴红花;你拍九,我拍九,九个小孩偷喝酒......&qut;江月蓉看着两个无忧无虑的孩子忘情地唱着儿歌、做着游戏,不忍打断,等到儿歌唱完才弯腰问道:&qut;丫丫,你还认识阿姨吗?&qut;丫丫说:&qut;你是江阿姨,银燕妹妹呢?&qut;江月蓉拍拍丫丫的头,&qut;丫丫真是好记**。你是龙龙吧?&qut;龙龙歪头问道:&qut;你怎么会知道我叫龙龙?&qut;江月蓉拉过丫丫说:&qut;丫丫,阿姨请你这位少先队小队长帮忙送封信,我想你一定能完成。&qut;丫丫说:&qut;我肯定会的,你要是要把信送到月球上,要等我当了宇航员才行,我的鸽子飞不了那么高。&qut;江月蓉笑道:&qut;这封信是给你爸爸的。我有两个条件:第一,必须在二十分钟后再送到他的手里;第二,不能让第二个人看到这封信。你能做到吗?&qut;丫丫接过信说:&qut;我没有表,不知道二十分钟是多长时间。&qut;江月蓉说:&qut;你们数数,数够二十个一百,再开始执行这个任务,好不好?&qut;两个孩子拿着信,小声数起数来。

    江月蓉直起身,朝远处的大楼望一眼,毅然走出院子。

    两个孩子认真数完二十个一百,走到大楼下,相互耳语了一会儿。龙龙一跛一跛跑上楼,无言地拽拽朱海鹏的袖子。

    朱海鹏低头问道:&qut;龙龙,有什么事?&qut;龙龙把朱海鹏拉到楼梯口,小声说道:&qut;朱叔叔,你见到丫丫姐姐就知道了。有个姓江的阿姨给你的信在丫丫姐姐手里。&qut;朱海鹏掏出信看了一页,厉声问道:&qut;丫丫,江阿姨呢?&qut;丫丫说:&qut;江阿姨二十分钟前走了。&qut;朱海鹏说:&qut;为什么现在才送给我?&qut;丫丫说:&qut;江阿姨要我等二十分钟,我要守信用!&qut;朱海鹏跑到大门外,只看到个空旷的**场,昨夜这里的繁华已无迹可寻了。他朝东南方向奔跑几百米,手搭凉篷一望,除了山就是树,除了树就是山。一辆吉普车从院子里开了过来。朱海鹏像一只猎豹一样,几个蹿跳,截过去,大声喊道:&qut;停车!&qut;司机问道:&qut;什么事?&qut;朱海鹏说:&qut;你下来!&qut;司机说:&qut;朱司令,我是A师小车班的,奉刘政委之命,执行任务。我又没有违章。&qut;朱海鹏说:&qut;少啰唆,让你下来你快下来。&qut;司机说:&qut;我不下来。&qut;朱海鹏粗暴地拉开车门,一把把司机拽了下来。坐在后排的一个中尉,翻到司机座位上,说道:&qut;你是首长,怎么能这样呢?&qut;朱海鹏说:&qut;我借你们的车用用,回来我对范司令和刘政委解释。你也下来,下来。&qut;中尉嘴里说:&qut;好,好,你把他扶起来。&qut;看见朱海鹏一松手,一踩油门,&qut;小田,快点追车!&qut;朱海鹏大骂道:&qut;混账&qut;也追了上去。

    常少乐在后面喊道:&qut;海鹏,你疯了,快点回去。&qut;朱海鹏挥着手中的信,&qut;怎么能这样?说走就走?&qut;常少乐问:&qut;什么走不走?&qut;朱海鹏说:&qut;江月蓉调到**了。不行,我得把她追回来。她走的理由莫名其妙。我不怕,我怕什么。我什么都不要了。我得追她!&qut;常少乐吼了一声:&qut;朱海鹏!你给我冷静点!小四十的人了,轻重缓急你不懂?方副司令醒过来了,醒过来没看见你,要我们找。你去追吧,追吧。方副司令有话对我们说。&qut;朱海鹏把信装好,摇摇头说:&qut;她已经下了决心,追上也没用。&qut;常少乐说:&qut;你知道就好。你要不想让你的后半生一塌糊涂,你就认了吧。月蓉可真是个识大体的好女人。可惜你无福消受。快走吧。&qut;病房里已经站了七八个人。

    方英达看见朱海鹏进了屋,说道:&qut;齐了。现在我很清醒,有几件事该给你们说说。再不说,恐怕就没机会了。我死后,丧事从简。战士们要送送我,我不反对。但我有两个要求,第一,不准哭,军人,从来就是流血流汗不流泪,哭哭啼啼,成什么话?第二,不要放哀乐,我不喜欢听,要放就放军歌吧。我戎马一生,没有任何积蓄,对三个子女,没留下任何遗产,遗言只有两句话:认认真真做人,兢兢业业工作。小三和朱海鹏留下,你们出去吧。&qut;屋内只剩下三个人了。朱海鹏有点紧张。

    方英达轻轻地叹了一声,&qut;我膝下无儿,一直把小三当儿子养哩。小三也算争气。海鹏,我只想让你答应我一件事:永远把小三当成你的亲人看。你全面,有眼光。小三有你的支持,我就放心了。方家四代人,由商到兵,再由兵到商,走了一个轮回。你能答应吗?&qut;朱海鹏说:&qut;我答应你。&qut;方英达满意地笑了,&qut;很干脆。小三儿,把你妈请出来吧,我想单独和她待一会儿。&qut;方怡把红绸解开,把相框递给方英达,掩上门出去了。

    方英达紧紧抓住相框,看着十九岁的妻子,呢喃着:&qut;怎么这么重啊,二十六年没见了,你是不是发福了?不对,你没有那种发福的身材。我老了,确实老了,抱不动你了。那边的日子怎么样啊?你还是那个样子,没有变,少言少语,用眼睛说话呀。娶了你是我的一项成就,这是粟司令员说的。是的,我也这么看。可是,你怎么能半道上扔下我和孩子们就走呢?我不怪你,不怪你,真的不怪你。人很多时候斗不过自然,真的斗不过呀,那个时候又是缺医少药......现在好了,好了,我还是斗不过,斗不过呀!淑娟,淑娟,我们只做了十二年夫妻,连半个银婚也不够啊!你没做够,我也没有做够......我想让你看看我现在的样子,让你认得我......为了让你一眼认得我,我不敢火化,烧成了灰,你就看不见我了,看不见就找不到了,找不到还怎么做夫妻?你说过要等我的,你可不能失信呀!你三十三岁,我六十三岁,老夫少妻......你不会已经嫁了人吧?你要是嫁了人,我绝对饶不了你......你不会,你不会!你不是那种人!下个清明节,小三去把你接过来,我们一起镇守这片红土地。你,你别扯我的袖子......太沉了,太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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