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7 章
妃来横祸:王爷爱找茬 作者:流年明媚
正文 第 77 章
妃来横祸:王爷爱找茬 作者:流年明媚
第 77 章
“慕容迟其实也只不过是个可怜的人,我已经不恨他了,你也不要再怪他了好不好。”感受着他手心传来源源不断的温暖,萧念黎目光恳切得看着流韶说。
流韶望着她暖暖一笑,点头说道:“我和他本就是各为其主,谈不上怪或不怪,我知道你其实是怕紫鸢夹在中间为难。不过你大可以放心,有慕容谦在,他还不敢对紫鸢太过无礼。”
见他面上闪过一抹不忍之色,萧念黎知道他又在想着自己背上这些伤了,不由在他手臂上轻轻拧了一把,然后撒娇道:“该看的,不该看得全都被你看光了,你想不对我负责看来也不行了!”
流韶俯身在她额头上印下一记深吻,目光似熊熊燃烧的火焰,在她眼前不断跳跃着。以往的胆大妄为,全在这一刻化作了娇柔腼腆的小女儿姿态,巴掌大的小脸不知是热的还是羞得,比那天边的晚霞还有艳丽千百倍。
春去秋来,一转眼两人已经在这个不知名的村庄上度过了有史以来最幸福,也是最轻松的两个多月。每天一早流韶都会跟着庄上的男人们去到山里面打猎,然后再将猎到的动物皮毛拿到镇上去卖,运气好时,一次猎到的就足够他们两个人大半个月的开支。碰上运气不好的时候,就只能靠着邻居的补贴拮据度日。
虽然物质生活是前所未有的贫乏和短缺,但是这份怡然潇洒和无拘无束却是他们共同追求和向往的。最初留在这里的原因是因为萧念黎身体太过虚弱,背上的伤也总是反反复复,时好时坏。留下来的一个多月里,邻居的张大嫂跟他们渐渐熟悉起来,每天都会送来很多对伤口有好处的药材,背上的伤也因此好得十分利索。
“流韶,我总觉得现在的一切就好像是在做梦一样,好得太不真实了。”月光下,萧念黎靠在流韶的怀里,眼中流露出淡淡的迷惘之色。
自从离开梁国,流韶便带着她隐姓埋名得住在了这个不起眼的村子里。伤没好时,她还能骗骗自己,当作是暂时的情非得已。可是早在一个月前,她的伤就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之所以到了现在还没离开,主要原因其实是出在自己身上。尽管从未亲口对他说过不想回去的话,但是她的眼神恐怕早就已经泄露了心底的那些想法!
连着几日,流韶都在那个小小的院子里陪着她,一起晒太阳,一起喂小鸡,一起看着日出日落,晚霞满天。萧念黎时常趴在他的怀里,不知不觉就进入了梦乡。可是心里装着太多的事情,梦里又如何能够静的下心来呢!
一早起来,上下眼皮就跳个不停,总觉得像是有事情要发生一样。强压下心里的不安,她对流韶挤出一个无比黏人的表情:“今天可不可以不要出去了,就在家里陪着我。”
虽是一脸再认真不过的表情,可是语气里的撒娇成分却是显而易见的。流韶望着她恢复健康的小脸,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得说:“再不出去想办法赚点家用回来,我和你恐怕得喝西北风了。”对于一个从小养尊处优,不用为生计发愁的人来说,能够凭借自己的双手赚钱养家,是十分不容易的。
萧念黎不情愿的嘟起嘴,无奈嘱咐道:“那你路上小心点,我在家等你回来。”这样的话语,每次流韶出门的时候,她都会不厌其烦得诉说着。每每这个时候,流韶就会觉得自己是这天底下最最幸福的男人了。
流韶拿着弓箭离开家门的时候,村子另一头的入口处正挤满了黑压压的人群。听得人群中,有个身躯佝偻的老大爷乐呵呵得笑道:“咱们这地方,已经好些年头没有这么热闹过了。”旁边来得稍晚的一些人,还不知道前面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听完老大爷的一番话,再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只见人群的尽头,一些穿着官差服饰的人正列队站在那里,像是为了迎接什么人。
第二卷 得不到的不一定都是最好的 第159章 最终的决定
段天佑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像是早就预料到了会有这一天似的,没有惊讶,没有意外,有的只是久别重逢的诸多感慨。看着眼前依旧风神俊朗,温润如玉的男子,萧念黎淡淡一笑,邀他入内:“寒舍简陋,请恕招待不周。”
闻言,段天佑的眼中闪过一抹诧异。走进院中,粗粗打量了一眼四周的环境,他就立刻明了了她刚刚那两句话并非只是单纯的客套之语。见她手上拿着一包东西似是正准备出门,段天佑的脸上露出一抹尴尬的笑容:“是我来得冒昧了。”
