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狮子座的马尔福 作者:佚名
正文 第 10 章
狮子座的马尔福 作者:佚名
第 10 章
一道阴影挡住了光线，Le抬头，他的教父，那个总是穿着一身黑巫师袍子的男人绷着薄削的唇那双黑色的眼睛正居高临下地俯瞰着Le，他的话仿佛从牙缝里挤出的声音一般嘶嘶的。“邓不利多校长命令我，在今天上午，带你去购置校服。”他的眼光扫过Le手中的羊皮纸。“……还有你今年的课本。”他瞥了一眼桌面上几乎没有动过的浓汤和黄油面包，嘴角翘起了一个似乎可以理解成为好心情的弧度。“我们现在可以出发了么？”
耸耸肩，Le扬手放飞了他的“好姑娘”，痛快地站了起来，露出灿烂的笑容。“当然，教授，请吧。”
如果说问Le除了使用扫把在天上飞以外他最讨厌什么交通方式，那么一定是用飞路粉了。从破釜酒吧的飞路粉网络通道壁炉中晕头转向地走出来时，他越发这样认为。他忙于诅咒和试图缓解自己的晕眩，也是因此，他没有第一时间注意到酒吧中因为他的出现而突兀诡异的寂静。
“嘿，西弗勒斯。”满脸皱纹、牙齿掉光了的店主汤姆擦着他的玻璃杯，同跟在Le身后从壁炉里走出来的披着黑巫师斗篷的男人殷勤地打招呼，随后将视线移回到Le身上。“西弗勒斯，那位是？”
“这是霍格沃兹的转学生，从美洲的巫师学校转来的学生。”斯内普傲慢地冲他点点头，大踏步地越过Le，穿过了酒吧。“汤姆，今天只是路过，我奉命带他到对角巷购买霍格沃兹需要的巫师用品，你知道，美洲和欧洲的差异很大。”
Le迅速地跟在斯内普的身后穿过酒吧，来到后面放垃圾箱的阴冷的小院子里。斯内普举起他手中黑色的短手杖，敲了敲墙上的一块砖，那里迅速地出现了一个门洞，通向一条蜿蜒曲折的鹅卵石小路。
Le跨过门洞，停下来好奇地四下张望。
“我想我被授权动用你古灵阁的个人财产？”斯内普侧过身斜瞰着他，挑起的浓黑眉毛带着询问的味道。
“我想是的……教父。”Le收回了目光，灿烂的笑得十分无害。“我想我的个人账户中还有足够我生活到成年的金霍顿。”
“那么……”斯内普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后收回了目光，在对角巷五光十色的店铺间打量着。“我们需要去一趟摩金夫人长袍专卖店，丽痕书店，预言必备用具商店和格思莱工具店，最后我们还需要去一趟药店。”他举步走在对角巷狭窄的街道中间，翻滚的黑绒毛边斗篷在他的腿边翻滚出大大的波浪。
“你是否需要去买一根魔杖？”摩金夫人长袍专卖店中，看着正站在镜子前面让摩金夫人摆弄着用尺子比比划划，记录着数据的教子。斯内普沉吟了一下，提出了建议。
Le敏感地抬眼，从镜子中看向他的教父，沉默了一下，笑了。“不必。”他不顾摩金夫人的阻止，转过头，直视着斯内普。“我不介意，从不。”
斯内普沉默，随即双臂环胸站在那里，假寐般闭上了眼睛。
离开摩金夫人长袍专卖店，约定了来取衣服的时间，周转于几间店铺之中选购了麦格教授所列的课程需要的教材仪器和工具，然后用了两倍于之前的时间徘徊在这间狭窄而且充满异味的药店之中。
Le站在门边，提着新买的坩埚和配套的用具，无奈地看着他的教父已经完全遗忘了他的存在，正专注于挑选感兴趣的魔药原料。斯内普一样一样地看、嗅、尝，然后小心翼翼地将选定的药物放在他随身携带的分格药箱之中，Le眯着眼看着他买的每一样，渐渐拧起了眉。
“好了。”斯内普终于结束了他狂热的采购，从他的魔药材料箱中抬起了头，又恢复了傲慢阴森的黑巫师模样。“就这样吧，这一周的魔药课材料补充的差不多了。”
Le撇撇嘴，霍格沃兹七个年级的魔药课，有哪一年级会需要龙的鳞片粉末或者西岸海妖的头发？他顺从地接过了斯内普毫不客气递过来的魔药材料箱子。
