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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终于等到这一刻了!”印泽看了看铜镜中的身姿,绣着四龙纹的杏黄锦袍时隔多年再次穿在身上。
“锦书还活着的消息,通知云家了吗?!”印泽问道。
“已经通知了!”宁宣回道。
“我不打算带锦书进京。”
“锦书留在云家会很安全!”
“好,我们启程!”
“是,殿下!”
徐氏听说太子要还朝,自然不能坐以待毙,宁宣早有防备,故而一路上虽然多次遇到刺杀,但好在都有惊无险,太子在汾城暂作停留,安顿好云锦书,便与宁宣一道入京了,太子还朝,满朝文武一片哗然。
“侯爷,云家对外宣称此次云小公子能够平安归来多亏了上天护佑,云家身为大丰望族应该多做些力所能及的事,云家要筹建全国范围的慈善会,由云小公子任会长,主持事务!”王有德把最新的消息上报给宁宣。
“哦,建慈善会是谁的主意?!”宁宣问道。
“据说,是云小公子的主意!”王有德道。
“这次云锦书溺水,倒真是成了意外收获啊!”宁宣对顾瑾说道。
“我看他有些见识竟也不在你之下!”顾瑾道。
“可不是吗,不过这样不是很好嘛,他跟太子关系匪浅,这比任何筹码都更加有分量,云家以后都只能稳稳的站在太子这一边了!”宁宣笑道。
“宣儿,此次朕与泽儿能够团聚,你功不可没啊!”靖安帝单独召见宁宣。
“为皇上分忧本就是做臣子的责任!
“朕招你前来,是有事要跟你商议,咳咳!”
“皇上,太子已经还朝,你不必再劳心劳力,大可好好静养!”
“朕招你来正是为了此事,朕打算让泽儿中秋节之前登基!”
“皇上!”靖安帝这话着实让宁宣吃了一惊,他没想到一向贪恋权位的皇上竟然愿意现在就让位给太子。
“朕的身体朕心里最明白,恐怕是撑不过年了!”
“皇上,您千万别这么说!”
“不用宽慰朕!”靖安帝摆摆手,示意宁宣听他说:“若等到朕百年之后,泽儿还需为朕守孝,徐氏又一直对皇位虎视眈眈,朕怕节外生枝啊!”
“皇上!”
“朕不是个好皇帝,泽儿此番虽然回来了,但对朕他是有怨言的,朕能明白,朕近来时常梦见妤儿,朕愧对他们母子啊,朕能为泽儿做的也就只能尽量为他铺平道路了,如此,将来在九泉之下,朕也可以厚颜去见妤儿一面啊!”
“皇上的苦衷,林皇后定会体谅!”
“什么苦衷啊,不过是自以为是的私心罢了!”靖安帝叹道,近来他的精力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宣儿,你是个好孩子,这些年朝中多亏了有你,以后你也要多多辅佐泽儿,大丰有你们,朕很放心!”靖安帝语重心长,难得表露出作为长辈的一面。
“皇上,宣儿定然不负圣望!”
“朕的旨意已经拟好了,明日就会颁旨,登基大典交由礼部筹办,你来督办,徐氏一派若有异动,你看着办就好了,不必再来请朕的旨意,朕相信你!下去吧!”靖安帝说罢拍了拍宁宣的肩膀。
“是,宣儿告退!”宁宣行礼起身的功夫靖安帝已经靠在锦垫上睡了过去,靖安帝满脸倦色,老态毕现,他是真的老了。
“找两个靠得住的人把这封密函送去北疆,务必亲自交到齐少将军手中!切记不可走漏风声!”宁宣把密函交给王有德。
“是,侯爷!”
“你觉得徐言忠会造反?!”顾瑾正色道,他知道宁宣写给齐冲的密函是,若朱国邦有异动,斩立决,若北方蛮族来犯,誓死抵抗,守卫国境。
“十之八九!”宁宣点头道。
“这个狗贼,不但结党营私,陷害忠良,居然还勾结蛮族,他的罪孽真是万死难偿!”顾瑾恨声道。
“璟之,只要再稍作忍耐,顾大人的冤案就可以昭雪了!”宁宣安慰道。
“嗯!”顾瑾握住宁宣的手,这一天,大家都已经等了太久。
☆、新纪元
不出宁宣所料,靖安帝下旨让太子中秋前登基的消息让徐氏一党暴跳如雷,徐言忠当夜秘密召集京中党羽准备发动政变,以武力逼迫靖安帝传位于印翔,更派人秘密联络北地蛮族助阵,宁宣早有准备,李勋在李庭玉的游说下早已暗投于宁宣这一边,此刻太子还朝,局势将定,他更是急于摆脱徐氏一党的头衔,徐家密会之后他便在宁宣的授意下站出来告发徐言忠。
虽然靖安帝已经说过若是徐氏一党有异动不用再去请旨,但毕竟是逼宫谋反的大罪,宁宣还是带着人证物证与印泽一起呈到靖安帝面前,请求圣裁,靖安帝龙颜大怒,拍着龙案连说六遍罪不可恕,并将禁军和安京城郊驻防的守军皆交于宁宣指挥,让太子亲自负责徐氏一党的抓捕工作。
徐氏的谋反还未来得及实施便宣告失败了,权倾朝野十余载的徐氏一族被尽数抓捕,安京城的牢房一时间都变得紧俏起来,驻守北僵的朱国邦意图勾结蛮族被齐冲斩首,他的部队被收编如齐家军,北方蛮族的进犯在这位青出于蓝的齐少将军的英勇抗击下终于也没能掀起什么风浪。
徐言忠自知罪孽深重,再无翻身之日,为保全家人概不认罪,只喊冤枉,负责主审的刑部尚书头疼不已,向宁宣请示,宁宣让他不用担心,只管着准备公审即可。
“今时今日,此情此景是多么似曾相识啊,不知徐皇后现在有何感想?!”宁宣带着顾瑾走进关押着废后徐氏的冷宫,摆手示意看守的太监宫女都退出去。
“哼,你是来看本宫的笑话的吗,你跟你母亲一向看不上本宫,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了吧!”
“确实!”宁宣表示赞同的点点头道:“你应该知道我的来意,你都做过什么还是老实招供的好!”
“你做梦!”徐静恨声道。
“事到如今再垂死挣扎已经毫无意义了,你还是把握住这个机会的好!”宁宣好整以暇的坐了下来。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承不承认难道会有什么分别吗?”
“是不是欲加之罪,你我心里都很明白,不过,这承不承认嘛,自然是有区别的!”
“哼!什么区别?!”
“我给你一个大义灭亲的机会,我要你在刑部公审的时候出面指正徐言忠!”
“你说什么,哈哈哈,你莫不是疯了!”徐静大笑道,仿佛听见了世上最好笑的事一般。
“你们徐家做的事,无论哪一件都是诛九族的大罪,你承不承认确实与你们没有多大关系,但对印翔却有关系,你还是想想清楚再答我的好!”宁宣不急不躁。
“你想要干什么,你想要干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