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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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颜传 作者:燕昨思

    正文 第 8 章

    红颜传 作者:燕昨思

    第 8 章

    赵千云凑热闹也来到厅堂,与风十七一左一右坐在大厅中央。

    水秀、秦雪、竹梅等人站在一侧。曲毅跪在厅堂低着头,自知心中一愧,是以一句话也不说,下定决心任夫人随意处置。风十七两指捏着玉灵珠来到曲毅面前半蹲着,像欣赏似的看了看玉灵珠,随即沉下脸看向曲毅道:“曲毅,你还有什么话好说吗?”曲毅看着风十七,想着自己曾经对风十七做的事,暗叹了口气道:“曲毅无话可说,任凭夫人处置。”风十七收起玉灵珠边往回走边冷声道:“好,既然你无话可说,可别怪我没有给你机会,来人啊,把曲毅给我送官严办。”

    水秀一听急红了双眼,忙来到曲毅旁边‘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道:“夫人要办就连水秀一起办吧。”曲毅急道:“水秀,不关你的事,你起来。”水秀双眼含泪的看向曲毅道:“你当初的错,全因为我而犯。”顿了下接着道:“更何况我早已决定今生今世不论天堂地狱,我都要跟着你的。”曲毅但觉一股热流涌上来,湿润了他的双眼,激动的半天不能言语。风十七看着情深义重的两人,想着自己落得形单影只,不禁恨老天的不公,妒火像越烧越旺,厉声道:“好,既然如此,我就成全你们,一起给我送官。”

    秦雪想上前去求情还没来得及开口,只听得‘啪啪’一阵掌声,赵千云在一边拍起手来,口中嘲讽道:“好!真好!风十七真不愧不为风十七,人家前天还跪在我面前哭着求我放过你,不要伤害你,今天你却马上要置人家于死地,恩将仇报。真不愧是你风十七的作风啊,我赵某真是自叹不如,佩服,佩服!”曲管家听说曲毅出事,赶忙赶来,正好听到赵千云这一番话,僵在那里看风十七如何处置曲毅。

    风十七冷着一张脸,看不出她心中做何想法,沉默了半天,方自淡淡道:“先把他们关进柴房,明天再议。”曲管家看着他们被押走,想上前去找夫人求情。赵千云出厅堂顺路拦住他淡淡道:“他们不会有事的,忙你的去吧。”曲管家听赵千云这么说就放心了,在赵府这么多年,赵千云是什么样的人,他知道,既然赵千云说他们没事,那他们就会没事。

    星光稀疏,残月斜挂。

    也不知道半夜几时,静寂无声的院落传出一阵阵略带凄凉的琴声。赵千云在院中,手持青钢剑随着琴音抖动,也不知是两人约好的,亦或是无意中碰巧。风十七的琴声流畅连绵,赵千云跟着连抖七星剑;风十七琴音乍然而止,赵千云的一套剑法也刚好舞完。两人无声中配合的却甚是如意,仿佛心有灵犀般不必言语自是相通。

    风十七骤然换曲,随之唱道:

    世间多少事,百件九难全,笑叹红尘挥刀舞剑知己伴;

    我心我人我醉,挥剑直冲九宵;如醉、如幻、如梦,展身一去不返;

    匆匆人生多少事,幽幽梦境莫清愁,暮然回首,却是一片茫然;

    零碎的感情如残叶飘零,如诗如画、人生路多艰难;

    似情、似怨、似恨、早已看不透,是对、是错、是悔、早已分不清 ;

    任凭感觉任性恣意而为……

    赵千云跟着另舞一套刀法,以剑当刀劈、砍、挥、挑……一套刀法完毕,风十七一曲也毕。

    赵千云收剑沉默不语,转身欲走。风十七起身,突然柔声唤道:“千云。”赵千云心中猛然一跳,自己也不明白心中到底是什么样的情愫,叹了口气转回身来。风十七已到赵千云面前,突然投进他的怀里,把头靠在他胸前轻声道:“千云,有你真好。”赵千云回搂住风十七轻拍她两下背,像疼妹妹般道:“好了,你该办你的事去了。”风十七赖在他怀里好一会儿才离开,朝柴房走去。秦雪知风十七的心意,早已准备好一切,提着灯笼在柴房附近等候,见风十七到来迎上前去,无声的提着灯笼打头阵。风十七也不惊讶,以秦雪的聪明,的确是能够猜到自己下一步要怎么做。

