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
（霹雳同人）宁负如来不负卿 作者:hong82
正文 第 32 章
（霹雳同人）宁负如来不负卿 作者:hong82
第 32 章
伽蓝眼微微抬了一些。
佛皇合掌轻道：“忘即不忘，不忘即忘，诸相非相，则见如来。”
伽蓝点了点头，继续敛容静坐，仍是一言不发。
玉织翔看他脸色沉静，无喜无忧，却是一副山雨欲来之征兆，不由悲悯不已，“师兄，你为何不回头？”
伽蓝嘴唇微抿，绽起轻笑，“为何要回头？心中有尘，无法拂拭，心中无尘，无须拂拭。”
见他笑的尤如智珠在握，玉织翔一时语塞，后悔不迭。
对方此一番言语却正是方才自己嘴里送出去的。
敛下焦虑的心思，佛皇正欲再劝，却听人来禀，青龙神上了灵山，求见伽蓝上师。
一年一向只来一次的靖沧浪会跑第二趟，玉织翔心里很是不解，却不便阻止，便去将人迎了进来。
靖沧浪虽来过灵山数次，却从未来过这苦具刑地，但见祥云瑞蔼，梵唱阵阵，毫无刑地之阴郁气息，不由得心中暗赞。
磊落入的佛地，拜谢佛皇带路之行，靖沧浪来至伽蓝所立之处，隔着一道金色光墙，看到佛者清容，却见两缕斑白夹杂发间，不由有些奇诧。
佛皇料知他二人必有话讲，何况伽蓝所在的观澜台亦属东海辖区，靖沧浪算的上是半个东主，不好怠慢，因此将人领入之后，便告辞离去了。
现场只剩二人相对，气氛略显尴尬。
伽蓝虽甘受刑罚，自忖无愧于心，但却独独无法对上眼前之人，因此睁眼看到靖沧浪在面前，那面容不由得僵了起来。
“上师可有颜面见吾？”靖沧浪蓝眸在问出那句话的同时，锐利起来。
伽蓝脸有些烫，他料知靖沧浪已知自己与海潮之事，“虽是惭愧，但做过之事已不能挽回，吾无法否认。吾已封了令弟之记忆，望汝不要提及此事，以免令他烦忧。”
靖沧浪冷冷哼了一声，声音清朗起来，“汝明知海潮之心性纯善，白纸无瑕，你何忍玷他清性？”
“与令弟之事是吾对不住青龙神，若有任何苛责，伽蓝不会逃避。”
“口口声声令弟，汝之心中又将海潮视作什么？”靖沧浪挑眉冷道。
伽蓝一时语结。
那欲接上之言语太过沉重，他根本无法负担，亦负担不起。
“汝与他行那等事之时，不顾他情愿，封他记忆，又不顾他情愿，难道吾靖沧浪之兄弟，便是这般由汝玩弄于股掌之中么？”
青龙神辞锋犀利，隐含咄咄之势。
一贯温厚之人，竟会如此冰冷起来，想必心中已是怒至极点，临界欲发了。
伽蓝仍是沉默。
“在汝心中，究竟有无海潮之存在？”
伽蓝轻柔一叹，眼望向他，“凡尘唯他，不能割舍。”
“既是如此，汝便卸了这虚华的僧袍，还了一身的清净自在。”
伽蓝摇头，“吾要追随佛的脚步，普度众生得大自在。已然一错，不能再错。”
“哈，难道我弟弟便不是众生？！”
伽蓝缓缓垂首，微悸的心勉强恢复一丝冷静，坚定了摇了摇头。
他不忍，亦不能再连累海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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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整整一日，次晨醒来之时，身子有些酸软无力，脑袋里也有些涨涨的，擎海潮抱着雪羽的褥子在床上翻滚半日，将被窝拢成小山，又拢成麻花，最后一把掀开。
兄长不会还在生他的气吧？
从前他不管忙到多晚，总会来陪着自己说会儿话，将自己搂在怀里共眠的，可是方才他醒来之时，身边的半张榻却是空的，并没有另一人入睡的迹像。
昨天他将大哥气的离房而去，有些惴惴不安，想去道歉，无奈困意涌上心来，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自幼时起，大哥便未与他置过气，从来都是纵着他、宠着他的，那小心翼翼的呵护，不似伪做，所以，他相信大哥这次还是会原谅自己的。
想到这里，擎海潮便下了床来，也来不及穿鞋，一路便自房内出来，穿过走廊，来到靖沧浪的书房外头。
迎面碰上凋寒为靖沧浪端茶，见他立在门口，“小主人，怎么不进去？”
“大哥在里面么？”
凋寒点头，“龙主下午便回来了，不过似乎有心事，小主人若无急事，还是不进去的好。”
“这……”擎海潮抿了抿唇，神色有些犹豫。
凋寒见他脸色不自然，好奇的问道：“小主人到底有何事？方不方便告知属下？”
“不、不用了……”擎海潮哪好意思将自己与大哥亲热的事情告诉他，便道：“好吧，我等会儿再来。”
正想告退，却听到靖沧浪在里面咳了一声，“海潮，进来吧。”
擎海潮身子一震，随即定了定神，接过凋寒的茶盘，推门走了进去。
房门在他身后被无声带上，擎海潮无暇多想，眼前的情景又容不得他退却，只能硬着头皮走到书房屏风后面，却看到靖沧浪披着简单的便衣，手里执着一枚紫毫笔，正在描募着书桌上的一张字画。
听到他的脚步声进来，靖沧浪回身，正欲与他说话，却一眼瞥到他光光的脚，眉便皱了起来，“你又不记得穿鞋，凉了怎么办？”
一边说着，一边放下手中的画笔，将茶盘接过来放在桌上，一反手，将弟弟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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