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要双至第34部分阅读
福要双至 作者: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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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要双至 作者: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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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见老夫人了,自从那日她闭门不见石仙淑之后,她连老夫人那儿也没去请安了,听说那日老夫人被石拓气的不轻,她理应过去看看才是。
不管如今老夫人的身份是什么,在外人眼中,她还是石拓的二娘,而她这个儿媳妇还是要做好本分的。
“夫人,您大可不必去跟那人请安嘛,不就是一个妾嘛。”灵兰比较口快心直,她心里对老夫人和大姑娘他们是极讨厌的,总是找夫人的麻烦。
“你知我知,但外面的人不知,老太爷也是以夫人之礼待之,难道我就能例外?”双至淡声问道。
灵兰悻悻然地笑了,“奴婢知道了,夫人。”
第一百三十一章以后都行妾礼
双至带着容兰和红棉出门之前,突然停下脚步,眸里眼波流转,在红棉耳边低语几句,红棉眼睛微亮地点头答应着。
“灵兰,你跟上来。”双至唤来灵兰代替红棉,嘴角含笑离开上房。
走进老夫人的屋里,她还是如平时那般温顺地给她请安。
老夫人斜眼看着双至,哼了一声,“你还记得要来请安,我以为你肚子里有了石家的嫡孙,连我也不放眼里了。”
双至温柔一笑,“儿媳不敢,只是这几日媳妇身子虚弱,大夫交代要在卧榻上休养。”
“得了,知道你现在身子矜贵,以后也不必来请安了,我怕消受不起。”听着双至的话,老夫人以为她是在炫耀自己多得意,心里说不出的恼意,这福双至是仗着有石拓宠着有老太爷护着才敢这样的吧,她含恨的目光扫过双至的肚子,石家的长子嫡孙是吧?她就看着福双至能不能顺利地产下来。
双至温声道,“儿媳不敢。”
老夫人冷笑,“你还有什么不敢的?都能故意不见仙淑了,不就是想把他们赶出去吗?是不是哪天你连我也要赶出去了?”想来石拓并没有将她是妾室的身份告知双至,看她仍然谦卑的态度,若是知道她只是妾室,只怕没这么低姿态的。
“二娘,您说的是哪里话,儿媳怎能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儿呢?”双至低着头,柔声道。
老夫人嘴角笑容扬起,颇为得意,“哼,量你也不敢。”
双至笑着道,“是,老夫人。”
“仙淑在外面住着不方便,你还是选个日子,去接她和姑爷回来,一家人哪有两处住的理儿。”老夫人啜了一口茶,以一种命令的语气对双至道。
双至在心中冷冷轻笑,老夫人还真说得出口,要她亲自去接石仙淑和赵少飞回来?她怎么不敢开口让石拓去接?
“二娘,这事儿我得问过夫君的意思,毕竟当初让大姑娘出去外面住是夫君的意思,媳妇总不能问也不问过他,就自作主张了。”双至淡声道。
“你自作主张的事儿还少吗?”老夫人提声问道,“你眼里就只有你夫君,难道就不必听从公婆了?”
一旁的灵兰实在听不下去,脆声叫道,“什么公婆,你左不过就是一个进不了石家族谱的妾室,凭什么要我们夫人放你在眼里,你别忘了,我们夫人是皇上诰封的郡夫人,你算什么。。。”
“灵兰!放肆!”双至轻斥,睨了灵兰一眼,眼底泛开一抹诡异的笑意,她就知道,即使之前再三交代灵兰要忍,她还是忍不下去的。
老夫人的脸顿时成了猪肝色,眼角抽搐着,指尖轻颤地指着灵兰,“贱奴才,给我打,把这贱奴才给我杖毙了!”
“二娘,灵兰还是个孩子,心直口快了些,还请你原谅。”双至冷冷扫了想要过来拿人的雪梅一眼,不卑不亢地对老夫人道。
“你。。。你什么意思?”福双至一定是知道她不是正室了,所以才敢这样对她说话,那她刚刚为何要过来请安,她到底想做什么?
双至平声道,“二娘,我只是过来与你说一声,石家给余家的聘金是老太爷决定的,你如今减少了一半,让我很难做,如果可以,希望二娘把那另一半聘金归还帐房,若是二娘实在用度不够,可再与帐房支银子。”
老夫人站了起来,尖声叫道,“福双至,你这算是来跟我讨聘金来了啊。”
“二娘。。。”双至面目柔和,好像没有看到老夫人动火似的。
“你别叫我二娘,在你心里,我不就是个妾嘛,你还叫我什么二娘,我可不敢承你的情,哼,我倒是要教外面的人瞧瞧,堂堂将军府的夫人是怎么对待公婆的?”老夫人声音尖锐,指着双至的鼻子叫着。
容兰和灵兰见了,急忙挡在双至身前,深怕这个老夫人会做出伤害双至的事来,灵兰讽笑道,“老夫人,你只是个小妾,我们夫人如何对待你需要外面的人议论?难道你还指望郡夫人继续天天给你请安奉茶不成?”