    曲毅、水秀被关在柴房,两从都不曾睡,也睡不着,两人靠在一起蹲坐在墙角,曲毅一直内疚不已道:“对不起水秀,都是我连累了你。”水秀无奈的瞪了他一眼道:”你都说了上百遍了,我们之间用说对不起吗?”曲毅看着水秀好一会儿,温心一笑,无言的把水秀搂在怀里。此时柴房门被打开,两个吓了跳,忙松开对方。只见秦雪挑着灯笼进来闪在一侧,风十七随之走了进来,静静的看向水秀。水秀也看着风十七,突然间发现此时的风十七又回到了从前那个与世无争的风十七,不禁脱口唤道:“姐姐。”

    风十七上前来蹲在水秀面前,双眼湿润激动道:“你还认我这个姐姐?”水秀更是激动的猛点头道:“认认认,当然认,在水秀心里,夫人一直都是我的亲姐姐。”风十七感动的搂住水秀道:“对不起,水秀,这段时间我一直都待你很冷漠,我知道,你一定很伤心,真的很对不起。”水秀摇头哑声道:“没有,姐姐虽然表面待我冷漠,但我知道姐姐心里还是关心水秀的。”秦雪、曲毅看着重修于好的两人,不禁为她们开心。风十七松开水秀,拉她起身,转身接过秦雪手中的包袱道:“水秀,带着这些钱和曲毅走吧,离开赵府,有多远走多远。”

    水秀倒退一步惊道:“姐姐……要赶水秀?”曲毅也有些震惊的看着风十七。风十七叹了口气,略带点凄凉无奈道:“姐姐不是赶你们,而是赵府已非你们久留之地,让你们走也是为你们好啊。”水秀小孩子脾气般倔强的道:“不要,水秀就是不要离开姐姐。”风十七无奈的叹了口气把银子塞给曲毅道:“水秀就交给你照顾了。”说罢硬下心肠离去。水秀想要追出去,却被秦雪挡在面前道:“水秀姐,不要让秦雪为难。”水秀禁不住泪流满面问道:“为什么?究竟为什么要让我们离开,什么叫赵府已非我们久留之地?”曲毅把水秀搂在怀里安慰道:“夫人总有她的难言之隐吧!”

    水秀的离开风十七也是万分不舍,可却必须让她离开。终有一天,所有人都是要离开这里的。风十七并未回去睡觉,而是来到厅堂找些纸叠起纸鹤来,这是赵千军送给她的,她拆拆叠叠,看了一遍也就会了,一时间也睡不着,便想起叠纸鹤来。赵千云也并未睡觉,而是夜猫子似的到街上溜达了一圈,回到府里只见厅堂灯还亮着,便走了进来,却见风十七极其认真的左折右折,也不知道在折些什么?上前拿起精致的小纸鹤边看边问道:“这是鸟啊?”风十七看了赵千云一眼,眼珠一转,暗藏几分戏谑道:“我在折纸鹤,听人说啊,只要诚心折上一千只纸鹤,那个人就会心想事成,尤其是对于有心上人的人最为灵验。”风十七边说边暗中观察赵千云的反应,她知道赵千云对王雨莲一见钟情,念念不忘,所以才这么说。赵千云半信半疑的在对面坐下来拿起一张纸来,问道:“真的假的啊,怎么折啊?”

    风十七心中暗自好笑,口中却平淡道:“这样,把一张纸对折起来,然后再把另一边也对折起来,这样多折几个痕迹,到时候折翅膀会好折些……”赵千云笨手笨脚的跟随着学,风十七很快折好一只放在手中自赏。赵千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折好,看着风十七手中精致的纸鹤,再看看自己手中的怪物,甚觉难看,刚想把它撕掉。风十七的一把抢了过来,边看边控制不住的大笑道:“呵……呵……这……这是纸鹤吗……这根本就是蟑螂嘛。” 赵千云被风十七笑得脸上烧,瞪了她一眼有些难堪道:“什么啊,这种东西只有你们女孩子才喜欢折,我才懒得学呢。”说罢赌气似的起身离去。

