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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早被开财门的鞭炮声吵醒,我没有起来,静静的听着外面祝福的声响,窗外还是洁白一片。迷迷糊糊间,妈妈叫我起来,吃过早餐,跟哥哥,妹妹一起向叔叔伯伯和左邻右舍拜年!
拜年回来志春也在我家,满脸的微笑,“恭喜发财”说完向我伸来了手,然后是“红包拿来”,我拍开他的手“哪有你这样拜年的,打劫呀?”
趁哥哥妹妹走开,他凑近我耳边轻声说:“本少爷劫色不劫财!”
“去,去,去,大年初一就发花痴,一边凉快去……”我推开了他
妈妈热情的给他又是端茶又是拿水果和糖果,生怕怠慢了他似的。
来到我房间,志春边喝茶边说:“我跟我爸说了,你陪我一起出差跑业务,出货时陪我去办税务证和购买证,有时间还应酬一下上面搞检查的……”
“我可从来没搞过这些,别给你搞砸了……”我有点没自信
“切,不是有我吗?我们一起,怕什么?夫妻同心,其利断金呀!”
“谁和你夫妻呀……”我真怕我妈听见
“就这么定了,过了元宵我们就去石家庄……”他好像全部计划好了
正月的时间过得差不多是同一个节奏,每天吃饭,打牌,喝酒和侃大山。
在初七这天,志春打电话给我说有同学聚会,我当然不能缺席。
下午四点多他就开着车来接我了,志春家买了两辆车,一台是以前那桑塔纳,另外又买了台奥迪a6。这家伙也虚荣了,居然开着新车去显摆。
同学聚会少不了喝酒,谈现在,谈未来,谈发展,谈改变,谈得最多的是以前在学校的酸甜苦辣和爱恨情仇。班主任那老太太成了大家的重点打击对象,在交谈中才得知,才毕业两年多就有几个同学结婚生小孩了,还有的正在酝酿结婚。呵呵,我们真的out了,人家都已经制造了人类,我们却还是孤家寡人。也有不少同学感叹和埋怨的,对现实的不满,对父母的无奈和对以后的迷茫……
我这可怜的班长真的埋汰了,既没读书拿到文凭,也没在哪淘到好金,我只有默默的看着他们的繁华而过着自己的落寞。
酒是联系感情的催化剂,推杯换盏间,同学们畅所欲言,有点还伤感不已,泪流满面。不知道为什么,和同学之间的感情好像总是那么单纯,没有利益,没有纷争,我们的交往纯粹就是当年的友情……
晕晕乎乎间,我看见陈丽把志春叫开了,我装作没看见,尽管心里有些不开心,但还是一如既往的和同学们侃着,喝着,我想都这么多年了,要走早走了,我岂能留住?
只是我真能天长地久和志春在一起吗?看着今天好多成了家的人,听着他们聊着自己光辉的恋爱岁月,我有些迷茫了,我们已经长大了,21了,农村的习惯我们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了,我真的有些怕了,莫名的恐惧……
我太天真了,总以为这世界是我和志春的天堂,我们在一起是老天的恩赐,我们在一起能结婚吗?能生小孩吗?能给家里传宗接代吗?能让生命一代又一代的繁衍下去吗?我不断的问着自己……
可能他们是幸福的,谈到家庭和小孩无处不洋溢着欢喜,我只有躲在一边,喝着苦涩的酒,买醉沉迷的心。
或许真应该让志春和陈丽在一起,那样他才会幸福,才可以和同学们海阔天空的聊家庭。
我突然发现自己好想哭,为什么老天偏偏让我喜欢男人?我们即使真心相爱,可社会和世俗会允许吗?我真的长大了,以前从没想过的问题被现实无情的唤醒了!我没有再去理会志春和陈丽到底说什么去了,我只想喝酒,只想好好的醉一场,什么事也不要想,就让自己的头脑真空一次,都说酒是忘情水,或许醉了就与世界隔绝了,在云里雾里梦里我和志春才能长相厮守,不必在意别人的一切……
我真的喝醉了,还是志春背我到车上的,同学们谁也不知道我干嘛会不要命的喝酒,还以为是高兴和感动,志春也错了,他以为我是吃陈丽的醋,殊不知,我们已经长大,家庭,社会和伦理已经慢慢向我们压来……
☆、第十六章 相濡以沫
元宵就在我们不知不觉中到来了,晚上,依偎在志春的怀里,看着夜空中五颜六色的焰火,听着烟花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我轻轻的捏着他的手指把玩着,他的下颚轻轻的顶着我的头,不时的摩擦着我的发梢。
“喜欢现在这样吗?”他轻声的问我。
“嗯……要是一辈子都这样就好了”我侧身抬头,深情的望着他说。
一缕焰火的余光掠过他的脸,他目视远方,好像在搜寻着那夜空里的星星,只是今晚的夜很黑很黑,除了焰火的照耀,其余的都是不见五指,过了好一会,他喃喃自语的说“与子携手,地老天荒……”
我的心砰的跳了一下,鼻子酸酸的,液体不知怎么又在眼眶内打转。
看着他柔和的眼睛,我仰起头轻轻的在他嘴唇边啐了一下。
他一把抱住我,把那厚实的嘴唇压向了我,深深的热吻,我感到有点窒息,但我喜欢这种感觉,哪怕从此没有了呼吸……
焰火还在天空绽放,五彩缤纷,在黑暗中给我们带来了流光溢彩和美丽的希望……
志春今晚特别的帅,特别的猛,他扒光了自己也扒光了我,他像一只凶猛的老虎,而我成了他今晚的美食,任由他侵略与摆布……
第二天,怀着激动的心情,拿好行李,准备出发,妈妈还特意让我穿上了最厚的棉衣,看着全副武装的我她才放心的让我离去。听说北方很冷,我没去过,不知道,只知道这是我出生以来穿得最多的一次……
在火车上呆了几十个小时,终于到了石家庄,出门的时候家乡已有春的气息,而这里却还在下雪,看来妈妈的担心不无道理。北方的雪与我们南方不同,这里的雪脚踩上去不会湿鞋子,干干的,就像家乡的灰尘一样可以抖掉。不过正月的石家庄气温真的很低,估计是零下十几度,我和志春初次遇到这么冷的气候,两人都不自觉的吸鼻子,搓手。志春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电话那头传来陌生的男中音,很有磁性而且卷舌音很重。对方叫我们在出站门口等着,真希望他快点来,冷得实在受不了。
不久,一辆黑色的奥迪停在了我们面前,从车上走下一个人,比志春还高,古铜色的皮肤,也是板寸头,比较胖,是只优熊,他目光如电,扫描了一下火车站门口,最后视线落在了我们身上。只见他匆匆跑到我们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