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节
独君情 作者:曦小宝
正文 第119节
独君情 作者:曦小宝
第119节
秦曦猛点头,一字一句道:“好!我抱你进去。” 许是因为太激动了,秦曦走路都不稳当了,念安道:“要是抱不稳就放我下来,我自己也可以走。” 秦曦往前伸了伸脸,见念安没有拒绝,便重重亲了一口在念安脸上,道:“不放,手断了也不放,这辈子都放不下你了。” 念安佯装生气道:“要是不把胡子剃了,别亲我。” 见念安有些生气的神情,秦曦忙把人放到床上,把被子往两人身上一盖道:“好好好,我错了,不招你了。”话是这样说,手却没有消停下来,一直伸到了念安的腰带上。 念安震住,道:“你要干什么?” 秦曦悻悻地收回手,本来也没想干什么,他可不想前功尽弃,道:“没……没干什么……” 想了想,念安道:“苏府……谢谢你……” 秦曦认真说,“我知道你跟我在一起,越来越没有安全感,你总是担心自己没有退路,等你想了,我们就搬回苏府住,里面的装扮都跟以前的一样,没有变太多,那是我最能还原的样子了,你别生气,别气我自作主张,我就是想让你知道,我秦曦这辈子犯的错太多了,弥补怕是很难弥补了,也没脸让你跟着我回家了,只能死皮赖脸地跟着你回苏府了。” “以后你要是不开心了,你就把我一脚踢出去,我就守在苏府隔壁,那里是我的北椿王府,我就整天整天的守在你身边,你说什么就是什么,那些所有的不安都由我来背负,你不要再承担那些不快乐了,我也不敢再招惹你伤心难过了,你不要再走了好不好?你亲口答应我,我知道你最重承诺,一旦承诺了就不会轻易食言,安儿,你说给我听,就算是骗我的也好,昨夜里我梦见你走了,我怕,我真的怕就当是一个定心丸,你给我吃下好不好?” 念安不知道秦曦替他考虑了这么多,也不知道原来他重新修葺苏府是这样的意思,好不容易憋住的眼泪又出来了,道:“我答应你,我苏念安,答应秦曦,这辈子都不会再轻易离开了,谁也不要辜负谁了,重新开始。” 秦曦把念安搂得紧紧的,在悄无声息的时候就已经流了一脸的泪水了,道:“安儿,我上辈子一定是救了翊国,要不然我不会遇到你。” 念安把头埋到秦曦的怀里,道:“我累了……”这句话隐含深意,秦曦也不知道是身体累了困了,还是心累了,最后想了半天就理解成都累了,又不敢乱说话,只好对着小人儿道:“睡一会儿,一会儿用膳了我再叫你,别睡太久,晚上该睡不好了。” 念安闷闷回声道:“好,我就眯一小会儿……”说着便沉沉地睡过去了,睡熟了以后,像往常一样,习惯性地搂住秦曦的腰。 已经六年了,六年来念安第一次这样毫无防备地搂着念安的腰,能够放开心地抱住秦曦,在他的怀里闷着声说话,像一个孩子。 秦曦地身体对他来说有一种自然的吸引力,只要在秦曦身边不免想要赖在秦曦身上,怎么样都好,只不过这几年来,对着秦曦都再不敢有那样的想法,心结总是解不开,即便秦曦在身边也觉得压抑,只要秦曦靠近他,眼中的时候,父母亲带来的窒息感都让他觉得喘不过气来。 他也不知道今天怎么就跟秦曦说了这样一番话,只是突然觉得自己应该放下一些过去了,也许因为之前能够淡然地跟凡阔说经历了一次生死,又到栖霞山去看了一眼柳湘琴,在断崖上想了许多,可能因为和秦肃的谈话,让他觉得淡然了,也许因为跟他父亲母亲亲口承认了这些年来的错,又或许因为遇见了陈赢,看到了秦曦对他仍然温存的一些真心。 在不知不觉中,很多事情都放下了,那些困着他,想尽了办法想要放下的事情,没想到就这样放下了许多,有些事情也许一辈子都会困在心上,但是放不下就不要放下了,因为真正的放下是不需要努力的。 只是当他看着秦曦焦急地在门口等待,小心翼翼地向他询问的时候,他心里那最柔软的地方又被打动了,只不过这一次他任由心动,跟着心走,选择了跟秦曦重新来过,这一次,秦曦应该不会让他失望了吧?即便是失望了,轰轰烈烈地经历过了,也就不再留着什么遗憾了,人都活过来了,干嘛要让心死着呢? 两人都不约而同地想到了这些年来的点点滴滴,那些甜蜜带着一点点忧伤的过往,那个神秘的山谷,那个又冷又深的濯清池,那个酷热的南蛮,还有那个一直都在身边的他。 