“尹雪、雪梅,把这个贱丫头的嘴给我撕烂了!”老夫人声嘶叫道,脸上的妆容被汗水模糊了,看起来有些森然可怕。
苏尹雪有些迟疑,刚刚听那灵兰说老夫人是个妾室她还有些不信,但看老夫人反应,似乎此事是真的。
雪梅却是没有想那么多,一上来就扭住灵兰的胳膊,灵兰哪里肯被她打,反手扯住雪梅的头发。
容兰护住双至退到一边,“夫人,仔细些。”
双至站在足够安全的地方,冷眼看着老夫人像疯子一样在嘶叫着,她见到苏尹雪没动手,更是大怒,“你还站着做什么?还不去帮忙。”
说完,老夫人看到双至,歹毒的念头在她脑海里一闪而过,她眼底闪耀着阴冷的光芒,“贱人,我看你还敢不敢放肆。”说完,她就想过来掐住容兰,但瞧那架势,却是冲着双至过来。
容兰顾不及多想,张开双臂挡在双至前面不让老夫人撞上来,老夫人整个人撞上容兰,两人同时扑倒在地,老夫人见自己计谋不成,怒极抬脚踢向容兰的胸口。
就在这时,大厅门外传来老太爷狂怒的吼声,“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双至看到老太爷身边的红棉,嘴角不留痕迹微勾,她眼角掠向苏尹雪,那苏尹雪脸色闪过一抹懊恼,是在后悔刚刚来不及动手吗?
真该感谢她谨慎的性子!
老夫人见到老太爷出现,马上撕开喉咙哭了起来,“老太爷啊,您来得正好,您看看您那好儿媳妇是怎么对待我的,苍天啊,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老太爷脸上难看,他瞠大眼看着与疯婆子没有两样的老夫人,只觉得脑海里轰一声,羞耻感铺天盖地罩了下来,“你这是在作甚?起来说话。”
老夫人哪里还顾得上看老太爷的脸色,她只巴不得赶紧把所有的错扣在双至头上,“她。。。她。。。”
老太爷瞪向苏尹雪她们,喝道,“还不将你们老夫人扶起来!”
苏尹雪和满脸甲痕的雪梅急忙过来扶起老夫人,坐到太师椅上。
灵兰头发也乱了,脖子也有些伤口,不过她没有在意,急忙跑到双至身边,“夫人,您没事吧?”
双至点了点头,“没事。”
红棉把容兰扶了起来,容兰揉着胸口,刚刚被老夫人踢了一下,还真的很疼。
老太爷看向双至,沉声问道,“双至,这都是怎么回事儿?”
双至正欲开口解释,那老夫人却抢先叫道,“怎么回事儿,就是这个媳妇,竟然跑来跟我摆谱了,嫌弃我只是个妾室,说以后都不来请安,怕丢了她那郡夫人的脸面,老太爷,你要给我作主啊,你要是再不给我进族谱,我在这个家就没有地方站了。”
老太爷摇了摇头,对老夫人失望瞥了一眼,“双至不是这样的人,你不要胡说八道。”
老夫人指着双至叫道,“我胡说八道?连丫环都骑到我头上了,是不是哪天连你也被赶出去了,你才知道这个贱人是什么真面目?”
啪!老太爷怒目一瞪,一巴掌落在老夫人脸上,“你。。。你让我太失望了!这么多年来,石家哪里亏待过你?你若是安安分分,何须有今日下场?凭你脾性出身,何德何能担得起老夫人,从今日起,你给我闭门思过,想想你自己是什么德行,别总是找媳妇的不是。”
老夫人捂着肿了一边的脸,怔怔看着老太爷,“你竟然打我?”
“今日我不打醒你,你还真把自己抬上天了。”老太爷手指轻颤着,第一次后悔当年会那么不思后果就答应了她的要求,如果没有娶她为平妻,许多事情就不一样了。
“你。。。你是什么意思?连你也看不起我?你也认为我只是个妾了,是不是?”老夫人双眼红得惊人,那模样看起来有几分狰狞。
“你本来就是个妾!是谁允许你插手灿儿的婚事?是谁让你扣起一半的聘金?”老太爷拍着桌案问着。
老夫人丝毫不将老太爷的怒火放在眼里,“我是个妾?你当初是怎么说的你忘记了?你现在倒是说我不配当你的填房了啊,灿儿是我的儿子,我作主他的婚事难道错了吗?”