回到摩金夫人长袍专卖店，取走了改好的全新霍格沃兹学院制服和定制的一些其他衣物，路过卡齐先生杂货店的时候购置了其他的必需品，斯内普显得心情不错，甚至在Le在杂货店里包起一些糖果零食的时候都没有什么反应直接付账。
幸好飞路粉不能够直通回去霍格沃兹，斯内普带着Le幻影显型到了霍格莫德附近，虽然幻影显型的感觉不比飞路粉好多少，Le也觉得安慰多了起码他不必担心袍子上沾到灰尘。
现在他们坐在猪头酒吧里，斯内普享用着他的午餐，煎羔羊排和黄油啤酒，而Le的面前则是烤鸡排和樱桃汁。嫌弃地喝着殷红的樱桃汁，Le不满地嘀咕着。“在马格塞拉，我们十四周岁就被允许饮用黄油啤酒了。”
斯内普的心情看起来因为这些话而更好，因为在他常年紧绷的冷酷面颊上竟然浮现了一种可以被称作微笑的表情。“可惜这里是欧洲，我亲爱的马尔福先生。”
猪头酒吧里熙熙攘攘的，很多巫师聚集在这里消磨时间、找些乐子，所以似乎除了老板没有人会注意门口叮当作响的铃铛代表着进来了谁。
直到Le听到了斯内普微微有些惊讶的声音。
“卢修斯？”斯内普顿了顿，目光越过穿着一身黑色的合身礼服，梳理得一丝不苟的金发，手握着银色蛇头手杖，打扮得如同随时准备好参加上流社交舞会的英俊中年男子，看到他身后那打扮同样一丝不苟的华丽的贵族太太，他的眉毛迅速皱在了一起，黑色眼珠折射出了不解和不赞同的神色。“……纳西莎。”
Le正在切割鸡肉的手僵滞了一瞬间，随即缓缓地仍旧继续它原本在做的事情。
“Les·Mlfy。”那个骄傲尊贵到连面对着他被放逐了八年的亲生子也不肯低下头的男人，就那样居高临下地垂下眼帘，俯瞰着他。“很久不见了。”
违背的代价
“……教授？”在正门广场上休息的霍格沃兹学生在看到一个匆匆大步踏入霍格沃兹大门结界的黑色身影时自动问好，属于斯莱特林的学生们随即注意到了他们的学院长黑色的宽大斗篷下看起来裹着一个人形。
“通知医疗翼准备……”大踏步地奔走，斯内普恼火地吩咐自发跑到了他身边的五年级斯莱特林学生，他裹在斗篷内抱着的人动了动，发出了一些细碎的声音，斯内普顿了顿倾听着，深深地皱紧了眉，但最后似乎还是妥协。“通知医疗翼的庞芮夫人。”他抿直了嘴唇，几乎是从唇缝中嘶嘶地挤出了话语。“请她到校长室一趟……带上基本的外伤魔药和一些安神魔药。”他补充。“请她带一剂昨天送去的无梦药水。”
斯莱特林的学生相当愿意为他们的学院长效劳，于是斯内普匆匆的身影在学生们猜测的目光中消失在霍格沃兹城堡大门内的时候，被嘱咐的五年级斯莱特林学生已经冲进了医疗翼的走廊。
“哦……梅林……”原本带着一些恶作剧得逞的微笑看着斯内普怒气冲冲闯进校长室的邓布利多，在看到斯内普掀开斗篷小心翼翼地安置在校长室的沙发椅中横卧的惨白的少年时转为了震惊。“梅林在上……”他月牙眼镜下总是笑眯眯的眯缝着的眼睛此时却睁大写着满满的责难。“西弗勒斯！你应该知道这个样子你该带他去医疗翼，而不是来校长室！”
“我也想！”斯内普用不低于邓布利多的声音咆哮，发现刚放下的少年压住了自己的斗篷，而干脆地将他几乎从不离身的黑斗篷解了下来，裹紧在沙发椅中不自觉地微微颤抖的少年。“上来得时候我有让学生去叫庞芮夫人过来。”
“西弗勒斯。”邓布利多平静了刚刚的震惊，他走到了沙发椅的旁边，皱着眉看着。“能解释一下发生了什么么，如果没有记错，我今天是请你带着我们的转学生去购买用具，而不是和伏地魔战斗。”他顿了顿，有些歉意地看着斯内普因为那个名字的出现而不自觉颤抖了一下，他放缓了声音。“为什么我们的转学生现在狼狈的像是中过至少十个钻心剜骨。”
“没有那么多。”斯内普确定了他提供了目前他能够给那个可怜的孩子的一切，站起来看向了邓布利多，似乎是想开个玩笑却挫败般苦笑。“只是一个钻心剜骨和三个刀砍咒，还有最后做落幕的精神鞭挞。”他自嘲般撇了撇唇角。“而当时我就站在那里，参观了他们对这个孩子施放的每一个咒语。”