看着念安趴在他怀里熟睡的面庞,就像做了很多年的噩梦终于醒了一般,所有的坏事情都结束了,又忍不住地流下了泪,秦曦向来是一个看重面子的人,可是在对念安的事情上,现在却便的十分脆弱。 这也大概就是为什么人常说真爱让人有了铠甲,能保你平安,无虞,一切的忧愁烦恼在真爱面前都能烟消云散,而真爱又让人有了软肋,有了这样的软肋,不再无懈可击,心里有一处净土变得柔软,也有小苗生根发芽,其实不堪一击。 秦曦在心里就对自己坚定道,这一辈子一定要对念安好,弥补自己这些年来犯下的那些惨不忍睹的过错,好不容易终于熬到了这一天,他跟念安也都要到三十的而立之年了。这兜兜转转的十来年,都成为了这一辈子的人生最丰富的经历。 对于念安来说,这十来年就是他最难忘的十年,说不上全是痛苦,等到所有的经历都沉淀下来的时候,剩下的开心也多,难过也多,但是只要回忆起来,幸福更多。 对于秦曦来说,可不止十来年,他跟念安自小的时候就已经是“一对”了,那时候小秦曦拿了小念安最喜欢的糖葫芦递给念安,道:“安儿,喊哥哥。” 小念安瘪了瘪嘴,却乖乖道:“哥哥~” 声音甜到小秦曦都酥掉了,当下就要卸甲投降,恨不得把整个京都的糖葫芦都买给小念安吃,当下就把手里的那一串东西递给小念安,问道:“喜欢哥哥吗?” 小念安迷惑抬头,又点点头道:“喜欢。” “那你会喜欢哥哥一辈子吗?” “会,当然会喜欢哥哥一辈子了,哥哥最好了,父亲跟母亲都不让安儿吃糖葫芦的。” 说着就在头一颗糖葫芦上小心地伸动舌头,舔了两口,小秦曦见状道:“怎么这样吃?后面的都是你的,放心大胆地吃吧。” 小念安却乖巧地摇摇头,“这个是留给哥哥吃的,母亲说好东西要跟人分享,一个给安儿,一个给哥哥,一个给安儿,一个再给哥哥。” 小秦曦小心翼翼地牵上小念安的手,道:“哥哥不喜欢吃,安儿都吃了吧。” “那哥哥喜欢什么呢?” 小秦曦笑着道:“哥哥喜欢安儿。” 秦曦看着眼前渐渐睡熟的人儿,紧紧抱着念安,又握着他的手,低头亲了亲念安的额,秦曦低沉了嗓子在念安的耳边道:“哥哥喜欢安儿,最喜欢安儿了。”第二百零一章 秦尊和汐枫的夫夫生活 汐枫第一次看见秦尊,完全是因为秦曦。那一次因为受秦曦的托,汐枫进宫替念安看病,便看见了念安身边的那个男孩,可爱又单纯,一点皇子的架子都没有,要不是看他的服饰穿着,头戴的蛟龙冠,怎么也猜不出他就是那个四皇子秦尊。 原来他就是他一家人用命去保护的人,不知道为什么,汐枫对他一点恨意也没办法产生,反而在慢慢的接触中,喜欢上了他的一眉一笑。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汐枫的夜里总会梦见他,从一开始跟他在浪漫的河边散步,为他做好吃的佳肴,到最后抱着他在床上,自己狠狠的行为总是让他哭着求饶,这样的秦尊让他一天比一天抓狂。 之后他也确确实实实现了他的梦,在他一步步地把秦尊变成他一个人的王爷以后,几乎是夜夜笙歌,每次做到后面,秦尊都哭带着泪眼,跟他说:“不要了不要了,汐枫不要了。” 他会邪魅地在秦尊耳边道:“叫夫君。”秦尊跟念安不同,念安虽然随和,但是身上却因为他脱落凡尘的气质,总是给人一种疏远的感觉,人们称其清冷。可是秦尊不同,秦尊就是从地上,要升上去成仙的人,他的笑,他的委屈,他的哭都让他爱惜。 只是,秦尊对念安的关心总是多得让他“仇恨”,他知道,秦尊只是从来就没有那般交心的朋友,从来没有过那一般的不需要伪装,不需要防备,只是做那个叫做秦尊的人,而不是秦尊背后的身份,但好在,现在的秦尊,在亲和王府里,在他面前,都能像个孩子,任性,又让人疼爱。 大多时候,秦尊只要下朝了就会赖回榻上,一觉睡到午间,然后再起身用汐枫为他做的午膳,一般情况下,只要汐枫没有什么事,秦尊想吃什么,就做什么。而秦尊,朝中的事情一律不管,都是汐枫用他的名义去处理,他也懒得管,闲的时候在院子里逗逗蛐蛐,养些鸟儿鱼儿,走进后院假山,便可看见假山下一池的锦鲤。 