老太爷突然轻笑出声,嫌恶看了老夫人一眼,转头对双至道,“双至,从今日起,不必再对她请安行礼李,传话下去,以后对老夫人,行妾礼。”
双至闻言,只是看了还在错愕不敢置信中的老夫人一眼,福身一礼,“是,老太爷。”
今日这事的发展真有些出乎她意料之外,她本来是想借请安之名过来拿回另一半的聘金和观察一下老夫人的态度,她还以为老夫人会因为自己还没进石家族谱被说出来后有所收敛一下,没想到那气焰更盛。
如果自己不是怀孕了,或许她还能像以前那样隐忍,对老夫人嚣张的呼喝淡然处之,但如今不同了,为了日后自己的安全,她不得不利用老太爷来压制老夫人。
灵兰会说出老夫人是妾室的身份在她预料之中,但没想到老夫人会因此失去理智,双至有些后怕地深吸一口气,幸好红棉把老太爷及时找来了。
她将手轻轻放在小腹上,今日之事是个教训,她不应该对自己的判断那么信任的,意外总是在这种对未来太过自信的时候发生。
老夫人完全说不出话来,她的脸色惨白如死。
老太爷却看也不看她,转身离开了大厅。
从老夫人的屋里出来,老太爷深深盯了双至一眼,要双至随他到书房,他有话要说。
双至知道自己利用老太爷这点心思可能是被看出来了,也不紧张,只是让容兰和灵兰先回去找大夫看看身上的伤口,自己则带着红棉到了老太爷的书房。
老太爷让红棉在外头等着,自己和双至在里面说话。
他双手负在背后,目光烁亮看着双至,“双至,坐下说话。”
双至轻福身,“谢谢爹!”
坐了下来,老太爷才缓缓开口,“双至,老夫人虽然出身奴籍不配为正室,但当年我糊涂答应她的事儿,一直都没有做到,商人最重要便是信用,我没能做到,只好在其他地方补偿,以至于让老夫人这些年来养成了嚣张跋扈的性子,还因此让拓儿受了委屈,哎!”
双至轻声道,“爹,今日之事,是媳妇太鲁莽了,应该与您商量过后,再去与老夫人商量聘金的事儿。”
“你今日确实鲁莽!”老太爷扫了她一眼,又道,“今日的事就算了,老夫人也该受点教训。”
双至心里暗咐,老太爷其实是不打算追究自己利用他一事了?她让红棉去找老太爷,说是想商量石灿聘金的事儿,却那么刚好看到老夫人失去理智的一幕。
其实老太爷对老夫人多少还是有感情的吧,所以才一再容忍她。
“爹,媳妇知错了。”双至知道今天她可能算计得有些过分,但她并不后悔,老夫人想对她的孩子不利,如果她不先压制她,将来出事的可能就是自己了。
老太爷道,“你也没错,双至,你是个玲珑心的人,很多事情我都相信你会做得好,不过,像今日的事情,就不要再发生了,如果不是我刚好出现,如今你可能就不是坐在这儿了。”
双至一愣,惊讶看向老太爷,难道。。。难道老太爷也看出老夫人想对她和孩子不利?所以才要她传话下去,以后对老夫人行妾礼?
老太爷只是。。。想要保护她的孩子吗?
这是不是对石拓的一种补偿和关心?
“爹,媳妇记下了。”没有反驳,双至不想再去想象今日若是老太爷没有及时赶到会如何,她要想的是今后的事情。
家里的事不会因为老夫人变成妾室而从此风平浪静,老太爷虽嘴上说老夫人是妾,但心里如何想的没有人知道,还有石灿几人,老夫人必定会将今日此事告知他们,说不定他们还会对她更加记恨。
“这些年来,我也没真把老夫人当妾,双至啊,如今她也老了,这时候从正室变成妾室难免会有些想不开。”老太爷顿了一下,又道,“灿儿那几个孩子,我一直都将他们视为嫡出的,我已经修书回石家族长,就算不让老夫人入族谱,也要让石灿几个孩子到祠堂去祭祖。”
所以,就算老夫人变成太姨娘,石灿他们依然是石家嫡出的?
