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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娘亲被抢了 全第5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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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王,娘亲被抢了 全 作者:未知

    父王,娘亲被抢了 全第55部分阅读

    父王,娘亲被抢了 全 作者:未知

    父王,娘亲被抢了 全第55部分阅读

    是不一样!以他跟容恒相处六年时间来看,容恒表面上是个浪荡子,内心却极为狭隘,报复心很强,凡是得罪过他的,都会被他一一剔除,就拿上次那件事来说。原本指望通过那个计划一举毁掉奕国,却因若薇一人千里之堤毁于蚁|岤,这样的亏,容恒不可能轻易忘怀。

    他正因为如此,才会用第二个条件将果果换回来,他怕容恒将果果当做工具引若薇入局。

    却不曾想,容恒竟会派白泽前来抢。

    容恒对若薇真心不假。那么,他当然不会扣留下她的随心铃!

    若薇一拍脑袋:“我都快把这事忘记了!果果……快过来!”

    果果正在跟白泽蹲在地上逗兔子,听见若薇的呼唤,果果蹭得一声站起来朝若薇飞奔。

    兔子跟小狗一样跟着果果身后。白泽见人都走了,他一个人也没什么意思,也跟着跑过来。

    “娘亲什么事?”果果仰着脸,小脸红扑扑的,看样子,这几个月容恒并未虐待他。

    若薇道:“娘亲的小铃铛呢?”

    果果一愣,忽然大叫起来:“糟了!”

    “怎么了?”段微与若薇异口同声。

    果果双手捧住脑袋,懊恼的直跺脚:“惨了惨了,我把小铃铛忘在房间的抽屉里了!”

    若薇瞬间傻眼。

    “我去帮你取回来!”段微不由分说准备走,却被白泽拦住:“不要去

    段微凝眉:“为何?”

    “主人三日后大婚,现在宫内守备森严!”

    容恒大婚?他终于要结婚了!

    若薇有些不敢相信!如果说他要结婚,那她待在容国皇宫时为何一点消息都没听到呢?

    白泽又道:“你现在受了伤,根本进不去!”

    若薇一听见段微受了伤,心里咯噔一下:“你怎么会受伤?”

    段微来不及回答,白泽已经诚实的承认:“是我打伤他的!”

    若薇一听有些来气:“你干嘛要打伤他?”

    白泽天然呆的十分厉害,只听他如实禀报道:“我嫉妒他!”

    “你跟他八竿子打不到的关系,你嫉妒他什么?你长得比他帅,还比人家多一颗如此销魂的泪痣,你说说看,你嫉妒人家什么?”

    白泽皱起眉,一时间分不清若薇是挖苦他多一点,还是讽刺他多一点。

    而此时段微整张脸都黑了。

    却不想若薇分别抓住段微跟白泽的手。

    “那现在呢,你们两个相互握手言和,以后都不能再伤害对方了知道么

    这招对段微来说没用,因为他不是白痴!

    但白泽是啊!

    白泽有些不愿意,想把手往后缩,却被冲上来的果果一把按住:“小白叔叔,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要好吧!”

    很难想象,这句话是从一个六岁零八个月的孩子口中说出来的。

    段微没有缩回去,因为那是若薇在握着他的手腕。

    白泽眨眨眼,继续做思想斗争。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白泽不情愿的顺着若薇的力道将手伸到段微面前。

    段微一开始没弄懂,却被若薇强迫着与白泽握手言和。

    那一刻的别扭心情简直糟透了。

    两人的手刚接触到对方,立刻松开了。

    “我答应你,不再打他了!”白泽语气轻松道。

    若薇流了一滴汗下来,感觉他觉得打段微跟打小孩一样!

    段微嗤笑,没有做声。

    “娘亲,你一夜没睡吧?”下山的时候,果果总是抬头看若薇的脸色,见她眼帘下流着两个黑眼圈,心疼问道。

    若薇无所谓的嘿嘿一笑:“要见我儿子了,我哪能睡得着!不过看你吃的白白胖胖的,我就算一辈子不睡也值得!”

    “千万不要啊,不睡觉会变丑的,等下山了,我找个客栈给娘亲睡好不好?”

    下山找了一家客栈,却只有一间空房。还被人捷足先登了!见那人得意洋洋的拿着房间的钥匙在果果面前一晃,大摇大摆的离去。

    果果十分不满,惦着叫趴在柜台上横声道:“你知道我娘亲不睡觉会变丑么?”

