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二爷的狗(又名:春去共惜艳阳年) 作者:却三/却却
正文 第 20 章
二爷的狗(又名:春去共惜艳阳年) 作者:却三/却却
第 20 章
为掩人耳目,皇上只命麦苗在内室伺候,这些天他真是心惊胆战,生怕皇上动怒,把那愣头愣脑的小鬼就地砍了。
麦苗见皇上动怒,憋着口气一声不吭,怕二爷又软绵绵挂在那恶人身上哄他消气,索性连二爷那里都不看了,直楞楞瞪着地上一块方砖,恨不得在地上瞪出个洞来。
果然,二爷眉头微敛,回头斜卧在床上,把身上唯一的长衫一掀,露出前面的大片春光。他指着犹有几分硬度的分身,懒洋洋道:“大哥,别弄到一半把人撂下,难受死了!”
皇上浑身的血都沸腾起来,把麦苗一脚踹到门口,飞快地爬上床,把二爷压在身下。
一阵噬咬般的吻后,二爷喉中发出夹杂着痛苦和欢欣的声音,一声声如锋利的刀割在麦苗心头,每次到了这个时候,他只想皇上再打他二十大板,打得他昏昏沉沉,再没有力气想到别的事情。
从地上艰难爬起来,一抬头,他的目光越过两个纠缠的人影,停在高高的帐顶上。那只张牙舞爪的龙似乎正朝他怒吼,他眼前一花,又软软坐到地上。
人生为什么会这么长,长得他已不想再看到明天。门外,阳光依然灿烂,白云悠然飘过,知了在树梢不住鸣叫,每一天都如此,日继以夜,无始无终。
二爷一天天瘦下来,皇上不在时,总喜欢枕在他腿上,闭着眼睛听他絮絮说话,然而,每次没听一会就沉沉睡去。
二爷累,他何尝不累,这样的日子每一天都是煎熬,那件事后,皇上已变得喜怒无常,看他的眼神无比凌厉,仿佛要把他剥皮拆骨,生生吞入肚里。
有时候,他甚至觉得,如果能和二爷相拥着死去,不也是一种幸福。
皇上闷哼一声,终于爆发在二爷体内,麦苗猛然甩开那些可笑的想法,飞快地起身,冲过去把他后庭里的浊液清理干净。皇上把瘫软的二爷圈在怀里,带着一脸满足笑容,狠狠在麦苗头上敲了一记,“你每次这么勤快做什么,留一会再洗也不迟啊!”
麦苗头也没抬:“二爷会生病!”
二爷鼻子一酸,把头埋进那强健的臂弯里。
皇上眉头一拧,目光利刀一般在两人脸上扫过,示威一般把怀里的人紧了又紧。二爷被勒得生疼,轻哼一身,翻身抱着他的手臂,哑着嗓子道:“麦苗,你去弄些酸梅汤来。”
麦苗怎会不懂他的维护之意,拔腿就跑,皇上怔怔看着他的背影,突然一股郁闷之气冲上心头,扳过二爷的脸,狠狠吻了下去。
一叶落而知秋,即使度日如年,时光也如流水般过去。
天凉爽了,大家都喜欢在庭院里凑在一起东扯西扯,安王爷是个脾气温和的主子,麦苗也笑容可掬,似乎是个长不大的孩子,皇上不在的时候,昭然宫上下一团和气,大家十分自在。
今天皇上一走,二爷难得起了个大早,一进书房就没有出来。
麦苗担心他的身体,一直蹲在书房外的大榕树下看蚂蚁搬家,大家忙完了,渐渐凑了过来,又开始笑闹起来。
“麦苗,你怎么每天都闷闷不乐,安王爷对你多好啊,还有皇上,每天都要来看你们。”一个宫女捏着嗓子道。
“你这还不懂,他们关在这里多少天了,我们还能在外面走走,他和王爷连昭然宫的门都不能出!”旁边一个小宫女轻叹道:“麦苗,你不知道外面多好玩,街上有许多卖小玩意的,还有人吐火,还有人耍把式,你知道吗,我上次还看到有人砍了自己一刀,那血流了有一大碗,结果竟然一点事都没有,那人还端着碗到处要赏钱呢……”她说得手舞足蹈,眉梢眼角渐渐挂满笑意。
“别说了,皇上看到可就了不得了!”宫女赶紧把她拉住,紧张地四处张望。
“你们在说什么?”二爷笑吟吟地从书房走出来。
“二爷,你身体好些了吗,要不要再歇会,我去做哨子吹给你听。”麦苗笑逐言开,在他身边蹦蹦跳跳。
二爷微笑着摸摸他的头,“以前是你老睡得像只小猪,到了这宫里我们倒换过来了,别忙了,我去跟你画像。”
麦苗的笑容垮了下来,画像对他来说真是痛苦的差事。
因为有人老是动来动去,画像当然不成功,二爷也不生气,干脆把他捉到身上来一起看本的催眠作用还是二爷怀抱特别的力量,还没翻到第三页,麦苗已昏沉睡去,嘴角微微勾起。
看着这久违的甜美睡颜,二爷满脸凄然,在心中久久叹息。
“王爷,不好了,千峰出事了!”一个宦官匆匆忙忙跑进来,二爷怀中的麦苗顿时惊醒,攀着他的手臂探出头来,“出了什么事?”
