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第 3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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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初见 作者:寂然

    正文 第 34 章

    如初见 作者:寂然

    第 34 章

    这时树干继续传来折断声,我看着那裂口越来越大,心里一横,手在李復掌中松了开来。李復吓了一跳,他一脸焦急地说“远净,求你不要放手,不要,我不能,我不能。”

    我举起另一只手,搭在李復手上,慢慢一只手指一只手指把它瓣开。

    这时李復突然一脸坚决地盯着我的脸,一字一句地说“与爱同生,与爱共死。 ”

    我抬起头来清楚地看到李復他松开抱住树干的手,他的手直抱我而来,最终在飞坠的急速中他抱紧了我。那一刻,我什么也想不到,只是知道我被李復紧紧地抱在怀里,不去管那深深的崖底,不去想那黄泉还是碧落。

    太子

    我一直在昏昏沉沉的,满脑子摇摇晃晃,像坠入五彩的云雾当中,有各个身影在呼唤着我,李復,哥哥,父亲,明方,踏雪,碧荷,甚至我还见着母亲,他们他们都不停地在我身边掠过,但一个也没有停留,因为他们一直都看不到我。

    我梦到李復不停地唤着我的名字“远净,远净,远净……”一声声的,不停竭的,悲伤的,嘶哑的,我很想睁开眼睛看看,告诉李復,我知道,我都知道,都听到,但奈何眼睛沉重得一点也抬不起来,最终还是不敌全身压过来的疼痛沉重。

    这些沉重绵长的梦一个接一个,到后来,我再也听不到李復的叫唤了,也听不到他悲切的声音,没有了嘶哑,没有了。我竟然开始梦到哥哥,哥哥的声音温柔心疼得让我胸口发疼,我一直觉得我愧对哥哥,所以我不要他心疼。但是他似乎时时刻刻都在守护着我,他跟我说起小时候的事,关于星之金币的故事,他说我会比那个女孩更幸福,他说,他不会再让我离开他,不会再让我受一点伤害,他说,我身上所受的任何一点伤,他都一一为我讨回。

    他说很多很多,说我们的母亲,母亲的悲苦,父亲的悲苦,说他要成为王者,成为这天下的王者,所有伤害过母亲跟我的人都要匍匐在我们脚下。

    在我一次又一次的挣扎下,眼皮终于睁了开来。我看到精雕的大床,很大的床,比宁净轩的床还要大一倍,躺在这床上,我感到四周一片柔软详和,水蓝色的芙蓉帐揉合在一屋子里的雅致。躺在身子下是厚厚的雪白狐皮毛,身上盖着蓝底金丝绣的兰花。檀木梳妆台,小几圆桌,床边摆着一张铺着同样是白狐皮毛的躺椅,最让我惊讶的是,不远处的长几上,一字排开八大盆兰花,有几株开了,分别是寒荆兰,野铃兰,竟然连长春兰都开了,这里已经开了四大兰,但这春兰可是春天才开的,这时候怎么可能开?

    我正奇怪的时候,看到一位穿着极为得体的清秀姑娘掀起各色宝石的帘子而入。她手上托着一只精雕的盘子,盘子呈现出刺眼的金色,她看到我后,一脸的惊喜,最后竟然喜极而泣,哗哗声就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走到我床前说“小姐,你终于醒了,好了,你终于醒了,你知道吗?小姐,你昏睡了多久?三个月,整整三个月。”

    这次到我惊讶不已了,三个月,我竟然睡了三个月,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难怪长春兰也开了,我的记忆一点一点地回拢在我的脑海中,我被荷花掳劫后,然后被拖上山顶,再然后,我跟李復都掉下山崖。但现今这到底是哪里?这当然不是兰芯阁,这屋子里的全部摆设都是按我的喜好来布置的,可见这屋主是认识我,并熟知我的喜好,只是我不是跟李復一起掉下山崖吗?那到底李復呢?他为什么不在我身边,他不是该跟我在一起吗?