    掌柜的见果果凶神恶煞并不惧怕,真正使他惧怕的是他身后站的那两位夜,一个一个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尤其是那个银色瞳孔的,好像被他看上一眼都能变成冰块。

    “掌柜的,请通融一下吧!”白泽将怀里的银子递过去。

    掌柜急的焦头烂额,一边擦汗一边道:“这位爷,有钱老朽当然想赚啊,但是真的没有房间了!”

    段微不声不响的消失在众人眼前,没过一会,二楼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呼喊:“不好拉,有人从楼上摔下来了!”

    段微面无表情道:“掌柜的,现在有房间么?”

    掌柜张了张嘴,冷汗滴在账本上,忙不撤的点头:“有,有。有!”

    拿着刚刚被那人拿走的钥匙,白泽转身却看见若薇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白泽要去叫醒她,却被果果拦住:“小白叔叔,不要叫醒我娘亲,她好困的!”

    “可不叫醒她,怎么带她上去呢?”白泽露出为难的表情。

    段微精准的找到若薇的位置,弯腰打横将若薇抱起来,甩了一眼白泽:“带路!”

    白泽连忙冲在最前面噔噔噔上楼。

    段微抱着若薇,每一步都走的很稳当,上了楼,白泽吩咐店家将被子床单全部撤换,然后噔噔噔下楼点菜。

    等被子都撤换成干净的,段微放下若薇,然后摸索着床的位置,经管如此慎重了,可是抱若薇上床的时候,还是将她的头重重的撞在床边的柱子上了。

    “啊……”若薇在睡梦中被撞醒,缩在床边睡眼惺忪的揉着脑袋。

    果果见状,连忙跑过去帮若薇揉,一边揉一边轻声轻语的安慰:“不疼哈,不疼!”

    傻小子,你说不疼就不疼啦!那一下撞的还真结实啊,若薇哀怨的看着立在房间的段微。

    垂在衣袖下的掌心狠狠的握住。

    为了急功近利,练功走火入魔瞎了双眼,这一切的一切并没有令他后悔,因为要得到,就得有付出。

    但此时此刻,他十分怨恨。

    为什么他不能像正常人一样在白天也能看见东西!他想让自己喜欢的女人安睡一夜都做不到!简直太可恶了!

    “你怎么了?”感受到段微身上的莫名怒气,若薇皱眉问道。

    “没事,你好好休息!”段微旋身出去了。

    砰得,门扉扣住。

    若薇有些怔然,真的不懂段微心里到底想什么,一会正常,一会不正常

    果果揉着若薇的脑袋道:“娘亲你还疼么?”

    若薇甩去脑海中的疑问,连忙摇头:“不疼了!”

    “要我陪娘亲睡么?”

    “那还等什么?”若薇连忙撩起被子,像床内缩了缩。

    果果兴高采烈的挤进来,这件单人房的床真的很小,但是若薇身材娇小,果果又是孩子,躺下去也不觉得有多拥挤。但不知道为什么,若薇忽然想到曾经三个人睡一张小床,虽然拥挤,但是却很温暖。

    果果缩在若薇怀里,张着一双大眼睛盯着若薇的下颚。

    “为什么还睡啊?”若薇闭着眼睛问道。

    果果抿了抿嘴,轻声道:“娘亲,我好想念……我床底下的小茶壶!”

    倏地,若薇睁开眼睛,垂下头。

    看着儿子眼底的思念……

    这一刻她心在好像被什么揪紧,撕扯,疼的撕心裂肺,若薇强忍住想哭的冲动,轻轻摸着果果的脑袋:“你想他了对吧?”

    有的时候真的不能小看孩子,因为他们最敏感,果果的心智远远比同龄人要成熟,或者说,他更懂得如何去保护别人。所以,他说的话从来不伤人

    果果见心思被若薇说出来,连忙摆手:“娘亲你不要误会,我绝对没有想过丢下你的!”

    眼睛一下子变得好酸好酸。

    若薇搂住果果,在他额头落了一个吻。调整好呼吸,她放松心情问道:“想你父王就说啊,干嘛要拐弯抹角的!”

    果果有些不好意思:“我怕娘亲你伤心嘛!”

    “你不想他我才伤心呢!”若薇打趣道。

    “为什么?”果果睁着一双星斗般闪亮的眼看着她。

    若薇爱怜的摸了摸果果的脑袋,笑道:“儿子想父亲很正常,如果不想,那说明这个孩子多缺心眼啊!”

    “那娘亲你想么?”果果小心翼翼问道,生怕不小心触碰到若薇的伤口。

    若薇沉默了,想不想?

    当然想啊!

    嘴上说很恨,但那恨只是为曾经的自己抱不平,而之后的那段甜蜜的记忆却是永远都无法磨灭的。

    夏桀的温柔。夏桀的狡猾,夏桀的浪漫。

    两人漫步在桃花树下,一起追逐,一起酿酒,一起挖坑……他带着她去镜湖溜冰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到头来,放眼望去,到处是人!

