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猫鼠同人)念去来+云飞扬 作者:茗蕥图尔/月琉璃
正文 第 6 章
(猫鼠同人)念去来+云飞扬 作者:茗蕥图尔/月琉璃
第 6 章
白玉堂就那样一动不动的站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的看着眼前那人越发清瘦的容颜。“昭,…… 昭——昭——!”他突然猛的抱住了眼前那人,紧紧的抱着,生怕他再次从他眼前消失。泪水也不受控制的一颗颗滑落,瞬时就打湿了展昭背部的一大片衣服。
“白兄,白兄。”展昭颤抖却又坚决的使劲推开了白玉堂。
你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推开我?为什么不叫我玉堂?昭,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我,我以后再也不会自己跑出去了。你要怎么惩罚我都行,就是不要再离开我。我,我再也承受不了了。
“猫儿,走,我们回家。” 白玉堂伸手就要抓展昭的右手,却因为他的躲避,碰到了手里的馒头。
“猫儿,你……你就吃这个?”颤抖的举起了抢到手中的一小口馒头——冰冷,硬如磐石,上面还有点点的绿色。“我……不是……今天只是……只是……我不饿。”刚说完,那不识相的肚子便叫了起来。“你这臭猫笨猫傻瓜猫!”白玉堂脸色一沉,伸手点了展昭的黑甜穴,横抱起来抬腿便往外走。
丑时末,太白居中。
早已关灯打烊的太白居因为白玉堂的回来再次灯火通明。“刘伯,快请大夫,把风篱镇所有最好的大夫都给我请来。歇息了的拽也要给我拽过来。李厨,你给我做些饭送上来。等等,要易消化的,不要油多,味道不要太重,给我挑最好最有营养的做。不要多,要精,要快。张二,把最好的房间收拾出来,全都给我用最好的,缺什么东西从我屋里拿。黄六,去烧桶热水,放到我屋里。水要一直保持温的。苏儿,你心细,去把我治疗外伤的草药找出来,泡到热水桶里。就像原来我教你的那样,知道吗。然后再看看那屋里缺什么,赶快补上。……”白玉堂这一进屋,便一串吩咐,指挥了所有的人,忙的顿时人仰马翻。
抱着展昭走进了自己的屋里,轻轻放到了床上,白玉堂解开了他身上被点的穴。“猫儿,猫儿。”轻轻叫了两声,才发现展昭是真的睡着了。这可怎么是好?不忍心把这熟睡的人叫醒,可不洗干净了睡的也不会舒服。他记得他的猫儿可是非常爱干净的。
“五爷,药草已经泡好了。”丫鬟苏儿一旁轻声说道。“恩,知道了,你出去吧。”摒走了苏儿,白玉堂抱起展昭,慢慢放进了盛满了温水和草药的木桶里,“睡吧,猫儿,好好睡吧。”轻轻的摸着展昭身上的伤痕,白玉堂的心一揪一揪的疼着。
也许是因为自身复合能力较强,再家上白玉堂的家传药膏的功效,猫儿的伤总能在一段时间后慢慢的消失不见。这对于一个习武者是非常难得的。可现在,这曾经光滑的密色肌肤上却布满了纵横交错的疤痕,丑陋的趴在那里。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身上虽然伤痕累累,脸上却一个疤痕都没有留下。只是面容瘦了,脸色蜡黄,头发也不再乌黑发亮。“你这臭猫笨猫三脚猫,怎么连点自理能力都没有。离了你白爷爷,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 白玉堂颇为生气的说着,但手下动作却依旧轻柔,好似怕把那些早已愈合的伤口再弄破一般,眼底是对于珍宝失而复得的疼惜。
许是累极了,或是水中浸泡的药草起了舒筋安神的功效,展昭一直都没有醒过。洗完,为猫儿穿上干爽的中衣,再次把他抱回到床上。
刚忙完,饭就被送了进来。“猫儿,猫儿,醒醒了。”轻轻的摇晃着叫着。“嗯。”那人模糊的答应了一声,长长的睫毛轻微颤动了一下。“昭,起来了。把饭吃了再睡。别饿着肚子。”轻柔的说着,小心的扶着展昭坐了起来,又屡了屡他耳边的碎发。“来,张嘴。”就这样,一个慢慢的喂着,一个垂眼吃着,房内再无任何声响。吃了两口,展昭便闭嘴不再吃了。无论白玉堂如何劝说,就只是闭着眼靠在枕头上。没办法,白玉堂轻叹一口气,再次让那已经入睡的人躺好,盖好被子。
“爷,大夫们都请来了。”长柜刘伯的声音在屋外响起。“恩,都进来吧。” 白玉堂站了起来,看着大夫们鱼贯而入,望、闻、问、切,磋商下药。他在焦急的等待着,他不知道这些人能不能治好他的猫儿。最后,一为大夫代表站了出来,向他解释。
“病人因长期挨饿,导致胃功能衰退。身上有些外伤,但并不严重。”
猫儿,你是不是……每日都吃那被人扔了的饭菜?还是……你几日才能吃一次?
