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4 章
古代随身空间 作者:莞尔wr
正文 第 94 章
古代随身空间 作者:莞尔wr
第 94 章
连瑶等人一听这话,虽然心中有些将信将疑,不过看苏丽言满脸冷意,却是自信满满的模样,顿时心中也信了,犹豫了一下,也就顺势点了点头,哭哭啼啼的起了身,侍候着苏丽言洗沐了,外头渐渐传来脚步声,苏丽言令人送了早膳上来,月氏那头却不待人通报,直接领着儿媳孙媳闯了进来。
第二百一十六章无耻求娶主意
“你还有心情吃喝!”月氏见她悠闲不已的模样,顿时有些火大,自听到外头打了起来,她这会儿已经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苏丽言倒好,瞧着容光焕发的模样,自己来时她还在睡不说,如今竟然有心思沐浴吃饭!月氏气不打一处来,她一向在苏家当家作主惯了,这会儿情急之下也忘了自己并非是在苏家,伸出手指,指着苏丽言就开始瞪着眼喝斥了起来。
“孙女儿不是铁打的身子,如何能不吃?”苏丽言冷笑了一声,也懒得再与月氏装模作样,自个儿斯条慢理的将碗中的粥喝完,这才接过连瑶递来的帕子动作优雅的抹嘴,华氏满眼忧色的坐到女儿身边,拿帕子替她细细擦着小手,一边坚定道:“言姐儿放心,母亲定不会让那些贼人伤你一根头发!”
月氏一听华氏这话,登时将苏丽言对她无礼以及无视的怒意发泄到了华氏身上,冷笑了两声,尖酸道:“你还当你是哪个庙里的菩萨,敢说这样的大话?如今自个儿都难保了,还能保得住谁!”华氏听她这样说,深怕苏丽言被她吓着,登时脸色铁青,生平头一回对月氏怒目相向,提高了些声音喝斥道:“母亲,言姐儿可是您孙女儿,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母亲一把年纪了,当年也是颇有见识之人,难道还能不知?”
她这样的话说来在被顶撞的月氏耳中,顿时觉得刺耳无比。这个儿媳一向温顺惯了,没料到她还有敢反驳自己之时,月氏恼羞成怒,又恨得牙痒痒,总觉得华氏像是在讥讽自己当年曾做过下人一般,此时羞怒之下。连将华氏生撕的心都有了,一听她这样说,大声喝道:“你敢这样对我说话!”
华氏也懒得理她,转头看着女儿,见她脸色略微有些苍白,更添了几分瓤弱的美态,生成这副模样,当初只觉得她与国色无双的姑爷乃是绝配,谁料到那元正林狼心狗肺,不要脸竟然敢提出要将儿媳改嫁给别人的无耻事情来?这般美貌。如今看来倒像是祸了!华氏眼中闪过痛惜与怜意,最后又化为坚定,握紧了苏丽言的手。声音有些干硬:“言姐儿,你听母亲说,这些人乃是无耻贼人,咱们女人家,不可因贪生怕死。而委身于这样的人,毁了名节,若是到万一情况危及之时,你将用簪子自尽,以保清白,纵然是往后姑爷回来。咱们苏家的女儿,也对得住他!”华氏说这句话之时,身子颤抖。咬紧了牙关,显然心中悲痛之极,但仍强忍着,将这句话艰难的说了出来。
苏丽言点了点头,虽说她有空间。危难之时只要躲进去就是,万万不会发生像华氏担忧的那般被人糟蹋的惨况。不过此时屋中人口驳杂,她却不好将这话与华氏细说分明,更何况她骨子中了带有一丝骄傲,幸亏今日她福大,有空间守护,若是她没有空间,乱世真来了,她也不会因为苟且偷生而愿意受人糟践!苏丽言骨子中自有高傲在,华氏这样一说,她根本就没犹豫过,看得一旁的月氏心中火大,反正人都已经得罪,在她看来,苏丽言今日总归是跑不掉了, 纵然是得罪她又如何?她还当老头子一辈子做生意厉害,眼光也如此独到,说什么元凤卿非池中物,如今连老婆孩子都护不住,还谈什么其它?她将人得罪了,索性也不怕苏丽言恨她:“言姐儿是好的,你既不怕死,又与那大王周旋一下又何妨?能活着,总比死了好罢?元家这样多人,你可忍心看因为你而都失了性命?动不动就死呀,死的,当真是妇人之见!”
