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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难伺候(重生) 作者:朽木刁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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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难伺候(重生) 作者:朽木刁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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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是能救他的弟弟的大夫,便会给予万两黄金作为答谢。”
“而至于那些药材商贩为何会齐聚于此,也是因为之前秦毅花了十万两银子在寻找一味药材,不过他却没有具体地透露是哪味药材,只是模糊说了个大概,又写下了一首诗,让人自己去猜测。他还要求倘若是有人寻到了,一定要亲自送来给他查验,因此才会有如此多的商贩远道而来,就是为了把手头的药材给秦毅看,拿到那十万两银子。”
说到这里,谢景钰停了一会,他把折扇收了起来,敛起了脸上的笑意,沉声说道:“这江南之地,虽然繁华富硕,想来不仅仅是官官勾结,官商该亦是如此,而总督府就设在江苏城内,我想李庆、赵岐,秦毅这三人定然或多或少都与石步原会有所勾结,因此,我们或许可以从他们入手去查石步原。我们若是扮成药商,一是不引怀疑,二是也能借此机会,接近秦毅,从他入手去查。”
闻言,燕文灏思索了一会,便了然地点了点头,他道:“既然如此,我们便扮成药材商贩就是,我让暗三去准备。”顿了顿,他又皱起了眉,低声疑惑道:“只是不知这秦毅是在找何种药材?”
抬头看向谢景钰,燕文灏出言问道:“你方才可有打听到关于这种药材的消息?”
“嗯,有。”
应了一声,谢景钰点了点头,接着他便说了几句话和念了一首诗,但说完后,他便万分不解地说道:“就只有这些,确实是十分模糊,这秦毅似乎是在故意为难人的,倒是不知他是意欲何为。”
垂下眼眸,慕子凌反复地琢磨了谢景钰说的那几句话和那首诗,忽然眼睛一亮,他转头看向燕文灏,出声道:“文灏,我想到了,我知道秦毅在寻找的是什么了。”
闻言,谢景钰挑了一下眉,先一步开口问道:“是何物?”
对他笑了笑,慕子凌说道:“是当归。”
听了话,谢景钰诧异不已,他满脸的疑惑,不禁问道:“当归?这只是很普通的药材,普通的药铺都有,秦毅何至于如此大费周章的寻找?”
坐在一旁,燕文灏也去反复地去琢磨了一会诗句和那几句描述,须臾,就也想出了答案,跟着笑了出来,他握了握慕子凌的手,摇了摇头,随即给谢景钰解释道:“当归确实普通,但秦毅的目的,却不是为了寻找当归,而是在寻找一个人。”
偏头和慕子凌对视了一眼,收回视线后,燕文灏才往下继续道:“我想,他大费周章地用十万两银子去寻找这味药材,费尽心思让贩夫走卒把这个消息传递出去,便是想要借着这当归药名之意,告诉他要寻的那人,应该要归来了。”
“原来如此。”点了一下头,谢景钰也明白了过来,他想了想,又好奇道:“不过,他是在寻找的,到底是何人呢?”
眼里闪过了一丝复杂,燕文灏缓缓敛起了脸上笑意,他沉吟了许久,半晌后才浅叹了一声,轻声道:“我想,他在找之人,应该是暗六。”
“暗六?难道暗六是一名女子?”慕子凌有些惊讶地看向燕文灏,他一直以为暗卫都是男子,并不知道原来其中还有女子。
“是。”点了点头,燕文灏的面容有些严肃,他说道:“暗六原名落雨,便是这诗句里所提的名字。”
第122章
许久都不曾想出各中的缘由来,于是谢景钰便忍不住插过了话,他开口问道:“文灏,落雨她十二岁就被师父收为了弟子,此后再不曾离开京城,又怎么会是秦毅要寻找之人?你是否弄错了?”
