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2 章
(红楼同人)宝玉战红楼 作者:一只炮灰女
正文 第 162 章
(红楼同人)宝玉战红楼 作者:一只炮灰女
第 162 章
蔷爷只好放了他的钟弟。秦钟返家塾,汗滴滴向柳湘莲连底兜。
柳湘莲先怒后疑,看了他的戏而迷上他的女子不少,从女孩儿到半老徐娘,论手段那叫一个花样百出。以秦钟所说的尤三姐的性子,四年后才出手?若说以前他“萍踪浪迹”不大好找,他到贾家私塾后,尤三姐应会学戏文带个丫头跑到家塾外堵人,不必请贾蔷绕这么一大篇。于是他细加盘问秦钟,尔后盘出了敬老爷殡天那日,尤三姐闯客院,肆意辱骂荣府,被宝玉的下人掴了耳光。
他觉得自己弄明白了:这是冲荣府来的!自己和贾三姑娘订了亲,虽知道的人不多,贾蔷未必不知。而宝玉的下人在宁府打尤三姐,是给宁府没脸。蔷小爷闲来无事,便想弄个风流局,若自己去了,自是能打荣府的脸。不去,怕是一样能编大篇谣言!那“瑞秀才夜堵琏二奶奶”活色生香,全不管贾瑞有没有这本事。
柳童鞋早不是不管不顾的浪子,揍一顿贾蔷的念头起都没起。他不小心拥有太多,男人的梦想“娇妻与功名”有了,前程在握,不屑与贾蔷之流计较。故此他只为小内兄担忧,十四岁的少年不就是个半大孩儿,竟一怒命下人打尤三姐耳刮子,与事无补惹身腥。
他想贾蔷与贾蓉好的似一个人,不定几时铁槛寺谣言风起,得赶紧给宝玉递话。
其时已入夜,城门关了。于是今日他布置完学堂诸事,携秦钟打马出城。
这会他瞧着小内兄的脸蛋忽青忽白忽紫,活似蛤~蟆呼呼喘气,暗自庆幸没耽搁。
为给小内兄出气,他重重一拍桌:“可恨!绝计不能见谅!你说如何办?”
假石头脱口叫嚣:“爷划烂那贱~货脸!”——这事他真个想不通,惜春“话说尤氏姐妹花”时便吃惊不小,那天他亲眼看到尤三姐被打成什么样子,怎会娇颜如旧?难道是JJ文中被泼硫酸都能复原的奇女?
柳湘莲忍笑点头:“小的去办。划几刀?如何划?”
假石头眼一瞪:“不行!你去必沾一身骚!难不成你对她心思思、想看看多美?”
柳湘莲气歪鼻子:“你还知道会沾身骚?不过是人尽可夫的贱~人,值当你喊打喊杀?你是谁,我是谁?她边儿都挨不上的人!这事也跟她无关,是蔷爷想搞事羞我们。一多半事缘尤三挨了打,在宁府,你的下人打的。你想想是不是这么回事?”
假石头直愣愣回不过神,柳湘莲估摸小内兄忘了两个月前的某事,叹着气话说旧案,并将自己的猜测道出,劝他不可意气用事,言:“你十二进岁,不知得多少人瞩目,也就只能少年老成,遇事不论多气,都要多想想。蔷爷再是年纪比我们大,无论他做什么,别人一句荒唐便罢了。你我和鲸卿却不能,那是自毁前程。他编些闲言,我们也只能是一笑了之。不让他编也不难,珍大爷总归是贾家族长,我冷眼相看,珍大爷便有千般不是,家塾学子有长进他比谁都欢喜,且一心望鲸卿走正途科甲入仕,我们不妨拜请珍族长教导蔷爷,命蔷爷莫再烦扰学子。”
假石头心思斗转,他先时气成那样,是恨原著太强大,自己的功夫全白做,尤三姐照样叫嚷“非柳郎不嫁”。但这事就算嚷的人尽皆知,与柳湘莲并无大碍。
他担心的其实是好好的柳妹夫,因为一个尤三姐出家!但这里的柳湘莲已订亲,还认为尤三姐根本没对他起心思,是贾蔷搞鬼。再则柳家祖传的鸳鸯宝剑,作为订亲信物给了王夫人,待探春出闺成大礼时随身带。尤三姐要自杀只能去找把菜刀。最后,柳湘莲不会去见尤三姐,她真的拿把菜刀自杀,跟柳湘莲有什么关系?绝无可能为此自愧自恨出家。
心情一好,他注意到秦钟仍垂首站一边,忙拖人坐下,检讨:“是我莽撞,倒令鲸卿代为受过。你做的极好,若是我,保不准又会怒而失措。”
柳湘莲欣慰,瞅着小内兄,他总有一种自己十分沉稳的错觉,继续教训:“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连划烂那种女人的脸都能叫出来。知道的说你气急失言,不知道的说你冲冠一怒因吃醋,你说你冤不冤?”