萧念黎摇了摇头,一抹黯然之色从她眼中溢出,不过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在此之前,心中已然设想过上百种的可能,唯独没有想过找到这里来的会是他。不过事已至此,来的是谁已经不那么重要了,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
“流韶出门了,最快也要晌午过了才能回来。你是在这儿等,还是派人出去找。”萧念黎冲他眨了眨眼睛,心里明明已经有了答案,嘴上却还是忍不住想要试探他一下。
“皇上只说让我来接你们回去,其他的并未特别交待过。”段天佑看着面前突然变得心事重重的女子,潜意识里忽然有些不忍心看到她现在这个样子。初次相见时,那样的快乐无忧和阳光明媚如今已在她的身上寻不到半点痕迹,余下的只是眉宇之间无奈的抗拒还有挣扎。(
“既然这样,那你能不能再多给我三天时间,只要三天就好。”至少,让她给这短暂的美好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段天佑朝她点点头,像是猜到了她此刻的心思,忍不住安慰她道:“如今皇上才刚登基不久,内忧外患也不是说解决就能全部解决的。你当知道流韶既为臣子,也该负起身为人臣的义务还有责任。不过我想,看在老王爷的面子上,他必不会太过为难你们的。”否则今时今日出现在她面前的也就不会是他了。
段天佑走后,萧念黎像是一下子想通了很多事情,心头仅剩的最后一点顾虑也被抹了个干干净净。几个时辰后,流韶满载而归,两只脚才刚走进院子里,就听见隔壁的张大嫂老远就对他吆喝道:“二牛,我家水清刚从镇上回来,给你捎带的东西得空你来拿一下。”
二牛是萧念黎给他令取的新名字,当时纯粹只是图个好玩儿,后来叫着叫着也就改不过来了。又或许,在潜意识里,他和她其实都想彻底抛开从前的一切,拥有一个崭新的开始,过着寻常人家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平淡生活。起初听到左邻右舍的大叔大妈二牛长二牛短的叫个没完,流韶心里多少总是有些不习惯,后来慢慢的,他开始发现二牛这个平凡甚至有些土气的名字给他带来的却是从未有过的幸福还有甜蜜感。
“多谢张大嫂,我这就过去拿。”对着这些善良朴实的平头百姓,流韶心里总是一片暖洋洋的。虽然日子过的很是清贫甚至有些清苦,但是他的内心世界却在这样和谐安宁的氛围之下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仿佛真得已经融入了这个温馨和睦的大家庭里。
由于没有任何可供娱乐的事情,村里人的生活作息一直以来都是很有规律的。每天鸡鸣而起,天黑而眠,就连吃饭也是只有早晚两顿。记得初来这里的那段时间,萧念黎每天在他耳边喊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什么时候开饭呀?再不吃饭,我就快要饿死了!当时两个人除了大眼瞪小眼得等着天上掉大饼,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在这儿生存下去。
村里的一切生活物资全是村民自给自足,流韶今天运气不错,除了一些常见的山鸡野兔,顺道还猎回了几只毛色雪白的狐狸。天气渐渐转凉了,他心里合计着,等到下次再去镇上的时候就用这些白色的狐狸皮皮毛给她做件披风,多少也能抵御些寒气。
晚饭的时候,流韶望着萧念黎一身俭朴的装扮,心里突然很不好受。人常道,同富贵容易,共患难难。他和阿黎能够一路走到今天,实在是上天给予的最大恩赐。此生,他已没有什么好抱怨的了,只要阿黎永远都在他的身边,哪怕要用他所有的一切来做交换,他也愿意。
“怎么不吃了,是不是我做的太难吃了?”萧念黎停下筷子,心里说不出的难过。到了今天她才发现,这段日子以来一直都是流韶在无微不至得照顾着自己,而她,却连顿像样点的饭菜也从未做给他吃过。
“阿黎,我有样东西要送给你。”说着,流韶变魔术似得从袖子里取出一枚精致的珠花还有一只纯银打造的簪子。两样东西一共用去了二十个铜板,正好相当于十个包子的钱,虽然很便宜,但却是他用自己的双手辛苦劳动之后挣来的,包含了他对她最真挚的感情和爱恋。
看着流韶献宝似得把簪子插在她的头发上,萧念黎只觉眼眶一阵阵得发热,脑子里还没反应过来,泪水顿时就顺着眼角稀里哗啦地流了下来,并且是一发不可收拾。趴在流韶怀里,她放声大哭道:“对不起,是我太自私了,我们这就回去,好么?”