    他含着一口酒给她品尝,那醇香的滋味到现在还忘不掉!

    在奕国,他派裴野送给她的盒子烟花……

    还有那最难忘的一夜……他温柔而霸道的占有着她,彼此的汗水交融,他堵住她痛苦的叫喊,轻声在她耳边安慰。

    回忆有多甜美,现在她的心就有多痛!

    她还是爱着他的……

    那晚与段微在一起,她刻意惹他生气,只是想让他尝尝被嫉妒缠绕的滋味。

    却不想真的惹怒了他!

    后悔么?

    不后悔!她一点也不后悔!

    “娘亲,你想不想嘛!”果果晃着她的手臂催促问道。

    若薇苦笑一声,释然道:“想啊!”

    她从不会骗自己,她现在确实很想夏桀,在看不见果果的时候,那种思念还能稍微抑制住,可是在看见果果之后,犹如潮涌般的思念快要将她淹没了!

    她没有被虐狂,曾经被伤了那么重还能安然无恙的接受那个男人,但心里实实在在的爱过他,岂能说忘记就忘记的?

    总之说起来,她现在很矛盾!

    果果在被子里托腮道:“我现在也很想啊,虽然父王总是会踢我的屁股,还喜欢拎着我的领子,但是我还是会想念他!”

    “如果要你选择一个,你会选择你父王还是娘亲呢?”若薇问道。其实这个问题对一个孩子来说真的很残忍,一方是母亲,一方是父亲,选择谁对他来说都是切肤之痛!若薇问出来就后悔了,真想抽自己一嘴巴。

    果果一愣,似乎从未想过有一天会有这样的抉择,他想了一会,不假思索道:“我选娘亲!”

    若薇的手颤抖了一下,轻声问道:“为什么?你刚刚不是还很想念他么

    果果沉默了一会,闷声道:“虽然我很想念父王,但是父王身边有很多人啊,娘亲身边却没有。如果我再离开娘亲,娘亲就好可怜了!”

    泪水再一次决堤,若薇死死的咬住唇,她真的好没用啊,怎么连一个孩子都比不上呢?

    “儿子谢谢你……真的要谢谢你!”

    “娘亲你不要哭,其实跟着你有很多好处的!”果果撅着嘴巴道。

    若薇急忙止住泪:“好处?”

    果果兴奋的点点头:“跟着你我就不用天天对着太傅那张纵横交错的老脸啦?也不用天不亮就起床上早课,考的不好也不会被打屁股,还有啊,我趴在娘亲怀里的时候,也不会有人拎着我的领子扔出去啊!你看,这多少好处啊!哦吼吼吼……”

    若薇张着一张小嘴……额……老天,你确定这个小鬼是我儿子?

    我要有个这么可爱的儿子就好了……大喊一百遍!

    第114章

    ——夏桀,你有没有尝过一个人从天亮等到天黑的滋味?

    夏桀一个人坐在金碧辉煌的宫殿内,他命人将所有的灯盏全都点亮,金黄|色的墙壁,五颜六色的摆设,在灯火下绽放着无比璀璨奢华的颜色,可他却感觉不到一点暖意。

    四周围绕着炭火,火苗兹兹跳跃,温暖了空气,却没有温暖住他的心。

    忽然,空旷的宫殿内仿佛蹿出来一道清脆的童音。

    父王,我可不可以不去太傅那里?

    为什么?

    ——天太冷了,我的屁股都不想动!啊……

    现在呢?

    ——我去了。(乖乖的拿起书本,揉着屁股走了)

    ——臭夏桀,你敢把我的小茶壶弄碎了,我会跟你断绝父子关系的!

    本王养了你那么多年,都不及你那摊子破茶壶?以后饿了找你的茶壶!

    ——父王,我一定要让你成为这片大地上最幸福的父王!

    你要让本王如何幸福?

    ——我要你让你天天开心,日日开心,夜夜开心。怎么都会很开心。

    你确定你说的不是梦话?

    为什么那么晚跑过来?

    ——我偷偷听见娘亲在自责,说把你打的好重。

    傻孩子,父王骗她的,你看,父王如此生龙活虎怎会那么容易被一个女人打伤。哎,怎么哭了?都说几次,男子汉大丈夫哭什么?

    ——我害怕呀。

    怕什么?

    ——我怕你真的被打伤,而我又没有及时过来看你最后一面。

    空洞的宫殿,忽然传来夏桀闷闷的笑声。那笑在门扉开启的时候,立刻收住,裴野一身金丝铠甲,神色肃然跪在夏桀面前:“陛下!”