“大夫,他的嗓子怎么回事?为什么声音全变了?”
“病人恐怕曾经在火中呆过,嗓子是被烟熏坏的。” 白玉堂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那日在冲霄楼里,展昭推自己下去时单薄却又倔强的身影。
“那,” 白玉堂舔了舔嘴唇,又问到,“那他的右手……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是,病人的右手曾严重骨折过。而且恐怕没有得到适当的治疗,导致现在有些残疾。”
残疾,这两个字就大大的出现在了白玉堂的脑海中,并不断扩大——
“那,那他的手……?”
“病人的右手现在恐怕不能用力,不能提重物,不能拉拽,不能长期劳动。”
“如何能治好?” 白玉堂的声音已经接近冰冷。
大夫不禁出了一身冷汗,摸摸额头道:“只有一种方法,弄断了再接。”
弄断了……再接……
(二十)
送走了大夫,白玉堂静静的坐在床边,轻轻抚平展昭微皱的眉头。“猫儿,你到底受了多少的罪?吃了多少苦?为什么就不肯回来呢?我们俩人在一起,有什么不能解决的?你知不知道我有多么想你?我……我过的多痛苦?”说到最后一句,声音已近哽咽。
第二日正午。
躺在紫檀雕花大床上的人仍沉沉的睡着。整个人蜷在被子里,显的更加消瘦。……好舒服。我好像又做梦了吧。梦到……是的,又梦到玉堂找到我了。好像洗了澡,吃了饭。……恩,好香。肚子又饿了。看来我真的又是在做梦。……不要醒来,不要醒来。既然不能再见,那就让我多梦梦他吧。玉堂……
“猫儿,醒醒。起来吃口饭。” 白玉堂小心翼翼的端着小碗坐到床边。
谁?谁在叫我?不要理我,让我继续睡吧。我真想……真想能够一直这么睡下去。
“猫儿,猫儿”
猫儿?谁在叫我?为什么是这个名字?陌生又熟悉的名字。玉堂,是你吗?
心里想着,紧闭的双眼也徐徐张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屋陌生的摆设,和一张,熟悉的笑脸。
“玉堂。”展昭喃喃又迫不及待的叫出这个心中已叫了千百回的名字,起身便要摸摸这张脸,这张真实的在他眼前晃来晃去的脸。
“昭,慢点,你要干什么跟我说。”
玉堂,玉堂,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吗?
