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
彼可敌仇 作者:锒铛缠
正文 第17节
彼可敌仇 作者:锒铛缠
第17节
狄王得意大笑,下了龙椅过去迎接轮椅上的磨戬。 “卿家真是甚得孤王的心啊,”狄王走上去端详樊擎,“这就是那煽动谋反的前朝旧主” “是他,樊仁公独子樊擎。此番送来任凭大王处置。”狄王移动轮椅退在一边。 樊擎虽然之前被打得厉害,可自从磨戬和他说让他杀狄王以后倒没人再动过他。养了几天,体力相较之前算好了许多,只是一动,难免得忍受伤口裂开之苦。他狠狠瞪着狄王。 狄王看他被铁链锁住,放肆不已,上前踹他,“我就应该让那些樊人大臣们看看,看他们祖宗侍奉的主子孬到了什么地步。” 樊擎侧身倒在地上,咬牙切齿道,“你才是真正的孬种。” 狄王气不过,简直快把眼珠瞪了出来,他一个跨步冲过去蹲到樊擎面前,手指挥动刚要开口,喉咙却以r_ou_眼不可见的速度被倒地的樊擎用锁链紧紧锁住。 “救,”狄王的手企图拉开锁链却抓不住,喉咙也叫不出声。他躺在地上一边使劲全身力气蹬脚,一边乞怜般地看着轮椅上的磨戬。 磨戬的眼神冰冷之中透着势在必得的意料之中,他转过轮椅朝龙椅的方向去。龙椅旁站着的小太监被磨戬的眼神吓住,赶忙下来一声不敢吭地跪着。 阿鹰背着磨戬上着龙椅前的台阶,狄王睁大眼睛看着磨戬的背影断了气。樊擎见磨戬只顾他的龙椅,扔下狄王爬起身就往殿外跑。 磨戬不慌不忙地坐在龙椅上,看着樊擎,嘴角瘆人一笑。 樊擎刚要踏出殿门就被立在两旁的御狄军拦住,他企图摆脱,却被一个御狄军揽过腰就拎着跑,樊擎从下方的视线看去,是他的木川师父。 磨戬看情况不妙,一下变了脸色,“还不快让他们放箭。” “是。”阿鹰跑出殿外,对着下面的军队大喝一声,“放箭。” 钟离木川右手拎着樊擎尽量护着他,左手拿着游龙剑凌空挡剑。他一边踩着檐脊跑,一边躲剑,带着樊擎跳下城墙的那一刻后背中了一箭。 “木川师父。”樊擎急得眼眶泛红。 “我没事。快把箭折断。” 樊擎帮钟离木川身上的箭尾折断,钟离木川借着樊擎的力站了起来,然后抄起樊擎一抱半飞半跑。 “木川师父,重吗?” “不重,你消瘦了许多。” 樊擎是不重,但是手脚上拷着的铁链却重得很。 钟离木川带着樊擎来到如来客栈后院早已备好的马车之上,架着车横冲直撞出了都留城。 若是不出意外,西岭的兵应该也到了磨城。他现在最好的去处便是去磨城投奔侯孝先。 马车驶到郊外一处破庙时突然停下了,樊擎看一眼身边的钟离木川,发现他昏迷着倚在马车框处。他摇了摇钟离木川,“木川师父!” 未及叫出第二声,钟离木川睁眼,“我只是有点累了,睡了过去。” 樊擎扑在钟离木川的怀里,钟离木川被这样一撞,后背的伤处疼起来,“啊。” “我弄疼你后背的伤了是吗?” “没事。” “磨戬的兵应该也不会追到这儿来,去庙里歇一晚吧。” “好。” 钟离木川带着剑下车,“等一下,我的包袱还在车上。”钟离木川又折回去,将蓝布包袱挑在剑上。 破庙里黑漆漆的,但好在里面有一处屋顶空了,漏下一片皎洁的月光来。 钟离木川坐在月光下。 “把上衣脱了吧,我看能不能把箭头拔出来。” “你的手被拷住,能使得上劲吗?” “放心,要是我的手使不上劲,我也杀不了狄王。” 钟离木川脱去御狄军的盔甲,又将贴身的上衣解去,肢体动作一大牵扯到后背还隐隐发痛。 樊擎绕到钟离木川的背后,借着月光看他的伤口,伤口看着不深,血流得不算多。 “幸好s,he得不深,不然得穿了心。” 钟离木川一笑,“我命大。” 箭尾被折断了以后只露了一点箭头在外面,其它的都塞在r_ou_里。箭头越小,拷链越是碍事。没得办法,樊擎只得使上嘴咬。 樊擎的牙齿紧紧咬住箭头,嘴唇和鼻头贴在钟离木川的背上。钟离木川被樊擎这样一弄,脸颊一下子升起温来,“你在做什么,”没等回应,叫了一声,“啊。” 樊擎侧过头吐出箭头,“好了,取出来了。” “你是用牙咬出来了” “嗯。”樊擎取过钟离木川解去的贴身白衣,从衣摆开始撕下一绺白色宽布条。 樊擎半蹲在钟离木川面前,从脖子处开始拉布条,拉至左心口处时,他伸手触摸着钟离木川心口处的红色欢合花,“这是什么像是一朵花” “哦,没什么,是我们族人的特殊记号罢了。” 樊擎继续动手,缠了两圈在右肩系上了一个节。 “木川师父,其实你不用来的,你对我不需要承担这么多责任。” “需要!” 樊擎看着钟离木川,“可是如果你因我而死,我又该如何继续坦荡地活下去呢?” “我本来也没想到能救出你来,不过是来陪你死的,”钟离木川带着哭腔一笑,“是老天见怜。” 樊擎伸出两只手替钟离木川擦泪,钟离木川开口,“我本是千里迢迢过来给你送礼物的,只是我又怕晚了。” 樊擎放下手撑在钟离木川身旁的地上,逼近钟离木川的脸,邪魅一笑,“你不就是最好的礼物吗?何时都不晚的礼物。” 钟离木川脸色更红了,眼神慌乱地撇向别处,“可,可我有更好的礼物。” “有比你更好的礼物”樊擎的声音绵绵地吹在钟离木川的脸上。 钟离木川底气不足,“有。”说完躲开樊擎站了起来,拿过蓝布包袱又回去坐下,“我给你带的礼物在这儿。” 月光暧昧地照着两人,蓝布包袱隐隐地比白日更光亮了。 樊擎不解地打开蓝布包袱,看到东西的时候怔住了,他缓缓抬头盯住钟离木川,“是我想的那样吗?” “是。” 蓝布包袱里躺着的是两件整整齐齐的大红色嫁衣。 钟离木川拿起一件嫁衣外袍披在樊擎身上,“可惜我今天穿不上。” “没事,我陪你一起。” “那你帮我理一下我的头发。” 钟离木川蹲到樊擎身后,以手作梳,替樊擎扎了一绺头发垂在散发上。 “好了。”钟离木川过去看樊擎,“还是从前帅气的擎儿。” 樊擎支起身子跪在地上,等着钟离木川穿上嫁衣。 大红嫁衣甩过披在钟离木川的身上,钟离木川跪在樊擎的身旁。 樊擎仰望着头顶的月亮,紧紧牵着钟离木川的手,“明月可鉴,今日我樊擎与木川师父结为联理,永不背心,不离不弃。” “明月可鉴,我钟离木川愿与樊擎结为连理,永不背心,不离不弃。” 二人对着月亮磕了三个头,对视一笑。仿佛这几年才是梦,他们又回到了从前的那座山上,回到了那一天。 樊擎一只手撑着地面,另一只手连带镣铐抚上钟离木川的腰,他慢慢逼近钟离木川,轻声说道,“最好的礼物还是你,你不过是给这礼物带了一个好包装。现在,我要拆了。” 钟离木川慢慢后仰,被樊擎用力地吻上一回,胳肘未撑住,猛地倒了下去,他眉头一皱,面目很是疼痛的表情。 钟离木川停下嘴,“弄疼你了是吗?” “没事。”钟离木川的脸已涨得像烧红的木块。 骑在钟离木川身上的樊擎一个翻身,睡在钟离木川一旁。“你背后有伤,待会我一用力,后背伤口肯定会裂出血的。” “你的伤不是更重” “我是旧伤,你是新伤。而且,” “而且什么” “和你做这种事,我求之不得,早就忘了自己的伤了。”樊擎又停了一会儿,“今夜月光很好,睡吧。” 说来说去,此事就是因为钟离木川的伤,钟离木川不够投入,所以做不成了。钟离木川的心里不知怎地涌出一种酸酸的委屈感,“你这么有经验是西岭大婚之时和她做过吗?” “什么”樊擎爬起身,支在钟离木川一旁,他从未想过他的木川师父会有这一面,如果他没理解错,他的木川师父居然因为做不做的事吃了侯礼芝的醋 “没有,我胡乱说的,你睡吧。”钟离木川闭上眼,顿时羞愧难当。 樊擎趴在钟离木川的耳畔,贴着耳朵说道,“若论经验,我是做过一次。你不想知道是和谁吗?” 钟离木川的心扑通乱跳,却又难受,硬着嘴说,“不想。” “是你。” “你骗人,从前我们在山上的那次不算。” 樊擎被搞得大笑,“你怎么知道那次不算,我不是亲了你,还摸了你” “因为我把你推开了。所以,肯定不是我。” “我说是你就是你,不过你醉了罢了。” “不可能,我从不喝酒。” 樊擎又贴近钟离木川的耳朵,“不记得也罢。你想知道如果你不推开我,后面会发生什么吗?” …… 两人这样子搞了半晌,各自倒在地上。钟离木川已是喘地不行,完全没了力气。 (樊擎又有趁热打铁之意,教唆着钟离木川。) …… 钟离木川看着樊擎满脸春潮,舒服地呻吟着。 他俯下身子,正好迎上樊擎两手张着等他,便趁势钻进了他的手链里,疯狂地亲吻着樊擎,唇舌交战,是饥渴半辈子的人该有的战斗力。 樊擎带着手链套住钟离木川的脖子,又小心不碰到他的后背。 钟离木川顺着向下一路亲吻,连吻带舔亲遍了樊擎的每一处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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