此时不待苏丽言说话,连华氏也听得目眦欲裂,霍然起身,如一头护崽的母鸡般,恶狠狠瞪着月氏:“事关女人清白,在母亲眼中,可是觉得我言姐儿该受那等贼人糟蹋?用言姐儿来换这生命,不知母亲纵然是活着,可否觉得无尊严,无脸面,或是心虚?”华氏步步紧逼,月氏从未看过儿媳这般凶狠的样子,竟然被她气势所慑,吓了一跳,脚步下意识的就往后腿,待醒悟过来,不由惊怒异常,恼羞成怒尖叫道:“贱人,你敢这样对我说话!”说着,月氏手掌微动,上前一步就想打华氏耳光。
“说得好!”一个苍老的声音传了进来。月氏与华氏俱都身子一震,苏丽言抬眼望去,却见苏秉诚大步流星朝屋里走了进来,面目阴沉,盯着月氏没有开口。月氏在他的目光之下,只觉得身子都有些颤抖了起来,她心下发凉,与苏秉诚做了大半辈子夫妻,双方对彼此的性情都十分了解,苏秉诚此人最重义气与承诺,骨子里甚至带着一丝她有些瞧不上的迂腐书生之气,刚刚她所说的话,恐怕在他心中降了不少印象,华氏那样假清高的模样,才被他看得进眼中!月氏一想到这儿,身子不由发软,苏秉诚一旦敬一个人,纵然是将死,他也会咬牙牢记住那人的点滴恩惠,可他若是恨一个人之时,同样亦能记恨上一辈子。
此时自己说的话被他听在耳中,恐怕夫妻二人从此得生龌龊。月氏只觉得眼前有些发黑,又有些不甘,她说这些话,为的也是苏家人性命,为何他们明明知道眼前困难,偏偏还要去讲那什么迂腐没用的东西,名声拿来有何用?能比得过眼前这些人的生死么?用一人性命换来这么多人活命,她觉得极为划算,为何人人责备的,反倒是她?
“祖父!”苏丽言见苏秉诚进来,眼里闪过诧异之色,但他刚刚夸奖华氏之话,而没有站在月氏一边,要劝自己以‘大局为重’,不可否认的,苏秉诚的态度令苏丽言心下生出些微奇妙之极的好感来,面色也变得软和了许多。苏秉诚看着这个大孙女儿,点了点头,温和道:“事急从权,祖父未等人回报就进来,言姐儿不会生气吧?”苏秉诚虽说踏进孙女儿的房间贸然了些。但他刚刚在外头原想等人回报之时,偏偏外头的人都站到了屋里,又听月氏在里头尖酸刻薄的话,顿时气得气血直往头上涌,当下没能忍得住,气愤之下冲撞进来,才发现自己行为有些莽撞了,不过月氏在屋里辈份最大,若是任由她胡言乱语的,到时苏丽言要是被她说得当真做出如此失了气节的事。不止是他对不起已往生的元老相公,更是对不住姑爷元凤卿,就连他自个儿。也是没面目靠孙女儿卖身求荣的活着!
“自然是不会,祖父也是一时情急!”苏丽言微微笑了笑,冲苏秉诚福了一礼,她话里的意思,顿时令月氏脸色涨得通红。却是在苏秉诚冷淡陌生的目光下不敢开口,心里气得直咬牙,面上却不得不挤出一丝笑意来:“夫君。”
“你年纪大了,难免糊涂,这样的大事,本不该妇人来管。如今姑爷不在府中,言姐儿没法子得挂上心,咱们不过是在元家做客。哪来的资格指手划脚,我早已叮嘱过,你为何也凑进来了?”苏秉诚语气虽然温和,但月氏与他相伴一辈子,风里雨里都滚过。不论是当初贫贱之时,还是如今富裕之后。他从未对自己摆过半分脸色,亦未有隐藏心事之时,总是有什么事都与她商量与她说,如今他却做出这副神色来。月氏顿时慌了,她深知自己丈夫脾气,若他肯大声喝骂时,表明他心中只是不满,对事不对人,骂过这事之后从此既往不咎。
可他若是这样和风细雨的,则是证明他心中已然气极,对人不对事,这事儿他表面不提,但心中不知该有多恨了。月氏脸色有些发白,身子摇晃了两下,她身边侍候的嬷嬷顿时将她扶住,苏秉诚脸色温和站在一旁,那眼神冷淡得让她心寒!
