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星骓二嫁 作者:袁若寒
正文 第 20 章
星骓二嫁 作者:袁若寒
第 20 章
第23章 你这不守妇道的男人
你看,我弟应该是真喜欢阿幼——二十三下楼和小女孩套近乎去了,哑巴靠在星骓身边,看他能不能松口——拜托,这姑娘都跟别人滚过床单了,算什么天真无邪的小少女啊,少妇差不多。
“未成年和未成年摸索着探秘不为人知的成人世界,跟大人欺负小孩能是一个意思吗?还有,你到底有多少兄弟,少拿借口糊弄我,今天不把身世说清楚哪也别想去!”孕夫心里堵得慌,因为他发现哑巴不但长得像酆朴宁,连家世也像得很,他的前夫也有三十几个同父异母的兄弟,这重叠感让他恐慌。
我爸年轻的时候是个牛郎,专门服侍有钱寡妇,在女人中周旋,存了一大笔钱,时机成熟后开始洗白,直到做生意发了财才完全脱离之前的生活。不过和他有过露水姻缘的女人数都数不清,私生子多得要命——说谎的时候,哑巴的表情特别镇定,以至于无法从眼神中发现任何一点蹊跷。星骓知道不该怀疑他,可是又忍不住往那个方面胡思乱想:“那你的兄弟们都不同姓?”
是啊,我姓苏,小十九姓章,小二十三姓熊——用母亲的姓不算骗人,哑巴不愿用太多谎言蒙蔽他的爱人,但他更不想说出真相。
“苏什么,我总不能一直叫你哑巴。”倒不是逼问,而是真心觉得哑巴这个称呼不妥,既然约好试婚,总得有些两个人之间甜甜蜜蜜的昵称。但男人被他问得有点为难,想了两秒才写下一个名字——苏日生。
“日生?”他重复了一次,没发现这是星字拆开来的:“朗朗上口,挺好听的,我以后能叫你日生吗?”
还是叫哑巴好,我都习惯了——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男人有点愧疚,只好用做饭为借口,去院子里坐了好一会。不想伤害他,不想欺骗他,真的不想,可好不容易抓住幸福,实在害怕真相大白后会失去一切,他赌不起。那么,就让酆朴宁永远消失吧,他必须以哑巴的身份活下去,这样才是最好的选择……
“麻烦你去把脸弄弄,看着闹心。”二十三不知什么时候来了,盯着他烧伤的面部,坚持了最多五秒钟就把目光移开:“受不了,太恶心了,他们是怎么忍受你的?”
真那么难看?好像也就星骓和豆豆从来没嫌弃过我,连小十九都抱怨看多了会把隔夜饭吐出来——哑巴摸了摸凹凸不平的脸,粗糙的触感确实有点难以接受。其实他已经很久没有在镜子面前,好好正视过自己了,因为连他也害怕看到无数的伤痕——整容倒不是大事,马上就能安排,万一被认出来怎么办?
“傻啊,你现在是死人,而酆朴宁还活着,让十七来闹一闹不就什么都解决了?星骓逃了这么多年,肯定分不出你和十七哪个才是真的前夫。”锦年勾住兄长的脖子:“还是说你舍不得骗他?别这样,成大事者必不择手段。”
说得轻松,十七肯?他生来就是个不受控制的定时炸弹——哑巴摇头。
“如果我们帮他做掉老四呢。”锦年的笑总是带着危险的气息。
相当有诱惑力的条件,只要他们联手,干掉被孤立的兄长不是问题,但是哑巴不愿这么做——四哥对我有恩,我说过今生不与他为敌,你不要害我食言。还有,不必叫十七来搅和咱们的事,反正他取代了我,制造点新闻出来给星骓看就好了。
“随你。”锦年打了个哈欠,眼睛瞅着门外的美丽少女:“知道阿幼是什么意思吗,就是一家人中最小的那个,真可爱。”
你还真看上她了?这孩子不是你的菜吧,我记得你喜欢玩女明星——兄弟的癖好他大概知道。
“燕窝鱼刺吃多了也有想啃野菜的时候,不过我这次可能要认真了,没见过那么好玩又奔放的妞,还长得跟天仙似的。”丢下这句话,锦年把两只手插在口袋里,辗转了两步又说:“说句心里话,你离了那些是非也好,藏在敌人看不见的地方生根发芽,壮大到不会被摧毁,再一举击破防御,取回属于你的东西。只是真到了那时,你能放弃安逸的生活,不择手段地报复所有参与那件事的人?”
