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第 3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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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初见 作者:寂然

    正文 第 32 章

    如初见 作者:寂然

    第 32 章

    荷花焦急地声音说“宫主,为什么?”

    突然听到“啪”的一声清脆响声,接着是滚落地的声音。隐隐听到冷抽一口气的喘气声。那道冷冷的声音继续说“荷花,看来你当真迷上李復这个人了,本宫再说一遍,你无需要知道,这是命令。”

    只听荷花用着怯懦的声音说“属下该死,属下谨遵宫主教训。”

    好一会后,车帘被拉了开来,迎来外面强烈的寒风跟日光,把我的眼睛晃得生生发痛。那淡淡的兰花香气又来了,我抬起头来,看向来人,是的,是那个美人,昏迷前看到的那个美人,但这次,我倒时看得清楚了,她不是我母亲,但长得却有五分像。她全身都散发出寒冷的气息,冷冰冰的皎好脸容明白地写着:生人勿近。我母亲是温暖的,像阳光一样,这位美人的出现让这个狭小的车厢里霎时气温骤降好几度,不知是当真身上发抖还是什么,我拉紧身上盖着的棉被。有点颤抖地看着她。

    她眼看我这些动作,眉头轻皱,突然在怀里掏出一只盒子出来,打开后,拿出其中一颗灰黑色的药丸,随手就硬塞到我嘴里,逼我吞了下来。然后坐到一边,一言不发地看向另一边来。

    我被她这样硬塞,气喘过不止,猛咳了好一会才顺过气来,我看着她的侧脸,她就是月冥宫的宫主,我还以为是潘澜呢!但是她长得很像我娘,我开口说“你,很像我娘,跟她一样美,你是我惟一见过可以跟我娘媲美的人,只是我娘比你温和多了。”如果她不是冷着一张脸,能温和一点,我想,她就有八分像我娘了。

    我看着她的眼帘有一刹那的闪神,但几乎又不是的,当她回过头来的时候,我依然看到她满脸寒冰。她看向我说“不少人这样说过,本宫以为明远净即使不像明素芯,至少也应该还长得可以的。”

    我听了,失声笑了出来。大概很多人对明远净都有很多期许吧!看到真面目后,本来长得不算丑的,也成了丑八怪。我回去该好好反省下自己这张脸还真对不起大众。

    她看着我的笑脸说“不过,明远净确实是与众不同的,你现在可知道自己被掳劫当中,你这样乱笑,还真不怕死的。”

    我依然微笑着说“你们不会的,你不是需要那幅卷画吗?”

    冰山美人听后,终于扯出一点笑容来,应该算是笑容的,最起码嘴角微弯了起来的,她说“你当真以为那幅卷画,本宫非要不可吗?本宫只是想见识下这卷画罢了,见不见着,其实也无关紧要的。”

    我继续微笑以对说“你还是不会要我死的,你刚才喂我吃的药,是护心舒脉的药丸,我虽不知你有何目的,但是,我直觉你不会杀我。”

    美人听后,眉头轻皱,突然她的手在我身上快速一晃,感觉身上一震,然后全身不能动弹,连嘴巴也不能开口,那美人给我点穴了。我只能用可怜的眼睛猛瞪她看。

    她只是说“太过聪明的人也是让人讨厌的。”

    山顶

    我口不能说,身不能动地躺在马车里,只觉得路越来越颠簸,我都几乎以为五脏六腑都在肚子里来了个大错位,心不在心,胃不在胃。很久后,马车才停了下来。

    这时冰山大美人伸手在我身上点了几下,总算能动了,刚动了一下筋骨,车帘又被掀了开来,荷花探头进来恭敬地说“宫主,都准备好了。”

    冰山美人简短地说“带她上山。”

