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邪瓶同人）我的小哥哪有这么可爱 作者:樱井洛月
正文 第 9 章
（邪瓶同人）我的小哥哪有这么可爱 作者:樱井洛月
第 9 章
我开门的时候手心都是带汗的，“二叔。” 二叔点点头，目光越过我的肩膀就看见了我身后的小哥，他眉心一跳，脸色立刻就沉下来，马上把目光再转回来看我。我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他已经恢复常态跟迎出来的爸妈打招呼。
介绍小哥的时候，二叔面无表情地客套了几句，他和小哥都淡淡地看了对方一眼，颇有种武林高手对峙的高深感觉，我在一旁看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不过看二叔没当面翻脸，我还是微微松了口气。
二叔常年在北京，几乎不会回来跟我们过年，我压根没料到会有这么一出。好在二叔一来就开饭了，暂时把这诡异的气氛压了下去。
我们家桌子一端靠墙，我让小哥坐到最里面，他脱了外套，前面有桌子挡着，旁边有我挡着，倒是遮掩住了。
“小家伙闹不闹？”趁着二叔和爸在那边开酒，我低声问小哥。小哥摇摇头，观察了一下角度，又把凳子往前移了移。
“小张喝白的还是黄的？”我爸坐回桌边。
我刚想替小哥回绝，小哥居然已经把杯子递了过去。我挑眉，估计胖子看到这幕该会痛哭流涕了。我知道小哥不想拂我爸的意，可这也太实诚了吧？我忙去挡，叹了口气道：“小哥感冒，还是喝一点点黄酒吧。”
跟家人一起吃饭的气氛果然是不一样的，听着爸妈说些琐碎的小事都会有种分外舒心满足的感觉。我本以为小哥的性子会不大习惯这些，还怕他冷场，没想到他乖宝宝似的我爸妈问一句他就认真答一句，我几乎要觉得我跟他这么久处下来他跟我说的话加起来也没有这顿饭上他跟我爸妈说的多。
虽然小哥面上一直是淡淡的表情，但我能看出来他心情很好。我这次带小哥回来很大一部分也是想让他感受一下家的氛围。我想要一点点把我的生活敞开给他，一点一点的，我想要给小哥一个家。
饭后照例是我妈收拾桌子，我爸和二叔一边下棋去了。这个点正是往常小家伙闹的最凶的时候，我看小哥脸色不是很好，就让他到我房里去躺会。
等我带上门出来正想帮我妈去洗碗，二叔上来在半道截住了我。
他淡淡给了我一个眼神，自顾自就走。我知道这是逃不过，跟在他身后心里还是直打鼓。家里的长辈，我爸脾气温和，三叔无法无天，对我都没有什么威慑力，只有一个二叔，我在他面前从来不敢造次。
到了阳台，二叔点点他脚下。我乖乖走到他跟前站定。
“你怎么回事？”二叔看着我，“行里你俩的事传的风风雨雨，我权当没听见，你们在外面闹闹就算了，怎么还把人往家带？”
我抬头看了看他，沉默了一会，小声道：“我们……在一块了。”
“你……简直是胡闹！”二叔被我堵得一愣，点了支烟，有些烦躁地吸了一口，才压低声音，“什么叫在一块了？你让你爸妈怎么办？你知道别人会怎么说你们？吴邪，你最好清楚你在干什么。”
二叔冷冷地盯着我。这是他长久形成的气势，我跟谁都抬过杠就是从来不敢跟他顶嘴。不过这次我知道大概是要破例了。
“二叔，我跟小哥认识不是一天两天了，我没有冲动。”我把语气放的很缓，我不习惯跟人聊感情上的事，但我努力地想让二叔明白我对小哥的感觉，“喜欢上就是喜欢了，这不是我能决定的，而且我不觉得这种喜欢有什么不正常的，我想要跟他过一辈子，就这么简单。”
“他是个男的，而且他不是一般人，我指的是什么你比我更清楚。”二叔的语气更加沉静，这是他发怒的前兆。
“可我……爱他。”我说得很轻，但是很坚定，“我真的希望你们能理解。”
二叔没有说话。他手里的烟慢慢烧尽他都没有再吸一口，也没有再开口。
我站在他面前也没有动，把话一摊明，我心里坦然了很多。