    第十三章

    风十七这两天甚是清闲。一人来到赵千云的住处,门也不敲,推门而入,在房间转了一圈却空无一人。风十七甚觉无趣,喃喃道:“奇怪,一大早的就不见人,去哪了?”说罢转身欲走,眼睛一斜瞧见了赵千云的桌子上放着一条洁白如雪的手帕,风十七心中奇道:“赵千云房里怎么会有女人的手帕呢?”上前拿在手中,只见上面绣着一朵漂亮的荷花。风十七甚觉眼熟,心中一动,暗道:“这不是王雨莲的手帕吗?”她眼神一转,笑着把手帕收入怀中这才离去。

    秦雪、竹梅气喘吁吁的找到风十七上前来急道:“夫人,老爷要走了。”风十七一愣,停下脚步惊道:“我爹吗?”秦,竹二人忙点点头。风十七倒退一步,感觉天旋地转,问道:“我爹现在在哪?”秦雪担心的看着风十七道:“城外三里处。”风十七不做任何停留往城外跑去。秦雪、竹梅忙跟随其后。

    风三坐在马车上遥望城门,等着自己曾经心爱的女儿,心中思绪飞涌,暗自想着:“十七,你还是爹的十七吗?洛阳城内,人人都说你心狠手辣,夺权霸势,把赵府搞得一塌糊涂,是真的吗?你真的成了眼里只有金钱权势的人吗?……”风三暗自想着,一抬头只见风十七从远处跑来,风三收起思绪忙下马车。

    风十七来到风三面前,看着许久未见的爹爹,好想像从前一样扑进他怀里,可想归想,理智却没有让她行动,只是在心中问道:“爹,您要走了吗?为什么?难道您不要女儿了吗?”风十七不确定了,只能控制住情绪,平静道:“爹,你要走了吗?为什么?”风三看着眼前衣着华丽、气势不凡的女儿,突然觉得如此的陌生,离自己好遥远好遥远,刚刚还想着要她同自己一起走的,一起去过平凡生活的念头,慢慢消失,直至无影无踪,不留一丝丝的痕迹。风三强忍着心痛道:“爹老了,只想找个清静的地方养老,好好的休养,过完后半生,十……赵夫人,你自己以后要好好保重!”风十七听着‘赵夫人’三个字心中如针刺,疼痛难当,身子微颤了一下,强忍着想要流出的眼泪,若无其事道:“女儿会照顾好自己的,倒是爹,一个人要好好的保重才是。”风三点了下头道:“放心吧,爹又不是小孩子,你不用担心的,那……我走了。”

    “嗯,爹爹多保重!”风十七面上有一丝丝的不舍,可惜风三没有看出来。

    “我会的,再见。”说罢跃上马车,坐进车里让车夫赶车。

    秦雪、竹梅气喘连连的赶到。风十七看着车上的风三,心中呐喊道:“爹,叫我啊,让女儿陪您一起走好不好?叫女儿啊,只要您说一声,女儿会毫不犹豫的同您一起走的。”风三挑起车帘,看着渐渐模糊的女儿也同样在心中问道:“十七,爹好想问你,愿意抛下荣华富贵和爹一起过平凡的日子吗?”风十七看着早已消失的马车,泪水再也控制不住断了线般落了下来,呆呆的站在那里,好久……好久……

    风十七失魂落魄的往回走去,秦雪、竹梅无言的跟随其后。一直到进了城,风十七都是呆呆的,不曾说过一句话。秦雪担心的唤道:“夫人。”风十七深深的吸了口气道:“我没事,我们回府吧。”突然,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妇人哭着跑上前来,跪在风十七面前,抱着风十七的腿哀声求道:“赵夫人,我求求你放过我儿子吧,他还小,一时糊涂才犯下了错,就请您大人有大量原谅他,放过他吧,我求你了,我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啊……”风十七被老妇人抱住腿动弹不得。老妇人说的什么,她一句也未听见,只是眼睛冒火看着不远处的沈家玉与曹琴云。只见沈家玉小心的搀扶着曹琴云,深怕她摔倒。曹琴云则一副幸福表情,好一对恩爱夫妻。

    秦雪、竹梅随着风十七的眼光望去,也看到了沈家玉、曹琴云二人,两人对望一眼,暗叫糟糕。忙拉那老妇人劝她赶快离开,无奈老妇人死命的抓住风十七就是不松手。沈家玉约好风十七私奔失约不说,如今又与曹琴云一副恩爱夫妻相出现,风十七心中如何不气,如何不怒,用尽全身力气才能控制住自己不失控。那老妇人还在一边不停的哭求着,她心中怒火攻心,一脚把那老妇人踹开,随之一声怒吼:“滚开!”秦雪、竹梅二人也骇了跳,同时暗叹那老妇人不听劝告。

