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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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衫落拓灯火阑珊处 作者:青衫落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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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衫落拓灯火阑珊处 作者:青衫落拓

    分卷阅读28

    得祁家骢大笑。村子里还到处种着四时开花的杨桃,也是伸手就能摘下来吃。

    傍晚时分,她会和村里的女人一道去海滩,大家全都坐着,一边织补着渔网,一边远眺着海面,等到自己的男人打渔归来。伴随着夕阳西下,一条条渔船陆续返航,在离沙滩不远的地方下锚,她们马上冲上去,接过男人们手里的收获。

    尽管任苒谁也不等,可是这个情景总能让她开心,同时又眼眶发热。

    每家的壮年男性每天都按时出海;不能出海的老人早上钓鱼,充做中午的菜;小孩子放学后便拿上钓竿到海边坐上大半个小时,把晚饭的菜给妈妈捎回家。村里的渔民会在沙滩上分拣当天打到的鱼,大部分集中起来运到涠洲岛出售,少部分带回家吃,多余的就放养在沙滩上挖出来的水坑中,谁需要都可以拿走。

    如此自给自足的生活、淳朴的民风,加上岛上所有的房子都没有门锁,让任苒觉得这里简直就是陶渊明笔下的桃花源。

    她对祁家骢说起这一点,祁家骢却不以为然。

    “你看,你又只看到了浪漫的一面。渔民的生活是很艰苦的,我上一次来时,赶上台风,村子里损失了三条渔船,对他们来讲,那相当于倾家荡产。他们倒确实不愁没鱼吃,但一天不出海,就一天没有收入,教育、养老、医疗费用……通通没有保障。”

    任苒承认,她的确很难主动看到生活艰难的一面,可是她又觉得,她已经住了三天以上,并没感到厌烦,如果生来就过这种生活,她想至少她不会觉得委屈。

    一转眼,任苒与祁家骢在岛上住到了旧历除夕。阿邦也回来与家人团聚,在吃过年夜饭、放过鞭炮后,小小的渔村重新安静下来。

    电力供应准时中断,任苒点起煤油灯,头天她不小心碰破了玻璃灯罩,不知名的飞蛾围着摇曳不定的火焰飞舞,这个景象顿时迷住了她,她出神地看着。祁家骢洗漱完毕进来时,瞟她一眼:“没春晚看,这也能看得专注吗?”

    “你说飞蛾知不知道扑火是什么下场?”

    祁家骢平躺到床上,点燃一支香烟,懒洋洋地说:“你在质疑飞蛾的智力,还是我的?”

    她笑,“我在想,飞蛾也应该看得到,它的同类扑火后是什么下场。可飞蛾不能抗拒火焰的吸引力,扑向火焰就是它的宿命吧?”

    祁家骢受不了这种小女生的感叹,没有理她,弹落烟灰,吐出一口烟雾,看着斑驳的屋顶成神。

    一只飞蛾却在此时扑到火焰中,灯芯处短暂而异常地一亮,翅膀半焦的飞蛾落在了熏得漆黑的煤油灯边,微微弹动着。任苒突然站起身,吹灭了灯,屋内一下隐于黑暗之中。

    祁家骢正要说话,任苒已经扑入了他怀中。他猝不及防,急忙将拿烟的手避开她,“傻孩子,你想被烟头烫到吗?”

    任苒不再回答,只没头没脑地吻着他,他低低一笑,丢掉那大半截香烟,轻抚着她的胳膊,右边手肘外侧有一条他早就熟悉的细长疤痕,他总在不经意之间就抚到那里,并想起她头一次在他怀里哭泣的情景,涌起一点柔情。不等他说话,她爬到他身上,解开他的衬衫,密密吻向他的身体。

    近一个月来,他天天下海游泳,肌肉更显健康紧实。她柔软的嘴唇吮吻他的喉头,舌尖轻轻掠过他肩胛,滑向他的胸部。她一直没能摆脱羞涩,就算主动吻他,也往往半途而废,今天却似乎决意进行到底,她的头发被拂下来,细密扫过他的身体,带来痒痒的刺激感。她的吻越来越大胆,他的身体如同被一串小而隐秘的火焰灼过,他头一次感到,他需要控制自己,才能压制住身体的一阵轻微战栗。

    这种感觉让他陌生,同时不安。他突然拉起她,一个翻身,将她压倒在身下,开始重重吻她,带着几分粗暴,她的回应同样不复温柔,手指掐入他的背上,当他挺身而入时,她在他耳边呼唤着他的名字,远处波浪拍击峭壁的声音隐约传来,他们的节奏渐渐与之一致。

    那样的激情放纵后,两人沉入梦乡,而祁家骢的睡眠仍说不上很踏实,他在辗转中突然醒来,月光透射进室内,光线半明半暗。他吃惊地发现,任苒并没睡着,似乎正看着他。

    “你怎么没睡?”

