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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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吸血的鬼魂 作者:鼓手K99

    正文 第 12 章

    吸血的鬼魂 作者:鼓手K99

    第 12 章

    卫生间的门应声而开,他抬起头来,居然看见了一副丑陋肮脏的画面。一个服务员模样的家伙正把一个高大的男人压在墙上,空气里弥漫着浓浓的酒气,正映衬着这糜烂的一幕。他想甩头就走,却发现墙上那个艰难地挣扎着的不是别人,正是他刚才装在脑袋里的,怎么也挥之不去的——冷屿昂。

    “你干什么?!”他想也没想,就发出一声厉喝,猥琐的服务员显然被震住了,丢开男人,用帽子遮住脸,慌忙逃走。吴远翔没追,只是赶去扶住那个遥遥欲坠的人,冷屿昂的样子和平时大大不同,头发蓬乱,满身酒臭,脸苍白似鬼,阴戾充斥着如墨的瞳孔,愤怒之余,他感到真切的心疼。

    吴远翔赶快替他穿上脱到脚踝的内裤,后怕地将烂醉如麻的他搂进怀中。要是他迟来一步,男人就已经被强暴了。依他的心性,肯定会受不了的。这光天白日之下,怎么会发生这等龌龊之事,他焦灼地喘着气,用手轻轻拍着他的脸:“你怎么样了,醒醒,醒醒……”

    一边扶着男人往外走去,一边掏出电话打给了还在包厢的高朗:“兄弟,不好意思,我临时有点事,要先走一步……”

    还没说完,里面就传来调笑声:“敢情吴总是遇到骈头了?可美女不是都被有钱人捷足先登了么?莫非你是被哪个男人给迷住了?”

    吴远翔有点脸红,但并无心虚,只不住道歉地说:“我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但我确实有事,等忙完了我一定好生向你解释,改日赔罪,实在不好意思。”

    他完全没有跟高朗插科打诨的心思,只想着如何安置身边这个险些惨遭毒手的男人。冷屿昂的状况很不好,不仅醉得厉害,模样也十分狼狈,此刻脱力一般,整个人都吊在他的臂弯上,他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扶起来。

    将他扶上车,放在后座,吴远翔已是浑身大汗。然而在踩下油门之时,他却忽然有一种归来之感。本来应该前往医院,最终他却自私地将他带回了家中。家里最基本的医药用品还是有,他并不担心什么。

    回到家时,男人已曾半昏迷状态。吴远翔知道他是喝得太多,又受了打击,才会这般虚弱。便扶他上床,喂了些糖水给他润喉解酒,又好伺候地给他脱衣解带,让他躺得更舒服。

    等把人安顿好了,吴远翔才在床边落坐,一边用热毛巾擦拭他布满汗珠的额头,一边轻言细语地安慰着。这显然有些效用,冷屿昂慢慢地放平了紧皱的眉,看上去也不再那么难受,只是呼吸稍微还有些急促。吴远翔便把灯光调暗了些,转身又拉上漏风的窗户。直到整个房间变得静谧而温暖,足以让人安心入睡,他才停止抚慰的举动,静静守在床头。

    看着他平静的脸,吴远翔的目光渐渐幽深。记忆中,两人从未这般近在咫尺过。就算相对而坐,他也总是疏离防备着。可以说,无论哪个时候,他都让自己显得那么悲悯而可笑地高不可攀。可能他自己也知道,他并不适合走出那道与众人所隔离的墙,他离不开那天衣无缝的伪装。他的高大,他的俊美,他的高傲,他的富有,都不过是卑贱的掩饰,虚无的存在。不管人们对他有多么趋之若鹜、望眼欲穿,不管在人们心中,他有多么完美无瑕、不可替代,然而这个世界,从未真正地颠倒过来。