双至在了心里暗叹,老太爷身为商人,在生意上手段果断凌厉,但在家事上却未必能凡事顾及。
第一百三十二章生气了
双至回到上房,红棉和香芹正在为容兰和灵兰上药。
“大夫来看过了么?伤势如何?”双至走了上来,关心问道。
容兰笑道,“夫人放心,都是些皮外伤,奴婢这心口也只是瘀青了,没有伤着内里。”
双至这才真正松了口气,看了灵兰和容兰一眼,“今日辛苦你们了。”
灵兰确是眼眶一红,跪到了双至面前,“夫人,您骂奴婢吧,您打奴婢吧,是奴婢不懂规矩是奴婢没有脑子,那老夫人是什么样的人奴婢早应该清楚的,如果不是奴婢一时冲动惹怒了老夫人,就不会发生那样的事儿,奴婢。。。奴婢差点害了您。”
双至在上首位舒舒服服地坐了下来,对灵兰淡声道,“起来吧,继续上药。”
灵兰只顾着哭泣不敢起身,她现在是悔得连肠子都青了,刚刚香芹问了他们在老夫人那儿的情况,把她臭骂了一顿,她才知道自己是多么冲动无知。
双至轻轻一叹,“我早知你会如此,否则又怎么会让你一道过去呢,起来吧,此事不能全怪你,你以后要记着说话要注意就是了,别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灵兰怔住,夫人的意思。。。是故意要带她过去,早已经知道她会忍不住顶撞那老夫人?
香芹这时候也证实了自己的推测,她就知道这事儿夫人不会考虑得不周到,她忍不住问,“夫人,您不是打算让姑奶奶来对付老夫人的么?”
双至点头,看了大厅都是她信得过的丫环,才道,“我确实如此想的,但如果不经老太爷之口说出老夫人是妾室的身份,姑奶奶来了也不能怎样,如今是老太爷自己开口了,那就不一样了。”
香芹道,“那夫人也不该让自己试验啊。”
双至笑道,“知道了知道了,下次一定把你也带上。”
香芹无奈看了双至一眼,真是上天保佑,幸好夫人没出什么事儿,不然她十个脑袋都不够掉,想起石拓那森寒冷冽的眼神,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夫人,那是不是要传话下去,让底下的人知道以后要对老夫人行妾礼?”红棉问道。
双至微微含笑,“让杜娘子去传话,以后就都行妾礼,与黄太姨娘她们一样,至于老夫人屋里的用度。。。自然也是要改变的,老太爷最近都在哪个屋子吃饭留宿?”
一旁的秋萍道,“都在林太姨娘那儿歇着,吃饭在黄太姨娘这边吃饭。”
双至想了想道,“那就给着两位太姨娘添三成月例,往后老夫人和两位太姨娘的月例都要一样。”
“夫人,老夫人会不会闹起来?”容兰问,刚刚老夫人那疯狂的样子她是见识过了。
“就让她闹,去给马管事传话,一会儿去老夫人屋里拿回另一半的聘金。”双至眼角轻扬,她倒是想看看现在老夫人还如何闹得起来。
“是,夫人。”容兰道。
“夫人,那也得给老夫人换个称呼了吧,还尊称她一声老夫人,是不是不太合适呢?”香芹问道。
双至笑着睨了香芹一眼,轻点螓首,“确实不能再称为老夫人了,这事儿问过老太爷,看看老太爷是如何称呼的。”
“是!”
几个丫环受了双至的听派,各自去做事了,双至回到内屋,在软塌上寐了一会儿。
窗外西斜的暖阳透过菱格,投下一室昏黄的光芒。
双至睡得并不沉,所以当那股熟悉的清爽阳刚的味道笼罩下来时,她便睁开双眸,对入一双漆黑深邃的眸子中。
她伸手,轻抚他紧皱的眉山,“回来了?”
石拓低低应了一声,抱着她坐起身,小心翼翼地怕伤到她的肚子,“今天有没挑食?”
双至将头靠在他胸膛,轻笑着,“没有,今天的我都爱吃。”
石拓粗粝的姆指摩挲着她粉嫩的脸颊,爱不释手一般,“乖!”
双至不悦地抬起头,“你这是什么口气?”
