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6 章
(红楼同人)宝玉战红楼 作者:一只炮灰女
正文 第 156 章
(红楼同人)宝玉战红楼 作者:一只炮灰女
第 156 章
铁槛寺开丧有条不紊,只是比秦氏那会冷清许多。一来那次很多人是来看热闹的,二来秦可卿有宗妇身份,敬老爷非俗非道身份尴尬,除了至亲,别人不可能嚎的像孙子。
政老爷于开丧日驾到,由贾兰柳湘莲并贾芹秦种金荣等等拱护,探春随行。宝钗宝琴湘云与敬老爷亲缘太远,又是姑娘,没来。李纨要服侍欠安的老太太、照应久病的大伯,府中又不能没主母,故此没来。贾菌要为他母亲“伺病”也没来,其实是荣府外院需男主子,他是荣府近亲且与贾兰宝玉贾琮关系极好,便托给他了。
探春只在铁槛寺住了一夜,府中诸多事耽搁不得。贾兰柳湘莲送她回府,途中柳童鞋小施手段,终于在婚前窥见佳人娇容,一颗火热的心再热三分。
其实探春与他所期望的“绝~色”还是有距离的,但女要俏一身孝,盈盈十三初长成,外带通体的气派,恍若仙子落凡尘。又有一说“情人眼里出西施”,看在柳童鞋眼中那自是千好万好,绝无一丝不妥。
政老爷留在了寺中,他最是端方正直,一看贾蔷不在,再听自家儿半吞半吐一说,对尤氏很有看法,又不好指责隔府侄媳,便大有担待地留寺镇场。
政老爷有些苦闷,养伤半年余,每逢快好时总出点事,这回一番折腾,怕是又要拖上个把月,但愿不再出意外。
假石头也郁闷,他真的真的没想过让假爸爸久伤不愈,半百年纪没准搞成老伤腿!奈何假爸爸太迂了,人生在世哪会不碰上各种事?就说这回祭贾敬,你与敬某同辈,宁府那枝的男丁排排站,明公正道躲个懒也没人说嘴,偏是假爸爸不屑为之,施小巧更别提,借他个胆都不敢向假爸爸传授技巧。
日子在各种纠结中一天天过去。五月六日晚、错,天交四更已是五月七日,突然间铁槛寺锣喧天、诵经声大作,生生将假石头惊的从榻上一蹦而起……
作者有话要说: 女要俏一身孝!我是金尊玉贵的宁府嫡长女。
☆、第126章、暗云飞:珍方唱罢琏登场
四更天,夜静人眠。突然铁槛寺锣喧天、诵经声大作。
这等架式,自然是贾珍父子惊闻噩耗、星夜驰回。你说三位诰命怎么办?那不是还有贾琮嘛,还是贾蓉的长辈呢,合当十三岁顶三十岁用。
据说贾珍父子一路快马加鞭,夜不投店,不知跑伤了多少匹马。如此孝心,当然要大力张显,坐更的闻报,立即将僧侣们唤起,造出滔滔声势迎候。
贾珍父子飞马至寺门,滚下马放声嚎哭,从大门外一路跪爬进来,直至棺前,且哭且嚎额头磕出血。
声势这等惊人吓鬼,没人有本事再睡大觉,索性纷纷起身前来陪哭。一时哭声震天,总算有了几分秦氏丧礼时的气氛。
政老爷不会落后,由宝玉搀扶着而来。你问贾兰?草字辈隔多少服了?兰童鞋送探春姑姑回府便没再上铁槛寺。老太太来过一次,她不放心黛玉探春,非让下人用软桥抬来,往返由贾芸夫妻、薛蟠夫妻等相伴。你说关蟠童鞋什么事?他的妻迎春是敬老爷的族侄女,虽说已是外嫁女,家在京城,再则迎春担心惜春“哀毁过度”,自是颠颠来探。
却说政老爷一瞧贾蔷仍无影,眉头打结,命宝玉去问问大总管来升。
宝玉没找到来升,随意问了个人,得知蔷哥儿与来升去了宁府布置灵堂,以候移灵。
政老爷听罢微微颔首,趋前抚棺哀泣。他是真伤心,老贾家祖祖辈辈就出了这么一个进士,他仍清晰地记得敬兄金榜题名时的意气风发、老贾家阖族欢腾,年幼的他暗暗发誓自己是第二个。如今须发半白,科甲之路老早断了,靠祖荫做个小官,好不容易升到五品,未上任身先伤!