    “什么事?”

    “小殿下传来消息了!”

    夏桀倏地从龙椅上站起来,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果果居然给他传来消息?

    裴野将刚刚收到的飞鸽传书的小纸条双手举过头顶,夏桀绕过桌案走过去,一把拿过来,迫不及待的展开。

    这张纸是客栈用来记账的纸,上面工工整整写到。

    ——父王,展信安康,我跟娘亲在一起,不要记挂,更不要派兵围剿我们,娘亲好累的,她说梦话都在研究如何躲避你的追捕。纸不够了,以后有机会再给你写,我要洗澡!

    夏桀来来回回将那纸条看了几遍,豁然握住紧贴在胸口,他的儿子,他的儿子啊……

    裴野跪在地上,却听见头顶上方的呼吸声急促而颤抖。裴野连忙抬头,却只能看见一个高傲的背影。

    “传令下去,撤下所有追捕画像!”

    “那派出去的人……”

    “先按兵不动,告诉他们,见小殿下如见本王,他的旨意便是本王的旨意,要他们全权听命夏凌轩!”

    “是!”裴野站起来。

    “等一等!”已经坐回位子上的人又站起来,叫住裴野。

    裴野连忙撤回等待旨意。

    伸长在半空中的手狠狠的缩回去,转为锤向桌面:“没事了,你下去吧

    裴野表面无异,内心却清楚的很,陛下一定在为娘娘的事伤神,明明想关照底下人见到娘娘要好生对待,但是娘娘那次做的确实有些过分了,当着陛下的面与段微眉来眼去……

    裴野知道,如果陛下真的狠下心来,娘娘根本跑不了,在此之前,所有的路都被封住,夹岸两侧安排了弓箭手,只要陛下一声令下,就算是段微,也难以逃脱。

    可是陛下并没有那么做,反而放他们一条生路。

    由此可见,陛下对娘娘并不是真的绝情决意,为什么明明相爱的两个人偏生要互相伤害呢?

    第三天的午后,若薇与白泽站在高高的房顶上看着街上来回涌动的人潮

    “今天就是主人大婚的日子,大家都争着去看容国的皇后,想一睹佳人风采!”白泽语气带着丝丝落寞说道。

    “你为什么不去?”若薇好奇问道。

    白泽低下头,眼角的泪痣越发的闪亮动人。

    “我不想去!”

    若薇撇撇嘴:“别愁眉苦脸的了,容恒结婚,又不是去死!你那么难过干什么?”

    倏地,白泽转过头瞪着若薇:“他根本不喜欢那个人!”

    若薇被他忽然的大嗓门弄的愣了半天,最后才弄懂白泽这么伤神是为什么。

    因为白泽喜欢容恒!

    天啊,在这个落后到连避孕套都没有古代,竟能让她发现这对活宝?

    “根本就不喜欢那个人,却要娶她,难道我不该难过么?”

    “应该的应该的应该的!”若薇连忙点头称是。忽的,背后一阵风刮来,段微稳稳的站在两人身后:“吃饭了!”

    若薇听到吃饭,连忙拍了拍白泽的肩膀:“别难过了,坏的不去,好的不来,总归会有个好姑娘在某个地方等着你!”

    白泽望了望远处,默不作声的跳下屋顶。

    若薇耸耸肩,跟着跳下去。跳下去之后发现段微没跟来,她又跳上去。

    “你怎么还在这呢?下去吃饭啊!”

    段微侧耳倾听,样子特别严肃。

    若薇见状,连忙挨到他身边:“发现什么?”

    “有高手!”

    望了望四周,除了树木就是雪,空荡荡的哪里有人?这都能被他发现有高手的存在,不禁对段微钦佩不已。

    “哈哈哈……”一阵爽朗的笑声打破平静。

    听着这声音,若薇眼前一亮,忍不住惊叫起来;“师傅!”

    天机子一身亚麻白袍,笑吟吟的从屋檐下走出来:“还是段微心细如尘

    段微看不见天机子,却能听见他的声音,足尖一点来到天机子面前单膝跪地:“师傅别来无恙?”

    天机子满意一笑,上去扶起他:“我身体好的很呢!”

    若薇砰得一声从房顶上跳下来,黑发一甩来到天机子面前,像只小熊一样扑进他老人家的怀里:“师傅,能看见你真好!”