    沈家玉、曹琴云刚好来到这边看到这一幕,两人忙上前扶起老妇人。沈家玉上前来瞪着一双不敢置信的双眼,又是痛心又是失望摇头道:“风十七,你怎么变成如此模样了,你怎么就会变得如此不可理喻,如此可怕?”沈家玉当着众人面如此数落风十七,尤其是曹琴云面前,风十七气得浑身发抖,端起赵夫人架子冷冷道:“我们赵府的事还论不到你们沈家来管,让开。”说罢恨恨的瞪了眼沈家玉寒着脸往赵府走去。沈家玉呆在那里,风十七那一句话:“赵府的事还用不着他沈家来管。”把他伤得不轻,心中一阵刺痛,脸色因痛苦而扭曲,暗道:“十七,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曹琴云看着痛苦伤心的沈家玉,心中也甚是难受,暗叹了口气,上前来柔声唤道:“家玉,你没事吧?”沈家玉回过神来道:“我没事,那位老妇人怎么样?”沈家玉嘴上虽说没事,但曹琴云看得出沈家玉是痛在心里,应道:“哦,她没事。”

    风十七怒气冲冲的回到府里。秦雪、竹梅一路上不敢吭一声的跟在后面。

    赵千云在房里翻来复去,就是找不到王雨莲那条手帕,便来到风十七的住处,想问她见了没有。因为除了她之外没有人敢动自己的东西,刚进屋便张口问道:“风十七,我问你……”风十七绷着张脸,不待他说完寒声道:“问什么?”赵千云一听声音不对,又见风十七脸色铁青双拳紧握,显然是怒火攻心,暗道:“自己还是少惹她为妙。”改口道:“没有,我改天再问好了。”说说罢转身便走。风十七看着赵千云的背影,冷声道:“赵千云,你以为我这里是什么地方,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吗?”赵千云知她心情不好,已失去理智,不予理会径自走自己的。

    风十七瞪着赵千云的后背,寒光四射,令人生惧。竹梅的胆子不小,在一边看着都不禁打了个冷颤。风十七斜眼见墙上挂着一柄刀,突然上前去抽出刀,冲出房间发疯般朝赵千云后背砍去。秦雪、竹梅瞪着眼不知如何是好,竹梅呆呆的问道:“怎么办?”秦雪拉住竹梅的手道:“走,不管他们,他们不会有事的。”竹梅傻傻点头道:“哦。”

    赵千云闻背有刀声,往旁一侧,闪过这一刀。风十七紧追不舍,着魔一般,毫无章法的朝赵千云乱砍一气。赵千云边闪边情急的喊道:“风十七,给我住手。”风十七像根本就没听见一样,一刀快似一刀,一刀比一刀狠。赵千云一个躲闪不及手臂被风十七划了一刀,立时鲜血飞贱。风十七似是被鲜血吓住了,整个人一愣。赵千云趁机劈手夺掉她手中的刀,吼道:“你疯了吗?”风十七呆了好一会儿,竟伤心的哭了起来。赵千云无奈的叹了口气把风十七搂入怀中,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把风十七扶进了屋里坐在床上。风十七情绪稳定了下来,看着赵千云手臂上的伤,关心道:“你的伤……”赵千云不在意道:“没事,流点血死不了人,放心吧。”风十七很感激赵千云的忍让,却不说一句感谢的话,问道:“你不是有事要问我吗?问吧。”赵千云欲言又止,最后叹了口气道:“没有,你好好休息吧,我出去转转。”看着赵千云离去的背影,风十七掏出怀中从赵千云房里偷出来的手帕把玩着,孩子气的道:“我知道你要问我什么?你不说出来,我就是不给你。”

    曹大通没事领着几个打手在洛阳城瞎转,邻近的百姓见了都是退避三舍,深怕招惹到这个恶徒。曹大通左摇西摆目光一斜,一眼看上了对面而来的美人,只见那名女子身穿一粗布蓝衣,温柔的笑容,让人看了就着迷。曹大通朝身后的两个跟班,摆手道:“看到前面的美人没有,跟着她,回来告诉我她的住处。”两人点头道“是。”

