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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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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师总想清理门户[重生] 作者:阪漆

    正文 第37节

    为师总想清理门户[重生] 作者:阪漆

    第37节

    秦既明抿了抿唇,想耐下性子跟他解释几句,外头突然传来一道尖叫,仿佛一颗投入沉静湖泊的石子,霎时激起千层涟漪,喧闹夹在着哭喊响彻夜空。  杜乐章一愣,他功夫再差也听得出喧闹越来越近了,刚要说什么,却见秦既明先抬起一脚将营帐几根承重的木梁踢断了。  油布瞬间塌了下来,杜乐章被蒙在油布里急得破口大骂,“你知不知道小纪的伤不能压啊!”  “你们在这里不要发出声音,假装已经被攻占了。”  “你——”杜乐章好不容易才掀开身上的油布,四处看看,秦既明的身影已经完全消失了。  不仅如此,躺在床上的宋霁依旧完好无损,杜乐章往头顶望去,木柱被踢断的很有技巧,整个营帐看上去像塌了,却只有宋霁头上那一块撑得好好的。  “看不懂看不懂啊。”杜乐章一头雾水地挠着头,“果真皇亲贵胄一个比一个奇怪。”  秦既明冲出营帐的时候,外头已经大乱,士兵私下逃窜,胡人举着砍刀大杀四方,更有甚者一脚踢翻了篝火,火光顺着风势攀上了油布,刹那间一片火光大作。  他拦下慌不择路撞在脚边的一个小兵,“发生了什么?”  “营帐!陆将军的营帐……”小兵话还没说完,一柄长刀便猛袭了过来,小兵张着嘴的头颅从脖子上分离了。  冷色月光下,满目血水喷薄而出,持刀者的面容在y影中半隐半现,在一片刺目的鲜红中逐渐染上了狰狞的色彩。  秦既明反手抽出小兵背上的刀,横挡一刀,拦下了朝着脖子砍来的寒光,瞬息间四目相对,又猛地朝后方跃开。  “阁下便是大兴朝的三皇子了吧。”来者掀起嘴角,勾了一个毛骨悚然的笑。  “那么……”秦既明打量着他,“这位便是戎氐联军的第一勇士,塔姆西。”  塔姆西轻笑一声,“难得三皇子还记得我这种无名小辈的名字,可惜啊……”  秦既明挑了挑眉,“可惜什么?”  “可惜呢,我奉命前来,是要快快活活地杀人,”塔姆西眼神一沉,掀身持刀而上,“就算是难得记住了我名字的三殿下,也不能网开一面!”  两刀相对,一攻一挡,秦既明手中那把随处捡来的劣质刀身上咔嚓嚓地冒出了裂痕。  “胜负已分。”塔姆西大喝一声,随着碎裂的声音愈来愈响,他面上喜色尤胜,显然胜券在握。  秦既明冷哼一声,在刀身碎裂的一刹那迅速后退挥袖,袖中的药粉喷洒而出,塔姆西预料不及,抬手想挡的时候,药粉已经灌入眼耳口鼻,剧烈的刺痛感涌了上来,疼得他扔开了刀,直躺在地上打滚。  秦既明俯身捡起刀,在手上掂了掂,“这戎氐二族第一勇士的称号怕不是只体现在你这把刀上了。”  塔姆西还在哭嚎着,秦既明勾了勾嘴角,握着刀转身离开,“这刀送我了,不介意吧?”  倏忽之间,脑后一阵劲风直冲而来,秦既明猛地转过身以刀横挡,却还是没赶得上,巨大的内力将他向后冲去,直直砸塌了数只营帐。  “年轻人就是年轻人。”塔姆西睁着血红的眼,“如此雕虫小技……”  他话未尽,秦既明的人影已然闪到了他面前,他慌忙御起内力抵抗,嘴边渐渐挂下了血丝。  “雕虫小技?”秦既明微笑着,“我只是想把你引到我想要的战场罢了。”  “什么?”塔姆西退后三步,猛地呛出一口血,这才发现他们已经从西南打到了北边的主账跟前。  他与秦承平约好的只是突袭西南角,如今却被引到了北边!  