    一手牵一个,一手搂一个,天机子哈哈大笑起来,连忙拍着若薇的后背:“瞧你,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跟以前一样,应该跟你师兄学习学习,多稳重些……”

    “师傅你不是这么势利吧,什么都是他好?”若薇从天机子怀里抬起头,鄙夷问道。

    段微是被天机子从小夸到大的,但是若薇却是被天机子骂到大的,这两人成长的环境就不同,难免早就不同的性格。

    面对师傅的夸赞,段微微微垂头,恭敬如初。

    面对师傅的责骂,若薇理直气壮,丝毫不见一丝愧疚。

    看着左右两边一男一女,天机子拍了拍脑袋,暗自伤神,怎么会收了这两个活宝。

    一个把全天下捧到他眼前,他都不屑一顾。

    一个什么都没有却拽得跟霸王一样。

    忽的,段微侧头:“还有人!”

    不一会,一个人矮矮胖胖的人从屋檐的拐角处走出来,手里捧着一只金色的算盘。

    若薇定睛一看,觉得十分眼熟,哦,想起来了。

    “天机算?”若薇脱口而出。

    忽的,后脑勺被狠狠拍了一下,若薇朝一边踉跄,段微飞快移动身体扶住若薇,不解问道:“师傅?”

    天机子横眉:“天机算是你叫的?叫师伯!”

    若薇万分委屈的看着徐徐走来的天机算。

    天机算嗤笑一声:“你两个徒弟真是好啊,今天让老朽开了眼!”

    段微松开若薇,恭敬的拱手:“师伯!”

    天机算眯着眼睛打量着眼前的年轻英俊男子,不得不说,纵使对段微映像不好,但是面对如此尊师重道的一个孩子,天机算一时间竟说不上什么感觉。

    孽缘,真是孽缘。

    日后令山河失色的恶魔,如今竟是这般摸样。

    天机算满脸的复杂。

    若薇就不一样了,她不过是下意识的喊了一声天机算的名字,就被师傅重重拍了一下,真是偏心眼。

    “我的两个徒弟再不成器,也比你一个都没有的好,死算盘!”天机子不屑的冷哼。

    天机算晃了晃手里的算盘:“今天心情好,不跟你老头子吵了,你不是说你徒弟做菜很好吃么?叫她弄两个菜来!今夜我要喝酒!”

    “薇薇,去弄两个菜来!”天机子吩咐道。

    若薇更加不满了:“喂,我是你徒弟哎,不是你的保姆!”

    “嗯?”天机子警告的冷哼。

    若薇撇撇嘴,一扭身走了:“好,我去做行了吧!偏心眼!”

    段微连忙道:“徒儿去帮师妹了!对了,您的徒孙就在二楼雅间里!”

    “去吧去吧!”天机子乐呵呵的挥手。转头对天机算道:“怎么样?我说的吧,这两人终究有一天会握手言和!像现在这样多好!”

    天机算半眯着眼:“你等两年再说这话吧!”

    “死算盘,你什么意思啊?你是不是见不得他们有一点好?”

    两个老人吵吵闹闹的进了二楼雅间,一推门,便看见果果跟白泽乖乖的坐在大圆桌子上等候着,桌上摆放的菜都有些凉了。

    果果眼睛一瞪,立刻从凳子上跳下来:“爷爷!”

    “呦,我的乖徒孙,来爷爷抱……”天机子忙不撤的蹲下身子将果果抱起来,在怀里掂量了下,咂嘴:“你小子这么久没见,这肉见长啊!”

    果果搂着天机子的脖子:“爷爷你也是啊,胡子这么快就长出来了!”

    白泽莫名的看着这两位老人。

    天机子扫了一眼白泽:“你是谁?”

    “我叫白泽!”

    白泽?天机子在脑海里搜索着这个人,不消一会,天机子放下果果,走向白泽身边:“你就是上次打伤我徒儿的人?”

    白泽仔细想了想:“你说段微?”

    天机子眉毛微微颤抖起来。又听白泽继续说道:“我已经决定以后都不打他了!”

    果果拉了拉天机子的手,奶声奶气道:“爷爷,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啊!

    天机子咳嗽一声,说真的,他刚刚还真想上去教训这小一番。

    “幸亏你没打他!”趁着白泽出去拿碗筷的空挡,天机算凉凉道。

    “什么叫幸亏?”天机子差点跳起来,要不是小孩子在场,他早就将这个成天只会跟命运为伍的师弟扔到墙上贴着了!

    天机算道:“你若打了他,要折寿的!”

    “我只听说打天命之人折寿,可没听过打旁人也折寿!”天机子不满道

    天机算神秘一笑:“他便是那天命之人!”