对两人这样亲密的动作早已见怪不怪,那人慌慌张张道:“千峰在坤山打猎的时候跌落山崖,生死未卜,只怕是已粉身碎骨!”
“不可能,千峰武功高强,怎么会跌下去呢,二爷,他们一定弄错了……”麦苗摇晃着他的手臂,乞求他给出一个不同的答案,二爷为他擦去泪水,轻柔道:“生死有命,你要想开些……”
麦苗扑进他怀里,嚎啕痛哭。
“大哥,你不要吵他,他今天哭了一天,刚刚才睡着。”二爷拉住皇上作乱的手,把麦苗赶紧放下。
皇上也不生气,呆呆看着他的睡颜,轻叹道:“你真的捡到宝了!”
“我也这样觉得,”二爷凝视着他翘着的嘴角,感慨万分,“他一直尽心尽力哄我开心,出尽百宝,不把我逗乐了决不放弃。这是个倔强的孩子,好像从不会伤心,从不肯抱怨,能笑的时候,决不会让我看到泪眼。”
皇上目瞪口呆,这熟悉的面孔上,竟然还有这样的笑容,带着些纵容,宠溺,还有甜蜜,心头又酸又疼,差点落下泪来。他小心翼翼地把那脸上的发丝拨开,想看得更清楚,二爷突然醒悟到自己把某些不该说的话脱口而出,心里一紧,迅速收敛笑容,轻声道:“你先去睡,我马上就来。”
皇上心中一沉,脸色顿时黯然,他提不起力气来发火,掉头就走。
他现在才知道,真正喜欢一个人时是怎样的表情,两人根本不用任何语言,目光的交流便已足够,那种欢喜是真正的欢喜,眼角微微弯着,眸中似有万丈光华。无论何时何地,麦苗看到的第一个人永远是子莫,子莫即使在自己身下,眼角的余光也会不时追随那小小的身影。
他们两人似已成了一体,自己努力了那么多年,仍然还是局外人,子莫把自己当哥哥和朋友喜欢,当皇上敬畏,却永远不会当成心里那个。
他突然觉得累,自己这么死死把握,到底有什么意义?让所有人痛苦,难道是自己的本意?
二爷回来径直爬上床,把脸贴在他背上,轻手轻脚为他解衣服,皇上阻止他的动作,翻身把他抱在怀里,轻声道:“今天心情不好,我抱着你睡觉就行了。”他顿了顿,“你如果不想要,以后直接跟我说,我再也不会强迫你。”
二爷微微一怔,又悄然笑了笑,很快进入梦乡。
“胡说,王爷的病怎么会没法治,我养着你们这些东西做什么的!”皇上握住二爷的手,怒视着跪了满地的太医。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皇上把趴在床前哭泣的麦苗拉起来,麦苗抽泣道:“这些天二爷老犯困,我还以为他是累成这样,今天早上我怎么叫都叫不起来,这才找了太医来瞧,没想到真是病了。”
白发苍苍的太医令低头道:“皇上,王爷面色恍白,是明显的虚证,其舌已全无血色,是灯尽油枯之兆,而且他的脉象颇为奇怪,时快时慢,散乱无序,脉在筋肉之间,乍疏乍密,如解乱绳,类似老臣师傅所说的解索脉,老臣斗胆直言,此为肾与命门之气皆亡之象,只怕活不过年关。”
“混蛋!你们这群庸医,安王爷身体一直很好,怎么可能会死,你们快去商量治疗之法,不把他救回来我统统要你们陪葬!”皇上拂袖而起,眼中戾色浓集。
众人唯唯诺诺而去,二爷缓缓睁开眼睛,把麦苗的手握住,笑吟吟道:“麦苗,别哭,生死有命,每个人都有这样一天,我只不过是提早了些而已。”
“不准你说这样的话!”麦苗回头一看,皇上眼中血红一片,狠狠盯着那苍白的笑容,“我不会让你死,我就是把全天下的大夫都请来为你看病,我就不相信没人能治好你!”
“大哥,我求你一件事,我以前答应过麦苗带他去江南看看,可我现在这个样子……你能不能让我们现在就离开,我怕晚了来不及。如果我死了……就把我葬到那天水山下,你巡游的时候记得去看看我……”
“你不会死……”麦苗哭倒在他怀中,“二爷,你把病治好我们再去!”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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