秦承平与万峰商议的营帐也压塌了,烛火翻了燃着了油布,秦承平呛着灰狼狈地跑出来,看到眼前的情景,平和的面容狰狞起来。  “三弟,辛苦了。”秦承平道,“来人,把塔姆西抓起来!”  霎时,士兵拿着从四周蜂拥而来,将塔姆西包围在内。  “秦承平,你——”塔姆西咬着牙,话没说完,的尖端已经碰上了他的脖颈。  “秦承平,你以为杀了我就结束了?”塔姆西眯着眼,一字一句道,“你让给我的西南角,还有粮草库——”  秦承平漠然地看着鲜血从他的脖颈喷涌而出,那因为用力而凸出的眼球几乎快落出眼眶,张开的嘴翕动着,似乎还有未尽的话,可尸体是没法开口的。  西南角的天空火光闪现,厮杀斗争的怒号响彻云霄。  “报——”武陵骑马而来,“粮草失守!陆长年正率兵拼死抵抗!”  秦承平一愣,“谁!?”  “胜元将军,陆长年。”武陵道,“二殿下,他们快撑不住了,军中十万人口万万不能断了粮啊!”  秦承平铁青着脸色,让武陵带着人去支援。待到武陵离开后,他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回身要冲进营帐,可营帐已然烧成了灰烬。  “人呢!万峰人呢!”  “万峰?”秦既明擦着刀慢慢走近,“三弟未看见何人同二哥一同入营帐。”  秦承平咬着牙推开他,却猛地听见耳边飘过一声轻笑。  “你笑什么?”秦承平眯起眼。  “二哥莫不是挺岔了?”秦既明抬起脸,一脸莫名地看着他,“三弟什么也没做。”  火光在秦既明脸上忽明忽暗地跳动着,像是戴上了一面写满无辜的面具,却让人找不到面具的接缝口。第44章 对面不识  血光不止,杀伐不歇。  陆长年挥舞着长枪, 一把刺穿张牙舞爪扑来的胡人, 横扫枪尖,拦腰一气斩断数名胡人, 但尽管如此, 依旧又两三落网之鱼, 冲过他们的包围线直往身后的粮仓而去。  “糟了!”陆长年大喝一声, 想飞奔过去阻止胡人手中扔出的火把, 后腰却猛地一阵剧痛,一柄长剑已然刺入体内。  “去死!”远方冲来一声怒喊,陆长年只觉后腰刺入的力量瞬间卸下, 转头一看,秦承远正砍下一颗死不瞑目的人头,那人手上还保持着握剑的姿势。  “你去哪儿了?”陆长年一把抽出后腰cha着的剑, 倒抽一口冷气。  “如厕。”  陆长年还想说什么,蓦然眼角瞥见身后的火光冲天,大喊一声不妙便要冲过去。  “等等!”秦承远拉住了他。  “做什么!”陆长年吼道。  “你想进去,然后烧得跟我一样?”秦承远指着自己凹凸不平的脸。  “可是粮草……”  “粮草?”秦承远冷笑一声,“这里的粮草早就空了,让他们烧去吧。”  他话音刚落,胡人的呼喊声便传了过来,用汉话夹杂着他们本族的语言, 陆长年在边关二十年,能清楚地听到他们的话里夹杂着“没有”、“粮草空了”的字眼。  “那……”陆长年一惊, “我记得这是士兵屯粮的地方。”  “这些日子我们吃的都是烂菜糟糠,”秦承远冷冷道,“净是沙城菜农和饭馆卖剩下的烂菜烂饭,陆将军身处高位,怕是不知我等虾兵蟹将平日里过得什么苦日子吧?”  周围的士兵见陆长年停下了,便也停下了动作聚集过来,一听这番话纷纷点头,满脸都是敢怒不敢言的憋屈。  “怎、怎么回事?”陆长年的惊异还没缓过来,舌头都有点僵。  秦承远摇摇头,什么也没说。  面前火光冲天,黑烟阵阵,胡人的士兵奔走相告,说是屯粮处半点粮草也没,这处的动静引来了不少牙将,听到这话纷纷不解地皱起了眉头。  军中伙食根据等级划分,一般以牙将为分界岭,牙将以上所用粮仓分管在不易受潮的高处,牙将以下的都放在面前这个几乎被烧毁的粮仓内,而所有的粮仓都由万峰代为管理。由于伙食太糟糕,用银两换取新鲜米面饭菜的士兵不少,万峰从中捞了多少油水不得而知。  这些不用秦承远讲,聚集而来的牙将稍作推算便能想明白,但没有一个人能说出口,只因站在他们最前的是秦承平的舅舅武陵。  