    白泽进来,十分乖巧的将碗筷放在两位老人面前,然后坐好。

    不一会,段微与若薇来了,将菜摆放整齐。

    “你们两个都坐吧!”天机子吩咐道。

    段微与若薇同时像个乖宝宝一样坐端正。

    说实在的,能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看见天机子,没有人比若薇更惊讶了。如果说他老人家碰巧遇见他们那还好说,如果说天机子刻意跟踪他们而来,那就非比寻常了。

    “师傅可是有什么事要吩咐?”段微开口问道。

    天机子与天机算同时看向对方。

    天机子轻咳了一声:“为师这几年游历诸国,有些疲累,听说你离开了容国,便想邀你一同回天机谷!”

    段微皱起眉:“师傅要我回天机谷?”

    “是的,你师伯最近几年身体也不是很好,决定回天机谷颐养天年,我们两个老人无儿无女……”

    “师傅!”段微第一次打断天机子。

    桌子上的气氛一下子压抑到了极点。天机算在旁啪啦啪啦拨动着算盘珠子,样子很紧张。

    而在一旁的若薇算是看明白了,师傅必定是知道些什么,要不然他不会亲自过来的。

    段微站起来道:“徒儿本应侍奉师傅左右,但徒儿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暂时还不能跟师傅回去!”

    啪嗒,天机算狠狠的扣住其中一颗算盘珠子。

    天机子闭上眼睛:“你当真不跟为师回去?”

    “不是不愿意,而是不能!请赎徒儿不孝!”段微当场跪下,深深的对天机子扣了一个头。

    天机子沉痛不已,摇摇头:“也罢也罢!你心中执念太深,为师一时半会是改变不了你的,今后你去哪里,为师便跟你去哪,这总行了吧!”

    若薇诧异的看着天机子。

    天机算在旁摇头晃脑道:“师兄,凡事莫强求,你又何必如此呢?”

    “你懂什么,你有收过徒弟么?你有为谁操过心么?”

    天机算被噎住,提着筷子默不作声的开始吃菜。

    白泽与若薇仿佛被遗弃了,一顿饭吃的十分压抑。

    夜色稍微开始沉淀,若薇舒展几下胫骨,对一旁喝茶的天机子道:“师傅,晚上我要出去一趟,果果您帮我照看着!”

    “去哪?”天机子放下茶杯问道。

    “容国皇宫,我随心铃丢在那了!”

    天机算在旁掐算一番,怎奈无论如v何都掐算不到若薇的命格,只好作罢

    天机子沉声片刻道:“去吧。记得早去早回!”

    “是,师傅!”

    若薇欢快的应声,忽然间觉得有师傅真好!虽然每次不是被骂就是被骂,但是这种感觉,就好像谁说的,即便再累再苦,身后都有个老人望着你,那苦就不再是苦了!

    今夜注定是个飞比寻常的夜晚。

    高高的宫墙上趴伏着三个人。

    段微、白泽、若薇!

    “你看什么?”段微目不斜视,紧紧注视着下面的动静。

    “大哥,麻烦你们两个拿出点专业精神好不好?我们是夜探容国皇宫啊,不是来参观旅游的,你这身打扮是不是生怕人家不晓得你?”若薇看着段微与白泽今天这身装束,偷偷摸摸出来,也不穿个夜行衣。

    段微冷笑:“你以为把自己包的跟黑熊一样,别人就看不见你了么?”

    若薇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装备,黑衣黑裤黑头巾,并没有哪里不对,再看白泽,他更加猖狂,一身白衣啊。这要是被发现还不给人当箭靶子。

    在夜里,段微视力最好,便被留下来放哨。若薇与白泽下去找铃铛。安排好一切之后,白泽领着若薇飞身而下。

    “白泽,你耍我呢吧!”若薇看着与刚刚一模一样的景致,忍不住抱怨道。

    “我没有啊!我也不认识这里的路!”白泽坦然道。

    若薇紧了紧拳头:“你不是容恒身边最得力的助手么?为什么你会不认得皇宫的路?”

    白泽眼底同样透着不解,他肃然道:“主人不准我进宫,我一般都在外面闲逛!”

    “……”此时此刻,她还能说什么呢?找了一个白痴当助手,他除了会杀人之外,几乎一无是处,还真佩服容恒能找到这样的人做下属!

    “那你就在这好好的呆着,我去行了吧!”若薇没声好气道。

    “嗯,你去吧!”

    若薇深深的叹口气,纵身跳下树枝,朝一侧跑去。

    她不知道果果以前住过的房间在哪,要想找到有两个办法,第一个,找人问一下,后果是被人发现被人包围。第二种,找容恒问一下!可现在人家正在洞房花烛,这个时候问他,会不会有点不人道呢?

    就在若薇天人交战的时候,突然听见不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并伴随着断断续续的谈话声。

    “真想不到皇后会在大典上产子,这真是难得一见的!”

