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猫鼠同人)念去来+云飞扬 作者:茗蕥图尔/月琉璃
正文 第 10 章
(猫鼠同人)念去来+云飞扬 作者:茗蕥图尔/月琉璃
第 10 章
“吃的很少,睡的也不踏实,一会就醒。”
“吃的很少”唐秀秀一边踱着步,一边小声重复着,“遭了,莫非是重了铁扼。”
“铁扼?”
见白玉堂不明所以,她又解释道:“这毒就似其名,像一把铁丝一般生生扼住人的喉咙,天长日久,人就会被活活饿死。这毒听起来不甚特别,但是发作起来却相当了得。只要中毒之人一吃多,变会呕吐不止,身上亦如百蚁咬过一般痛苦。发作一次,变会扼的更紧,人就会吃的更少。”见白玉堂面露愠色,她赶忙又解释到:“五弟无须太过担心,这里我自会料理。过两日,你那几位哥哥也会来此。你只要一心在那怪阵上,其他的就让我们来吧。”
“是,大嫂放心吧。”嘴上虽这么说,但那使劲握紧的拳却显露了他的心思:我一定要手刃伤他之人的首级!
(廿七)
两日后的傍晚。
因明天丑时白玉堂就要率兵进入怪阵,因此今晚就要去营中。“五弟,一路一定要小心,行事前一定要谨慎。”“放心吧,大嫂。”“玉堂”展昭并未说些什么,却递上了一个百宝囊。白玉堂接过去,打开看来,飞磺石,千爪索以及诸多暗器,都是他寻常用的最顺手的。“昭,放心,我一定回凯旋归来的。”未再多言,僵绳一松,双退一夹,人已奔出。
待到第二日子时末,众兵将便悄然上路了。此次尉迟鸿虽然明说派了200兵士,但其中很多都是军中的将领,剩下的普通士兵也是精之又精。这一干人等一路走来,竟没有发出半点声响,动作整齐划一。饶是白玉堂也承认尉迟鸿确实给了自己最好的精英。率兵走在最前面,白玉堂的心思却放在了因跑动而一下下撞击着胸口的一块玉上。
那玉依旧是清澈的不容一丝杂质的雨过天晴色,中间缠绕着一丝血红。那是今早猫儿亲手给他挂上去的,上面还带着他的体温,他的挂念。两人均不是婆妈之人,在感情上,展昭更显几分含蓄。白玉堂知道他定是仍对冲霄楼之事耿耿于怀,因此才会担心到极致。否则也不会做出小儿女般的赠送之举。他轻按在玉上,思绪飘向远方。
猫儿,你送我此玉,便是老天也会帮我的。它既能帮助你一次次化险为夷,就能助我平安归来。你放心,我一定会回去的。为了你,为了我,为了我们的未来。
队伍急行军了大半个时辰,终于到达了怪阵的边缘地带。因为这次白玉堂的主要目的是探非攻,因此并未把人散开,一行二百余人就静悄悄的混进了阵门。许是老天真真有意要帮宋军,昨天午后天空阴沉,到了晚饭时分刮起了西北风。刮到现在,风力不但不减弱,反到愈来愈强,并且还夹杂着雪珠子。辽兵经过几个月的守阵,眼见一拨拨攻阵的宋兵非死即伤,心中早已大意。再加上天气寒冷,风雪颇有愈演愈烈之势,一个个早都蹿进了大营,守着炉火喝烈酒去了。这真是天赐良机。众兵将一路走来,除了遇上几个小兵偻偻外,竟无一人阻挡。白玉堂见此,冒险之心又起。他派出两名懂得阵法及八卦之术的将军,一人带领五十人,去仔细查看两边的翼阵。自己则带领余下的众人继续前行。众人约定寅时末本营碰头,如有危险,发信号弹示意。
白玉堂一行一路走来,颇为顺利。越接近帅营,众将士也越谨慎。为了避免被发现,白玉堂只用飞磺石在暗处打中挡路之人的穴位,待半个时辰他们离开后,会自行解开。众人一路畅通无阻,除了记住了各种阵势,分布,形态等,甚至估算出了每个小阵的守阵人数。正当众人绕过主帅营,准备离开的时候,两人的谈话却引起了白玉堂的注意。
想必这对话之人应是有军衔的将士,平时在章赤身旁的时间较多。在这大风天里俩人喝多了,也就有一搭无一搭的互相吹嘘了起来。
“我说,兄弟,你说这雪一下,咱这阵还行吗?”
“哈哈,老兄,你也太小看这姓章的了。别看他是个汉人,可这狠经儿,还真像咱们辽人。老兄你就放心喝你的酒。别说是这雪,就是再下个十天半个月,那些汉人也别想闯进来。”
“哦?听老兄你这么一说,是不是又挖到什么料了?”
“呵呵。前几天我守营,主帅没什么事,就和我聊了会儿。你知道汉人有个叫展昭的吗?”