月氏脸色更是难看,若是以往,她但凡有个头疼脑热的,苏秉诚总是要问上几回,如今看她要摔倒,却是连扶也不来扶,她心下有些难受,嘴里就带了出来:“老爷,我只是与言姐儿说些话而已,我是她祖母,又有什么说不得的了?”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如今是元家的人,并非再只是我苏家的女儿,你又有什么资格说得了?”苏秉诚见她此时还不肯服气,心下不由更是烦闷,这些日子以来月氏撺掇了不少事情,他已经提点过多回,她却总是不肯收敛几分,总是要将苏元两家的情份给消薄了才好。如今世道这样的乱,元凤卿出去召兵马回来,若是换了旁人,肯定不信苏丽言这句话,但苏秉诚却信!
他做了一辈子商人,一双眼睛纵然不敢称为金晴火眼,但看一个人却是看得清楚,元凤卿非普通人,乱世之中还能弄来西瓜的人,又怎么可能害怕丢下这一大家子逃走了?也就只有月氏这样没什么见识的妇道人家,总是听风就信雨,如今竟然干出这样的事儿来,纵然不看在元家份儿上,她也该瞧苏丽言是苏家出嫁闺女的份儿上,不这么糊涂才是!
月氏一听到这话,嗫嗫说不出话来。虽说道理是这样说,可又不是当真将闺女嫁出去就当没这个人了,华氏还不时常往这边跑着,一有些啥好东西,总不忘她这个女儿,当初有好处时,怎么不提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了?月氏心中不服,不过在场的人却没人理睬她,苏秉诚脸色有些严肃:“言姐儿,姑爷说什么时候回来没有?如今外头已经打了起来,纵然护卫勇猛,能抵得过一时,不过那贼子人多势众,若是到时吃了大亏,我们苏家还有一些忠心的小厮,到时护送你先离开!”
一听这话,月氏险些尖叫了起来,不过苏秉诚警告似的瞪了她一眼,她不敢开口,但却瞪着华氏,一直示意她出言反对。这事儿关系自己女儿的性命,华氏恨她自私,哪里可能去开这个口,不止是伤女儿的心,还讨了公公嫌,自己也过不去,简直是一举三不得,因此见月氏瞪自己,不由低下头来,作势拿袖子擦了擦眼睛,却是避过了月氏的暗示。直将月氏气得一个踉跄,心里恨得直咬牙,直骂她性情窝囊没用。
苏丽言听苏秉诚这话,心中不由微暖,但她下定了决心,是不会往外逃,如今世道乱,若是元家一垮,恐怕墙倒众人推,到时麻烦更大!更何况自己此时还怀着身孕。这样热的天到处奔走,恐怕纵然不病也要脱层皮,中暑是肯定的。到时遇着了什么危险,众目睽睽之下,倒还不好躲避,因此她摇了摇头:“祖父放心,夫君说过回来就是这几日的事情。夫君从来言出必果,最多不出三五日,他会回来的!”
不知道她是哪儿来的自信,但苏秉诚心下却是有些怀疑。如今世道如此之乱,元凤卿若是当真带着大队人马,一路总得吃吃喝喝。到时若是带的粮食多了,引得人眼馋,恐怕一路都是麻烦。回来更得要耽搁上几日,不过这些事情如此简单,他不相信苏丽言考虑不到,既然考虑到了,她还如此说。苏秉诚心下不由怀疑是否她收到了元凤卿令人设法带回来的口信儿,犹豫了一下。仍是点点头,算是赞同了苏丽言说的话。
外头的情形苏丽言是看不到了,但就柳斋所说,对方来人恐怕不小。苏丽言打发了身边的元喜与孙嬷嬷等人去送苏秉诚夫妇回头歇着,两人毕竟年纪大了,因事态紧急赶过来不觉得如何,这会儿见她送客才发觉不大好,也不敢逞强,任由这二人将他们送了出去。华氏有些担忧苏丽言,见她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越发显得那双眼晶莹如墨玉,小脸盈白,楚楚动人,她想到元正林所说那贼子要娶自己女儿为妻的话,顿时恨得牙痒痒的,还没开口,苏丽言已经知道她要说什么,她这会儿要将人打发走了,好做自己的事情,因此摇摇头,趁着华氏开口之前打断了她的话,轻声道:“母亲,祖父他老人家脸色有些不对,您不如去瞧瞧吧,免得到时祖母又找您麻烦!”