    “千万别被人听见了,皇后生子月份不对,御医都说孩子不该在这个时候落地,现在太上皇跟太后为这事正发愁呢,小皇子的身份太引人怀疑了!

    “听说是三王爷的,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

    “难说啊,陛下一整天都没有见到笑容了!”

    忽然,远处又传来一连串奔跑的身影:“快,快去永德殿,皇后娘娘自缢了!”

    “天啊。陛下呢?”

    “你问我我问谁去,陛下根本不在寝宫……”

    若薇从假山后头探出脑袋,望着那疾步而行的背影,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真可谓人生大喜大悲全都聚集到了今天。

    本来还挺替容恒开心呢,那个浪荡子终于娶了皇后,犹记得他说过,立后之日便是废除后宫之时,如今皇后娶了,没来得及废除后宫便出了这等事

    有孩子,但不是自己的。刚娶得老婆又上吊了。

    若薇有种想撤回去的感觉,她觉得,在这个时候去见容恒,简直太不明智了。

    正欲往回走,却被一堵坚毅的胸膛挡住。

    若薇忍不住向上看去。

    容恒一身红衣站在她身前。红衣如火,炽烈绝艳,身后的假山披着白雪。红与白的组合有一种决绝,凄艳的美,犹如雪地里盛开的一朵妖艳的火莲子。

    若薇讶异了片刻,从唇瓣中挤出一句不像样的话来:“你今天的打扮还真……够味!”

    从未见过容恒穿红衣,今日一见,除了惊艳之外,竟还有点同情。

    容恒举起手,若薇看见他手里正提着一壶酒。

    他没有说话,只将头往一侧偏了偏。掉头就走!

    不用说也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他想让她陪他喝酒!

    夜色奢靡,繁星满布,远远吹来一阵风,带着一股幽冷之香。

    容恒与若薇分别骑在一根粗壮的树杈上,枝头上还挂着去年夏天舍不得凋零的树叶,容恒随手扯下来扔了下去。

    “你来是为了看我?”容恒挑眉。

    若薇想说不是,但说出口的却……

    “是啊,我这几天都在容国,想来你大婚,我这个做朋友的怎么着也该来捧捧场,没想到……”若薇苦笑,取过他手里的酒壶,喝了一口,味道不错。

    容恒接过来,手腕摇晃了几下,嗤笑:“想骗人,也得骗得过自己再说,你分明不是来看我!”

    谎言被揭穿,若薇一点没觉得窘迫,好像跟容恒就该是这样,即便再丢脸的事,在对方面前都无所谓。

    “那你说,我来是做什么的?”若薇一脸好笑的看着他。

    容恒耸肩:“可能是来拿这个的!”说完,从怀里掏出两串灰白色的铃铛。

    若薇眉眼一动,刚想伸手去取,却被容恒闪开了。

    容恒提着铃铛来回摇晃着,铃铛发出沉闷的声音。

    若薇眯着眼,看着他做这样无聊的动作。

    “我总是想知道,为什么这铃铛在你手腕上便会那么漂亮,到本王手里却是这么丑,连声音都如此暗哑!”

    “随心铃认主啊!”若薇回答。

    “哦!”容恒煞有其事的点点头,转头对若薇道:“如果不是为了铃铛,你会来么?”

    “这说不准啊,万一我很闲呢!”若薇耸耸肩。眼睛从铃铛上移开,今夜她觉得容恒肯定有一肚子的心事要跟她说,她得做好万全的准备才行。这受了打击的人什么事都可能干的出来,要是他一个不高兴把她的铃铛吞了,她哭都没地方哭去!

    “若薇,你坏我不少大事知道么?”容恒忽然道。

    若薇一愣,感情他今天是想谴责她的?不过当初大家各为其主,她也没想到那么多啊,现在随心铃在他手里,为了能快点拿回来,只好连连点头:“是我不对,不该与你作对!”

    “太晚了!”容恒迷离的望着天边的月缺冷冷道,然后回头看向若薇:“其实你今夜不该来的!”

    他放弃无极宫,便不再有搜集消息的能力。她今夜若不来,他就认定她已经离开了容国,以后再也不会相见。

    可是在册封大典上,看着缓缓走来的陌生人,他心里突然想,如果站在他对面的是若薇,那该多好?即便她不愿意,他也有法子让她愿意,即便她会反抗,他也有法子让她一辈子安安生生的待在他身边!

    所以他开始后悔,疯狂的后悔,后悔让若薇轻易的逃离自己的身边……

    老天垂帘,又让他遇见她!