“高兴的口气!”他低下头,吻住她微微嘟起的唇瓣,本来只是想要浅啄,谁知一碰到她甜美的唇,就好像上瘾似的,怎么也尝不够。
他的呼吸开始变得粗重,急促,她紧紧抱着他的肩膀,将他炙热的呼吸收入胸口,她的眼浮上一层熏醉的迷蒙。
“双至。。。”他的唇贴着她的,声音嘶哑。
“嗯?”她声音娇媚甜糯,掌心下他的肌肤好像火一样滚烫,他全身的肌肉都愤起僵硬,她知道,他在努力强忍着欲望。
身下那坚硬的炙热是那么明显。
“下来,我去洗澡!”他需要冷水来冷却体内狂嚣的欲望,他想要她,很想!可是不行,她有了他的孩子,他不能伤到她。
双至轻咬下唇,从他腿上下来,石拓闷喘一声。
“石拓,要不。。。”她的声音忍不住哽咽,看到他每天晚上都忍得那么辛苦,她心里也不好受,低下头,她说着言不由衷的话,“实在不行,你去她们屋里吧。。。”
石拓一震,感觉满身的滚烫被冷水浇灭了,他不敢置信地瞪着双至,眼底燃烧着熊熊的怒火,“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双至站在他面前,低着头,她哪里能再说第二遍,说第一遍的时候已经足够让她心痛嫉妒得要死了,她哪里来的说第二次的勇气。
“福双至!”石拓喝道,对她这种将他推到别的女人屋里的话感到莫名的愤怒。
双至突然扑到他怀里,紧紧抱住他,“我错了,我不说了,我不要你去她们屋里,我会嫉妒我会吃醋,我会疯掉的。”
石拓好气又好笑地拥住她,“你可说好了,免得下次又要我去她们屋里,到时候我可就听你的了。”
双至红着眼,小脸红扑扑的,咬着唇泫然欲泣地瞪着石拓,“你敢!”
石拓本来还想逗她,见到她这委屈的模样,也不忍心了,“不要想太多,我不会去的,就算你让我去,我也不去,好不好?”
双至重重点头,羞窘开口,“其实。。。其实也不必让你忍那么久,郑婆子说了,三个月后就能行房事。”郑婆子便是石拓请来照料双至那位专门在大户人家照顾孕妇的婆子。
石拓声音一沉,“真的?那你现在多久了?”
双至觉得自己脸上好像快烧起来了一片燥热,“两个多月吧。”
石拓突然大笑,搂着她心疼地叫着,“双至,双至。。。”她真以为他非得行房事吗?十个月并不是难事,他不想伤到她一点点,即使每天晚上抱着她睡觉需要极大的克制力,但这并没什么,他能忍着这十个月。
听到他的笑声,双至更觉得窘迫,挣扎着推开他,“你还笑你还笑!人家这不是怕你忍得辛苦吗?”
石拓抑不住的笑容漾在眼底,“嗯,知道了,我们去吃饭啊。”
双至听到他这敷衍的话,俏脸更红了,“石拓,你太讨厌了!”
石拓却不理她闹小性子,将她拉到花厅,吩咐丫环们上菜。
“我听郑婆子说,你要多吃些鱼肉,这样对身子比较好。”石拓柔声道,他知道双至不喜欢鱼的腥味,但这非常时期,自然不容许她挑食。
“石拓,你现在心里就只有孩子了是吧?哼,有了孩子忘了娘。”双至故意叫道。
石拓挑眉,还真生气了?他笑着抬起她下巴,“没有娘哪来的孩?”
“哼!”双至撇开头,“你取笑我!”
“我没有!”他的声音却掩不住的笑意。
双至扯着他的脸颊,“看,都在笑了还说没有。”
石拓亲了亲她的脸颊,“不要气了,双至,我只是高兴你心疼我。”
双至脸一红,掰开他的手,迳自地吃饭了,“谁心疼你了。”
“今天都做了什么事?”石拓觉得自己每次对着她这种小任性,心里都觉得很满足,他虽然很多时候都叫她不要孩子气,可是他就喜欢将她当孩子,想要永远就这样宠着她,惯着她,照顾着她。
提起今日的事,双至眼神一闪,支吾着道,“也没做什么事儿,和平常一样嘛。”
“嗯?”石拓明显的不相信,他刚刚分明见到那灵兰丫头脸上有指甲抓出来的伤口,不会是发生了什么事吧?
双至避重就轻道,“老夫人扣了给余家的一半聘金,我过去跟老夫人要回来,也没有做什么事嘛。”
“你和谁去老夫人那儿?”石拓点了点头,给她夹菜,语气轻松,听不出什么情绪来。
“容兰和灵兰嘛。”双至笑道。
石拓眼一寒,“老夫人把聘金交回了么?”
“交回了吧,老太爷正好赶来了,让老夫人把聘金交回帐房,还让以后家里的人给老夫人行妾礼就好,啊,石拓,那咱们以后不是不能叫老夫人为二娘了?”双至咬着筷子,好像得改口了呢,叫太姨娘吧,一会儿得问问香芹,不知她去请示老太爷没。
石拓紧抿着唇,深邃黝黑的眼眸迸发出如冰剑一般的冷光,“她动手打你了?”