秦钟忍俊不禁,急咳嗽。假石头拱手告饶,刻意拿话将事从尤三姐身上引开:“原是我没往深里想。早年我和蔷哥儿就有点子小怨,他勾着瑞大哥赌,设局耍他,诱他写下欠契。我唤来蓉哥儿,趁着性子大闹一场。虽说后来蔷哥儿灌我酒害我躺了几天,这事算揭过去,遇上新怨没准又想起来,总要阴一下我,他才称心。”
秦钟笑道:“不必新怨,素日提起你,他也说你心生七窍,窍窍冒坏水。却原来是你堵了他的偏门发财路!不若我去跟珍族长说,你们都莫出面。我以小卖小,蔷兄调~唆我做不妥事,我自是要禀告珍族长。更兼事涉尤三姑娘,我不说,成什么人?”
假石头一想,原著中贾珍不知柳尤配,这里也应不知情,或许由秦钟去上一通眼药,确会更省事。于是点头道:“你明明白白告诉珍族长,柳举子订亲了,是好人家姑娘。他年十武双全,武举子加童生,童生只考一次就考上,县试、府试都是一次过,也就一个宝玉能与之相提并论,往后去什么前程?这等才俊是她能肖想的?
再是恼火也得设法,孙绍祖比尤三姐更难对付。于是贾蔷就想骗柳湘莲与尤三姐私会,坏了姑娘家的“清名”总得给个交待,越是有身份有前程,越能拿捏他。
不料算盘落空,贾蔷不知如何是好了,心想若是尤三姐真会因嫁不了柳湘莲就“剃了头当姑子”,倒是可以送去水月庵,多烈的女子进了水月庵也变绕指柔。
忽地他心一跳:尤三姐即有这话,可以将她逛进水月庵!逛不到,绑去!进去了就由不得她。珍叔父正觉得水月庵妙尼无趣,换成尤三姐,他一准乐意。
越想他越觉得这法子可行,只是太过阴损了些。但他又难以放开这念头,他会对二尤之事如此上心,自是吃醋,就没见蓉哥哥对哪个女子这等着迷过,蓉哥哥是他的,那些花花草草不过是玩意儿。故此他不安好心地将孙绍祖夹在“佳婿”人选中,见贾蓉连声叫好,暗自称心。谁曾想尤三姐扰局,恨得他牙根痒痒。
尤氏姐妹都是纯真女子,向来一次只跟一个男人,贾蔷与两女都说不上话,惟有寻贾蓉商量。贾蓉击节称善,让贾蔷游说他父亲,自己立寻水月庵主净虚师太说事。
尤三姐不知道她能肆意,是男人宠纵的原故,诸如贾珍之流就喜欢这调调。现今贾珍不反对将尤三姐送水月庵:人家是有节操的淫~棍,不喜欢出去耍,被贾蔷舌绽莲花说到往水月庵耍姐妹花,其姿色性子却无法与尤三姐相提并论,乃至这一阵只能拿清俊小厮泄~火,三姐儿能到水月庵,那真个千好万好,他还要在铁槛寺呆个把月呢。
这厢贾珍点了头,那厢水月庵立即动手。庵主净虚亲自出马,她做老了诱良、逼良为~娼的勾~当,不过数日,尤三姐便成了“智尤”。
却说宝玉被柳湘莲劝住,心里仍有些放不开,密令锄药盯着尤家,尔后知晓了尤三姐出家的事。这事外间全然不知,是锄药请鲍二吃酒,鲍二透的口风。
