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了 作者:荒芜人烟

    正文 0060七国：分崩离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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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我不相信，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从今以后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p>

    “好！”</p>

    “死了不要告诉我！”</p>

    “好！”</p>

    “从我的生命中消失的一干二净！”</p>

    我所有的话，终究换来一个：“好！”字。</p>

    最后不是我先走。</p>

    是他先走！</p>

    关门的声音，决裂的背影，整个房间犹如陷入最决裂的崩塌之中，我不知什么改变了，我知，我的眼睛有些酸，使劲的眨了眨眼睛，木纳的穿好衣裙……</p>

    出了房门，十颜对我执手抱拳：“夫人，接下来不管您去哪里，属下都陪同！”</p>

    不是说去死吗？</p>

    这就是那个混蛋口中所说的死，混蛋……</p>

    死了还要操纵我的一切，混蛋。</p>

    我的手骨节拽的咯咯作响，整个人感觉头晕目眩，而不是扶着门板铁定能摔倒。</p>

    “夫人您没事吧？”十颜眼中略显担忧之色。</p>

    我摇了摇头：“你家公子爷，听说要去自杀了，你不去管他，你管我做什么？”</p>

    十颜神色淡然：“夫人多虑了，属下没有接到信息，属下只接到命令跟着夫人，至于其他的事情与属下无关，属下不用去操劳！”</p>

    我静默没有说话，十颜微微跨前一步：“夫人，接下来我们去哪里？月汐国吗？”</p>

    我的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心乱糟糟的：“赶紧滚，我不需要你们在我身后伺候，我一个人可以，不需要你们任何人！”</p>

    十颜没有滚，固执己见道：“夫人，公子爷说了，您不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内，属下就要跟着你，属下虽然抵不过公子爷万分之一，但可以力保夫人无事！”</p>

    真的想发火。</p>

    心中的火气一串一串往上冒，我还得拼命的压着，死命的压着。</p>

    甩手就走。</p>

    翻身上马差点从马背上跌下来，楚长洵到底是多么趁人之危，趁我酒醉之际简直混蛋到极点了。</p>

    十颜挡在我面前，垂着眼帘十分恭敬：“夫人，您昨日醉酒，今日还是坐马车比较好！”</p>

    “滚开！”我直接用马鞭抽在马臀上，马匹嘶吼犹如箭一样穿出去，十颜闪开来，马背颠簸，浑身不得劲。</p>

    奔出安南四地，在城外碰见了音姬…</p>

    我痛得冷汗津津，跳下马，双腿一软，跌坐在地，音姬站在我的不远处，我笑望着说：“骑马太累，这才跳下来，就迫不及待的想坐在地上休息一番！”</p>

    音姬过来，冷若冰霜的抓起我的手，替我号了脉，眼神闪过一丝古怪：“不知节制，你现在应该卧床休息才是！”</p>

    “当上一国皇后，怎么还喜欢穿黑衣裳？应该穿一些带红色正色的衣服才好看！”我耳朵有点发热，这昨天晚上刚被人睡了，她是大夫，又懂蛊术，这一把脉，我就无所遁形了。</p>

    音姬松开手从袖笼里，掏出一个泡着虫子尸体的瓶子：“以后安南皇后跟王上，都会喜黑色，把这个吃下去减轻你一点痛苦！”</p>

    虫子很恶心，我还是没有浪费她的好意，直接打开瓶盖，一饮而尽空瓶子往她面前一递：“你还要吗？”</p>

    音姬摇了摇头，我随手一扔，听见声响瓶子碎裂的声音，“安南的皇后，不知道你找我所为何事？你放心，我对慕随绝无半点男女之情！”</p>

    “我知道！”音姬眼神闪过一丝别扭：“我也知道我的上一任族长，是被公子长洵杀掉的，巫族圣物，被他带回奉天城，这些我都知道！”</p>

    我微微扯起嘴角，纠正着她的话：“你说错了，你的上一任族长是六福你们自己家的圣物所吃，跟楚长洵没有任何关系，你今天到底找我什么事儿？直说无妨！”</p>

    音姬眼神刹那间冰冷：“你就不怕我杀了你？现在你虚弱不堪，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p>

    我用力撑在地上，试了好几次才让自己站起来，两条腿跟不是自己的似的，抖索的厉害：“就算我不虚弱，我也不是你的对手，正所谓明剑易挡，暗箭难防！你是巫族族长，下药的本事肯定一流，我的三脚猫功夫玩不过你！”</p>