    荷花这时换回了她的招牌笑脸,对着我继续温和地笑,看得我心惊胆跳,这个变态女人又不知要对我做些什么了。突然,她长手一伸就把我从马车扯下了来。因为太突然,除了她的指甲陷进我的手臂外,我被她这样直扯下马车,我几乎是很狼狈地从马车滚落在地面上。脸直接地与大地亲吻,除了满脸都是不堪的泥土外,那泥土还是有点儿湿的,入骨的寒气让我全身颤抖不已。但更让我难受的是我的手腿都生生地垫在满是凹凸不平的石子地上。这女人铁定是故意的,故意的公报私仇。

    荷花的粉色绣花鞋一步一步走到我眼前,突然我觉得身上一阵疼痛,那女人竟然一脚就直踹在我身上来。

    她开口说“起来。”然后又再踹上一脚说“你可选择一直不起来,如果你想我多踹几脚的话。”

    我忍住全身剧痛,慢慢挣扎着站了起来。我这才看到这是山脚下,前面是一座高山,比那春山要雄伟多了,如果形容春山是一位婀娜多姿的少女,那么这座山就是一位雄伟的男子,此山由青松怪石堆砌而成。

    可惜我还没有欣赏完,就看到另一辆华贵的马车缓缓驶来,直接就驶到我们跟前。首先走下来的人竟然是李復的乳娘,我想,我知道马车里是何人了?果然,只见一袭朱红衣裙的潘澜优雅地从容地由雅容扶下马车来。这个潘澜什么时候都记得把自己打扮得夺目无比的,虽然只是穿着便装,但依然是美得耀眼的。她那身鲜艳的衣色几乎把我都映得两眼昏花,只可惜,她今天穿这身衣服还真是大煞风景,这天是如此灰暗,北风正大行其道地横扫出大地一片的萧败。

    潘澜一步一步地走近我,在一步之外的距离对着我冷冷一笑,带着她特有的庸懒的声音说“明远净,本宫说过,本宫要动你,根本不需要动一根手指头,现今,你是知道本宫的厉害吧!”

    我同样对着她一笑说“娘娘你还真是费煞费苦心,为了兰芯阁里那画卷又是盗又是掳,虽没有要你动一根手指头,但也大伤月冥宫不少元气了吧!”

    潘澜听了,也不怒,冷笑地对我说“让本宫得到那画卷后,本宫会要你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转过头对荷花说“水依,把这个死丫头押上山顶去。”

    荷花回过头对着我笑容满面,然后一把就扯过我往山上走。跟在我们身后的还有两个冷面女人,最后是潘澜跟雅容,最让我奇怪的是,冰山美人没有跟来,好像一直也没有下马车。

    这山果然是雄伟的,山路很是崎岖,春山相对来说,我觉得它可以形容为道路平坦了。走不了几步,我已经是喘不过气来了,脚更是越走越沉,像锁上铅一般重。

    荷花在走了很远后,才发觉到我站住喘气不止。走回来,一边扯着我往上走,一边还对我说“明远净,你还真是矜贵,既然如此。”稍为一停,回头看我哈哈大笑地说“你这让我想到一条更好折磨你的法子。”

    此话一完,这个变态女人拖着我就直接往山走,也不管我是否走得动,我双腿痛得已经完全麻痹了,绣花鞋早已磨得破烂不堪,白色的兰花如今被磨出的血渗染出刺目惊心的鲜艳,早已看不出原色是何样。膝盖以下更尤是,感觉得伤口粘着裤子,每动一分,就疼痛难当。我想,如果我真的死了,不是心脏病发死,是被这个变态女人折磨死的。

    我都以为我要断气了,一个多时辰后,被荷花拖上山顶时,荷花突然手一松,我整个人就直接倒趴在山顶之间,膝盖正好碰在突出的尖石上,下巴搁在上山顶上的最后一级台阶,不用想,我也知道流血不止了。温热的液体滑过我的脖颈,慢慢淌入衣领口内。

