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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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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代随身空间 作者:莞尔wr

    正文 第 106 章

    古代随身空间 作者:莞尔wr

    第 106 章

    几人原本就被李氏打骂得狠了,心中早已恨极了她,这会儿见李氏昏倒,不止没有人去扶。反倒都齐齐都等着元凤卿示下,一副愿为他马首是瞻的样子。苏丽言今日是对赵氏母女二人恨极了,她没料到柳茵年纪小竟然敢做这样恶毒的事情,可是觉得仗着她父亲救过元凤卿一命,就无法无天了?可惜救的不是她!就算有人曾用命来救她,却又意图想要伤害她的儿子。也要看她同不同意!苏丽言沉着脸,示意孙嬷嬷将儿子抱了过来,小心的戳了戳他脸蛋。这才看着呆住的赵氏几人,皱着眉头轻喝:“将人拖下去!”

    赵氏见女儿要死不活软软的被人从椅子后提了出来,已经人事不知了,顿时心中凉了一大截,也顾不得自己浑身又疼又怕。哭着叩头:“求地人开恩,茵姐儿只是一时糊涂。夫人饶了她一回,妾身来世愿结草衔环,报答您的大恩大德!”苏丽言看也不看她一眼,却听她哭闹,元千秋眉头皱了皱,像是要醒了过来一般,这孩子皱着眉时的神态与元大郎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般,见赵氏哭嚎快吵醒了自己儿子,顿时不悦:“堵了她的嘴!”连瑶等人答应了一声,很快赵氏便喊不出声音来,被人倒拖着连抓带提的弄了出去。

    这辈子的都还不完,便想着要许了下辈子。苏丽言对赵氏这样的人看不上眼,对她说的话冷笑了一声便揭过不提。等这几人一被弄走,元凤卿不知怎么的,看到老婆平静的面容有些莫名心虚,又坐回了她身边,想伸手过去摸摸儿子,谁料苏丽言侧开了一下身子,避过了他的手,元大郎愣了一下,眉头就皱了起来,还未开口说话,却听苏丽言已经哭了起来:“成日这么提心吊胆的,好不容易生了孩子也闹出这样的事儿!”

    元凤卿刚生出的一丝郁闷随着老婆这一声哭又散了个干净,态度软了下来,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哄着:“最多半年,最多半年她们准不会再给你闹心,给我半年时间!”

    他不说这样的话还好,一说苏丽言更气,儿子是她命根子,若是有谁敢算计他,她敢跟人家拼命!不过她也知道欲速则不达的道理,跟元凤卿的感情如今看来迅速,但也因为过快了,忽略了其中不少的东西,若是好好经营,往后两人成为天长日久的夫妻,性子磨合了而不是自己一味来迁就那才真正算是夫妻琴瑟和鸣。刚刚她也显得太过急了一些,容易适得其反,夫妻之道也是需要动些小心思的。一想到这儿,苏丽言叹了一口气,转过身来:“夫君,妾身实在是觉得李氏令妾身有些头疼,她出身好,又怀着这样的心思”

    虽然知道苏丽言这是在给李氏上眼药,但元大郎仍是叹了口气,将她搂得更紧了些,悄悄在她耳边嘀咕了一句,苏丽言吃了一惊,抬头看他,刚刚元大郎说最后要借李氏铲除浔阳王府报当日大仇,她仰着脸,有些吃惊,嘴唇微张,脸上还带着刚刚哭过之后沾的泪珠,整个人清新得如同雨后的荷花一般,让元大郎看得眼神深邃,将儿子抱了过来,递到孙嬷嬷手上。

    屋里下人们都识趣,安静的退了下去,留给夫妻二人一个说话的空间。连瑶等人站在外头,拿了扇子摇,昨日自下过一场大雨之后便又晴了起来,虽说那雨中只下了半日,不过如今山下已经许多干裂的土地喝到这口水之后已经变得滋润,除去一些乱世之前便已经人人喊打的村中地痞等人外,其余乱贼几乎都是被逼得没法活命下去的村民而已,如今大雨一下,许多人也听到了元千秋的名头,感恩德戴自然不用再提,许多人已经准备回家耕种自己的土地。