又火堆里丢了几根柴火,燕文灏拍了拍手,没有回答,只是笑着问道:“景钰,你可是忘记了,落雨她的祖籍本是苏州,是十二岁那年,才随着她的爹娘来的京城。”
其实最初的时候,暗卫只有五名,都是他师父从各地寻来的,根骨极佳,资质十分突出的几人,而落雨和多元则是他师父偶然碰见被人欺凌,就顺手救了起来,后又觉得他们适合练武,才收下当了暗卫的。
谢景钰闻言,想了想,笑道:“想来我确实是忘了。”
用折扇敲了敲自己的掌心,谢景钰思索了一会,叹息道:“如此的话,便召落雨来吧。”
沉默了片刻,他又把自己方才打探而来的消息说给了燕文灏听:“秦毅明面上是酒坊的老板,家财万贯,而实际上,他所经营的酒坊,并非只是酒坊那么简单。”
“秦毅本是贩卖消息起家,所谓的酒坊,其实是一处专门贩卖消息的情报阁,在那里,只要有人能够出得起秦毅提出的价格,那么无论是什么消息,秦毅都能够提供,不过往往也一些消息,由于难以探听,即便有人想要询问,秦毅也会故意出高价难为对方,让人知难而退的,所以至今为止,秦毅给人的消息从未失准过一次。”
说到这里,谢景钰突然想到了什么,便停了下来,他偏头看了一眼燕文灏,拧了拧眉,疑惑不已道:“秦毅做得是贩卖消息的营生,当是有线人无数,会遍布全国各地的,那他怎么会不知落雨就在京城?倘若他真是要找落雨,缘何不亲自上京城去找她,却要如此大费周章?”
燕文灏闻言,抿了抿唇,他垂眸兀自思考了许久,方才缓缓开口道:“我想,他应是早就知道落雨身在京城的。”
忍不住停下叹了一声,燕文灏又继续道:“而他之所以不亲自上京的原因,或许跟我命令落雨周旋于三皇弟和五皇弟之前有关,恐怕,他是知道落雨要向五皇弟报仇,才不去打扰的。”
抬起眼眸,燕文灏看向谢景钰,问道:“你可知道,这寻药材的消息,是何时传出来的?”
抬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谢景钰想了想,就也赞同地点了点头,“这么说来,时间确实是对的上的,这则消息传出之日,恰是五皇子被宣告不治而亡之日。”
摇了摇头,谢景钰轻叹了一声,之后敛了敛思绪,又继续上面的话道:“以秦毅的这重身份和作用,石步原必然是不会弃之不用,如今想来,或许我们从秦毅入手,便是最容易接近石步原的,然后打探到消息的。”
微微颔首,燕文灏面无表情地沉声道:“是该从秦毅入手,我们的时间不多,而且拖得越久便会越危险。”说着,他便唤来了暗四,暗四来了之后,他便命暗四马加鞭回去京城,把落雨带来苏州。
暗四领命离开后,谢景钰又盯着火堆里跳动的火苗看了一会,须臾,忽然抬头问道:“文灏,落雨如今跟在三皇子身边,听他差遣,此时她若是突然离了京城来到苏州,以三皇子的聪慧,必然是会起疑的,你可想好了要如何应对?”
燕文灏道:“落雨她知道该如何处理的。”
过了一会,燕文灏又忍不住嗤笑了一声,嘴角勾着一抹嘲讽地笑意,冷冷地说道:“何况,三皇弟他如今应该是无暇顾及这些的。”
不解地看着他,谢景钰问道:“为何如此说?”
“你看了之后,就会知晓的。”话音落下,燕文灏便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书信,然后将其递给了谢景钰,示意他看一看。
信上的内容很少,仅有短短两三行字,很快便能够看完,谢景钰接了信,便低头看了起来,他看完了信,就立刻抬起了头,惊诧非常道:“信上所言的可是真的,云景当真还活着?”