一直没有注意石拓情绪的双至这时才抬起头看向他,一怔,自己似乎就这么不知不觉被套了话,急忙解释,“她没有打到我,容兰和灵兰都挡住了,后来老太爷也来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石拓重拳落在桌子上,那一桌子的碟子盘子全数震落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双至一时白了脸,怔怔看着石拓,她从来没见过石拓这么生气的。
第一百三十三章 转变
“她竟然敢动手!”石拓刚毅的脸此时看起来更加森寒冷酷,眼底蕴含着狂怒和杀气。
双至急忙站了起来拉住他的手,“她没有打到我,石拓,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可她动手了!如果不是用灵兰和容兰,你??????你??????”石拓声音有些抖,想到他不在家的时候,竟然有人敢对双至动手,除了怒意,他还有一种深切的恐惧。
双至紧紧抱着他,一手轻拍着他心口,“我没事,我没事,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我的,你放心。”
石拓深吸一口气,轻轻推开她,转身大步要走出去,双至急忙拉住他的手,“你要去哪里?”
“双至,放手,我不能让想伤害你的人留在将军府。”石拓语气僵硬道,全身萦绕着的怒火还不能熄灭。
“你想赶她出府?”双至惊呼,“不,你不可以。”
“双至,放开!”他对着紧抱住他手臂的双至喝道。
“就算她不能进族谱,就算她只是一个妾,可她还是老太爷的太姨娘,你不能亲自赶她出去,这事儿老太爷都已经知道了,他也当着我的面打了老夫人,这不就是想告诉你和我,他还不想把她赶出去吗?老太爷是要我们给他个面子的,石拓,你不要生气了,先冷静一下,好不好?”双至急声叫着,不希望石拓做出什么冲动的事儿来。
石拓胸口激烈起伏着,但眼底的狂怒稍微压制下来,双至牵着他的手,感觉到他全身愤起的肌肉是那样的紧绷,她踮起脚尖,双手捧着他的脸,白皙的指尖轻柔抚摸他的脸,低声说着,“今天的事儿我也不对,我不该那么鲁莽不计后果,如果我不先挑起了老夫人的痛处,她也不至于失去理智,我以后一定不会再让自己有危险的了,石拓,对不起。”
石拓搂着她的腰,叹了一声,终于将全身的怒意暂时放在一边,“你呀,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双至轻笑着,咬了咬他的下巴,“你看你,把一桌子的好菜都浪费掉了。”
石拓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
双至笑着离开他的怀里,让香芹她们进来收拾碎了一地的瓷片。
几个丫环眼底还有惊惧未消,在外面她们就看到石拓发火了,太可怕,她们差点以为石拓会伤害夫人呢。
果然还是只有夫人能压制着爷。
很快,新的一桌子菜换了上来,吃过饭,石拓便带着双至在外面散步,双至便将今日老太爷与她说的事告诉了石拓,并说出自己的想法,“老太爷是在补偿你呢,哪有当父亲的这样顺从儿子的,你要不要找哪天和老太爷去喝两小酒,聊聊天什么的,增进一下你们父子之间的感情?”
石拓冷冷斜了双至一眼,沉默着。
双至抓着他的衣袖,“怎么?这个主意不好吗?那换一个嘛,老太爷喜欢什么呢?”
石拓终于忍不住敲了她一下额头,“不要整天想这些有的没的事情,我和老太爷之间这样就最好了,没必要改变。”
双至嗔了他一眼,笑嘻嘻地问,“你不怨老太爷?”
“有何该怨的?”很多事情或许都是冥冥中注定的,如果没有当年老太爷对他的忽视,他不会来到京兆,不会去军营当个小副将,也不会成为大将军,可能??????也不会娶了双至。
因为有了她,他才能对以前那些事情释然。
双至笑着道,“没有最好!我的石拓心胸宽广,是最好最好的男子汉。”
石拓失笑,宠溺地捏了捏她柔软的脸颊,“调皮!”
