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5 章
妃来横祸:王爷爱找茬 作者:流年明媚
正文 第 75 章
妃来横祸:王爷爱找茬 作者:流年明媚
第 75 章
“姐夫你先走吧,我现在有点事情,一时还走不了。”蓦地,她垂下眼帘,违心得说道。
她不走,是为了流韶吧!穆潮涯明明知道她的心思,却不忍心道破。见她心意已决,他也只得由着她。临走时,他望着夜空,喃喃道:“日后你和流韶若是遇到什么麻烦,可以到宁远来找我。”就算他肯放手,成全他们,但已贵为君王的那个人怕是怎么也不肯轻易放手吧!
萧念黎还在思索他这话的意思,穆潮涯便已消失不见了。流韶是下半夜来到她房里的,当时她正在埋头大睡,许是累极了,竟连鞋子也忘了脱。想起从前他夜入相府捉弄她的那些事情,嘴角不禁牵起一抹微笑。流韶替她脱掉鞋袜,见她依旧睡得正香,突然有些不忍扰了她的好梦。
半梦半醒之间,她看到自己床边坐了一个人,那人正在低头注视着她。她强迫自己从睡梦中清醒过来,迷恋的目光从面前这双深邃的眼慢慢移到俊挺的鼻,最后落在他轮廓分明的脸颊上。望着这张日思夜想的面容,她喃喃自语:“我不是在做梦吧?”
“傻丫头,怎么会是梦呢?”流韶手臂一伸,立刻将她揽进怀中,半个多月的思念都在这一刻化作了无言的拥抱。
“你带我走好不好,我一刻也不想再待下去了。”窝在他的怀里,感受到他身上熟悉的温暖,萧念黎一把鼻涕一把泪得哭诉道。
听到她的哭泣声,流韶的心都要碎了。他不愿向她表明身份,一来是担心计划败露,二来就是怕见到她现在这个样子。 手臂收紧,他抵着怀中人儿的额头温柔摩擦道:“阿黎,你相信我吗?”
听到这句话,萧念黎先是浑身一僵,然后慢慢抬头与他对视道:“除了你,我不知道自己还能相信谁!”
“辰亲王已经登基了,我来是奉了他的密旨从梁国带回去一件东西。”有了这件东西,周国便不必再对梁国有所忌惮,他也就可以安然退出朝堂了。流韶平静得说完,突然吻上她的额头:“等到这件事情办完之后,我会带你走,走到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去过只有我们两个人的生活,你说好么?”
这是他对她的承诺,也是萧念黎长久以来的梦想,此时此刻,她没有理由拒绝他,也根本不想拒绝。流韶是她心中唯一的支撑还有依赖,无论他做出什么样的决定,她都会默默支持着他,陪伴着他。前方的路虽然还很长,但是因为有他在,再多的苦难都变得不算什么了。
一觉醒来,流韶已经不在了,床边空荡荡的,好像昨晚的一切都只是她的一个梦境罢了。慕容迟走进屋内,望着梳妆台前背对着自己的浅色身影,眉宇之间闪过一抹几不可见的诧异之色。萧念黎一早起来忙活到现在,就只做了一件事情,不过在她看来,只要做好了这一件事情,那么接下来的很多事情也都会变得更加容易了。
屋子里顿时陷入一片死寂,萧念黎满意得看着铜镜之中粉雕玉琢的精致脸庞,很早以前她就知道自己这张脸仔细装扮过后会是怎样的妩媚动人,倾国倾城。她虽不屑用美色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但这并不代表她不能用美色来获取某些东西。
“你是?”慕容迟朝她走进的同时,最先看到的是铜镜里面她的样子。妩媚之中透着淡淡的清雅,婉约之间又似有几分惹人喜爱的灵动与俏皮。霎时之间,他竟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仿佛眼前的一切全都是他虚构出来的。