这话说得也是,华氏还有些犹豫,见苏丽言一脸疲累的样子,到嘴边的话也就拐了个弯:“也行,你先歇歇,万事还有母亲在,纵然天塌下来,还有外头的护院顶着,你放心,母亲纵然这条命不要,也必定护你周全,若是”她话里的意思苏丽言清楚得很,因此见她没有说出口,知道她是嫌这样说晦气,也点了点头,华氏这才忧心忡忡的由连瑶送着出去了。
屋里顿时只剩了几个小丫头,苏丽言脸色淡了下来,对着几个已经明显有些慌了神的小丫头道:“我有些乏了,想静一静,你们在外头候着去吧!”几个小丫头也并未多想,只当她是打发了人想静一下,因此都答应了一声,福了一礼,还未退出去,苏丽言又想到了些什么,连忙道:“先不忙,让人提上两桶凉开水过来,我这儿还有些醒神的茶,泡了给外头的护院们送出去,这天气热,他们喝口水纵然是对付起那些流民来,精神也该好些!”这是大好的事情,众人自然没有不应的道理,几个小丫头连忙答应了,竟然转过身就往外跑,没多大会儿功夫,就几个人抬了两大木桶水出来,原本她们要亲手泡茶的,苏丽言却摇头拒绝了,将这几人遣了出去,待屋里人一走,她立即闪身进了空间里头。
这两桶水约摸七二人将自己之前所绘的地形图取过来,指着上头道:“不过夫人,元家地势易守难攻。若是凭地势看来,倒也有防守之力,不过元家安危无恙的前提。须得是主公在五日之内返回,否则纵然属下有通天之能,对此亦是束手无策!”
如此困难的情形之下,他竟然还有把握能守上五日。苏丽言不由对此人有些另眼相看,不过她今日来也是为了这件事。柳斋有本事,再加上她空间的东西能改善那些护卫身体,苏丽言有自信这样一文一武的加起来,挡上几个绝不成问题。她自个儿是知道自己的事,空间中的紫色玉髓效果几乎有逆天似的作用,就算这些护卫们带了伤。只要歇过一日,她也有自信能再上场,一想到这儿。苏丽言信心大振,不由开口道:“那我先在这儿谢过柳先生了,我今儿带了两桶水过来,既然先生有自信,我也不瞒先生。这水里是放了我之前无意中得到的一味秘药,喝过之后不止强身健体。而且对伤处极有好处!可惜这秘密其中有一味药已经绝迹,也只调了两桶出来。”她说完,见柳斋愣了一下,只抿嘴笑了笑,回头冲连瑶道:“你与元喜一块儿去取四只干净的碗来,与柳先生与姜文二位先生尝尝!”
柳斋犹豫了一下,也就答应了下来。他对于苏丽言口中神奇的秘药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若是当真有用,元家自然如虎添翼,他之前所说的五日若是在这个意外下,坚守上七日也不成问题,可世上哪有如此见效之快的灵药,柳斋苦笑了两声,他自己此时已经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念头,因此才对苏丽言口中秘药生出无尽期待来。
连瑶与元喜都答应了一声,出去了,孙嬷嬷拿着扇子在一旁替苏丽言摇头,屋里顿时安静得厉害,众人心下都忐忑不安,既是担忧苏丽言的秘药怕不起作用,又是担忧着如今的情况,连瑶等人倒是回来得快,外头碗为了给众人喝水,都是现成的,这会儿盛了四碗进来,那瓷白色的细碗里盛着淡紫色的水,还未端进,一股淡淡的清香就飘了进来。柳先生与姜文二位一宿没睡的,对此感受得最为清楚,师徒三人闻到这味道,精神不由一振,相互望了一眼,对这苏丽言所说的秘药竟然都无端生出了几分信心来。
这会儿天气热,众人正是口干之时,一口气就将这水喝了个干净。清凉之极的吞下肚腹,好似唇齿间还带着一股子芝兰似的清香,柳斋喝完,一股热气顿时从脚底直接传到心里,眼睛亮了几分,险些习惯性的大喝一声好酒来!他生平最是好酒,没料到竟然喝过一回水也有如同喝过百年陈酿似的感觉,这水的味道与上回元凤卿送来打动他的陈酿味道颇有类似,甚至香气更笃,喝过之后,一夜未歇的疲劳,竟然当下消去了三层,比刚刚苏丽言嘴里所说的效果竟然更加好,由不得他不信!