“他们？”邓布利多挑起了眉，随即恍然，两道雪白的眉毛纠集在了一起，压低声音粗暴地吐出了一连串的诅咒。“哦！哦！梅林！我就知道！早在三年前我就应该坚持要求魔法部下严令禁止这些自誉传统的巫师家族私设刑罚的。但是他们这一次太过分了！雷欧他只是一个……只是一个……”
校长室门口响起的短促但响亮的抽气声，然后是硬鞋根奔跑在地板上急促的嗒嗒声音，一位夫人的身形从校长室门口直扑向了Le所在的沙发，邓布利多忙为她让开地方。“梅林在上！我简直不敢相信！斯内普教授！你竟然将他带到校长室而不是医疗翼？”庞芮夫人几乎是愤怒地尖叫着，手下却是轻柔地托起Le的头，灌下一剂量魔药。“你难道看不出来他的情况有多么糟糕么！你难道看不出来他的精神几乎崩溃了么！你难道看不出来他身上的伤口需要专业的处理么！”她伸手揭开盖在Le身上的斗篷，因为她已经敏锐地嗅到了浓浓的血腥，她更加歇斯底里地尖叫着。“梅林在上！斯内普教授！我想我需要质疑你的理智了！哦……可怜的孩子，可怜的孩子……必须！马上！让他躺到医疗翼的监护床上去！！”
“NO……”
歇斯底里后还没有平静下来的庞芮夫人发现，这虚弱但是坚定的反对意见是出自她手下惨白的男孩时，虽然看起来刚刚灌下魔药起了作用这个孩子的看起来有些精神了，但是看起来太过有精神了！她几乎将正在那孩子已经经过魔法愈合类咒语处理过的伤口上裹的绷带拉断，直到那倔强地瞪着她的孩子差点忍受不住疼痛昏过去。
“我现在不能去医疗翼！”Le咬牙忍受着刀砍咒造成的伤口上的二次折磨，丝毫不相让地与庞芮夫人对峙。“我也不要无梦药水！”他坚持着。“至少现在不需要，我必须清醒着。”他眯起了眼睛，额上的冷汗流入了眼睛。“我相信斯内普教授和邓布利多教授也这样认为。”
“我认为你该休……”难得有些不同的情绪波动的斯内普皱眉，有些烦躁地回答，但被Le打断。
“你忘记了我那时候的话么。”Le挣扎着撑起了身体，不顾庞芮夫人的尖叫也不顾再次撕裂的伤口，虚弱地斜靠在沙发，惨白的脸色和青灰的唇遮掩不下去那双冰蓝眸子中如实质般的锐利，残忍地割裂斯内普暂时遗忘的自我保护。“那句让你忘记了坚持要保护我的话。”
“卢修斯问我为什么回来，我的回答。你忘记了么？还是不想承认。”Le微笑了起来，在他扭曲而且布满血迹和冷汗的惨白面颊上，阴森而且妖异，他就像那择人而噬的吸血姬，正在引诱眼前的人类揭开下一个充满恐怖的谜底。
“他回来了。”
……
“Les·Mlfy。很久不见了。”傲慢的声调和俯瞰的姿态。“还是说……现在应该称呼你Les·Spe？”
作为未成年的Le监护权的委托人，被委托人的变更会在第一时间从魔法部的巫师世界居民档案办公室传递到卢修斯的手中，斯内普并不惊讶卢修斯会知道Le回到了欧洲，只是不清为什么他会在这么迅速的时间中如此准确地出现在他们的眼前，斯内普的大脑中精密地计算着他与卢修斯和纳西莎两人对上的话，他能够带着Le全身而退的几率是……12%……
太低了。
斯内普继续慢慢地用银刀子切割着羔羊排，垂着眼帘计算着，那么，如果以自己受些不致命的伤害保护Le周全地回到霍格沃兹的几率……46%么。将纳西莎的情感因素和其他不稳定因素计算进去的话，成功率能够达到60%了，如果只是他们两个……斯内普眯起了眼睛。
“卢修斯……还有……”Le吃下了最后一口鸡肉，放下了刀叉，喝了口樱桃汁后，用餐巾擦拭干净手掌和唇畔。“纳西莎妈妈。很久不见了。”
站在卢修斯身后的纳西莎露出了一个怪异的表情，有些悲哀有些害怕又有些激动，但是她什么也没有回答，只是眼神复杂地站在卢修斯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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