萧念黎转身看向他的时候,慕容迟只觉全身的血液顿时凝固在了一起。起身,她朝他缓缓施了一礼,笑着抬起头来,眼波流转,红唇微启:“殿下若能兑现昨日的承诺,小女子感激不尽。”
第二卷 得不到的不一定都是最好的 第154章 牢狱之灾
粱国上至君王,下至黎民百姓,皆信奉神明,寺庙在全国各地随处可见,单是都城里大小寺庙就有不下十余座。其中香火最为鼎盛的当属粱王钦封的护国禅寺。据闻,当年粱王尚未称帝前,曾经落难于此间寺庙,幸得主持冒死相救,才得以保全性命。粱王登基之后,下旨修葺佛寺,重塑佛像金身,自此,梁都之内大小寺庙也从原先的香火惨淡,无人问津变得梵音不断,香客云集。
坐在马车里,萧念黎忍不住撩开帘幔一角,探头观察外面的一切。如果把周国比作成熟稳重的大家闺秀,那么粱国就是俏秀气可人的小家碧玉,谈不上哪个更好,只能说是独具特色,各有千秋。虽然一大清早她就知道今天能见到她想见的人,但是直到出门的前一秒钟,慕容迟才告诉她见面的地点是在城西的护国禅寺。
马车走了一刻钟左右,才到护国寺门前。望着寺庙外面青烟缭绕,人来人往的热闹景象,多日来的烦闷顿时在她心中一扫而空。跳下马车,正要抬脚走进庙里,身后又有一辆外形精致的马车朝她缓缓驶了过来。今日,她特地一身男装打扮,手中折扇半开半合,潇洒之中又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神态。目光扫过身后华丽丽的香车,萧念黎嘴角浮起一丝浅浅的笑意,像足了等待与情人赴会的风流少年郎。
太子妃前来上香,围观的百姓自是多不胜数,好在有宫中侍卫随行护驾,一路上倒也十分顺利。紫鸢每次来寺里上香,必要在后院的禅房里诵念经文,得知这一信息,萧念黎自是提早就躲进了后院的禅房里,只等紫鸢进来,她就可以功德圆满了。
也不知是她来得太早了,还是紫鸢在外头有什么事情耽搁了,等了又等,最终连个影子也没见着。天色显然已经不早了,她想,紫鸢今日必是不会再来了。正准备悄悄溜出禅房的时候,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只是她还来不及高兴,就被眼前发生的一切惊呆了。
寺庙偷情?这种向来只会在古装剧里看到的香艳镜头如今竟在她的面前真实上演了。她们偷她们的情,她等她的人,本也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事儿。可坏就坏在她的心灵还是太过纯洁了点儿,受不了这种**裸的诱惑,于是乎鼻血飚的满地都是。
那女的最先察觉房内有人,一见自己的丑事被人撞破,先是一阵惊慌失措,而后在另一个男子的小声安抚之下立马就恢复了镇定。两人先是对看了一眼,随即就见那女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边向外跑,一边高声呼喊道:“救命啊,快来抓淫贼……”
望着男人眼中**裸的挑衅之意,萧念黎心头的无名怒火噌的一下就被点燃了。娘咧,这都什么世道啊,做贼的喊抓贼,还有没有王法了!她本也不是吃素的,可谁承想一山还有一山高,结果正事儿没办成,倒被这二人反咬了一口,说她藏身后院禅房,意图非礼良家妇女。
这本也是件很好解决的事儿,只要她向官老爷证明自己乃是女儿身,那这二人所编下的谎言也就不攻自破了。可是哪里想得到这倒霉的事情全都遇到一块儿了,被她撞见在禅房里**的那一男一女皆是小有来头的。男的是县官老爷的亲侄子,女的则是县官老爷的第房小妾。
于是乎,闹到最后,她连县官老爷的面都没见着,就先被扣了个对神明大不敬的罪名,直接打了二十板子半死不活地扔在了牢房里。慕容迟找到她的时候,她正发着高烧,浑身烫得跟个火球似得。跟在慕容迟身边的人从未见过他发那么大的脾气,一个个都忍不住替那混账县官在心里捏了把冷汗。