    任苒吃了一惊,随即笑了,“白天睡了个午觉,刚才醒了就再睡不着了。”

    他翻了个身,准备接着睡,她却推他,“现在退潮了,我们去沙滩上抓螃蟹吧,我刚跟这边小朋友学到的,他们连工具都给我准备好了。”

    他先不理,但经不住她再推几下,睡意被搅没了,穿衣起床,嘱咐她穿件厚点的外套。

    两人踏着月光,穿过出村的小道,来到空无一人的沙滩上。祁家骢并不想动手,只看着任苒拎了塑料桶,打着电筒,踩着一洼洼积水区找螃蟹。

    祁家骢嘲笑她的无聊,“光我钓到的鱼就多得吃不完,更别说这里海鲜弯腰就拿得到。你这样抓满一桶,第二天大概不免要倒掉,实在太折磨人了。”

    她不理,一心找着礁石缝里藏身的螃蟹。在好多次被钳得哇哇大叫后,她已经掌握了技巧,手电筒光扫过,看到螃蟹便一脚踩住,眼明手快地捡起来扔进桶内,这个过程给了她莫大的快乐。

    海胆比螃蟹更多,不过岛上渔民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全都不吃海胆,她也害怕海胆的毒刺,并不敢去抓。

    累了之后,她和祁家骢坐在海边休息。关闭手电筒后,海岛上没有任何人工灯光,暗蓝色的星空有着城市不可能一见的剔透感,一仰头,半轮明月挂在西边,满天繁星似乎触手可及地笼罩着他们,只要留心,可以清晰地看到银河。

    身后的村落陷入熟睡之中,眼前的大海起伏不止,她再次觉得,天地之间,只剩下了他们两人。

    她希望这样的时光可以漫无止境地延续下去——可是她知道这个孩子气的愿望一经说出,便已经是奢侈,更不用说会招来祁家骢可能的嘲笑了。她只默默将头倚在祁家骢肩上,享受着这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天地。

    “在想什么?”

    “什么也没想。”任苒的确陷入了一种思维停顿,大脑一片空白的状态,“对着这里,好像很容易清楚杂念。”

    “对,三年前我次来这里,也是这感觉。”

    “白天我躺在吊床上,感觉灵魂好像脱离了身体,飘荡在空中,几乎有害怕再也回不来的感觉。”任苒似乎也觉得这个想法好笑,往他身上靠得更紧一点。

    祁家骢看着远方暗沉的海面,微微出神。

    当然,三年前,正是他在私募这一行声名鹊起的开始。他毫不意外地发现,他根本不用主动与出资人沟通,给他们看投资计划书、市场前景分析报告,就不断有人多方委托,找上门来将大笔资金托付给他。他控制的资金规模一下到了一个他事先不可能预计到的数字。

    只有一个助手加司机阿邦,已经远远不够用。他不得不改变独来独往的、完全独自负责的工作习惯,成立了工作室,将手头资金按协议内容、期限分别转入不同的账户,聘请专业经理人协同操作。

    他要处理的事务越来越繁杂,同时,他要与之打交道的人越来越来路繁杂,他由单纯地操作资金,进而开始参与各种游走于政策边缘的资金运作。

    他忙碌得每天要工作14小时以上,又突然多了很多不能不参加的应酬,唯一属于自己的时间只剩下睡觉,实在厌烦得很,脾气变得十分暴躁。在阿邦的建议下,他来这里住了几天,才算清静下来。

    停住狂奔的脚步,沉静下来思考对他大有帮助,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哪怕他要重返的仍然是那个能让人迷失的名利场,他自信,也在最大程度上保持了冷静的判断。

    然而,越来越繁杂的金钱游戏进行下来,渐渐不在他的控制之下,更不能由他一人的判断左右进程,决定结果。

    他并不懊悔拒绝与朱训良合作。哪怕管理着一个工作室近十名基金经理,但他清楚地知道,他的性格决定了他对于所谓团队协作并没有太多热情,在他看来,与人商量再做出决定都属于多余,如果失去独立受制于人,对他而言,并不觉得比眼前的局