    一个一个的疑问不断地萦绕在我脑中,我张开口刚想说话,却发现自己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咙沙哑得连自己都觉得听不真切。

    进来的姑娘这时才恍然大悟,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放下盘子在圆桌上,盘子上有一碗粥,还有一碗呈黑色的汤药。她首先拿过粥走近床边,才说“小姐,奴婢每日都会带汤药过来,就是希望小姐你可以醒过来,但每日拿过来就拿回去,如今总算盼到小姐醒了。”

    然后开始一汤匙一汤匙小心地喂我吃,可能真是肚子空空的,或是我真的很想能早点好起来,全身还虚脱得紧,如今不要说使力,连说话都困难。

    吃完整碗粥后,我的口咙终于得到舒缓,我吞吞口水,问眼前的姑娘“这位姑娘,不知如何称呼?还未请教你家主人?这里又是什么地方?还有,跟我一起的公子,他现在又在哪?他可好?他有受伤吗?”这么高的山崖,就这样掉下来,李復他不知有没有出事?

    那姑娘听了,脸上带着笑,柔声安慰我道“小姐莫急,请听奴婢一一道来。”我听后点头同意。

    那姑娘这才说“奴婢叫彩瑶,以后小姐就叫奴婢彩瑶就好了。小姐如今在皇宫里,这里是兰芯宫,至于跟小姐一起的公子,奴婢不知道有这位公子,也未曾见过。”

    我想我是完全懵了,我怎么会在皇宫的,如果我在皇宫,那为何不见李復?我急得伸手拉着彩瑶问“既然这里是皇宫,怎么会不见跟我一起的李復,就是你们的六皇子,他有没有受伤了?”

    这次到彩瑶懵了,她一脸不解地说“小姐,你莫要急,你还刚醒来,奴婢知道的一定全都告诉你,小姐你说的六皇子奴婢不认识,我们这里没有六皇子,之前还有大皇子跟二皇子的,现今只有太子跟三皇子。”

    没有六皇子?那这里到底是哪个皇宫?我害怕地开口问“那你告诉,这里是不是长明国?”

    彩瑶摇头说“回小姐话,这里是德合国,小姐你是在一个半月前送到德合国的。”德合国?我为什么会到了德合国的?这中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彩瑶拿过那碗黑乎乎的汤药小心地喂我说“小姐,你才刚醒来,你得休养好身子。你不知道在你昏睡期间,太子可是自己喝一口药然后喂小姐喝一口,之前太子在小姐床边守足一个多月,前些日子,太医才说小姐过了危险期,太子才松了一口气,这几天太子一忙完事都跑来守着小姐你,奴婢看了也很心疼,小姐,你可要为了太子好起来。”

    我一脸疲惫地喝过彩瑶喂的汤药,当我还想再问太子到底是谁?他为什么要担心我?为什么救我?但我疲倦得一句话也说不出口,最后我又昏睡下去。

    我在睡梦中,感到一双温柔的手轻揉着我的发丝,触抚我的脸颊,那温柔的手指腹带着微温一一掠过额、眉、眼、鼻、最后停留在唇瓣上停滞不前。很久后,我感到唇上带着一股湿热的气息,熟悉的兰花香味萦绕在我鼻孔间,我努力地眨着眼帘,想看看这熟悉而又让人想贪婪更多温柔感觉得使我迷醉的人。

    我的努力终于随着颤动不已的眼睫毛掀开后,眼睛得以解脱。映入我眼帘内的是一张熟悉得认人惊喜的面孔,俊雅中泛着贵气的面容如今有点消削憔悴,那双黑潭般深邃的眼珠子泛着一层水雾。

    我对着这张面容也动容得两眼泛红,声音终于哽咽地叫出来“哥哥。”沙哑的,带着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我伸出手,想碰触眼前那份真实。

    他抓紧我的手放在他的脸颊上不停地磨蹭着,一滴滚烫泪终于跌落在我跟他的手碗处,他喜极而泣的脸容,嘴唇微蠕,最终一句话也说不出,他向我俯过身子,把我紧紧的搂在怀里,我感到他身子微微地轻颤。我的眼泪也跟着流了出来,我双手抱紧他说“哥哥,我醒过来了,我没事,真的没事。”

    他的声音终于沙哑地响彻在耳际处,带着一份激动地说“净儿,你终于醒过来,哥哥差一点就失去你,是哥哥不好,没有把你带在身边,才会让你受了如此多苦,但哥哥答应你,以后,哥哥永远也不跟你分开,任何人也不能分开我们。”

    我在他怀里,哽咽地点着头。我的哥哥他从来都会让我有一种安心的感觉,就如他所说,他会一直守护我,即使,我曾经跟他分开了长达八年的时日,但这个少年他坚定的眼神,他对我的宠爱总会让我倍受温暖之感,带着淡淡的兰花香味,温馨的气息总会让我全身放松。