“怎么不知。听说是被封了御猫。圣上原来还想招降过他。不过好几年前他竟亲手取了南王爷的首级。从此圣上恨他恨的牙痒痒。……不过那一仗啊,实在是够惨烈。老兄不是我倚老卖老,当时锦毛鼠白玉堂和御猫展昭一上阵,顿时就不一样了。无人能敌,无人能敌啊。”
“哈哈,老兄你说的都是哪年的老黄历了。我告诉你,这展昭早就不在人间了。”
“哦?怪不得这几年没有他的消息。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
“当然是元帅那天亲口告诉我的。他说三年多前,他曾在边境上遇到过展昭。当时世人盛传锦毛鼠白玉堂战死在襄阳楼上。他却还不信。结果碰到展昭,看他格外憔悴。而且张口一说话,嗓子已经毁了,暗哑的不成样子。他便信了世人的传言。因为白玉堂死的那天夜里,襄阳楼被一阵大火烧毁了。展昭的嗓子必是去寻白玉堂的时候弄成那样的。”
“那后来呢?”听者津津有味的问到。
“后来主帅给他下了药,把他关了起来。你也知道,主帅喜欢拿人当实验品。他当时给他用了极致,以为能治住他。谁想到第三天展昭刚转醒,竟想逃出去。论武功主帅当然不如他,但是他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又重了毒,耗不了太久。因此最后主帅治住了他,又给他喂了令一种药,据说是能把人活活饿死。最后折断了他的右臂,保准他一辈子也别想再拿起他那巨阙。哈哈,怎么样,老兄,现在可以踏实的喝酒了吧。”
“那是那是,锦毛鼠没了,御猫也死了,我还能怕什么。来,喝,喝。”
二人帐内聊的过瘾,有人在帐外却听的眼冒火星,手握双拳。因为二人说的是契丹语,众人皆听不懂。却只见白玉堂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到最后竟是强自忍着怒火,直直的向前走去。众将士早听过他在江湖上的作风,真发起狂来,狠辣绝决,无人能敌。因此众人见他这样,皆知是在强自控制着自己,因此也无人敢问一句,不过也令众人徒徒生起一股敬意。
(廿八)
急急回到了军营,见了主帅,又等到三队汇合,白玉堂才匆匆把这一路走来的所见所想一一道来,又与众将军略做商议,因见着这风雪越来越大,便各自回房歇了。
白玉堂奔出营帐,刚翻身上马,却被后面赶来的尉迟鸿叫住。原来展昭担心他们入阵后万一有变故,没个照应,因此白玉堂刚走便和大嫂匆匆赶来了。现在正在他的帐中休息。
白玉堂急奔回自己的营帐,撩起遮风的厚棉帐便往里闯。一个着急,差点撞上出来的人。
“哎呦,五弟,你这急冲冲的干什么?”
“大嫂,展昭呢?”
唐秀秀虽不知出了什么事情,但一听这称呼,再看上白玉堂那紧抿着的嘴,便明白了一二,不知是什么缘由又惹起了这小阎王爷的脾气。心思一转,避重就轻的道:“刚躺下睡了。今晚也不知是怎么了,显的特别累,好像随时都能睡去。我看着他吃了养胃的药,便让他睡下了。谁想着半夜风越刮越大,竟还下起了雪。他本来就惧冷,我怕他现在身子虚受不住,就去看他。结果就看到他在那辗转反侧,根本就没睡踏实。后半夜又发起烧来,还直嚷嚷着热,把被子都蹬了。这不,刚给他吃了剂散热安神的药,才睡下了。只是不知道他到底都中了什么毒,不好随便下药。怕更加催的毒发作。”
“大嫂,我知道他中了什么毒了。是铁扼和极致。”
“铁扼和极致?!这是谁下的?竟如此的狠毒。”
“怎么讲?”
“极致的毒性和铁扼一样,虽不会一下次让人痛苦的死去,却足够令人生不入死。极致取自物极必反。人本来应该觉得冷的时候,反会感到热。本来热时,反到冷的不行。这是最初的症状。渐渐的,饿时是饱,饱时是饿。这是第二关。第三关,就是喜时必怒,怒时反大笑不止。再往后,就会慢慢或变得神经错乱而亡,或抑郁而死。不过依我看,展小猫怕是连第二关也难熬过去啊。他同时中了铁扼的毒,就会在他饱时吃下东西后发做,慢慢把他饿死。老五,不是大嫂狠心,你……要学会珍惜啊。”
“大嫂,不,大嫂,你骗我,你是骗我的。”大嫂的一番话如晴天霹雳般打的白玉堂一阵悬晕,不顾一切的抓住了唐秀秀的手,根本没发现自己劲儿大的使得她直皱眉头,“大嫂你不是唐门之后吗?你不是师从名医吗?你不是能那么多次的把人救过来吗?你是骗我的对不对?你恼我了?无论如何,求你救救猫儿,一定要救救他。您要什么,我白玉堂就是上刀山,下油锅也会给您找来的。只求您,救救他。我实在……”
后面的话,已是说不下去。唐秀秀看着眼前那个本来飞扬跳拖脱的人儿现在眼里充满了恐惧,心里不禁痛到了极点。“老五,你放心,大嫂一定会尽力救他的。为了你,为了他,为了咱们大宋。”已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的转了个弯,咽了回去。安抚性的拍了拍白玉堂的手。她现在只盼着,展小猫能多活一天,五弟可以多珍惜他一点。
因为这极致,本是无药可救。
缓缓坐在床边,白玉堂拿着手帕慢慢擦去展昭脸上的细汗。昭,你知道我最爱你什么吗?关键时刻临危不惧,永远替别人着想。可你也知道吗?我最恨你的也是如此。你为什么就不能替自己想想呢?为什么你老要强迫自己撑那么久?就像这次,你为什么迟迟不肯告诉我你的伤痛,你的苦衷?为什么老生生的忍受着?你到底为了什么隐瞒着?难道我还不值得你信任吗?