政老爷越哭越悲,一直哭到天光大亮,嗓子都哭哑了。
宝玉郁闷:身带伤不知保重,几时才能好全?若躺在棺材里的是你亲兄贾赦,你这般哀哭倒也算合当。“礼”没学好啊,难怪连个秀才都考不上。书没读好就罢了,生存常识也不懂,看人家贾珍父子多会偷懒,天刚放亮便收了悲声,借换凶服老半天才出来。
这会贾珍父子俯伏棺前,宝玉冷眼相看,梳洗罢换身衣,两只精神气整个不同了。
他严重怀疑这对父子白天睡饱,踏着时辰来上演这一幕。莫说他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算算,飞马往皇陵要五天?肯定以及一定不用!十九号晚敬老爷宾天,二十号上午尤氏得报,立刻派人报丧。那天是诰命们登程的第四天,满朝诰命送灵,车队蜿蜒慢吞吞,能走出多远?贾珍父子半途返回,“快马加鞭”要十多天?
贾珍贾蓉伏了没一会,贾璜贾衍贾璎等轮番上前劝他们“节哀,稍减悲戚理事”。
珍族长从善如流,任人扶坐到一边的条凳上。饮罢一盅热茶,热巾擦过泪脸,他方手捂眼哀声道:“珍闻噩耗五内俱焚,即向礼部乞假归殓。珍与蓉儿俱列陪送之员,礼部言不敢自专,具本请旨。”
说到这他起身朝北而跪:“当今仁孝过天,且隆重功臣之裔,见秦本下额外恩旨,”尔后挺身而起,转过身下巴抬老高,仿太监宣旨:“皇上圣谕:贾敬虽白衣无功于国,念彼祖父之功,追赐五品之职。令其子孙扶柩由北下之门进都,入彼私第殡殓。任子孙尽丧礼毕扶柩回籍外,着光禄寺按上例赐祭。朝中由王公以下准其祭吊。钦此。”
“皇上圣谕”和原著中纪录的一模一样,证实神瑛侍者过耳不忘的神仙本领。
你说贾珍也是“过耳不忘”?啊呸,翻历朝历代的皇上圣谕,没这种如大白话的。若是口谕,假石头又不是头回听今上口谕,今上口谕倍而口语化,才不会有“入彼私第殡殓”之类的书面语,更不会有“钦此”二字,分明是珍族长改编了圣旨,大不敬!
贾家族人有没有心生怀疑的不好说,面上一个比一个恭谨,“钦此”一落便纷纷磕头三呼万岁,进尔称颂今上隆敦孝悌,皇家天恩浩荡云云。
假石头默默佩服珍族长胆敢改编圣旨,但估他不会改编到离谱,腹非:皇上这是施恩还是骂人?“白衣无功于国,念彼祖父之功”,尔后曾贵居一品将军的贾敬,摇身变成五品小官,以五品身归葬!
忽地他灵光一闪:贾敬的“五品之职”,会不会和贾蓉的五品虚职一样,是贾珍花钱买来的?贾珍聪明人一个,父五品、儿三品,一些能将孝子折腾死的繁礼可略简。更重要的是前来拜祭的亲友们,没人会忘了秦可卿的丧礼,而贾敬定了五品官身,按制操办丧礼无人能挑礼。秦可卿有宗妇身份,妇诞嗣,一族宗妇,族有大有小即人多人少,其规格可高可低无明文之制。不像男人,是按社会身份定丧礼规格。只是贾珍再聪明再会钻空子,不还皇银,外带罪行多多,还是会被收拾的。
内讳尤氏也心中犯怂,“朝中由王公以下准其祭吊”,只怕会丢脸,“准”又不是非来不可,皇上说老爷“无功于国”,那起子爬高踩低的会有几个前来?