再养一些毛茸茸的小动物,对,就是那些白白的兔子,一旦秦尊跟着汐枫抱着到医府来,常常糟践了他院子里的草药。 这不是这一日,又因为兔子掀起了轩然大波。这边汐枫还一边在医府里磨着药,一边碧清就从外面跑进来,急急忙忙道:“先生不好了!王爷的兔子不知道跑哪儿去了,王爷找了好长时间了,看那样子要是哭了。”汐枫抱得美人归以后,便也常住在亲和王府之中。平日里药草需要储存了,他才会回医府来整理一下,存一下常用的药丸,再照料一下后院的草药。 将手中的药锤放下,汐枫一边回去亲和王府,一边跟碧清闲聊,不过多时便看见在小草堆里找兔子的秦尊,只留了一个屁股在外面,汐枫走过去就着秦尊的腹部,一把把秦尊从草堆里捞出来,一面凶道:“小白会找回来的,它都养了那么久了,不会有事的,你还自己去找,弄得脏兮兮的。”秦尊养了两只兔子,一只小白一只小花。 秦尊嘟着嘴摇头,“不行,我听元泉说城西那有只吃兔子的猫,小白被吃了怎么办。” 汐枫擦了擦秦尊脸上的土灰,道:“让他们找,一会儿就找到了,小白不会跑掉的。”说完,汐枫马上瞪了一眼在边上不敢说话的元泉,碧清憋着笑端来差点,坐在秦尊身边,汐枫抱着秦尊坐在自己腿上,递了一块糕点到秦尊嘴边。 秦尊二话没说,听话地吞了下去,嘟囔道:“汐枫,小白最近吃青菜吃得都少了,是不是生病了?” 汐枫笑着吃下秦尊递过来的一块,道:“不会,等小白回来了,我给它瞧瞧看。”说完,又瞪了一眼元泉:“还不去找?” 碧清看着元泉匆匆跑走的背影捂着嘴,道:“王爷就不要担心了,先生医术了得,什么都能治。” 秦尊也在心里开心,有个汐枫这样的家长,总算是占到便宜了,道:“小花一个人老是赖在笼子里,也不出来,倒是小白,整日在外面疯,真该让小花好好管管!” 汐枫笑着和秦尊打趣,不过多时,白兔被找回来,秦尊开开心心地扔下汐枫,抱着兔子去洗澡去了。 秦尊玩完兔子,汐枫刚巧做完晚膳,自从汐枫来了以后,亲和王府的厨房都清闲了不少。王爷的早午晚膳加点心都由先生包了,还不重样,看着自家王爷脸上多起来的r_ou_,元泉止不住地笑,总算完成了念安交代的任务……照顾好秦尊,虽然不是它完成的。 到了夜间,汐枫带着秦尊到街上又走了一遭,带着一腹小吃的秦尊回来,心里想的全是,你吃饱了,我就可以开吃了。于是,夜里,王爷卧房里还不断传来“不要了不要了。” 第二日清晨,秦尊在床上赖着,一面红着脸道:“都怪你,腰要断掉了,人家都说要节制,我上次问了颜卿,颜卿说二哥好久才一次!” 汐枫咬了咬秦尊的耳朵,温声吐气道:“尊儿不是很享受吗,是为夫伺候的不够舒服吗?为夫错了,晚上一定让你好好舒服。” 简直ji同鸭讲!秦尊被汐枫咬耳朵咬到全身都酥软了,只能用蚊子般小的声音道:“痒……还来啊……” 汐枫把被子压紧,朝着外面道:“元泉,去宫里通传一声,就说王爷身体不适,今日的早朝罢了,明天也不适,明天也不去了。” 汐枫捂住脸,买到枕头里,汐枫道:“乖,明天带你去外面玩玩。” 汐枫才把头躺回汐枫的手上,笑得开心:“我们去哪里玩,我听说……”汐枫笑着应着秦尊,一点一点都应下来,等到秦尊说累了,又抱着迷迷糊糊的秦尊睡过去。 汐枫带着秦尊来到海边,这一片湛蓝海叫作慕海,慕海一眼望不到边,不止是辽阔,附近的礁石像是这片海的头发。 两人将身上的华服都脱下来,留下一件短衫,春天刚到,鸟语花香,连海边的风吹来的气息都带来了一丝的温暖气息,带着海的味道。 什么人都没带,就汐枫同秦尊,秦尊拉起身上的衣服,踩在沙子里,在海滩上走了很久,走累了两个人就坐在沙子上,秦尊问汐枫:“这位公子,你怎么在这里?我觉得你好眼熟啊,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汐枫看了秦尊一眼,凑过去揽住秦尊的腰,在他耳边吐气道:“要不要我想办法让你记起来?”说完,汐枫还不忘一面手搭在秦尊的腰带上。 秦尊意识到大事不妙,虽说四顾无人,他也不想在大自然的窥视下和汐枫做些什么刺激的事情,当下道:“汐枫汐枫,别闹,好不容易来看一次海,怎么能把这里的沙子给玷污了。” 汐枫看着秦尊笑了笑,一面道:“怎么样,喜不喜欢这里?” 