不需要兄长的回答,他吹着口哨,绕到治疗室去奚落泽德,惹得某人嗷嗷大叫,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复仇吗?
哑巴坐在院子里,抬头看蔚蓝的天,想起两个月前的那个夜晚,熊熊燃烧的烈焰照亮了半边天,他那个从没在乎过他的母亲,竟然微笑着替他去死。而他的双胞胎弟弟眼睁睁看着他被人烧成重伤,脸上带着胜利的微笑,就那么堂而皇之地取代了他的位置。
一切早有预谋,只因他太信任自己的同胞兄弟,最终落得如此下场。
怨不得别人,成王败寇,只能用这四个字形容!
外人不会知道,现在活跃在商界的酆家继承人酆朴宁其实是假冒的,那个人是哑巴的双胞胎弟弟苏朴宁。长相几乎完全一样的双胞胎,就连名字也相同,只用不同的姓做区分,这样的两个孩子,只因为出生时间相差了几分钟,命运大有不同。哑巴作为兄长,成为父亲承认的三个继承人之一,而他的弟弟就没那么好运了,变成了影子一般的存在。
那个孩子从小怀着恨,蜷缩在哥哥的阴影下,躲在不为人知的角落一点点丰满羽翼,最后借刀杀人,利用篡位心切的老大的手把哑巴害了!
可哑巴不恨他,至少没有恨到想杀死他的地步,因为没有这场灾难,他或许永远都不能和星骓重逢,也见不到两个儿子……
“大哥,泽德说想吃凉面,但是这个点应该买不到现成的了,不如咱们自己做吧。”十九和二十三要叙旧,于是差遣小林去办事,不过凉面凉粉这种东西到了下午不容易买到,所以他弄了点面条,想自己动手。哑巴不会做凉面,也没多大兴趣,但星骓爱吃,当然要学学,洗了手便过去帮忙。
小林买回来的是刚绞出来的新鲜面条,多加了鸡蛋,韧性十足。只见他取出蒸锅,把干净的纱布铺好,再把面条均匀摊开,用大火蒸熟,最后挑到簸箕里晾干,一边用食用油均匀搅拌。动作麻利,一气呵成。他用筷子把面条挑散,再把电风扇搬来,调了个强风:“这个得猛吹才行,不然要黏在一起,就成面疙瘩了。”
“在做凉面?怎么不叫我。”星骓睡不着,又下床了,见哑巴和小林正在晒面条,干脆去凑热闹:“买了多少,全做了吧,反正家里人多,不怕吃不完。”
“好嘞,正好让大哥练练手。”小林笑着把面条递过去,哑巴也不推迟,按照刚才学习的制作方法操作,不一会热腾腾的面条顺利出锅。星骓在旁边看,忽然顿悟到小林无形中改了称呼,大哥大哥的叫得顺口,看来他确实是想跟泽德发展下去。想到这里,孕夫感觉自己做了次媒人,相当有成就感,特别是脑补两人在一起的和谐画面,想着想着就笑了,丝毫没注意到男人略带醋意的脸。
你今天一直盯着小林看,我吃醋了——晚上,哑巴把儿子哄睡了,摸到星骓的房间,在不碰到他伤口的情况下把人死死搂在怀里。
“你不觉得他们特别般配吗?”而且很养眼。
般配也不关你的事,你看我就够了,别的人一眼也不准看——哑巴朴过去咬他的耳朵,把小巧的耳垂含在嘴里吸。不知是不是因为有了试婚的约定,孕夫没有反抗,反而默认他的行为:“那我以后不看了,就看你。”
好肉麻——不能对孕夫下手,所以哑巴在产生冲动之前停手,调整自己略微紊乱的呼吸,并且调侃道——原来你也会说情话!