双至张开双臂,看着天上皎洁的月光,突然有些感慨,“石拓,我突然觉得,我能够来到这里,是为了和你相遇。”
上天让她重生在这个年代不会是没有原因的,她之前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人死了之后还留有对前世的记忆,她现在明白了,也许上一世因为自己对感情的错误理解,导致了自己最终命丧,因为她的执着和偏激,她害了自己,说不定还害了她和他。
所以,上天才让她记着以前,让她更懂得珍惜。
她看着石拓,这个男人??????是值得她倾尽所有去爱的,她不再是前世那个执着偏激的小女孩,也不是当初面对秦子绚胆怯不敢争取的双至,她的幸福,是需要自己去争取的。
前世那些她伤害过的人,能不能感受到她此时坦然的心意呢?她已经无怨了,因为她已经懂得如何爱一个人了。
石拓心里突然有些恐慌,这时候的双至看起来好像有些和平时不一样,他抱着她,听不懂她话里的意思,只是觉得她看起来好像很飘渺似的。
“石拓??????”她听着他心口传来沉稳的心跳,感受夜风徐徐拂面而过,心底一片宁静安详的幸福和甜蜜。
石拓低头看她,白色的月光在她柔嫩的脸上洒下一层柔和额光泽。
“我就想叫叫你。”她呢喃着,闭上眼睛,想要一辈子就这样在他怀里。
“困了吗?”他柔声问着。
“有点!”她揉了揉眼睛,真的有些倦了。
石拓嘴角轻扬,打横将她抱了起来,“咱们回去睡觉!”
双至微睁开眼眸看着他刚毅的下巴,眼底有着零碎的月色和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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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的身份在第二天已经散布开去了,家里的人知道这位平时对待下人极刻薄额老夫人只是个小妾时,心里都觉得特舒畅,看着老夫人,啊,不,现在应该叫静太姨娘,静太姨娘本名静君,自幼便被卖入林家,成了林婉娘的贴身丫环,后又成为林婉娘的陪嫁丫环,趁着林婉娘有身孕期间,勾引了老太爷,成了老太爷的通房,而后,林婉娘难产过世,静太姨娘又耍计威胁老太爷娶她为平妻,怎知石家族长不允许,便没有让静太姨娘的名字写进族谱,也不许她踏进石家祠堂半步,而太老爷被这女子威胁着,却不得不以妻礼待她。幸好如今老太爷终于忍受不了,说出了静太姨娘的真实身份,她们这些奴才也不必受静太姨娘苛刻对待了。
这就是将军府这几天奴才们议论的小八卦,双至听在耳里,却只是一笑而过,不止这些话是如何传出去的,断然不会是上房的人,如果她没猜错,应该是其他两个一直被静太姨娘压迫的太姨娘终于要翻身了吧。
其他两位太姨娘在背里散发静太姨娘的谣言双至丝毫不觉得意外,以后静太姨娘的日子大概要不好过了。
不过令双至比较意外的是,石灿和石仙慧竟然会那么安静地接受了这件事,特别是石仙慧,至今还不曾出过她的院子,更加没有来找双至挑事。
难道这两个多月的上课真能改变了石仙慧的性情了?
嘿,不管石仙慧最后能不能成为大家闺秀,如今能够不来找她麻烦,她已经很满意了。
石灿倒是有来质问双至,想来静太姨娘已经将昨日在她屋里发生的事情扭曲地告诉了石灿,让这位二爷以为是双至故意上门去找事儿,还让丫环动手打了她。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这位二爷最近在外面见识多了,为人也不再如以前那般轻浮莽撞,倒也耐心听了双至的解释,听完之后,沉默地离开了。
“夫人,这二爷是不是有些不一样了?”容兰以前在普靖城是见过石灿土霸行为的,今日见他这样冷静沉默,觉得甚是不可思议。
“确实改变了不少!”双至轻蹙眉心,并没有因为石灿的转变感到高兴,“只是变得太快了。”
石灿和石仙慧不同,石仙慧是为了想要得到秦子绚的注意所以刻意改变自己。石灿虽然开始打理石家的生意,性格变得稳重些是正常的,但不至于变得这样彻底。
双至眼眸突然一凝,脑海里想起一人来,赵少飞??????
老夫人是不是正室对赵少飞并没有影响,他是招婿进石家的,只要他得到老太爷的信任,一样能够在石家立足,老太爷先前也说了,石家的生意会交给石灿打理,那么赵少飞誓必会在这个时候拉拢石灿。
所以说,今日石灿的转变,是和赵少飞有关吧,如果双至没有猜错的话,石灿这是为了得到老太爷的信任,正式把石家的生意大权交给他吧。
如果石灿对赵少飞言听计从,这石家的生意到了石灿手中,不就等于落入找赵少飞手中了?