“此药竟有如此神效,属下昨日一宿未阖眼,此时竟然觉得如同睡过五个时辰一般!”柳斋脸色变得好看了许多,他还感觉到自己身上有什么东西随着汗迹不停往外钻,如同有小虫在身体里爬走似的,随着这股东西往外的排遣,顿进他觉得身体里一股说不出的爽快,如同陈年旧疾顿时被清排出体外一般,脸色好看了不少。姜文二人表情也是相差不多,都是又惊又喜的模样,喝完还咂了咂嘴,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
苏丽言坐在一旁淡然而笑,那周氏盯着丈夫看,突然间惊呼:“夫君,您脸上冒油了!”柳斋下意识的伸手去抹,果然抹到一手油腻与淡淡的灰色泥污,他只当自己昨日一宿没回屋,脸上堆积出来的污垢,顿时有些尴尬,苏丽言却是气定神闲的笑:“柳先生不用惊慌,我这秘药里有改善身体的作用,柳先生排出的不过是身体里不好的病根而已,不用在意,只要梳洗一下就行了!”
周氏一听她这话,顿时又惊又喜:“夫君好杯中物,这身体每况愈下。若是夫人所说当真,倒是天大幸事了!”被她这样一说,柳斋也有些欢喜的模样,抬了抬手,果然脸上笑意更深。他见周氏面前的水碗没动,夫妻二人心意相通,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目光不由更柔。周氏脸色微红,将水朝苏丽言面前推了推:“夫人说秘药已经全部用完,又只得两桶。家中护卫众多,妾身一个妇道人家,既不用保家卫国。也不用上场杀敌,这水,还是给最需要的人为好!”
她这样一片心意是好的,苏丽言也没有推辞,空间中的玉髓连着用去了三滴。她也有些心疼,更何况这东西虽然她的空间里能再长出来,可是别人却不知道,匹夫无罪,怀壁其罪的道理苏丽言清楚得很,这东西独一无二给众人喝了也就罢了。大家会感念她的恩德,俗话说得好,斗米养恩人。升米养仇人,她如今做着这水极为珍贵的样子,大家都会感激她,若是她毫不在意让周氏只管喝,恐怕柳斋这样精明的人。心下也会生出疑惑来。空间中的东西实在太珍贵了,活人性命。纵然是神仙,恐怕见了这东西,也忍不住会心动,到时有人因她的大方而生出些歹意,苏丽言就是自个儿搬起石头砸自己脚了。
因此周氏这个动作一起,苏丽言故作有些为难的模样,叹息了一声,看了柳斋一眼。柳斋见她看过来,点了点头,正色道:“先前属下不知这水如此珍贵,贸然喝过一碗,已是极大浪费,家中士卫众多,一人一碗两桶水不过勉强够而已,她只要内院,只有士卫身体强壮了,才有她的好处,因此这水夫人只管给士卫们喝,不用给她了!”