这件事最后不了了之,武陵带领援兵将剩下的胡人尽数剿灭,秦承平随后赶来安抚众人,并以皇子身份担保尽管粮草烧尽,但还有备用粮食,绝不会饿着士兵,听得秦承远在他背后连连翻白眼。  一直到第二日清晨,死亡人数才清点干净,来袭的胡人ji,ng英部队总共一百人,尽数全灭,但同时付出的代价也是巨大的,他们烧毁了粮仓一处,斩杀了牙将五名,校尉一名。  五名牙将中,万峰的尸体在烧毁的陆长年营帐中被找到,整个人已经面目全非,只能凭着腰间的令牌勉强辨认。  清点完了尸体,秦承远本想回军医帐找杜乐章上药,然后回去补个觉,却没想到军医帐已经塌了,他被杜乐章半逼着搭好了军医帐,再上了药离开的时候已经是午时。  于是补眠变成了午觉,秦承远打着哈欠撩起帐门,正看见陆长年睁着满是血丝的眼站在军医帐门前。  “我知道陆将军想问什么,但我现在想休息了。”秦承远想揉揉眼,碰到脸才想起脸上又被杜乐章里三层外三层地包了起来,只得作罢。  陆长年也不知有没有听进去,只是拽着他的胳膊不由分说地将人往主账拖,他一路喊陆长年一路拖,神情坚毅的跟路边的破石头一样。  营帐内氛围凝重,秦承平摩挲着茶杯不知在想些什么,武陵站在他身侧一并沉默着,秦既明坐在一旁,一言不发地盯着手中的茶盏。  秦承远被拖进营帐的时候还在嘀嘀咕咕,抬眼见到面前的人,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噤了声。  只是谁都没看见,他放在身后的拳无意识地握紧了。  “二殿下,末将想向殿下推荐一人。”陆长年上前一步,躬身道。  秦承远一愣,目光投向了陆长年,他后腰的刺伤只是简单的包扎,沾了血的衣服还未来得及换。  秦承平把玩茶盏的手指猛地停了下来,视线落在了秦承远那张包得密不透风的脸上,眯了眯眼。  秦承远毫无波澜,假装乖顺地低下头。  秦承平移开了视线,扫了一眼一旁面色如常的秦既明,才将目光重新落在陆长年身上,和颜悦色道,“陆将军,这是何意?”  “此人名叫陈远,入营两年有余,平日训练勤恳,”陆长年顿了顿道,“昨日是他最先发现胡人异动,提醒末将看管好粮仓,若是二殿下要记功,末将觉得陈远功不可没。”  “原来如此,那是该赏,”秦承平道,“不过陈远,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回二殿下,”秦承远缓缓抬起头,“属下脸上烧伤了。”  “可否解开让孤看看?”  “属下面容丑陋,生怕脏了二殿下的眼。”  “无妨。”  秦承远心中冷笑一声,缓缓解开细布的包裹,露出一张凹凸不平疤痕遍布的脸,他清楚地看见面前秦承平与秦既明相继愣了一跳。  “二哥,”秦既明突然道,“这怕是日后讨不着媳妇了。”  秦承平看向他,“你这是何意?”  “你瞧一向正直的陆将军都如此言辞恳切地推荐了,”秦既明道,“看他这么可怜,二哥向来心肠好,而万峰又刚刚死了,赏他个牙将当当如何?”  “三殿下,军营不是儿戏,岂能随便封赏。”武陵神色严厉道。  秦既明摸了摸头,“我随口一提,二哥自己拿主意便是了。”  秦承平眯了眯眼,笑容深了几分,“舅舅言重了,三弟出手阔绰惯了,才来军中自然不知其中深理,只不过……”  他话锋一转,目光又落在秦承远的脸上,“孤与你有些眼缘,瞧你有些像孤的一个旧识朋友,你便接了万峰的位置当了这个牙将。”  秦承远一愣,还是陆长年抢先一步谢恩才反应过来,跟着谢过。  待二人退出营帐,秦既明不就也告退,帐中只剩秦承平与武陵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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