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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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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师总想清理门户[重生] 作者:阪漆

    正文 第43节

    为师总想清理门户[重生] 作者:阪漆

    第43节

    杨寄柳的抽泣声缓缓平息了,他抬起红透的眼圈,颤抖着嘴唇,“祁信要和长公主成亲了,成了驸马爷。”  宋霁一愣,“什么时候的事?”  “大概三殿下离宫之后吧,所以他不知道。”杨寄柳慢慢道,“是丽贵妃的手笔,她给祁信下了药,带到了公主寝宫……”  宋霁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些什么。  “说这件事不是秦承平的手笔我都不信,”杨寄柳道,“祁信是大皇子手下得力重臣,抬他成了驸马爷,给他高官厚禄甚至带兵的权利,是为了让他们主臣二人产生嫌隙。”  “祁信带兵来西北了,成亲的事儿会往后延一延……”  “可那有什么用!”杨寄柳哭喊道,“圣旨能收回吗?我能杀了秦承娴吗?还是杀了皇……”  宋霁一把捂住了他的嘴,低声道,“你想给祁信招来杀身之祸吗?”  杨寄柳无声地落下泪,一点点濡shi了他的袖管,隔着厚重的衣袍,他依旧能感到泪水的灼热。  “阿霁,我想杀了他。”杨寄柳道,“我没有经历过你经历的东西,也没有你想的那么多,但我知道我跟他有仇,我必须要杀了他。”  宋霁轻轻叹了口气,退到了一边。  “我没有资格阻止你,”宋霁道,“在这世上没有哪个人生来就该死的,只不过道不同不相为谋,才会延伸出如此曲折复杂的关系。”  杨寄柳从怀中抽出匕首,匕首还是崭新的,他并不常用,甚至握着刀柄的手都在抖,刀尖晃悠着,慢慢靠近秦承平的脑门。  杨寄柳咬着牙,用另一只手扶着持刀的手,逼着它一点点将匕首往下送。  就在尖端即将触碰到皮肤的一刹那,昏睡的秦承平突然睁开了眼,仿佛没看到匕首一般直直地坐起了身,扑哧一声,锋利的匕首毫无准备地刺入了他的脑中!  杨寄柳惊叫一声,往后退了几步,可秦承平却像什么都感觉不到一般,后知后觉地转过头看着他,木然地摸了摸自己头。  “哈哈哈!”秦承平突然咧开嘴笑了,下了床走向杨寄柳,“娘亲,你看,你看!阿平长角了!”  他神情天真般地痴笑着,眼神空洞得仿佛是从地狱爬来的恶鬼,血迹从伤口出流下,蜿蜒遍布他整张苍白的脸,令人毛骨悚然。  杨寄柳惊慌地连退几步,看向宋霁,“他怎么回事?”  “如你所见,疯了。”宋霁摇摇头,“他命不久矣。”  秦承平突然站在了原地,脸上的笑意转变成哀怨,撒娇一般地抱怨着,“娘亲,你怎么都不理阿平啊?”  “我不是你娘亲!”杨寄柳拿起一边的水盆砸过去。  秦承平不躲不藏,水盆咣当地砸在他身上,面上哀怨渐渐消失了。  “娘亲也不要阿平了?”他轻轻地问着,好像是怕惊动什么一般。  杨寄柳拿起地上的木桶,警惕地退到宋霁身旁。  “好啊,”他轻轻念着,“娘亲也不要阿平了,所有人都不要阿平了,阿平什么也没有,阿平什么也不是……”  说着,秦承平缓缓迈动脚步,杨寄柳浑身一紧,却见他一把拔出头顶的匕首,鲜红的血从窟窿里汩汩地涌出,将他的脸染成斑驳的红。  “阿平失败了,阿平想做人上人,却被所有人都抛弃了,”秦承平用着稚嫩的语气自言自语,手指摩挲着锋利的匕首刃,“那就再来一次吧,再来一次阿平一定会成功的。”  