二十板子下去,她被打得皮开肉绽,昏过去之前,她脑子里唯一的念头就是若她侥幸不死,害她的人就各自准备回家买口棺材放着吧!这一烧就是三天三夜,等她醒过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虚脱的不成样子了。慕容迟寸步未离得守在她的床边,就连早朝也是称病未去,可是萧念黎心里真正想要见到的却是另外一个人。
夜晚来临之际,在她的坚持下慕容迟不情愿地回了宫里。临走时,他突然回过身来抱住了她,在她耳边低声道:“害你的人如今都已经得到该有的惩罚了,你放心的睡吧。”明明是安慰人的话,语气也是格外的轻柔,可她乍听之下依旧忍不住在心底打了个寒颤。虽然不知道他口中所谓的下场到底是什么,但毕竟也是他们咎由自取,实在怨不得旁人。
半梦半醒之间,萧念黎感觉床边坐了个人,她想伸手去摸摸那人的脸,可是刚一动弹,背上的伤口就疼得她龇牙咧嘴。背上有伤,她连睡觉也只能保持趴着的姿势。流韶轻轻揭开薄被,看着她血肉模糊的脊背,暗哑的声音在她耳边低低响起:“阿黎,疼么?”
不能转头,她只能对着面前的枕头不住得翻着白眼。下手这么重,不疼才怪!也不知道会不会留疤,要是以后嫁人了,老公看到她背上这些丑陋的疤痕,会不会嫌弃她?一想到这些她就来气。“流韶,我好疼!”背上袭来一阵火辣辣的烧灼之感,她忍不住“嘶”了一声,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
“这样还疼吗?”流韶柔声问道。
萧念黎顿时怔在了那里,虽然看不到背后发生的一切,但是那种能够给她带去清凉舒适的感觉却是再熟悉不过的。他冰凉的唇,带着说不出的内疚与怜惜,一遍遍得落在她的伤口上。奇怪的是,每次他的唇落下来的时候,被他亲吻的地方就会泛起一丝清凉舒爽的感觉。
流韶陪了她一夜,天快亮时,她才沉沉得睡了过去。手指拂过她清瘦并且雪白的脸颊,流韶忍不住喃喃自语:“阿黎,你怨我吗?”一滴泪落在她的唇畔上,仿佛恋人间最真挚的亲吻,久久不曾离开。
流韶心里很矛盾,一边是他深爱的女子,另一边却是他从小一起长大,如今需要效忠的君王。他何尝不想自私一点,不管不顾得带了她远走高飞,可是他不能,他不能扔下父王还有整个王府,只顾自己一个人逍遥快活。他更不能委屈了他所爱的女子,让她陪着自己一起亡命天涯。
第二卷 得不到的不一定都是最好的 第155章 阴暗童年
背上的伤养了足足大半个月也未见好转,天气一天比一天热,每每到了一日当中暑气最盛的时候,便是她最最痛苦难熬之际。慕容迟送来了不少生肌去疤的珍贵灵药,可是结果却依然是收效甚微。每次背上的伤刚一结痂,过不了多久便又会因为她的活动过于激烈而再次裂开。如此反反复复,这伤哪肯见好。
“你若再不安心静养,这个夏天怕是都得趴在床上度过了。”慕容迟手拿药碗,从碗里舀出一小勺苦味四溢的汤药,放在嘴边轻轻吹着。
萧念黎面朝床趴着,对他送到嘴边的药视而不见。要不是他屡屡趁她没有反击之力时吃自己豆腐,她至于弄成现在这样吗?慕容迟见她一脸倔强,微微苦笑道:“也罢,既然你如次舍不得离开粱国,那这药从今天起便不必再喝了。”
萧念黎被他说得微微一怔,不知道他这话里想要表达的到底是个什么意思。难道说只要喝下这药,他就肯放了自己么?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见他真的端了药碗准备离开,萧念黎立马急道:“哎,你别走,我喝还不行吗?”