燕文灏并未告诉过他,所以他至今都还不知道。
“嗯,小舅他当年有幸被人救起,只是盲了双眼。”点了一下头,燕文灏应道。而后,他又斟酌了一会,半晌后,便开口,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言简意赅地都告诉了谢景钰。
说话时,燕文灏微微垂着眼眸,看不清他的神色,但他的语气一直十分平淡,哪怕是说道燕帝迎娶庄后的真正目的时,也不曾改变一丝一毫。
慕子凌坐在一旁,目光却是担忧地看向他。
听完燕文灏的一番话,谢景钰又是一阵惊讶,定了神后,他望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师弟,忍不住叹息了一声,心里却又越发怜惜起来。
他实在是想不到,他的师弟是要有多坚强,才能承受地了这样的真相。
张了张嘴,谢景钰正欲开口,却恰好看见了慕子凌已经伸出手来握住了燕文灏的手,又轻轻地拍了几下,无声地安慰着,两人正注视着彼此,相视微笑着。
他看了这一幕,怔愣了一下,回了神后便微微笑了起来——他倒是忘了,如今,他的师弟,已经不再是孤身一人了。
转了个头,正好看到不远处正在和多元一起忙着铺干草的阿临,谢景钰定定地看了一会,之后又转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眼前甜甜蜜蜜的两人,就淡笑着摇了摇头,而后悄无声息地起了身,朝着阿临走了过去,把地方留给了燕文灏和慕子凌他们。
谢景钰离开后,慕子凌就用另一只手轻轻地抱了抱燕文灏,又温柔地唤了他一声,一双眼睛,担忧地注视着他。
抓起慕子凌的手亲了亲,燕文灏含笑道:“谢谢。”
摇了摇头,慕子凌朝他笑了笑,轻声道:“先前你告诉我的,我们之间,无需如此客气。”
第123章
在野外宿了一夜,更深露重的,慕子凌到底是身子比较薄,便有些咳嗽了。
但好在只是染了点风寒,有些咳嗽,病的不重,谢景钰给他把了脉,又找出了出发前裴御医特地配作的药丸,让他吃了几颗,又稍微休息了一下,就准备出发,前往苏州城了。
好在这几日都是好天气,白日的时候,山路不算难走,花了两刻钟出了山林之后,一行人便沿着小路径直来到了官道上。
此时的官道上,暗五早已备了一辆马车和一车的药材,见到他们出来,就快步上前对燕文灏和慕子凌行了礼:“属下参见殿下,皇妃。”
暗五生的一张娃娃脸,爱笑,年纪很轻,也很是面生,慕子凌看了看他,随即便眼带疑惑的看向一侧的燕文灏。
朝着慕子凌笑了笑,燕文灏道:“这是暗五,暗卫七人,除了暗一和暗六,其他的人一路跟随着,在暗中保护我们。”
说完了话,他又转过头去看暗五,淡声问道:“让你准备的事物,你可都备好了?”昨夜他听了慕子凌的建议后,就吩咐了暗五连夜去准备了一车药材,用来作掩饰身份之用。
微微躬身,暗五恭敬应道:“回禀殿下,属下都已经备好,只是由于时间匆忙,又到了晚上,就只能找到一些普通的药材,贵重的药材极少。”
扫了一眼车上的药材,燕文灏道:“无妨,这些就已经足矣。”
“文灏。”
喊了一声燕文灏,谢景钰把目光从远方收回,皱眉说道:“我看我们还是快些入城吧,再过一个时辰,必会有大雨倾盆,子凌已感风寒,若是再淋了雨,病情会加重的。”
闻言,燕文灏立即就点了头,他扶着慕子凌上了马车,自己也坐了上去,想了想,又吩咐了阿临也上来之后,便让暗五驾车,往苏州城驶去。
马车里。
掀开帘子,阿临往谢景钰的方向看了看,在触及到他含笑的目光后,不由想起昨夜那个意外的吻,不禁脸颊一红,回过神后,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朝他挥了挥拳头。
瞧见阿临对自己没大没小的模样,谢景钰也不生气,反而是纵容地笑着,他又忆起了昨夜亲吻对方唇瓣的触感,便勾了勾唇,对阿临笑的越发灿烂起来。
看见他的笑容,阿临立刻就放下了帘子,然后气呼呼的鼓起腮帮子,不过他生了一会气,又想到自己刚才看到的天色,明明是艳阳高照,哪里有一丝降雨的征兆,便按耐不住心里的好奇,扭头问道:“公子,我观此时天气晴朗非常,并不像会降雨的样子,谢景……谢将军,怎会知晓一个时辰后就会降雨?”
由于病了,慕子凌的身子疲倦非常,他软软地靠在燕文灏的身上,闻言,便笑着解答道:“琰泽他身为将军,常年带兵在外,行军之时,天气的变化亦是尤为重要的,他能观天推测出几时有雨,也是正常的。”
“知我者,莫若子凌也。”
笑声传来,这时,车帘被人自外拉开,谢景钰摇着折扇弯腰走了进来,他来到阿临身边坐下,笑眯眯说道:“虽然此时的天气晴朗,但天气变化也是时常有的,尤其在这江南之地,更是时时不同,方才我看了天边涌起了一些乌云,又见了燕子低飞和地上蚂蚁成群,才会下了这个结论。”
屁股往旁边挪了一大步,阿临瞪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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