    我还倚在哥哥怀里吸取他的气息的时候,清脆的宝石碰撞声提示着有人进来,是那个叫彩瑶姑娘,她手上依然托着盘子,依然是盛着稀粥和汤药。

    她在几尺开外,盈盈欠身道“太子,小姐该时候喝药。”

    我惊讶地地看着她,有点不可置信地回过头盯着还抱着我的兄长,言语破碎得只能吐出一个字“哥——”

    哥哥搂着我腰际的手突然一紧,他的眼睛盯着我的眼睛,温柔地说“净儿,你只需知道,我是你哥哥,是你一辈子的守护神,其他都不重要,无论哥哥有着怎样的身份,在净儿心中就只有一个,我是远航,你是远净,我们两个就像这两个名字一样永远都分割不开。”

    他看向彩瑶说“都搁下,这里不需要你了。”彩瑶听后,把盘子搁在床边的矮几上,退后几步,依然低垂着头,欠身一礼后就退出去了。

    哥哥拿过盘子上的粥一汤匙一汤药地喂我吃,然后再把汤药也喂了。苦涩的味道让我不自觉地蹙起眉头,哥哥看了,嘴角微弯了起来,从怀里揣出一块绢帕细心地为我抹着嘴边儿。我的眼光扫到绢帕上那熟悉的金丝绣,四周缠着金线,高贵的素芯兰清楚地看到几瓣。我伸出手捉过哥哥手上的绢帕说“哥哥,这绢帕?”

    哥哥捉过我的手,把绢帕张开,小巧的两朵素芯兰紧紧地挨在一起,哥哥手指着那两朵素芯兰说“世上只有两块同样的绢帕,一块在净儿手上,一块就是哥哥这块。”

    这句话让我想起父亲说过的话,有点不安地搂着他,脸埋在他胸膛不知如何开口,只是这样搂着他,最终只说出一个字“哥——”

    哥哥的脸埋在我的颈项间,磨蹭着我的发丝说“净儿,你是知道。但,哥哥不在意任何人的想法,哥哥只在乎净儿的想法。那么净儿,你要告诉哥哥,你是如何想的?”

    很久后,我才说“你是我的兄长,一辈子的兄长,不是吗?”

    他把我拉出怀里,看着我的眼睛说“只是因为兄长,如果我不是呢?你是否会更喜欢我多一点?”

    我握不紧措词地说“但,这有如果吗?你明明就是我哥哥。”

    他的脸容一瞬间暗了下来,脸色越见得苍白,嘴唇震颤不已,脸上的伤痛越来越深,很久才说出来“净儿,你根本就不敢说真话。”然后他一点一点地退出去,退到床边,站了起来,脚步蹒跚地向门口挪去。

    我看着他蹒跚的背影,看着他周身散发出的忧伤,这感觉使我胸口一紧,嘴里大叫出来“哥哥。”身体已经不由自主地做出反应,一脚刚站起来,才发觉一点力气也没有,一个不稳,整个人就跌在地上。

    随着我疼痛得叫出来后,哥哥已经跑回到我身边,把我抱回床上,焦急地问“有没有撞伤?”拉高我的裤腿。

    我一手捉住他的手说“没事,哥哥,求你不要生气,也不要不理我好吗?”

    他听后,搂过我才说“净儿,你知道你最大的本钱是什么吗?我跟你二人,从来都只有你放弃我,你是我惟一的心,但我却不是你的心,至少不是惟一,所以你没有我依然可以生存下去,但我只有一颗心,也是惟一的,如果没有,就不可以生存下去。”

    如果没有,就不可以生存下去。这句话让我满身不安起来,我全身颤抖地搂紧他说“哥哥,你是存心让我不安吗?你知道的,你在我心中也是不可缺少的,也是很重要的,所以求你不要说这种让我担心的话,因为,我真的会心疼。”

    他搂着我承诺说“好,我不说,不管是不是唯一,这辈子我们永远也不分开。”

    再在床上躺了一个七天后,身子总算好了很多,至少能下床走动了,这几天里,我都对哥哥旁敲侧击打听李復的消息,但哥哥只是说“你自己都成这个样子,还有空管他,他连自己爱的人都保护不了,谈什么资格去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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