    自己几斤几两重，我现在最清楚不过，跟一个玩毒高手硬碰硬，不是自己给自己找虐，都是自己在给自己找死。</p>

    音姬微微一顿：“慕随喜欢你是有道理的，只愿意和你做知己也是有道理的，你总是会恰到好处的把话题绕过去，让人没有负担！”</p>

    “谢谢夸奖！”我对她伸出手：“劳烦你，拉我一把，起不来了呢！”</p>

    音姬看着我递到她面前的手，犹豫了片刻，握在我的手上，她一拉我一个借力，痛得龇牙咧嘴才站起身来。</p>

    痛的地方真是无以言表，楚长洵这个混蛋，早死早投胎早好，我就是这么如此憎恨于他，没有理由的，现在就巴不得他去死。</p>

    哪来的憎恨？</p>

    也许是没有得到我的同意，就把我睡了的缘故。</p>

    我站稳了，音姬才松开手，装模作样拍了拍衣裙上的灰尘，音姬道：“我只想告诉你，折雨长公主已经背叛安南，我会不要命的去护着安南，护着慕随，哪怕最后安南灭了，我也会他生死与共！”</p>

    “那是好事儿啊，你喜欢他，和他生死与共，是天大的好事儿啊！”</p>

    音姬重重地点了点头，凌厉的眸子出现了温柔的神色：“没人喜欢的人生死与共，真的是天大的好事，真的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事儿。”音姬说着斟酌犹豫了一下：“我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公主……”</p>

    “什么事你说！”我根本就不算哪门子公主，现在还有人能请我帮忙，说明我不是那么一无是处。</p>

    音姬温柔的神色，渐渐地变得凝重起来：“如果安南有幸不被灭，我希望你和慕随是一辈子朋友，每年，或者几年，对酒当歌，醉生梦死，不知可好？”</p>

    我拽着马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如果我们有幸都不死的话，你这个当皇后的又不吃醋，我愿意和他一起醉生梦死，睡在一道，你可要替我们盖被子啊！”</p>

    音姬微微弯了弯腰：“多谢离落！”</p>

    我伸手拍在她的肩膀上，她身形一颤，有点不习惯与人亲密：“不用客气，找到你这样大都不吃醋的皇后也是少有，好好活下去，无论国破家亡，请你好好活下去！”</p>

    说完我越过她而去，每走一步，不可言表的部位，都是火辣辣的疼，在心里问候了一声楚长洵祖宗十八代。</p>

    最终走一路歇一路，缓了好长时间，才缓过劲来。</p>

    然而这一路上，战争四起，百姓民不聊生，我勉强可以自保，我知道更多的是十颜已经替我安排了一切。</p>

    这一路上，再也没有听到楚长洵任何消息，柔然那边也没有传来任何消息。</p>

    真的像我所说，他所有的消息，一夜之间消失得一干二净，她这个人像不存在一样。</p>

    走走停停，走了一个多月，用棍子穿着馒头，在火上烤，十颜不知从哪里端来了汤，搁在我面前，轻轻地退下。</p>

    看着火焰燃烧，犹如嚼蜡一样嚼着馒头：“你们家公子爷呢？”</p>

    十颜脚步一顿：“不知道，属下管不住公子爷，属下现在听夫人的！”</p>

    “派人去找他，我想知道他现在在干什么？”这一个多月，这个人象不存在一样，真的死的那么无声无息吗？何时他这么信守承诺，我怎么就不信了呢？</p>

    十颜回过头来，单膝跪在我的面前：“属下不能找他，属下现在要守着夫人，夫人才是重中之重，比任何人都要重要！”</p>

    “柔然现在怎么说？对于七国争斗，它在中间扮演什么角色！”发硬的馒头真够辣嗓子了，硬得我没办法吃，直接端起旁边的汤，喝了一大口才把馒头咽下去。</p>

    十颜看了我一眼：“平衡，西玖不会灭，安南应该也不会灭，月汐还不知道，剩下的嘉荣肯定会灭绝！”</p>

    “谁在把持国政？”另一手端着汤，一手拿着馒头，目光却望向远方，不知道在望什么，不知道在期待什么？</p>

    我明明是那么怨恨他，可是现在一个多月了没有他的消息，心里却又矛盾起来……</p>

    “柔然全国上下运作，自然有它运作的法则，就算公子爷不在，也不会出现任何纰漏，环环相扣，有大国师在呢！”十颜缓缓的说道：“夫人不用担忧，国师可以代表皇上，可以操纵柔然上上下下！”</p>