秦尊靠到汐枫怀里,道:“喜欢,我喜欢这样的地方,自小在宫里,一年到头也没机会出宫,父皇总是带着大哥或者二哥出去,偶尔带着三哥,从来也不曾带过我,我只能在宫里等着有一天我弱冠了,能自己出宫。” “不过也不怎么需要了,现在我挺自由的,不知道念安怎么样了。” 汐枫狠狠亲了秦尊一口,佯装凶狠道:“跟我在一起还想着别的人呢?念安能有什么事,自从那件事情以后,秦曦一点也不敢委屈着他了,什么都他说了算,为了他连皇位都不要了,是真的爱他入了魔了。” 顿了顿,汐枫又道:“秦曦是爱念安爱得入了魔,我是爱你爱的成了仙,你就是我的仙。” 秦尊红了红脸,道:“才没有……诶,汐枫,你看那边,是不是有一个人?” 汐枫顺着秦尊的目光看去,一座破旧的渔船,一个看起来不大的少年坐在上面,说是少年只不过是看起来年轻,穿着一身浅蓝色的衣服,就像一副画,也不动,只是痴痴地看着海。 秦尊道:“要不要过去看看?” 汐枫点头,拉着秦尊起身,任由秦尊攀上他的背,把秦尊背在身后。走到那旧船的旁边。 秦尊下了汐枫的背,道:“这位公子,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啊?” 那人也不转头,还是看着海,只是好像流了泪,“我在等人。” 秦尊也不好再打扰他,跟汐枫悄悄地走了。回去的路上,汐枫又背起秦尊,笑着道:“媳妇儿,晚上想吃什么?” 秦尊也不在乎他叫他什么,想了想,嘟囔道:“我想吃地三鲜、龙凤呈祥、还有年年有鱼。上一次的那道鱼r_ou_太老了,而且糖放多了,我今天想吃辣的地三鲜,你要记得多放一点青椒……” 汐枫双手把秦尊的屁股往上抱了抱,道:“好好好,都给你做,少加糖多加辣椒,晚上想吃什么点心?最近喉咙不太好,回去给你做雪梨羹好不好?” “雪梨羹好甜。” “乖,最近天冷,多吃一点润喉的东西,吃完了再给你做小酥r_ou_,吃完带着小白跟小花去城北的郊外吃些草。” 秦尊考虑良久,方才道:“好!” 汐枫道:“尊儿。” “嗯?” “我爱你。” 秦尊红了脸,在汐枫耳边小声道:“我也是,最爱你了。” 暖阳春下,两个人拖着长长的影子,周身的桃花树开得正盛,微风拂过,一片片的粉色花瓣随着风和花香飘过来,飘在他们身前,美得像一幅画不完的画。第二百零二章 虚竹和颜卿的夫妻生活 虚竹第一次见颜卿的时候,颜卿还是一个小小的婢女,那个时候还不太认识,第一次见颜卿因打碎了杯子,差点被秦曦处置的时候,也没有多大的触动,那些宫女对他来说都是一样的,至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颜卿了,他自己也不知道,只是突然有一天,这个人就在她的视线里,也渐渐能够触动他的心弦。 颜卿第一次注意到虚竹,不过是把虚竹当场一个侍从来看,清心殿里的管事人,对他只有尊敬,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感情,更不敢奢求有一天虚竹会喜欢自己,但是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两人就各生欢喜,也没有谁先谁后那样。 颜卿最敬佩的人是念安,因为念安是她见过的最干净的人,不染尘埃,始终如一,当她终于要出嫁的时候,最舍不得的就是念安。 那日,天朗气清,万里高阳,苏府就是她的娘家,她坐在自己的卧房中,看着镜中一身华丽红衣的自己,明明是一个应该高兴的日子,胭脂还未涂完,便已经哭花了。 灼韵和羽阕正给她戴着头上的宝冠,她从来没有想到,这一辈子为奴为婢的她能这样风风光光地出嫁,如果没有遇见念安,她这一辈子都跟一般的奴婢一般,找个人过一辈子就好了,没有这些繁琐的礼节。 可是就是这些礼节,让她心中更加的不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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