柳斋都这样说了,苏丽言已经做到了态度,听闻此话,也就点了点头,只是有些歉疚的看了周氏一眼,拉了她的手握在掌心里,似是已经抱歉到说不出话来的模样,周氏见她这表情,心中更是觉得苏丽言坦然大方,连这样的好东西也舍得拿出来分给众人食用,她见苏丽言还不说话,不由笑道:“夫人千万不可担心,妾身夫君能喝上一碗水,身体好了,比妾身好要强过千万倍,更何况这水如此珍贵,夫人却这样大方拿出来分享,实在是令妾身心中感动莫名,妾身一家的性命,当真是要谢过夫人如此义举!”她说完,声音都有些哽咽了,显然此话发自内心,苏丽言背脊挺得更直,周氏心里觉得她好倒也罢了,可那柳斋却不是一个好打发的,为了防止人家生疑,她说出了自己早已准备好的借口来:“周家姐姐可别说这话了,这药其实是夫君临走之时交给我的,只说总有用得上的一天,如今果然是用上了,我也不过是帮着夫君做一些事而已,哪里当得了谢!”她一边说着,一边拿了帕子替周氏擦眼泪,话音刚落,柳斋等人顿时面色微变,这才恍然大悟。苏家不过是商贾之家,就算有什么好东西,也是有限,这样珍贵的东西,恐怕皇宫大内也不见得有,苏丽言又是从何处得来?柳斋等人心下有些疑惑,不过却不愿当面说出来叫苏丽言难堪罢了,此时听她解释,才明白过来,只当是元凤卿早已料到有这样一天,交到她手上的,如此一来,众人这才想得通。
元凤卿生母出自那样一个家族之中,几百年传承下来,得到一些世所罕见的好东西也不见得不可能的,那些世家底蕴比皇族还要厚,元凤卿这一去恐怕是早有所准备,所以才敢至今五月之期已过还未归,难怪苏丽言之前不肯早早走了,手中没料到还握有这样的底牌。众人对于她之前将秘药之事保密也是可以理解,毕竟如此珍贵的东西,恐怕也是不敢走漏风声,毕竟她一个妇道人家,如今元大郎又未在身边,谨慎一些也不为过,更何况她此时毕竟是在危难关头拿出来了,而非藏藏掖掖,想着自己将这好东西占下。柳斋更是精明之极,想到自己来到元家之后喝的水,顿时心中有数,知道恐怕这也与元凤卿有关,心里不由动容,只觉得他这样的心胸,难怪会在乱世迅速占稳了脚。光是凭这一件事,他心里已觉得元凤卿纵然是争夺天下,这气度已经有了凌然于众人之上的资格。
柳斋师徒脸上露出些微恭敬之色,苏丽言瞧在眼里,自然知道自己刚刚将事情推到元凤卿头上令他们信服了。反正元凤卿也是应该心里有数,她纵然是将事情推到元凤卿头上,也不怕柳斋等人问起来,纵然是问了,元凤卿应该也会帮着回话,心下不由松了一口气。这虽说不是她头一回拿空间的东西到外头用。之前溪水众人已经是喝过一回,如今再次拿出来,江西更好了些不说。而且也是当着柳斋的面,她才有些紧张罢了,这会儿找到借口,自然是放下了心。
师徒三人一刻钟也等不得,给苏丽言请了个罪。连忙就出去召唤了外头的士卫,苏丽言只听他们在外头高声有些激动的道:“主公仁德,早令人备下洗筋易髓之绝世难觅灵药,诸位速速一人喝上一碗!”苏丽言自己出东西又出力,最后却给元大郎挣足了好处,心里也有些小郁闷。果然元大郎非凡人,纵然人不在家中,好处自然都往他头上堆。
这一夫儿的功夫。外头渐渐热闹了起来,有人维持着次序,不让人多喝,一人一小碗,直到半个多时辰。前来轮着换着喝水的人才算走完。苏丽言知道此时柳斋等人正是忙乱的时候,也不出去给他们添乱。不多时外头嘈杂声大了些,说是山下攻了上来,柳斋这会儿喝过水之后正是意气风发之时,点了士兵,出去迎战了,留下屋里两个女人都有些紧张担忧的坐着。
周氏有些坐立不安,毕竟外头出去征战的是她丈夫,苏丽言这会儿说什么安慰的话都是空洞,因此只是陪她坐着,两人也不出声,屋里顿时安静了下来,只剩下扇子摇起时的轻微风响,以及众人的呼吸声而已。山脚下的哭喊声在这安静的空间里,却是听得特别的清晰,苏丽言的手撰得死紧,狠狠压在大腿之上,一边越发侧耳听着山下动静,只是可能离得远了些,只约摸听个大概,也不大清楚,越是这样,越是有些着急。不过她信赖自己空间的溪水,周氏又相信自己丈夫的能力,两个女人这会儿虽说紧张,不过还算是冷静,没有闹着要出去瞧瞧。
时间已经过去许久,最少已经是两个时辰之后,外头渐渐响起纷乱的脚步声,苏丽言与周氏相互望了一眼,二人都有些紧张的盯着门口,不过因之前太过紧张用力,这会儿身子僵硬,两人竟然都站不起来,那门却是突然间被人推了开来,浑身上下依旧是之前出去模样的柳斋师徒完好无缺的大步跨了进来,一脸的兴奋之色,进门就朝苏丽言拜了下去:“属下幸不辱命,多亏主公与主母赐的药,这回流民派出来的人手并不多,士兵们几乎未曾伤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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