怔怔的看着满是笑意的白衣人轻轻的把自己扶起,放好枕头,替自己盖好被子,再一次被包围在一片温暖之中。心,终于再次被充盈,血液从四面八方涌进了心脏,使那早已麻木的地方突然有了感觉。有喜悦,有幸福,有惶恐,有隐忍……这些情绪,在体内来回冲撞,竟弄的小小的心室针扎似的生疼。
“猫儿,来,喝点粥。” 白玉堂乐滋滋的捧了一小碗粥过来。展昭刚伸出手要接,却被那漂亮的桃花眼狠狠的瞪了回去。没办法,只好就着对方的手一点一点的喝着。白玉堂一边搅着碗里的粥,一边道:“大夫说你身体虚,不能吃什么鱼啊肉啊的。所以你要是想吃,过一阵子我要他们做。”得到的,却是一片沉默。
和昨晚一样,一喂一吃,寂静无音。
刚吃了小半碗,展昭便推开了碗,脑袋靠向枕头,半眯起眼睛,神态像足了一只慵懒的猫。白玉堂知道,这是展昭吃饱后惯有的表情。可是……这,实在也太少了吧。以一个正常成年男人的饭量,怎么也应该吃两碗啊。猫儿的胃……想起大夫的话, 白玉堂不禁鼻子一酸。
“猫儿,再吃些好不好,要不你下午又饿了。”一小勺粥举到了嘴边,可展昭却一点也不打算张口去吃。因长时间劳累而不再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充满了为难之色。“哎。”悄悄叹了口气,白玉堂认输的放下了勺子。以后再说吧,反正我是一定要把你喂成只肥猫。他在心里发誓到。
整个下午,两人都一直无话。展昭这三年来饥一顿饱一顿,睡觉也不能安稳,身上又伤病多处。自从回到太白居,知道白玉堂在身边,身体头脑都自动放松下来,才觉得着实困乏。因此这一下午,大部分时间都昏昏沉沉的睡着。即便醒来,也只是安静的躺着,两眼盯着帐顶,好似要穿透它看向遥远的什么地方。
白玉堂见此情景,心里一阵着急。他太清楚这只猫了。他这样不言不语的呆着,把自己封闭起来,要别人看不到他的内心。这时的猫儿是他最怕的,他不知道他最心爱的猫儿到底在想什么,到底想干什么。他怕猫儿会想不开,会离开他。因此这一下午,白玉堂使出了浑身解数,逗展昭开心,逼他张口说话,可结果却好似是他一人演了一下午的独角戏,对方却一点反映都没有。
到了长灯时分,小二送来了一小碗精致的桂花莲子羹。精致的镶金玲珑芝麻漏薄胎瓷碗里盛着似乎透明的羹品,白里透粉,好似一层别样的浮光盛于碗上。白玉堂记得这是展昭最爱喝的,他每次都会喝一大碗,喝完后还会恋恋不舍的盯着空碗看上半天并用舌头舔舔嘴唇,像极了只谗猫。想着那时的情景,白玉堂心里又是一痛。他真希望能早日再看到那样的景象。
小心的把碗端至床前,迎上展昭探询的眼神。白玉堂故作轻松的笑笑说:“傻猫,我趁你刚才睡觉的时候已经吃过了,看看,好饱啊。现在,该你吃了。你最爱吃的桂花莲子羹呵。”看着猫儿慢慢吃着那一小碗羹,白玉堂苦涩的想着,哎,猫儿,你要是不好,我哪有胃口吃东西啊。
和中午一样,吃了小半碗,展昭就饱了。白玉堂见状也不勉强,只静静的坐在那里。最后,像下定决心般说道:“昭,我想把你送回开封去。”看着展昭刷的睁大了双眼,咬咬牙继续到:“那里……那里好大夫多,能人异士也多,公孙先生也在那里,还有我大嫂也能过去。这样,你的病就能早些好。”
看着展昭静静的望着前放,眼里无任何波澜,白玉堂接着说:“我只想看到我原来的猫儿,我只想要老天把原来的猫儿还给我。” 白玉堂伸手扳过展昭的双肩,迫使他看向自己。“昭,你听我说,我并不期望你的嗓子能恢复到原来的样子。我不在乎这些,我都不在乎。我只求你不要不理我,不要拒绝我,不要……不要再叫我白兄。”说到此处,白玉堂已说不出话来。低着头,强忍着眼中的泪水,他能感觉到握在受手里的手也在轻轻的颤抖着。
好久,两人都不曾言语,静静的坐着,用心感受着对方。屋里只听到烛火偶尔的劈啪声。窗外树影婆娑,拌着月光映在窗上,墙上,地上。一切又好像回到了五年前的某个刚回暖的春日。
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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