流韶伸手擦干她的眼泪,把她的小脑袋轻轻按向自己的胸口,柔声抚慰道:“傻丫头,这些都是我自己心甘情愿的,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即使过着比这还苦的日子,我也愿意。”
萧念黎的哭泣声渐渐止住,抬起头来泪眼朦胧得望着他的脸,她眼中的流韶,穿着最最普通的粗布衣裳,身材也比原先更加清瘦了,因为上山打猎的缘故,皮肤被晒得一片黝黑,全身上下哪里还有半点儿皇亲贵族的气息。他为自己付出的,实在太多了,多到即使她用自己所有的爱来回报,也总觉得还是欠了他。
“以前,我总想着外面的世界是如何如何的好,总想着有一天能够去到外面的世界闯荡一番。可是现在我突然想通了,爱情再好也不能把它当饭吃,当钱花。这次,我们就当作是一次小小的旅行,现在行程结束了,我想回去了。”
本想直接告诉他段天佑已经来过这里,可是流韶的脾气她最清楚不过了,想了想,还是选择换一种方法来说服他跟自己一起回去。流韶用手捧着她的小脸,左看右看,像是在仔细分辨这话的真实性。萧念黎踮着脚尖吻上他的脸颊,嘴唇刚要离开的时候,身子突然不受控制得向前倾去,在她本能得想要站稳脚跟时,流韶已经用嘴封住了她的所有退路。
第二卷 得不到的不一定都是最好的 第160章 梦魇
不曾犹豫,不曾拒绝,甚至连身为女子最基本的矜持,羞涩也被她全都扔在了九霄云外。两只手臂不由自主得攀上他的脖颈,萧念黎以更热烈,也更娴熟的吻技不断迎合着他。不一会儿的功夫,一个酥麻娇软的声音不受控制得从她嘴里溢了出来:“我想做你名副其实的妻子。”
流韶身子轻轻一颤,他听见有个声音正在心底迫切得响起道:“要了她吧,要了她吧。”
一瞬间,仿佛被人扔进了红光四溅的火炉里面焚烧,源源不断的热气缓缓涌入他的丹田,一阵强过一阵的热浪朝他席卷而来。大脑以及四肢百骸的每一处神经像是突然都不听使唤了似的,眼里看到的,心里想到的,全是这个和她一起经历过无数喜怒哀乐,分分合合的美丽容颜。
萧念黎眼神迷蒙得呢喃着,燥热不堪的身体情不自禁地向他靠了过来,娇艳的红唇一张一合,却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一波又一波的热流从她血液里面膨胀开来,全身上下的每一寸肌肤此刻如同正在被人凌迟,说不出的难受。
流韶的上衣不知何时已经被她解开,柔软的掌心犹如一条好动的小蛇,在他胸膛上不安分地游走着。(突然,娇躯一软,萧念黎靠着面前精瘦的男性身躯缓缓闭上了双眼。朦朦胧胧的时候,她听见有个低哑,似乎极力压抑着的声音在她耳边缓缓吐息:“对不起阿黎,我想让你以最风光的方式嫁给我,成为我的妻子,好好睡吧!”
这一夜,萧念黎睡得十分不踏实。一会儿梦见萧远拿剑指着自己,要她进宫去做皇帝的妃子。一会儿又梦见端木翊辰用安亲王的性命逼流韶向自己退婚。整整一夜,她被一个又一个可怕的梦境缠绕着,早上刚一睁开眼睛,除了满头满脸的冷汗就连身上盖着的薄被也像是在水里浸过似的。
流韶推门走进,一见她惨白的面色,顿时就给吓住了:“阿黎,你觉得哪里不舒服吗?还是晚上睡觉着了凉?”急得只差扒了她的衣服,想要看看是不是背上的伤口又裂开了。
“为什么不要我?为什么留下我一个人?为什么那么轻易就放手?”萧念黎一把推开流韶伸到面前的手,忍不住瑟瑟发抖。(虽然明知道那都是梦,可是心里还是有种无比真实的感觉,仿佛梦里的一切在不久的将来都会变成真的。
一连三个为什么问得流韶半晌摸不着头脑,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等他反应过来,正想告诉她无论何时,他都不会不要她,不会留下她一个人,更加不会轻易得放她离开时,萧念黎猛然扎进他的怀里,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解释道:“我好怕,好怕会失去你,失去现在的一切。”
流韶轻轻拍着她的背,又是欣慰,又是感动:“你以前可从来都不说这些话,你知道我有多高兴吗!”
很久以前,她就是个很没安全感,很希望被人捧在掌心呵护的女孩子。这样的心思直到现在也没有改变过一丝一毫。所以越是觉得幸福,她才越是会患得患失,生怕眼前的美好只是一场镜花水月,一个小小的涟漪就能将它彻底摧毁掉。
萧念黎在他怀里慢慢直起身体,眼中腾起一片水蒸气:“你今天哪儿也别去,就在家里陪着我,好不好。”
她没有将段天佑找到这里的事情告诉给他,一来是想和他开开心心一起过完剩下的这三天,二来也是担心流韶心里万一不想回去,双方引起什么不必要冲突。昨夜提出那样的要求,并不仅仅只是一时兴起,如果她和流韶有了夫妻之实,就算皇上心里再不乐意,嘴上也只得答应他们的婚事。可惜事与愿违,流韶有他自己做人的原则和坚持,她既为此感到庆幸,又难免有些矛盾和不安。
三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尽管心里一万个不愿意,可她最终还是告诉了流韶段天佑已经找来这里的事实。看着她难过的低下头去,流韶一把将她揽进自己怀里,小声道:“傻丫头,这件事其实我一早就已经知道了。”
段天佑带着士兵进村,这么大的事情就算她刻意隐瞒了不说,村子里的百姓又怎么可能不议论。萧念黎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不过只是刹那间,她就想通了问题的关键。她一向自诩镇定,事到临头却做出了掩耳盗铃这样的傻事。流韶见她迟迟不说,这才只字不提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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