“红棉,让杜掌柜明日来将军府一趟。”虽说石家的生意她没什么兴趣,但怎么说她也是石家的媳妇,总不能任由别人算计。
“是,夫人。“红棉道。此后几日,将军府难得的平静,石仙淑在到家里大闹一场,被石拓使人撵出大门之后,再不见她上门来,而石灿依旧在外面打点着生意上的事,自然身边一定会跟着赵少飞,石仙慧依然认真地学习着如何成为一个大家闺秀,偶尔还会到上房找双至聊天,言谈之间,已经少了以前的争锋相对了。
就在石灿和余惜梦婚礼的前三天,余家突然使人传话,说要解散亲事,道是他们余家虽不是大家大户,但也不至于将一个嫡女嫁给一个庶出的二爷。
老太爷也是知道余家的心思的,当日就告诉了那余家的人,石灿虽是妾室所出,但却是将名字记在了族谱上,是正经的嫡出子嗣,将来自然是要承继石家的产业的。
于是,石家和余家闹剧般的婚事,也终于如期举行了。
134 树欲静而风不止
石灿和余惜梦成亲之后,日子过得也算温馨,双至对这位以前像小土霸只会欺负弱小嚣张不可一世的石灿有了些许的改观,这是石灿终于成长了的原因吗?
余惜梦性子柔软,对石灿是服服帖帖地听他的话,只是对于静太姨娘,她自是没有那么上心,除了刚进门的时候去见过礼,之后便不再到静太姨娘屋里去,显然这是受了余氏的影响,本来余氏就厌恶静太姨娘,如今得知她只是个妾室,自然更加不会放在眼里了。
石灿对余惜梦没有去给他母亲请安也没有多说什么,余惜梦是正妻,算是石家的半个主子,不给妾室请安行礼,那是再正常不过了。
双至怀孕也有三个多月了,不过至今还看不出肚子来,身子依然娇小,倒是在石拓刻意的监督下,她好像胖了那么一圈,她自己是有些郁闷,石拓却越看越满意,还更来劲给他补这个补那个,幸好后来那郑婆子说了,补身子适可而止就好,不能一下子吃太多,石拓这才放过她。
而在她怀孕这么久以来,石拓每天晚上还是会像以前一样搂着她入睡,很多时候她都能感觉到他全身紧绷的欲望,他会亲吻她,但最后关头都忍了下来,他也从来不去别的屋里过夜,她知道,兰姨娘和媚姨娘在得知她怀孕之后,都让人把屋里收拾一遍,还添置了许多新衣裳,这是为了什么,她很清楚。
可是石拓从来没进过她们屋里半步,这让她又感动又心疼,怀孕十二周便能行房事,这是她很久以前和朋友讨论妻子怀孕,丈夫要是忍不住出轨怎么办的问题的时候,朋友提到的常识。她现在怀孕已经三个月了,她甚至连害喜的迹象都没有,如果不说,真的谁也看不出她怀孕,她健康强壮得连自己也不相信。
可是这执着起来像硬石头的男人,却怕他会不小心伤了她,宁愿强忍着欲望,也不敢越雷池一步,双至都不知道该笑他还是骂他。
窗外的晨光斑驳地透过菱格落在地面和家具上,给屋里添了几分温暖的金光,双至带着甜蜜的笑容醒来,身边的石拓还在沉睡,均匀的呼吸拂在双至脸上,暖暖的,痒痒的。
她看着他凿刻般的侧脸,睡着的他比醒来的时候要柔和很多,看起来像个孩子呢,这男人的睫毛好长,她现在才发现,又密又卷,柔软好看,如果不是他脸上有些细碎的疤痕添了可怖,他看起来会好看一些。
不过这样最好,太好看的话就更招蜂引蝶了,现在的石拓都已经让那么多女人想巴着不放,要是长得太好看,那就太危险了。
因为心里这个自私的想法双至得意地笑了出来,白皙如玉的手指也开始放肆地在他脸上游移着,当她的指尖碰到他柔软的薄唇时,她的心跳忍不住漏了一拍,体内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鼓噪着。
都说唇薄的男人冷漠,可石拓对她从来都是热情的,特别是这唇……最是容易点燃她身体的热情。
脑海里,闪过石拓吻遍她全身的缱绻画面,双至顿觉得口干舌燥,想收回手,却发现她的手不知何时已经被他握住了。
她抬头,望入一双浓郁的黑眸中,他的眼睛像两潭汹涌的湍流,几乎要将她淹没了。
“双至,我不知道你有这勾引我的嗜好。”他开口,声音带着丝丝哑哑的性感,和低沉浑厚的笑声。
双至心跳如雷,竟不好意思看向他。
石拓粗粝的拇指摩挲这她柔嫩的掌心,异样的酥麻一路蔓延到了她的心口,她忍不住紧握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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