    王雨莲回到家中,把刚买来的东西放好,没事又整了下房间。曹大通来到王雨莲住处,停住脚步道:“你们两个在这看着。”说罢推开院门进入王雨莲家中,王雨莲扭头见院中进了个陌生男子,心中一跳,一种不好的预感袭遍全身,想出去问他是何人。曹大通已不请自入,进了屋里,脸上挂着淫笑,色迷迷的看着王雨莲叹道:“真想不到洛阳城内还有这等美人,我怎么现在才发现呢?真是可惜。”王雨莲一步步后退睁着惊恐的大眼,问道:“你是谁?为什么到我家来?”曹大通关上房门奸笑道:“小娘子不用怕,我是不会伤害你的。”说着朝王雨莲猛扑了过去。

    王雨莲大骇,惊叫着躲开:“啊……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不要过来,救命啊,救命啊……”曹大通煞有其事的摇头道:“不过去怎么能行呢?”说着又扑了过去。反正,王雨莲这一劫是逃不过就是了。

    许安回来时,刚好碰到曹大通从自家大门出来。曹大通看了许安一眼,没事人一样随同自己的跟班离去。许安心感不妙,不禁加快了脚步回到家中,只见房门大开,王雨莲衣衫凌乱的蹲在床边哭泣,许安整个人一震,半天不能言语。王雨莲见许安回来,心中有了依靠,步履踉跄的跑上前来,拉住许安哭道:“许安,我们走好不好,离开洛阳,再也不要回这个事非之地,好不好?”许安看着衣衫不整的王雨莲突生一股厌恶之感,一把推开王雨莲嫌恶的道:“你走哪去?你现在已经是曹大通的人了,最好是走到他身边去,还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省得跟着我受穷。”说罢扬长而去。王雨莲被许安摔倒在地,更被他那一番无情的话震得遍体鳞伤,呆呆的愣在那里,眼神空洞无光。

    王雨莲跟随许安多年,做梦也想不到饱读圣贤书的许安会说出这种话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王雨莲失神的慢慢起身找了条白绫,系于梁上,悬梁自尽。

    赵千云游走于街上,不知不觉又来到了王雨莲的住处,仿佛已成了习惯,习惯的守在王雨莲家附近,然后等她出来,远远的看她一眼。可今天却异常奇怪,先是曹大通似是很开心的从王雨莲家中出来,不久许安又紧绷着一张脸疾步离去。赵千云看着先后离去的两人,甚至觉奇怪,暗思:“这两个人怎么会在一起。”随即想到什么似的一惊,忙火速的冲入王雨莲家中,推门而入不由得大吃一惊,只见王雨莲被吊在半空中,动也不动。赵千云飞快的把王雨莲放下来,探了探鼻息,还好,只是晕了过去,这才松了口气。赵千云何等聪明,见王雨莲衣衫不整,头发凌乱及曹大通,许安先后离去,一猜便能猜到个大概情形。

    赵千云把王雨莲抱回府里,交给风十七照顾,自己寒着一张脸一溜烟出了府。风十七想拦却没有拦住,叹了口气回屋去看王雨莲。赵千云找人不仅阉了曹大通,还把许安的秀才功名除掉,并让他永远都不得进入考场考试。

    曹琴云听说哥哥被人给变成了太监,急忙回到府中看望曹大通。曹大通性命并无大碍,只是精神大受打击,几乎近似疯狂。曹琴云见到哥哥憔悴模样,不禁双眼含泪唤道:“哥!”

    曹大通见是妹妹,猛的一把抓住曹琴云的双肩,双眼充满仇恨问道:“琴云,从小你就聪明,你告诉哥,会是谁害得我,他们把我打晕,我什么都不知道,也没有看清楚他们是些什么人?你告诉哥,好不好?”曹方在一边担心道:“通儿,你先放开你妹妹,别吓着她了。”曹琴云想了,下不甚确定的道:“洛阳城内有胆量动哥的人只有沈家与赵家。”曹大通双眼冒火寒声道:“沈家玉!”曹琴云急忙摇头道:“不会的,绝不会是家玉的,不管怎么说他都是你的妹夫啊,更何况家玉是心慈手软之人,做任何事都不会那么绝的。”曹大通慢慢松开曹琴云,声音僵硬道:“那就只有赵千云了。”曹琴云看着精神失常的哥哥,知道再说什么都是没用的,转过身来道:“爹,哥已经不正常了,你要好好看着他,不要让哥再出去闯祸了,有些事哥做的的确是很过分,会有今天的下场,也是罪有应得,我们不报仇了,只求今后平安无事好不好。”曹方知道女儿向来心善,点头应道:“爹自有主张,琴云,你先回去吧。”