    第19章 感觉好像被包养了

    半夜,某些响动让他惊醒过来。

    抬头一看,男人一手撑着床,竟半坐了起来。他双目无神,表情疲倦,歪着头,似乎想搞明白自己在哪儿。

    吴远翔赶快起身迎了上去,言简意赅地解释了句:“你喝醉了,这是我的家。”又轻声问,“需要什么?我来就行。”

    冷屿昂垂下头,长长的刘海滑下,遮住半边脸,只留了一个优美的耳部轮廓在外面:“我想洗澡。”

    “你等会。”递给他一杯热水,吴远翔便到浴室去做准备。差不多后,才将他扶了过去:“慢点。”

    冷屿昂扶着额头,倚着他往浴室走去。半途中,他似挣扎了一下,想自己走,可阵阵晕眩,让他不得不回到对方的臂弯中。

    进去后,男人背对着他。非常沉默。吴远翔也什么都没说,只帮他脱掉衣服,在脱裤子的时候,冷屿昂终于如梦初醒一般沙哑地开了口:“我自己来。”

    吴远翔知趣地退了出去,在外面待了会儿,感觉不放心, 又折了回去。发现男人还是维持着之前的姿势,什么都没做,便打开喷头,很自然地帮他洗起来了。

    冷屿昂大概还被宿醉的难受困扰着,对于男人的相助,没有拒绝,只是头抵在墙上,半闭着眼,也不知在想什么。吴远翔不太擅长做琐碎的事,可今晚却显得身手利落,待他全身打湿后,便拿起香皂在他背上抹了个遍。抹到一半,对方忽然显得有些紧张,背上错落有致的肌肉竟然微微鼓了起来,宽阔的肩膀半撅着,吴远翔一边欣赏他惹人艳羡的好身材,一边取下花洒,速速洗净背上的泡沫。这时冷屿昂终于挤出一声,不过还是那句‘我自己来’。

    就这样,吴远翔再次被赶了出去。不过他也没闲着,找出干净的内裤和睡袍,放在了浴室门口。半个小时后,冷屿昂才歪歪倒倒地从浴室出来。吴远翔上去抓住他的手,帮他平衡的同时,替他把浴袍的带子系好,还弄了个蝴蝶结。

    而冷屿昂的表情有些……嗯,说不出来。吴远翔生来就是粗神经,也没多想,先不由分说,把他拎回床上。然后拿来毛巾,擦干他湿漉漉的头发。此刻男人的样子很帅很性感,他都有些舍不得继续干活了。对他来说,外表一向不重要,重要的是内在,但是出色的外貌所给人带来的赏心悦目之感,终究是无法忽略。因而肤浅垄断人性的某一方面,也难以避免。

    “天还没亮,再休息一会。”他很少照顾人,但真正照顾起来,却是无微不至。见男人抿了抿嘴,似乎有些不安,便又补充说:“我明天不上班,你可以在我家休息一整天。”

    冷屿昂这才躺了下去。吴远翔顺势给他盖上被子。感觉就像是父亲在照看生病的小孩,气氛温馨又亲切。这让床上的人很不习惯,掩饰一般地翻来转去。等他再转过来时,面前是一杯热腾腾的牛奶,他不由很自觉地伸出手,不用那人操心地喝了个一干二净。

    直到男人再度睡着,吴远翔才回到不远处继续浅眠。其实他完全没有闭眼,一直看着那人处于阴暗中的模糊的轮廓。光是这样,他就觉得很是享受。不但是因为自己做了一件好事,更有一种难言的甜蜜在里头。

    第二天醒来,发现床上空空如也,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吴远翔猛地晃了下,就像家里丢了什么贵重的东西。