    面好受多少。

    可是他不能不反思发生的一切。

    他一向自命有识人之能,对下属慷慨大方。工作室留下的三个人是他认为利益与他息息相关的,然而偏偏是其中最得力的一个基金经理被朱训良收买,导致他最后的溃败来得如此迅猛,而且轻易。

    任苒的头在他的肩上微微一沉,又挪回原位。他知道,她睡着了。他轻轻将她搂过来,让她躺到怀中,低头凝视着她。她晒黑了一点,头发因为岛上没有洗发香波出售,只能用香皂清洗,加上水质原因,显得有些枯黄蓬松,星光下,她的面孔平静而

    安详,竟然似乎有隐隐光晕。

    他想,这个女孩子对于他怀抱的信赖来得如此自然,似乎从次他抱住她开始,她便再没有怀疑过他。他不得不有一些感叹。

    他一直对所有的感情保持超然,并不刻意拒绝,但也绝不沉迷其中。

    对于任苒这样一心只求一个沉溺的态度,他最初的分析十分客观。

    她少女春心萌动,将一个神秘陌生的男人当成了幻想的对象;

    她在对父亲失望以后,太想找到感情的依赖;

    她和大多数爱幻想的女孩子一样,以为自己爱上了某个人,其实只是爱上了一个看似浪漫的爱情的本身;

    可是再客观理智的分析,也抵挡不住他心底的天平悄悄倾斜。

    他们在一起的时间,一天少过一天了。这个念头刚浮上心底,他就有几分自嘲。

    他明白,任苒也许经常转、着这个念头。

    他看书时,她会照例送茶水给她;他去钓鱼,她会好像不经意散步过来,只站片刻便离开;他游泳时,她会盘腿坐在岸上看着;她去跟阿邦的母亲一快儿用柴火灶做饭,尽量把口味弄得清淡一些。

    在这个客家人聚居、男人地位尊崇、妻子以丈夫为中心的小岛上,她对他的关心也显得十分引人注目,他亲耳听到有渔家大姐调侃她,她却满不在乎地笑,仍然几乎用过分的方式在对他好,尽可能多一点时间跟他在一起。

    他并不是粗心的人,事实上别人的举动、心思很少能逃过他的眼睛。但对着任苒,他倒宁可忽略,不再去回应。

    他不希望在这样前途莫测的时候,还去加深任苒的陷溺——当然,其实也是加深自己的投入程度了。

    然而,此刻面对着浩瀚无比的暗沉大海,头顶是璀璨的繁星,抱着她温软的身体,他不愿意有丝毫移动,打破这一刻的宁静。

    海风带着咸而潮湿的味道扑面而来,潮汐退去,星辰以几乎不易察觉的速度变幻着在苍穹的位置,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唯一不变的是她在他怀里。

    他拢紧外套,紧紧抱着她。直到天际一点点泛出白色,缕晨曦浮出海面。天水相连的地方那一线灰白慢慢向上扩大,开始变得白茫茫一片,而大海依然暗沉。

    他轻轻推醒她,她迷惑地看着他,再看看周围:“我睡着了吗?”她挣扎着坐起来,“天哪,抱我这么久,肯定累坏了,你怎么现在才叫醒我?”

    他舒展麻木的腿,仍然抱着她,只是让她坐到自己身前,“看日出。”

    她看向前方,小心地惊呼一声,“你怎么知道我一直想叫你陪我看日出?”

    “这不是所有小姑娘的共同爱好吗?省得你半夜弄醒我不算,还要早早拖我起床。”

    任苒笑,缩在他怀里,看着远方天空。朝霞开始染红天水相连处,由浅浅的嫣红直到艳丽的红彤彤一片,一点小小的火红点冒出海面,由远及近的海平面洒上金光,随着波浪起伏不定,小红点慢慢变成半圆,他们两人目不转睛看着这壮观的景象,都

    没有说话。

    几分钟后,一轮红日冉冉升起,圆满而热烈,衬得天空湛蓝无暇。

    “多美!”任苒喃喃地说,隔了一会儿,她说:“我还有几个愿望,你也满足我好吗?”

    “说说看。”

    “带我上渔船,绕双平一周,最好能够出海打渔。”

    “你晕船那么厉害,出海不是找罪受吗?”

    “我要去。我还要跟你一起游泳,看看珊瑚。我想把这里所有能体验到的都至少体验一次,这样我的回忆就会更多一些。”

    “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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