    不知哪来的脾气，一下子把手中的汤碗砸到他面前：“国师不过是一个孩子，楚长洵在哪里给我找出来，如果你找不出来的话，别出现在我面前！”</p>

    十颜慢慢的把头抬起来，目光射向我：“夫人，公子爷现在找不到，没有人知道他在哪里，找不到了！”</p>

    在碎片里冒着烟的汤，我手一摆：“那就别找了，你在一个适当的机会，滚吧！”</p>

    我让他滚，他没有滚，依然跟着我，替我照料好一切，月汐国泱泱大国也陷入紧张的局势之中。</p>

    凤子钰在我到达月汐国京城的时候，便传来消息，看来她暴病而亡，我心中咯噔一动，我跟楚长洵说过，我不喜欢她，我想让她死。</p>

    楚长洵说好！</p>

    等我到达月汐国皇宫时候，远方又传来司空皋死掉的消息，慕折雨怀有身孕，正准备启程回安南…</p>

    真是神速，七国混乱，核心人物死了，迅速崛起的人，还未板凳焐热，就直接被干掉了。</p>

    楚长洵死了吗？</p>

    没有，他正躲在一处看笑话呢，这么一个人，他怎么可能去死？我不相信，真的不相信他会如此听我的话。</p>

    十颜用了柔然皇后之名递拜帖，我趁他进皇宫的时候，自己翻墙进去了。</p>

    所有的皇宫都是富丽堂皇，金壁闪闪地，走到最高处，往下眺望看见了离落……</p>

    她笑起来很美，跳舞也很美，几个纵跃，我更加贴近了她，找到一个隐蔽的地方坐了下来，手掌撑着下巴，看着她在那里跳舞。</p>

    看着她美丽的样子，看着她扬起嘴角的笑，突然觉得自己的心疼得有些发颤，我不知道自己要什么了，离墨满眼幸福，她找到自己的幸福了，而我压根就不知道自己要什么。</p>

    凤非昊深情的注视着她，仿佛这天地间只有他们两个人别人融入不到他们那里去。</p>

    看着望着不知不觉眼眶红了。</p>

    一舞曲完，离墨向凤非昊奔跑过去，肩膀一重，我大惊，昂头望去，神色无波面无表情的梵音手中拿着一个玉佩，螭龙玉佩，摇晃在我的眼里下，声音刻板生硬：“这是月汐皇上的东西！”</p>

    我望着他，眼泪从眼角划过，他像一个合格的影卫，不认识我一样，也是，他被楚长洵吃了药忘记我了。</p>

    我伸手接过玉佩，楚长洵去哪里找的这么一摸一样的东西？他早就算出了有这么一出，用离墨代替我和凤非昊完美的相遇，滴水不漏。</p>

    凤非昊给我的那一块已经被他摔得粉身碎骨，现在又找一个一模一样的，是让我飞身而下给凤非昊送去吗？</p>

    紧紧的握着玉佩问着梵音：“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会跟着我？”</p>

    旧识不识，这种感觉，真是奇怪，自己什么都记得，对方什么都不记得，重新认识，你都可以忽略心中的悸动吗？</p>

    梵音声音越发生硬刻板：“属下梵音，梵音此生只认主子！已经跟了主子足足一个月有余！”</p>

    “为什么要把这个东西给我？”</p>

    “不知道，有人让属下把这个东西给你！”</p>

    面对一个已经忘记我的梵音，我再一次问道：“你想要自由吗？不再跟着我的自由吗？”</p>

    他的目光犹如死水一潭，拒绝得斩钉截铁：“不需要，被人需要才有价值，属下在找价值！”</p>

    手死死地扣住螭龙玉佩，在离墨奔进凤非昊怀里的时候，飞身而下，还没有落在地上，便听到凤非昊歇斯底里的叫声：“离墨！”</p>

    离墨在他的怀中，慢慢的滑落，凤非昊仿佛抱不住她似的。</p>

    我落在地上，直接奔了过去，“离墨……”</p>

    离墨嘴角的鲜血在凤非昊擦试之下不断的涌出，为什么会这样？她怎么了？</p>

    离墨头微微倾斜，微微错愕了一下：“你为什么和我长得一模一样？”</p>

    我直接一把握住她的手：“离墨，我是你的妹妹，你怎么了？”</p>

    她为什么会这样？</p>

    “为何我没有你的记忆？”离墨慢慢的把视线看向凤非昊：“非昊，你不是说我只有一个人吗？”</p>

    我不敢相信，凤非昊知道她没有记忆，又对她说了什么？</p>

    凤非昊双眼通红，紧紧的把她圈在怀里：“离墨，我只想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要，我只想和你在一起，能找到你，我乞求上天无数次，我只想和你在一起！”</p>

    离墨在他怀里流着眼泪，手却死死的与我相握：“非昊，我想和我的妹妹说说话，她和我长得一模一样，我以为我没亲人了！没想到我还有亲人，还有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p>