    就在他心神不宁之际,传来缕缕细微的音乐。

    他有些疑惑又期待地打开了阳台前的门,那旋律一下就清晰起来,就像早晨忽然闯入耳中的鸟语,美好而清新,忽地就让人精神充沛。

    转过去,他看见一个男子坐在躺椅上,手里抱着一把吉他,吉他的琴弦在那修长的手指的拨弄下,不住微颤,发出诱人聆听的声音来。

    他平和的脸上,是一副沉浸其中的神态。眼睛望着不知名的远处,仿佛这动人的旋律是从大自然中信手拈来,随缘而成,逍遥自在。

    吴远翔再无法迈动脚步。自己仿佛已经融化了。融化在这纯纯的景致里,融化在这袅袅的琴声中。

    冷屿昂摇动的手指忽然停下来了,微偏过头,用有点冷又不那么冷的目光扫了他一眼。本以为他要说什么,不料他转回头去,又继续弹。

    吴远翔没有打扰他,开始以欣赏,后来以学习的态度慢慢捉摸着。不过他的心神很快被男人敞开的蜜色胸膛给吸引了,亮堂的晨曦里那一点墨,竟然有种说不出的奢华和诱惑。

    但他仍旧没有发现自己的视线在不经意地改变着,他面前的男人也逐渐被他细节化了。仍旧自以为是地,认为这是种单纯的异想和迷惑。那是因为他已经习惯心中未有问题就已有答案,所以并未理解这个答案真正意味着什么。又或许,冷屿昂被世俗塑造得过于出色,在现实中太过趋于一个梦境了。以至于让他解得开迷,却揭不开底,而一直陷于成熟所织成的懵懂中。可谁又知道呢?

    “天冷,怎么不穿多点……”吴远翔刚关切了一句,就兴致冲冲地蹲下了,一只摇头摆尾的大狗似的:“对了,这曲子,是怎么弹的?”

    第20章 你这个活宝

    “哼,”冷屿昂先是自傲地冷哼了一声,大概他经常这样对待客人,已经习惯了,“怎么,想我教你?”

    吴远翔乖乖地点了点头。

    那人把吉他扔了过来:“你先弹一曲给我看看,我要知道你现在是什么程度。”意思是他弹的那首曲子看上去简单,其实并不容易。

    吴远翔也不客气,抓过吉他就弹了起来,音乐这个东西,不碰就罢,一碰他就会变得十分狂热。所以当他遇到正在唱歌的冷屿昂,心中那英雄相惜知音相遇的妄想就一发不可收拾。

    然而他自信满满地弹完,冷屿昂半晌都没言语。

    直到他眼中流露出恳求之意,对方才打了个嗝:“我的耳朵被你强奸得不行。”

    吴远翔倒也没有太过沮丧,毕竟他纯属业余,被如此弹劾已经算是难得的佳评。见他一副虚心受教、不气不馁的样子,冷屿昂勾起了嘴角:“把你的教科书扔了,那些没上完的课,也别去了,从此以后,我来教你。”

    吴远翔高兴得几乎……五体投地。他并不反感对方的托大,反而觉得他的一针见血和干脆直白是很可爱也很可敬的。

    “先谢谢你帮我接好了弦。”他喜滋滋的,像个乳臭味干的孩子,“对了,我有个问题,你怎么知道我会吉他的?”说着,朝他展开那张纸。

    “很简单,”冷屿昂慢悠悠地说,“你的手指上布满了茧。还有就是,你明明不是Gy,却老是追着我跑,不是为了音乐,难道是要我为你治病?”

    “哈哈……”不管男人怎么讽刺,吴远翔都是开怀大笑,一看就是神经病的先驱。没办法,他就是这样的人,极度地不拘小节,又过于放纵自己的性情。当然,要看对方是谁,不然他还是会选择适度装逼。

    那天晚上和萧蓉不欢而散之后,他真的觉得人活着没有意思。生活逼着你妥协,然而妥协之后也不见得有好果子吃。后来他掏出了那个纸团。上面整整齐齐画着五线谱,没有一处改过的痕迹,正式得不像是手写,而更像是打印出来的正规乐谱。难的地方还有各种标注。他真的是被感动了,否则也不会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妥协就跟杀戮无异,貌似软弱,实则凶残无比。他讨厌妥协,只想顺应自己。顺应自己永远强过顺应命运。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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