说着他举起匕首,一把捅向自己的胸膛,脸上却还在微笑着。  “阿平一定会成功的,把所有人都踩在脚底,然后成为娘亲的骄傲!”  他们二人看着秦承平轰然倒在血泊之中,不断地反复地念着那句话,睁着空洞的眼看着天花板,仿佛看见了美好的东西一般,带着心满意足的笑容,渐渐停止了呼吸。    作者有话要说:  时隔多年的报复  某作者:还记得几十章之前秦某某的威胁嘛?狗血剧情别怪我!要怪怪他!  杨寄柳≈祁信:你先把他主角光环去了再说!!  秦既明:嘻嘻嘻~  该来的盒饭是逃不了的  某作者:秦承平小同学,接受现实吧!第52章 沙场死生  武陵快马加鞭了整整一天,带着士兵才赶到了战线前沿。  战场上硝烟弥漫, 尸体横陈, 显然是刚刚才经历了一次战争的洗礼。武陵立刻与陆长年和秦既明碰头,命令士兵修整伤势, 将重伤的战友带回沙城治疗, 剩余的按照地形摆开防卫阵势。  陆长年和秦既明都受了伤, 连日的作战顾不上洗漱, 整个人看上去尤为狼狈, 但好在ji,ng神不错,受的伤影响不大。  武陵对付胡人有作战经验,秦既明和陆长年对视一眼, 找不到更好的办法,只能暂时相信他,听命于他的调度。  当晚, 秦承平自戕的消息通过各种方式传到了前线,沈故在安营扎寨的时候听手下的小兵讲了这件事,当即吓了一跳,死在了医药署,这要说起来宋霁定是逃不了干系,他思来想去,将手头的活儿推给了叫苦不迭的小兵,转身跑去找秦既明。  秦承平是他从军营附近捡回来的, 跟宋霁无关,这件事他得告诉秦既明才行, 否则日后追究起来宋霁可能会被问罪。  他这么想着,加紧了脚上的步伐。  由于一场战役刚结束,两方稍作休整,天色也渐晚,士兵们都在搭简易军帐以供休息,他路过的时候大部分军帐都还在搭,只有陆长年的军帐搭得尤其快,里面烛火已经点了起来,两个正襟危坐商谈的人影映在了帐布上。  沈故本是路过多看了几眼,风刚好吹起了营帐门,他刚巧瞅见了里头的人。  一个是陆长年,另一个……是胡人,胡人的使者。  沈故浑身一凛,仿佛一盆冷水从头灌下,他深吸一口气,趁着夜色,悄悄绕到营帐背面,轻手轻脚地靠近。  “托亚是个弃子?”他听见陆长年的声音响起,如往日一般熟悉,语气却y冷地仿若陌生人。  “首领以托亚为诱饵,引开主要兵力,”使者用着蹩脚的口音道,“主要兵力好单枪直入中原,所以在这战场上的所有人……”  低低的冷笑声传来,分不清是谁的,却让人毛骨悚然地战栗起来。  沈故无意识地咬紧了牙关,他必须得快些离开,把这消息告诉秦既明,脑子是这么想的,可身体却因为震惊过度而麻木地不听使唤。  他努力地挪动脚步,一寸寸往远处挪去。  蓦然,啪嗒一声响在宁静的夕阳下,仿佛一颗投入了平静湖面的石子,泛起了寸寸波纹。  他踢倒了帐门前架篝火用的木柴。  月上梢头的时候,军帐都搭建完毕了。  秦既明咧着嘴让暗卫上了药,心里还在思忖秦承平的死。  秦承平的失势在他预料之中,但却未免快得有些吓人,他竟走了没两天就咽气了,这些年他为了击倒秦承平殚ji,ng竭虑,步步为营,可现在却总让他有种高高举起,轻轻放下的憋屈感。  好像大学那会儿为了考试熬夜整整复习了一宿,结果第二天老师说,这场考试开卷。  可总感觉哪里不对劲……这一切来得太快,几乎没有任何预兆,定是有人在暗中推波助澜,可这人做这些绝对不是为了便宜他。  “主人。”蓝一上完药退后一步,递上一封信,“公主在京中来信了。”  “小白?”秦既明接过信,展开。  京城的局势同他来时一般紧张,秦既白还在禁足中,这封信是悄悄寄来给他的,但也由于禁足,宫内的纷争暂时伤不到她这边,加上有暗卫的保护,她的处境还算安全。  秦承兴伤愈回朝了,朝堂上分成了鲜明的两派,一派是秦承兴原先埋下的棋子,现在纷纷跳出来默默支持秦承兴即位,另一派是丽贵妃的人,正与秦承兴博弈较量,但显然已经力不从心了。  