    离墨永远是温柔知书达理，说出来的话，就像一汪温泉，从小到大，这个女子对我是最温柔的。</p>

    凤非昊纵使不愿还是缓缓的把她松开，我接过她，手中是螭龙玉佩，把玉佩压在她的手上：“我一直在找你，离墨，你是怎么了？我们才刚见面！”</p>

    离墨隔着玉佩握紧我：“我在大境门，住了很久很久，有人跟我说，我中毒已深，命不久矣，要欢乐的过好每日！”</p>

    离墨替我喝下毒酒，是让我保了命，我总以为她死了，她现在没死，可是她马上又要离我而去，彻底的死在我面前，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p>

    “我拼命的活着，每天充实的过着，我忘记了所有，我只记得自己的名字，我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家住何方，更不知道自己家中还有何人，我想找寻，发现什么都找不到！我可以为自己什么亲人也没有了！”</p>

    我的唇瓣发抖，凝噎道：“我是你的妹妹，我们家里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你和我，父亲母亲死了，只剩下你我，我在找你，我也是近些日子才听到你的消息，离墨，你不要死好不好？我会陪着你，一直一直陪着你！”</p>

    我的哀求不比凤非昊的少……</p>

    我可不想让她死，我会想让她长命百岁，快快乐乐地活着，我可以为她做任何事情，只要她想，只要她愿意，我都可以……我可以不回大天朝，可以什么都不要。</p>

    “真的吗？我的身份只是这样？”离墨想伸手过来摸我，我把她的手放在我的脸上，哭着说道：“我和你是双生，你是我的姐姐，我们的家，不算顶富有，算是小康，父母很恩爱，对你也是极好！”</p>

    “你一直梦想着，找一个如意郎君，月汐皇上，凤非昊和你是般配极了，若是母亲知道，会很高兴的！”</p>

    “他们不会反对吗？”离墨眼睛一亮：“我没了记忆，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样子的，也不知道他们会喜欢什么样的男子……”</p>

    眼泪像珠子，我摇头肚子哗啦哗啦落：“他们不会反对的，只要是你选的，他们都不会反对的，他们是天底下最好的父母，真的！没有比他们更好的父母！”</p>

    “那就好了！”离墨把手抽离，凤非昊这个帝王双眼通红，离墨对他勾起一抹笑意：“和你在一起的这两个多月来，生活短暂的记忆中是我最开心的日子，谢谢你爱我，谢谢你给我这么美好的记忆！我也爱你，我也喜欢你！”</p>

    凤非昊陷入绝望之中，整个人双眼呈现疯癫之色，比我的哀求还低声下气：“离墨，我好不容易找到你，你不要离开……我们可以回大境门，你要去哪里，我都可以陪你去，我求你，不要离开……什么江山，什么君临天下，我都不要！”</p>

    离墨鲜血染红的唇，笑了，美得惊心动魄：“那你答应我好好活着，佛说，有轮回，你活着，等待我的轮回好不好？”</p>

    凤非昊通红的眼中，一滴眼泪终于落下，落在离墨的手上，离墨着急的也哭了：“非昊，你答应我好不好？我相信有轮回，你一定要等待我的轮回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p>

    离墨不管失忆与否，她都是一个顶级聪明的女子，凤非昊与她相处两个多月，对她的情深意重，她能感觉得到。</p>

    凤非昊一直在找他梦中的女子，不要命的在找，不要江山的再找，离墨和我一模一样，最符合他梦中的女子。</p>

    他们相爱了，爱的天崩地裂，爱的时间短暂，离墨这样死去，她是在害怕，凤非昊会跟着她一起去……</p>

    凤非昊这个面容俊朗说一不二的一国之君，在她的面前哭得像个孩子：“离墨，我才找到你，你怎么能这么残忍……你怎么能这样残忍……你怎么能这样残忍？”</p>

    “所以，我才让你等我下一场轮回，这样的话我就可以弥补你了，你答应我好不好？”离墨眼神有些涣散，言语还在执着：“非昊，我求你了，你答应我好不好？很快……一个轮回九年，九年之后，我就可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你答应我好不好？你答应我啊！”</p>

    凤非昊几经崩裂的情绪，竭力的压着，就是死死不开口应她。</p>

    离墨不知哪来的力气，一下子起身，双手抱住凤非昊，嘴角轻轻地印在他的唇上，眼泪血液交织</p>

    “你答应我好不好？答应我……等我……我一定会拼了命的再回来，我一定会拼了命的回来再找你！”</p>

    “好！”凤非昊吼了出来：“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我会好好做帝王，我等你来找我，你不来找我，我就回大境门等你！”</p>

    离墨在等他的应话……</p>

    凤非昊应了，离墨嘴角露出一个绝美的笑，双眼慢慢的合上，倒在凤非昊怀中……手中拿着螭龙玉佩！</p>

    “离墨！”凤非昊抱着她肝肠寸断，痛彻心扉的呼喊响彻着整个皇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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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0060七国：分崩离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