先时她服侍贾珍换服,贾珍和颜悦色,一句没提尤三姐和贾蔷,也令她犯怂,枉她想好许多应对之词。贾珍其人见面便发火,大吵一场都无妨,吵完就没事。若怀恨在心,天知道会干出什么勾~当。曾经她因看不惯秦氏的做派拿出婆婆架式,贾珍未置一词,掉头就建了个天香阁,顶层四面无遮掩,下人隔老远都能看清,他明晃晃与秦氏在阁中白日宣~淫!一对狗男女不羞,她快羞死!
这回尤氏想多了,贾珍太了解蔷哥儿,那虚张声势的嘴脸,明摆着是因鬼~混误事,尤氏才是受委屈被连累的。至于尤三姐挨耳刮,他准准猜到是宝兄弟发的话,那小子绝非“事后方知”。人小鬼大的小子,才不会一时怒起便命奴才掌掴三姐儿,准是为了惜春想将三姐儿赶出宁府,热孝三个月惜春要住在灵前。
而宝玉着紧惜春,在他看来是为了惜春的亲事,三年孝一过惜春便及笄,这个孝期对惜春自是十分紧要,是赚名声的,不能出叉子。
惜春的母亲去世时将惜春托给了贾母,其亲事贾珍没权做主。后琏二又找贾珍,说老太太春秋已高,若在惜春未订亲时西归,怎么办?贾珍毫不犹豫仍托给荣府:只有荣府才能高嫁惜春,嫁的好,他坐享好处。荣府有娘娘、有郡王世子夫人、有薛家万贯财等等,琏二还不是小器的,他是傻子才会与荣府争惜春的婚事权。
他也绝不会为了一个尤三姐得罪宝玉,女人如衣兄弟是手足,何况是必定前程似锦的宝兄弟。但他也不想赶走两个姨妹,多可口的尤~物,孝期憋人正好用以解闷。
他觉得这事不难办:宁府若大地方,将惜春住的院子与尤氏姐妹的住处隔远些,再命下人看着些,尤氏姐妹又不用哭灵,两边便不会照面。
言归正传。宁府布置好灵堂、门前起好鼓手棚牌楼,铁槛寺择定日期,珍族长发帖知会亲友,一应事宜搞妥,十五日卯时请灵柩入城。
移灵场面颇为宏大——数万人夹道观赏!尤氏不用担心没人捧场了,这叫民心所向,宁荣二府的名气不是一般大,前不久还因“老太君漏夜杀奴”又一次名传茶楼街坊。
五品小官无权清道,看热闹的多为平头百姓。你说当年秦氏发丧也没资格清道?那次有四王路祭。这次自然没有,原因不复述。
申时灵柩入宁府,停放正堂供奠举哀。礼毕亲友渐次散去,但帮打理杂务的族亲们不会散去,孝子贾珍、孝孙贾蓉,不得不按礼制在灵旁铺张草席,枕着砖头歇息。
惜春是姑娘,不必也不能在外头席地而睡,自是回准备好的院子。黛玉陪她回院,这阵两位姑娘一直同睡同吃。
宝玉不能伴二女去内院,担心也没用,索性不担心了。
据五彩石说,神瑛侍者那会惜春没回宁府,丫一口咬定父已出家故无父,她自己也要出家,众人拿她无奈。
假石头很感慨,封建大家族中一个小辈敢像惜春这样反抗,便是不打算活了,也就是贾母心地慈悲,换成礼教森严的文人家,为了家族名声,此等不孝女不是一根绳子勒死,就是一碗药灌下去药死。他没有惜春拼死一搏的勇气,绝不会与礼教对抗,只会借势而为,在现存体制下做一个滑不溜的伪君子,以求活的长长久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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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提某伪君子如何随众给族伯上祭,随着送甄太妃归葬皇陵的诰命们回京,今年的府试也张榜了,贾家私塾新出三位童生:刘泉(引泉)、贾兰、柳湘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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