    王雨连已经昏迷三天都没有清醒的迹象,大夫说王雨莲本身并无大碍,只是她自己意志消沉,不愿醒来而已。风十七不禁有点担心了,坐在王雨莲睡的房间里,面向窗口,看着窗外已入秋的凄凉景象,弹着《清心律》希望会对王雨莲有点帮助。王雨莲只觉得自己睡了好久好久,头晕晕的,悠悠醒来,扭头见到风十七的背影。只见她坐在窗前,背影显得忧愁,落寂,迷朦又遥远,轻柔的弹着一曲不知名的曲子,只是这首曲子让人听了甚是清醒,受益匪浅。王雨莲想起自己的遭遇,痛苦不已,深痛的闭了下眼,泣声问道:“为什么要救我?”风十七乍然听到王雨莲的声音,心中一跳,知道王雨莲已没事了,不禁暗自松了口气。转过身来却已恢复她那高深莫测的笑容道:“我可没那好心救你,救你的人是赵千云。”王雨莲缓缓的起身,听到风十七的话不禁有些意外道:“赵千云?他……他为什么要救我?”风十七一挑眉,上前来拿出那方从赵千云房里偷出来的手帕递在王雨莲面前。王雨莲接过手帕满脸疑惑的看着风十七,不明白自己的手帕怎么会在风十七那里。风十七微微一笑道:“不要看我,这手帕是我从赵千云那里偷出来的。我见赵千云把这条手帕当宝似的,天天拿在手中痴痴痴看着,我看不顺眼,就偷了过来。”王雨莲听着风十七一番话,看着手中的手帕,本已心寒至死的心突然好像有了温度。王雨莲眨了眨湿润的眼睛,看向风十七,疑惑不已的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我真的搞不懂,说你们是朋友,可我见你们时总是针锋相对,说你们是敌人,可你现在分明是在帮他说话。”风十七愣了下,自己都不禁迷茫不已,像问自己般喃喃道:“什么关系……?”

    赵千云刚好回来听到王雨莲问的这番话,进屋便道:“我们的关系就是,有我无她。”风十七听罢,也不生气,微微一笑道:“对,有他无我。”说罢转身冲赵千云挑衅一笑离开房间,独剩赵千云、王雨莲二人。赵千云缓缓向王雨莲走来,向来天不怕地不怕潇洒不羁的赵千云也会有感觉不自在的一天。王雨莲坐在床上,低着头不敢直视赵千云,再次见到他,不知是不是因为风十七说得那番话,对赵千云的感觉竟完全变了,左看右看,最后看到手中的那方手帕,递给赵千云道:“还给你。”说完后马上就后悔,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自己的手帕却要还给人家。

    赵千云看着手中失而复得的手帕,无奈的笑了下,他知道是风十七给她的,并且恐怕连自己喜欢王雨莲的事也一并说了。赵千云收好手帕,看向王雨莲轻声道:“我已经替你报了仇,曹大通现在已是个废人了,从今以后他休想再害女人,而……许安我也找人把他的秀才功名除了名,从今往后他已不能再跨入考场半步。”

    王雨莲吃惊的看着赵千云。赵千云看着王雨莲吃惊呆掉的表情,小心问道:“你……你不会是心疼许安,怪我做得太过分吧。”王雨莲痴痴的看着他,本觉得这世界可悲可怕,相处将近十年的心上人都会扔掉自己不要,人性的可怕,世人的可怕,让她觉得了无生趣,可如今却又出现了一个如此疼惜自己,在乎自己的人。不知不觉间已是泪流满面,她心下感动不已,突地扑进赵千云怀里,泣声道:“千云,谢谢你,谢谢你对我这么好。”赵千云受宠若惊轻搂着王雨莲柔声道:“我对你好,是因为我喜欢你,我心甘情愿啊,哪里需要谢。”王雨莲紧紧搂住赵千云好像生离死别一样,心中暗道:“为什么要先让我认识许安?为什么一个饱读圣贤书的许安竟会连一个恶名满天的纨绔子弟都不如,千云,就算我已为你心动,可我却已经配不上你了。”

    王雨莲背着包袱,天不亮站在赵府门口,看着这个勾心斗角,斗争纷云的赵府竟然会有那么多的不舍,可再不舍还是要离开,看了赵府最后眼举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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