    感觉到那慑人的眼眸,后颈的汗毛突然竖起来,分不清到底是害怕还是什么。

    只听她机警问道:“容恒你什么意思?”

    容恒嘴角浮起一丝诡异的笑:“我想让你留下!”

    话音刚落,若薇只觉得后颈一阵酸痛,晕眩前,她不敢置信的瞪着眼前越来越模糊的容颜……

    一双温暖的长臂及时的搂住她即将坠下的身体,容恒手一拍树干,人腾空而起掠向另外一处。

    白泽在树上看着下面不停走动人群,他们一个一个手里都捧着一堆白布,不一会整个皇宫就被那些人弄成凄凉的白色。就连宫灯都被一圈白绫包裹住了。

    谁死了?

    正在犹豫要不要下去看看,肩膀却搭上一只冰凉的手,白泽下意识反击,一回头却看见是段微,白泽连忙收回力道不解的看着他。他不是负责放风的么?怎么来了。

    “若薇呢?”段微问道。

    “不知道,她叫我在这里待着,等她的信号!”

    “你不是一直跟着她么?”段微觉得呼吸有点急促。

    白泽一脸无辜:“一开始是我跟着她,后来她说我不认识路,又嫌我衣服太扎眼,就叫我在这里等她!”

    “跟我来!”说完,段微飞身下了树干,白泽连忙跟过去。

    这两人移动的速度很快,即便穿着醒目的衣服,也只会让人以为那是屋檐上飘落下的雪。加上皇宫内布满白色的白绫,这两人更不容易被发现了。

    但是从天黑找到天亮,若薇好像人间蒸发一样。容恒同样不见了!

    现在皇后自缢,皇宫内正筹备着丧事,已经乱成一锅粥了。根本没人去管陛下去了哪里,或许,容恒在与不在对他们来说都无所谓,因为主持大局的永远是太后与太上皇。

    段微与白泽紧锣密鼓的搜寻,却一点消息也没有,难道若薇凭空消失了?还是怎么了,总之什么都没有。

    段微暗自懊悔,为什么听信若薇的话,在外面把风而不是陪她一起去!

    现在容恒也不见了,更是无从查问!

    “明夜再来!”段微坚定不移道。他就不信容恒一辈子不上朝。

    若薇醒来的时候正躺在一个温暖的地下室内,四周黑漆漆的,没有一点光线,空气中漂浮着一阵一阵奢靡的味道,等她适应了那昏暗的光线,她看清楚了,那味道是从一个香炉中透出来的,音音袅袅的香烟在空中交织,然后融化。

    若薇只觉得全身绵软无力,口干舌燥。身下是一张极为柔软的床。

    “你醒了!”身旁传来一阵低沉压抑的声音。

    若薇连忙侧头,容恒已经褪下那身红衣,如今他一身藏蓝,外面罩着一袭酒红色的狐皮大氅,样子既高贵又奢华。长发披散在肩头,邪魅洒脱。

    一想到他敲晕她,若薇一肚子火没地方发,却发现自己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容恒,你到底想做什么?”若薇牟足了劲大喊出来,却想不到,喊出来跟蚊子哼一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容恒站起来,走到她面前,肆意的托起她的下巴,邪魅道:“其实本王很记仇!”他的指腹来到她的唇瓣上,诱惑的抚摸着。

    若薇一口咬住他的手指,但是不管怎么用力,都无法咬疼他。

    容恒邪笑一声,又伸进一根手指进入她的口腔,双指夹住她柔软湿滑的小舌来回的扭动着,仿佛在逗弄什么有趣的东西。

    若薇又羞又恼,别过头。

    湿亮的银丝被拉扯出来,容恒将手指送进自己口中,吮了一下,低沉道:“没想到你这么甜美!”

    若薇被他的动作羞红了脸,但是也不会觉得有多奇怪,像他这样浪荡的人,做出任何事都是正常的。

    只是不明白,他为何突然把自己掳走,还将她关起来,难道说想报复她当初坏了他的大计?那也不对,要报复早报复了,为何等到现在?

    有种精神病人,很认真地在发神经病,而有些人发神经就不认真了,一会发,一会不发。

    这说的就是容恒!

    若薇瞪着眼前这个邪魅的男人,他的手正在她身上乱摸一气,最后竟搜走了她身上的那袋子宝石,那可是她以后活命的稻草啊!

    “容恒,你敢……呜呜……”

    容恒俯身,将她喋喋不休的嘴巴封住,不带一丝迟疑,若薇被他突如其来的吻弄的头昏脑胀,连他什么时候放开她的都不知道。

    只晓得容恒扬着一抹醉人邪笑:“这东西很可能会害死你,本王替

    父王,娘亲被抢了 全第5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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