但很奇怪的,宫中的氛围并未因为倒向秦承兴的局势而缓和,御林军、京郊守卫军几乎是剑拔弩张的,宫中时常能看见侍卫提枪巡逻,处处一股肃杀之气。  “秦承平都死了,还有什么后招……”秦既明揉着眉心烧了信笺,“真是死都死得不安生。”  屋外有人要觐见,蓝一悄悄退到了暗处。  秦既明撩起帘子,见是秦承远顶着一张狰狞的鬼脸,他这张脸本来被烧得就够吓人,战场上挂彩沾了些血,冷冷的月光这么一照,秦既明差点没一拳揍上去。  秦承远不知道自己差点就要被揍,大摇大摆地进了营帐,“秦承平死了。”  “我知道。”  “但武陵却跟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秦承远道,“你不觉得奇怪?”  “我早就说了奇怪。”秦既明皱眉,“秦承平死了,除了把这摊浑水搅得更浑之外,毫无用处。”  秦承远拧巴着个眉头刚要开口,就被秦既明阻止了。  “你这脑子,张口闭口就是杀人杀人,把所有人都杀了,别开口了,糟心。”  秦承远:“……”  这时候陆长年从帐外进来,意外地瞟了秦承远一眼,“陈远?”  “孤让他来的。”秦既明道,“陆将军可有什么吩咐?”  “末将想找三殿下商量一下今后的对策……”陆长年看了他一眼,见他丝毫没有赶走秦承远的意思,便只得接下去道,“如今这么多天的仗打下来,双方都已疲乏,但在这节骨眼上我方武将军的军备到达,因此现在的局势对我们有利。”  “既然如此,不如将武将军一同叫来商议?”秦既明道,“先前虽然有些嫌隙,但既然上了战场,所有的目标应当是一致的。”  “武将军带人去巡逻了,方才末将也劝过他,他却执意要去,”陆长年失笑,“末将的对策还未计划周全,故而先来找三殿下商量了。”  他顿了顿道,“末将以为,按照托亚的性格,眼看兵疲力竭,他不会选择且战且退,等待军备补足,更愿意鼓足士气孤注一掷,不成功便成仁,故而接下来的战斗可能对方的攻势会极其猛烈。”  秦承远在一旁cha嘴,“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秦既明瞪他一眼,“闭嘴。”  陆长年略皱了皱眉,又道,“正面迎击我们不划算,且战且退,将胡军引到大漠腹地里。”  “腹地啊,”秦既明摸着下巴,“陆将军是打算在腹地周围的山上藏上士兵,请君入瓮后一网打尽?”  陆长年点头道,“不错,三殿下以为如何?”  “陆将军这不是计划得很周全了?”秦既明笑了,“孤没什么意见,只是何人来引托亚入腹地呢?”  陆长年还未开口,屋外便有小兵拖长了嗓音呼喊着,“将军,三殿下,有急报!”  三人走出营帐,见报信兵一路远远跑来,身后跟着个驮着尸体的小兵。  “前线武将军已经与胡人交手了!”小兵气喘吁吁道,“武将军已经派了沈都伯所在的小队出击,现在属下只找到了沈都伯的尸身,其余人下落不明!”  “交手了?”秦承远一惊,上前把小兵背上的尸体翻过来,沈故那张毫无生气的脸出现在他眼前。  “这不是有人选了吗?”陆长年朝秦既明微微一笑,“托亚与二殿下和武将军有旧仇,如今武将军正是引敌深入的最佳人选。”  秦承平死得很干脆,后事却是个难题,他死的现场只有杨寄柳和宋霁,在苏瞻洛的帮忙下才把这事儿摆平。  前脚刚松一口气,后脚薛子安就差人来报,说杜乐章醒了,宋霁立刻马不停蹄地赶了过去。  秦承平生前暗地里勾结胡人几乎是板上钉钉了,宋霁也不抱着多大的希望去见杜乐章,他能好起来就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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