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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想做什么?”
“明天晚上到我的别墅来。”颜明烨的声音有着不可抗拒的气势。
肖霖经过家门,听到了往常寂静的地方传来的声音。他朝左看,一个男人举着手机打电话,眼睛望向自家厨房。肖霖停了,特别的感觉驱使他停下来,静静地望着那条小路,然后抬头。
那个男子一直保持着笑容。不多久,那人收回手机,淡淡地瞥一眼,转身走出那条夹道。
那个男子是视频的主角之一。怒火熊熊燃烧,肖霖上楼踹开门。
梁夷许估计是听见动静,举着锅铲站在厨房门口。
“你恶心!”肖霖破口大骂。百闻不如一见,不如一见!看他怎么反驳!一个滥交、吸毒、谎话连篇、有淫癖的人!他是在那所豪门宴会上碰到梁夷许的,他知道自己是陷入了某些复杂的纠葛中,那是他接触不到的世界。想到自己只是他们故事中的配角,用以做法的人物,他就气愤得想要动手。
梁夷许举着锅铲不知所措。
竟然露出这种委屈的表情。肖霖调出视频,把手机扔到他身上:“自己说,刚刚和谁打电话。”
手机打在了他的肩膀。他忍痛不发出声音,捡起手机,看到视频中纠缠得像是水草的两人。动了动嘴唇,他艰难地挤出话:“不是你想的这样。”
“那是怎样?你这个□□!恶心!”丢下这句话,他决绝地转身。
“你听我说。”梁夷许数步并做一步,抓住他的手。
狠狠地甩开那双略微冰凉的手,肖霖继续走。
梁夷许焦躁地转到他身前,最重要的东西要从指尖流走,那是生命力流失的衰弱感。“求求你,我本来想找个机会和你说的。”
“走开!”肖霖还是要走,抓着肖霖的手快步将他挤进房内,他的力气如此之大,以至于肖霖就那么被推倒在沙发上。
“求求你,不要走。”梁夷许双手按住他的肩膀,压在他身上,明明是气势十足的姿势,泪水却哗啦啦地掉在肖霖的脖子和下巴上。梁夷许在上的时候,通常都用这个姿势。他双手撑在肖霖的两旁,灼热的汗珠从下巴处下落,褪去男孩的气息,增加了成熟男人的性感撩人。
肖霖放弃挣扎,在下方仇视地盯着他的眼。心里想,看他如何巧言令色。
“给我十分钟。”梁夷许的心被针扎似的难受,俯身亲他的眼,长睫毛一眨,泪水就那么滴在他的脸颊上,“求求你。”
那样卑微地示弱,只为求得解释的机会。可这是最后的机会了。他坦白地很彻底。说的时候,他异常地羞耻,即使隐去了某些不堪入耳的真相。
最初的震惊,到现在的冷静,肖霖的内心仍然震动。刚才的故事中,梁夷许无辜至极,偶然地遇到了大学的教官,像是黏到蛛网的飞蛾,再也挣脱不出他的天罗地网。
可是谎话还是真相,从梁夷许口中说出来,又有几分可信呢?
肖霖推开他,直起身,神色漠然。梁夷许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应:“我承认,隐瞒是我的不对。那你,原谅我吗?”
脑子里混乱一团,肖霖烦躁地站起。他不过是个涉世未深的学生。听了那么多的谎话,他已然看不出梁夷许那张纯澈的脸下真正的表情。“我要好好想想。”
像是垂死之人抓住了一根浮木,即便渺茫,肖霖还是给了他希望。他抹抹眼睛:“好。”
第二天他没有去颜明烨的别墅。他不怕威胁了。
颜明烨连个电话都没打过,似乎那天的出现只是为了让他和肖霖吵一架。
梁夷许拎着个饭盒,走在医院的花园小道上。刚刚从牛角形建筑内出来,他的心情好了不少。肖霖搬去了医院。梁夷许的心空了一块,什么事都不想做,也不去上班了。只有下午在厨房里忙碌时,才找到了做人的感觉。
肖霖是个工作狂,忙起来连口水都顾不上喝,更别说晚饭了。他每晚拎着食盒到医院,偷偷摸摸地放在值班室里。
甜蜜中夹杂着一些心酸,像是初恋,做这件事的感觉很好,所以他不自觉地哼着歌,脚步轻巧。往入口走去,他盘算着明天的菜谱。他整天无所事事,把精力都用在琢磨菜上了。
忽然被人拉住了手。
“果然是你!”来人笑。
梁夷许冷冷地拿回自己的手,继续走。
那人干脆从背后抱住他的腰,抱着他进了凉亭,将他按坐在石椅上。
“陈义阳,你别碰我!”他的肩膀被陈义阳按着,双腿间被嵌入一只腿。他明明说过不再找自己的!
“你能拿我怎么办?”陈义阳抬起他的下巴。岁说过不再找他,既然碰上了,怎么舍得不见见呢。
梁夷许气得张嘴就咬他的手指,被躲过了,改变方向,顺势咬住他的手腕。陈义阳倒吸了一口气,急得立马甩几下没有摆脱:“属狗的你?“说完,扑哧笑了。
梁夷许这么个英俊的长相,却长了一口细细小小、方方正正的糯米牙,牙齿下端没有任何弧度地如同一条直线。他贪心地咬住了陈大半个手腕,不得不张大嘴露出洁白的牙齿,因此也使不上力。从陈义阳的角度一看,像是逗弄着狗崽,长着整齐的小牙齿,咬着人却如同啃磨。一扯,就能把那牙掰断。
陈义阳捏着他的齿颌,迫他张开嘴,解救出自己的手腕。手腕上两个半圆的齿印,麻麻的,倒是不多疼。
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梁夷许猴子捞月,向他的下身抓去。陈义阳往后闪避,梁夷许抓住时机,朝凉亭外奔去。惹不起总躲得起吧。
跑到凉亭外,眼往上一抬,就看到了牛角形建筑上那扇打开的窗户中的肖霖。不知道刚才的那幕他看到了多少,或者以他的角度看到的是什么,只见他露出一个嘲讽的厌恶的表情,隐身走进房内。
胸口滞胀,心脏都停止跳动,梁夷许气咻咻地往回走,同迎面而来追他的陈义阳扭打。
“你这只疯狗!”陈义阳没防被砸好几拳,到底不容他放肆,就同他打架。
发展到后来,就是梁夷许单方面挨打。陈义阳呼口气停手,从他身上下来,躺在他旁边的草地上。轻轻呵斥一句:“发什么疯!”他的下面在搏斗的厮磨、兴奋中兴起了。
嘴角乌青,一动就痛,呼吸间胸腹处也痛。梁夷许转身仰躺,不说话。
“我说过不找你的。你别怕。陈义阳摸摸他的嘴角,“我要走了。”
梁夷许还是那么躺着。直到月亮都升起来了,银杏叶的阴影打在他的脸上,带着十一月末露水冰凉的味道。
多情温柔的月亮照不到他的心里。
作者有话要说:
☆、心殇
医院斜对角的一家餐厅,整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