展昭这一晚都睡的不得安宁。刚送走白玉堂后,就觉得已经乏的睁不开眼。他心里不禁一沉,这是毒性要发作的征兆。不过好歹玉堂是已经离开了,他实在不想在这关键时刻再为他添麻烦。大嫂以为他实在累极,叫他去休息,他也就顺水推舟,早早就躺下默默忍耐着毒性的折磨。先是浑身疼痛,如万蚁食骨般,紧接着,各处关节就开始酸痛。随着帐外的风声越来越紧,他反到觉的越来越热起来。到最后,好似在烈火上被炙烤的猎物。就在他辗转、痛苦难耐之际,一股水流顺了下来。虽然尚存味觉的舌头告诉他这药极苦,但是对于正如火烧般的内心,却无疑是一股甘泉,降下了些许温度。在后来,他隐约觉得有一只冰凉的手清清的抚摸着自己的脸,为自己擦干粘粘的汗水,让自己正在灼烧的心也渐渐凉了下来,神智也清明了许多。
是谁,是谁救我脱离这炼狱般的痛苦?好舒服。头脑渐渐清醒,身体渐渐凉了下来,也不再疼痛。就让我这样睡去吧,还有,不要让玉堂知道,我,实在不忍让他再分心。他实在太累了。等过了这阵子,我自会告诉他的。
(三十)
第二天傍晚时分,众人终于到达了开封府。天色早已暗了下来,开封府门前的街道被一盏盏的灯笼映照着,映出地面一片白雪蔼蔼。两个足有半人高的大灯笼照着朱色大门更加红艳。写在灯笼上的府衙二字伴着微风轻轻摇晃着。展昭知道,那就是他阔别了三年多的家开封府。
展昭腰背笔直的骑在马上,左手握着僵绳,眼睛紧紧盯着那扇朱漆大门,心里却不能平静。他不知道开封府的众人将已怎样的形态欢迎他这个久已不回家的人。包大人、公孙先生是否可好?王朝应该可以很好的帮助大人办案了吧?赵虎是否还是那暴燥脾气?后院做饭的张大婶腰可好些了?……随着马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着,他的心也越来越乱起来。这恐怕,就是所谓的,近乡情怯吧。
白玉堂紧紧的伴随在展昭的身侧,全副心思都放在了他的身上。这一路走来,由于展昭身体虚弱,不宜长途骑马,因此一直在马车内由大嫂照顾着,可是快进开封城的时候,展昭不顾众人的反对,坚决弃车换马。大嫂为难的看着白玉堂。白玉堂心里很清楚,每逢风雨天,猫儿就像风湿病患者一样,全身骨节酸疼,经常是疼的一身冷汗。像今天这样一直小雪飘飘的鬼天气,猫儿是最难受的。但是白玉堂心里更清楚,他所爱的就是这个有着一身傲骨的猫儿。不论自己如何痛苦,在众人面前,永远是挺直着腰板,静静的微笑,令众人如沐春风。人淡如菊,人静如梅,这正是他所痴迷的。“大嫂,我会照顾好他的。”跳下马,白玉堂把自己的坐骑让给了展昭。
白玉堂的马是有名的阿拉伯纯种马,身高腿长,冲刺速度惊人,耐力也不错。更重要的是,这种马马背很宽,走路极稳,很适合骑坐。展昭冲他微微一笑,一切言语,皆在不言中。接过僵绳,翻身上马。一切都好似回到了很久以前,他们一同巡街,一同办案,一同过着每一天的日子,平淡,却美好。
恍惚间,人已到了府衙门前。早到一步的展昭已经利索的跳下了马,一步步的迈上了台阶。白玉堂静静的站在他身后,等待着他亲手敲开这依旧威严的大门。展昭的手慢慢抬起,却在半空中停住,微微拳起,像在自我挣扎。再抬起,又停住,复挣扎。最终,右手轻轻的搭在了泛着闪亮金属光泽的铜环上。站在他身后的白玉堂清楚的看到,展昭不知是冷,是疼,或是心理矛盾,手在微微的颤抖。最终,下定决心,铛铛铛,几声清脆的击打声响撤整条宁静的街道。
展昭坐在桌边,看着满桌热气腾腾的饭食,看着因他的归来而开心的众人,心也顿时变的暖暖的。“大人,尝尝这个。”“展护卫,这是特地为你做的。”这一声声关切的话语不绝于耳。虽然大家都知道他不能吃太多,但盘子里的菜依旧一点点的堆积成了小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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