“这也算情话?”星骓抬眼,满脸都是笑意。
从你嘴里吐出来的字句,听在我耳里都是时间最美的情话——喜欢他,真的好喜欢,从一开始就对这个人有着特殊的感情,可是不能说。那些伪装的冷漠成了坚硬的墙,把本应该心灵相通的两人隔了千里万里远,这迟了七年的拥抱,真的能修成正果吗?
“你才肉麻。”嫌热,把大狗一样粘着他的男人推开些:“你把锦年安排在哪了?”
旅馆,别管他,那么大的人了,自己能照顾自己——正说着,隔壁传来些奇怪的声音,听上去好像是小十九,正舒服得叫个不停。哑巴顿时黑了脸,噌地跳起来,一脚踹开客房的门。星骓怕出事,跟着去看,原以为会看到小林,结果屋里只有泽德和一个被折腾得快要漏气的充气娃娃……
你这不守妇道的男人,念给他听——星骓看着哑巴递过来的手机屏幕上写的话,没忍住噗一声笑出来:“泽德,你哥说你不守妇道呢。”
第24章 一夜缠绵
“你才不守妇道,你全家都不守妇道”小十九炸毛,一脚踹了可怜的充气娃娃,蹦下床,拼命把人往外赶,嘴里嘀嘀咕咕骂了半天:“大晚上进来也不知道敲门,扰人好事还假装什么正义使者,滚滚滚,诅咒你俩一辈子不举,靠香蕉黄瓜过日子!”
香蕉太软了,换苦瓜——哑巴倒是写了这句话,可惜星骓没那么厚的脸皮念出来,只得分开剑拔弩张的两人,捡了块毛巾给泽德围上。
话说这小十九还真是当攻的料,那玩意的尺寸大到孕夫回房后脑海中还有挥之不去的画面,特别是上面色彩鲜艳的纹身和古怪的穿环,真是过目不忘。果然是在国外长大的孩子,在这方便比较开放,但他也很好奇,在感受疼痛时尤其敏感的器官上动手脚,真的可以忍受吗:“在那上面刺青,不会痛?”
怎么可能不痛,他变态而已——十九的纹身从下腹部开始,一直延续到鼠蹊部位,覆盖了整个男性象征,在勃起状态下是一只展翅高飞的西方龙,相当猎奇的画面。
不过男人似乎见怪不怪了,甚至写下更惊讶的对白——我身上也有,你介意吗?
“咦,有吗?我救你回来的时候把你全身都看光了,哪有奇怪的东西!”不但坦诚相见,还一起泡了温泉,要是有明显的图案,应该早就注意到了。
哑巴咧嘴笑,露出想你看我就给你见识下的表情,作势要脱裤子。星骓虽然到了而立之年,这方面的经验却没多少,更不知道调情为何物,被男人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连忙捉住他的手,脸红得跟番茄似的:“不用了,纹在那种地方就别给我看了。”
怕什么,难不成我还能吃了你——知道他害羞,更是故意捉弄——再说咱们都开始试婚了,连这里都没看过,说不过去吧。
说着,抓住孕夫的手,按到自己胯下,硬邦邦的一包,已经有了反应。
“哑巴!”仿佛被烫到般抽回手,剧烈跳动的心脏让他胸口发闷,眼前的景物发虚,根本就是快要天旋地转的前兆:“别闹……”
因为我相貌丑陋,所以不愿触这具身体?我知道,这样满身伤痕的人一定让你感到恶心,难以接受。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明知他不会嫌弃自己,还要装出被抛弃的宠物狗般可怜巴巴的眼神和表情。那堪比影帝的表演刺痛的星骓内心,特别是见男人恍然地怔了半天,最终默默松手,受伤地躺回另一半床铺,孕夫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件伤天害理的事,赶紧澄清:“你在胡思乱想什么,我从来没有嫌弃过你的脸,真的!”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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