终于，他把燃尽的烟从阳台上丢下去，“放你在老三身边果然是个错误，这么几年下来脾气一点也不像你爸，倒是跟老三学了个十成十。”
“二叔……”
“好了，我不表态，你爸妈那边你自己去搞定。”二叔有些恨铁不成钢地冲我摆摆手，“还有，他是不是受伤了，我一直瞧着有点不大对劲。”
“唔……小哥怀孕了。”我这次真是不敢瞧他的脸了。
偷偷抬头，二叔的脸上终于出现了短路的表情。
回到房间，小哥已经睡熟了，我轻轻在他床边坐下。他的呼吸因为承担着孩子的那份变得有些粗重。
我静静地看着这个沉默却温柔得有些笨拙的男人。我现在仍可以回想起那个时候，他手提着血尸的头颅，浑身浴血，持刀而立，眼神冷静而锋利。我起初对他是依赖甚至是崇敬，在这份感情开始时我甚至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自信。
现在，我知道他为了我，开始努力打开那道封闭的门，一点点建立自己和这个世界的联系。留下孩子，尝试和我父母相处，他什么都不会说出来，只是默默地进行着。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的心情，我不禁会想问自己：吴邪，你何德何能……
“怎么了？”小哥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出声问我。
我反应过来笑着摇摇头，抓过他的手细细地看。我很喜欢一根根地把玩小哥的手指。他的手掌很大，伸直时舒展的形状特别好看。他的指节和手心都有一层硬硬的茧，我摩挲那里的时候就会想在我还没出现的那段好长好长的时间里，他是怎么度过的。
“你二叔找你了？”小哥轻声道。
果然两个人在一起久了，有些事情从对方的细微神情中就可以猜出来。
“我跟二叔摊了牌。”我耸耸肩，“先这么过去了。”
小哥看了看我，突然缓缓地把我那天说的话重复了一遍，“或许接下来的路很难走，但我也不怕。”
我突然觉得眼眶有点热，“小哥，谢……”
他紧了紧我的手阻了我的话。
我释然地笑了笑，轻轻拥抱了他。吴邪，你又夫复何求？
客厅照例是放着春晚，二叔不在状态连输我爸两盘后终于告辞。我妈端着果盘从厨房出来被毛毛（家里那条猎犬）绊了一脚盘子就脱手了，小哥在一旁反应迅速地就接了盘子还灵巧地手腕几翻稳当地把橘子什么的一个不落地接回了盘子里，看的我妈都呆了。（顺带一提，毛毛是我给狗起的名，我爸叫它大黄，我妈叫它宝贝，我爸还告诉我我不在的时候我妈都叫它小邪……）
因为小区里禁放炮仗，我爸妈又习惯早睡，最后我和小哥就在房间里裹着被子开着电视看着窗外远处放起来的礼花聊着天。
“困了么？”我看小哥有点倦色，问道。
小哥点点头，又皱了皱眉，“它动的厉害。”
我挪了挪位置，让他在我身上靠得舒服点，然后把手臂圈到他腰上，手心轻轻在他腹揉抚。小家伙果然在里头打拳，我感受着那不小的动静就笑了，“它也知道是过年，瞧它乐的。” 小哥转过头来，眼底波光流转的。我忽然发觉我这么一抱，我此生最爱的两个人就都在我怀里了。
“小哥，我们明年带上小家伙，后年，大后年，大大后年，每一年每一年……都要这样一起过。”我微微凑上前去，缓缓道。
“会的。”小哥静静地迎着我的目光。
我再往前一凑，重重地压了他的唇。小哥把手移到我的背上，温和地回应我。电视里正好响起12点的钟声，外面的礼花更繁密地开放了，而我的世界里，只剩下了小哥温热的气息和唇舌交缠的美妙。
“小哥，我爱你。”我捧着他的脸，指腹轻轻摩挲他的耳后。
“……我也是。”小哥的声音带了一丝沙哑，却是他第一次直白地回复我。
我有些惊喜地傻笑了一下，埋进他脖子里细细地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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