鲍二媳妇便是智诱王仁的那位,宝玉本想将这对夫妻送远远,人家不愿,掉头攀上蓉蔷进尔攀上贾珍。人艳舌巧的鲍二媳妇与贾珍有一腿,得以谋到美差。她成了尤二姐身边的得意人,鲍二自是外院管事,采卖等活由他经手,锄药没费事便请到他。
据鲍二透露:孙将军的亲长原是帮他订了亲,偏那家的姑娘福薄得了痨症。亲长满心想退亲,孙将军重义不肯,如此一拖两拖,拖到年纪老大。某日孙将军遇上二姐儿,竟是一见钟情。只那家的姑娘时日无多,这会另娶不大妥,孙将军便想在孙府后面置房,待那女子过世后再徐徐向亲长禀明,若尤二姐能生下一儿半女,亲长绝不会不许,孙将军年二十七尚无子息。尤三姐说偷来的鼓敲不响,要见孙家长辈。孙将军家在大同府,自己正在兵部候缺,无法送尤家娘三个去大同。尤三姐又咬死要待那姑娘死了,明公正道办婚事。成日里三姐儿在家泼骂,打了丫环骂婆子,没一刻斯文。前些天三姐儿忽地安静下来吃斋念佛,又一日忽地往水月庵出家,可怜尤老娘尤二姐相对落泪。好在没了尤三姐胡搅蛮缠,尤二姐的亲事已订下了,将在七月中旬择一吉日入洞房。
假石头无语,这等漏洞百出的谎言,尤二姐真能被骗?什么“姑娘得了痨症”,一听就是由凤姐“患痨病”得的灵感。痨病不错,一时半会死不了,想拖多久拖多久。
他再次将尤氏姐妹撩开手:琏二知道孙绍祖何许人,更不可能与尤二姐发生宿命情。至于尤三姐出家水月庵,他认为顶合适,别的地头容不下这么个烈火女。
作者有话要说: 学生姓秦名钟,字鲸卿,别的能耐不敢说,玩小巧上眼药堪称专业,敬请留神……
☆、第131章、夏接秋:阴兄毒弟夜谈
荣府承嗣丁贾琏,“马不停蹄”赶在族伯敬老爷百日道场前奔至铁槛寺,悲恸不下孝子孝孙,哭拜直至日落西山。
琏二来的这般及时自是有原故:贾母是命带孕的邢姨娘“徐徐回京”,可不是让她的大金孙迟迟不归。接到薛蟠从金陵发来的飞鸽传书,老太太便请邢姨娘的父兄南下。两下路遇后,琏二满心不得劲,奈何蟠大呆亲自押解,哀求舅哥看在他的面子上,赶紧去给某位死的不是时候的老道上香。琏二却不过呆妹夫的蛮缠,被迫扔了爱妾拍马先行。
当晚,久别的琏二、宝玉联榻夜谈。琏二滔滔抱怨在金陵城受的诸多窝囊气,个中波澜叠起,他能全须全尾回京着实不易。
假石头去华存实,发现基本是凤姐运筹,琏二主要与王家兄弟斗智斗勇,阻止他们往薛家商铺肆意取银。可恨蟠大呆一到,他下的功夫泡了汤,白白便宜王家龟孙!
他不免拿破财消灾劝慰,唠叨银子去了还能赚之类的老生常谈。
琏二深以为然,他这次做成几桩好买卖,自己到和使唤下人做大是不同,加加减减仍是嫌不少,只是便宜王家兄弟太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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