    好一会后,潘澜走过我身边,冷笑一声地说“明远净你要怪就怪你母亲吧!”突然一脚就踏在我手上,我脸形扭曲地看向这个邪恶女人,那女人继续说“你很快就会到下面见你母亲,那个时候,你不就可以亲自问她了吗?”然后仰天大笑地踏步而过,一边还说“雅容,拖这个死丫头到山顶上。”

    一双手把我扶了起来,温热的气息扑在我的耳畔,那雅容说“明小姐,很对不起。但是,奴婢也没法子,你放心,殿下很快就会来救你的。”我现在痛得什么话也说不出,只要我略一用力,全身的疼痛就会袭击我而来。我整个身都挨在雅容身上。艰难地一步一步走上山顶,向那两个大变态女人走近。

    我被雅容拉到山顶后那一大块石碑后,她扶我坐了下来,然后掏出绢帕小心地为我擦着脸上的湿泥,满脸的心疼模样。之前对小月的憎恨全都被她这副可怜相瓦解了。这雅容也是不容易的,要保护自己的女儿,两母女长期在这两个大变态女人的折磨下,早就已经放弃了希望吧!屈服是必然的,生性的胆小更是造就她们的悲剧。

    她在怀里掏出一盒药膏来,小心地掀开我的裙摆,再撩起裤子,虽是很小心,但也让我倒抽一口气来。我看到整双腿脚都被磨得血肉模糊,自己都不忍再看,雅容看了,在一边竟落下眼泪来。我艰难地开口说“别哭,别让她们听到。”

    这时石碑后面远远地传来一些脚步声,越来越近的。应该是向我们这边走来。

    一把焦急不安的声音说“我女儿呢?”是父亲的声音,我有点激动起来,但又担心起来。

    “你先把画卷拿过来,到时自然就会放了你女儿。”是潘澜的声音。

    “母妃,你不要再错下去了,快放了远净。”是李復,李復的声音是悲痛的,难以至信的。

    这时潘澜说 “哈哈哈,復儿,你可真是母妃的好儿子呀!母妃今天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只要得到这画卷,你父皇就会把皇位传给你,到时候,你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母妃就会坐拥三宫之首。”突然她的语气一转说“但是,復儿,你真是越来越不争气了,你竟然连皇位也不想要,你跟你老师一样都让姓明的女人迷住了,明远净跟她母亲明素芯一样的会迷惑人心。”

    这时听到荷花说“费话少说,把画卷拿过来。”

    李復说“水依,放了远净。”

    荷花听了,温柔地笑说“我的六皇子殿下,如果我放了明远净,你会既往不咎吗?不会是吗?我把你心爱的女人掳走,而且还在你眼皮底下掳走,你又怎么会原谅我呢?”

    这时我的父亲再说“我要先见着我女儿,我要确实她没事,否则我不会把画卷交给你。”

    潘澜回答说“好,水依,把她带出来。”

    荷花听了,走到石碑后,走到我面前,一把就拖我起来,直拖出石碑去。然后重重一摔,我整个人再一次摔在地上,刚止好的伤口,如今又痛得无以复加起来。几道声音同时叫了出来“净儿、远净、小姐。”

    我已痛得一句话也说不出,忍忍住要倾泄而出的眼泪。整个人趴在地上,也没有力气站起来,干脆慢慢爬起,坐在地上。感觉到几道炽热的眼光都紧盯着我,好一会,整理好情绪,才慢慢抬起头来,看向对面那几人。

    我的父亲一脸的悲痛担心,整个人都苍老不少;李復,他也是一脸的悲痛,眼神深深地盯住我整张脸;明方碧荷踏雪这三人,今日不再是冰山了,也是一脸担忧地看着我。我艰难地对他们扯开唇角,但发现还是很难的,只好努力不要让自己流眼泪。

    这时潘澜说“把画卷拿过来。”

    不知何时,一把剑直抵着我的咽喉处,是荷花。她说“把画卷扔过来,不要使花样,如若那画卷是假的,那你们就等着收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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