他说的没错,不喝药只会是他一个人的损失,和别人半毛钱关系都没有。皱着眉头把药喝完,顿时感觉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像是从药罐里刚捞出来似的。强忍着胃里一阵阵的翻江倒海,她问慕容迟:“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慕容迟接过她手上的空碗,满意得笑道。
一听这回答,她的额头迅速浮起一条条的黑线,这男人为什么总是一副吃定她的样子?而她为什么总是会毫无防备得栽在他手上?如果说天地万物生来都是相生相克的话,那眼前这个男人无疑就是她人生中的头号天敌。
夜色渐深,背上痛得睡不着,她只能眼巴巴得盼着流韶今晚早点儿出现,好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这几日流韶似乎很忙,每晚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总是显得一脸疲惫。他不肯说,她自然也不会再去多问,因为她心里清楚,他选择不告诉自己,一定有他的理由。而她要做的,只是毫无保留的信任他。
流韶是后半夜才来的,当时她已经迷迷瞪瞪得连眼睛都睁不开了,隐约记得他就坐在床头,好像说了很多话,可是具体说了什么,却是一句也没听清楚。早上醒来,萧念黎想起昨夜的那一幕,不由懊恼得直捶床板,暗骂自己早不睡晚不睡,怎么偏偏选在那个时候给睡着了。
不知道背上的伤什么时候才能好利索,每天就只能这样全身僵硬地躺着,对她来说真是比死还要难受。慕容迟近来似乎闲得发慌,有事没事都爱往她这儿跑,这不,萧念黎这才刚刚打了个盹儿,他就不声不响地坐在了她的床边。双眼睁开,一看到坐在床边的是他,立即露出戒备得神情盯着他道:“你又来做什么?”
实在不能怪她太过大惊小怪,实在是某人不知礼义廉耻为何物,每次只要一逮到机会,就会对她行不规不矩之事。例如,有一次,他就趁她午睡的时候拿着她的头发看来看去,不知道究竟想要做什么。再例如,有次她刚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他正在为自己擦洗手臂。但是这些也就算了,比这还要让人忍无可忍的是,他居然趁自己睡着的时候,硬是把一块破石头挂在自己脖子上,说是什么定情信物!
这人是不是脑子有病呀!一会儿想要杀她,一会儿又说要娶她,面对这样一个阴晴不定,且极度危险的人,她既不敢得罪他,又不能真得相信他,连日来光是想着怎么应付都觉得一下子死了三分之一的脑细胞。这要是真得嫁了他,以后她还不得天天抱着棺材过活儿。
“在你眼里,我就那么可怕吗?”今日的他依旧风采逼人,却像是揣着什么烦心事,一脸的闷闷不乐。
“你试试对着一个曾经想要杀死你的人,谈笑自如,毫无防备,等你试过了,再来问我这个问题。”萧念黎面无表情得看着他说,在她心里喜怒爱恨一向分得清楚明了,谁对她好,她便对谁好,谁对她不好,她自然也就懒得再去搭理。这是她做人的基本原则,对谁都不例外。
慕容迟沉默了片刻,眼中不自觉得闪过一抹悲伤,就连声音也像是镀上了一层寒冰,显得那样凄楚:“你知道,为何在客栈时,你喝了我的那杯茶,反倒出了事情?”
见他主动提及了这个一直困扰她许久的问题,萧念黎深深得看了他一眼,默默等待着他接下来的回答。故事虽然有些老套,却仍是深深震撼到了她身体里的每一根神经。和无数从小锦衣玉食的皇子不同的是,他有一个连自己也感到厌恶的阴暗童年。他的母亲为了自己以及整个家族的地位,荣耀,不惜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下毒,然后栽赃嫁祸给她想要除去的那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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