    到如今这当口,已经有人觉得怕是要改朝换代了。但不论哪个当皇帝,百姓们总要活下去,总得要有口饭吃有衣穿。元大郎晌午时分有些狼狈的从屋里出来,连瑶等人才刚退出来不到半刻钟时间,见他出来,众人都愣了愣,这才跪下问了安,却不敢说什么,只是看元大郎整理了衣裳大踏步朝外头行去了。屋里苏丽言正整理着略微有些凌乱的衣裳,领口敞开一半。脸色嫣红,却是神情冷静,见到孙嬷嬷等人进来时她也不感意外。只是将儿子又抱回手中,漫不经心道:“你们让人给那位盯实了。还有赵氏,瞧着有什么合心意的,待半年之后便给她把喜事操办了!虽说她是男人死了是要守孝的,不过事急从权。如今世道这样乱,那姓柳的丢下她们孤儿寡母的走了,若是赵氏不改嫁,恐怕要遭人家欺负!”

    她这样说着,众人都已经明白过来,连瑶清脆的答应了一声。想到刚刚元大郎的神色,有些好奇,壮着胆子问:“夫人。您同郎君闹了别扭?”她不说还好,一说苏丽言脸色微红,有些恼羞成怒,眼波转了转,轻易将儿子换了只手抱着。冲连瑶笑:“连瑶翻年也是十九了吧?”连瑶当年与她年纪相差不多时跟在她身边的,那时她刚满十四岁。连瑶要小上几个月,不过如今也是满了十八岁的,这会儿转眼都到十月末了,不到两个月便是春节,以此时人算岁数,如今连瑶确实是吃十九岁的饭了。

    听苏丽言这样一说,连瑶像是明白了什么,脸孔顿时涨得通红,也顾不上问苏丽言的八卦,连忙就站起身来:“今日灶上炖着鸡汤,奴婢去瞧瞧!”

    “这样的事儿,哪就让你自个儿跑上一遭了。”苏丽言将她唤住,笑得亲切:“如今姑娘家年纪大了,你家里也没个人,只有我替你拿主意了,只是这婚姻大事还得要你自己拿主意才妥当,到时嫁了人你是想放出去做个管事媳妇,还是愿意就跟在我身边?”说到后来时,许是说的事严肃认真了些,连瑶红得像打了鸡血的脸好歹没有再冒烟,结结巴巴道:“夫人替奴婢拿主意便是。”

    一旁元喜笑着,不过眼睛里却是闪过若有所思之色。傍晚时候厨下里给苏丽言送鸡汤过来时,来人竟然是平日忙得脚不沾地的元海家的。许氏一进门儿就先给苏丽言叩了个头,苏丽言想到元喜下午时分的脸色,心中便有数,任人塞了枕头在她腰下靠着,一边端了鸡汤喝了几口,冲元喜道:“你娘平日忙,也难得亲自过来一趟,给她搬个杌子。”她这头心中有底,那头连瑶恐怕也意识到了什么,脸色通红,慌忙便起身退了出去孙嬷嬷那头。元喜听了苏丽言的话,答应了一声,搬了个矮杌子给她娘沾着臀边儿坐下了,许氏有些不好意思:“瞧夫人说的,奴婢纵然是再忙,夫人您不也在奴婢心中时时挂着的吗,再说这忙也不过是为夫人办事儿而已!”

    与元海只办事少说话相较起来,这许氏显得能言会道了许多。她浑身上下收拾得利落,一边倚在苏丽言榻边,笑着凑趣:“奴婢听说这刚生完孩子的妇人家,还从未有哪一个如夫人般养得好的,难怪小郎君如今水灵灵的,一瞧便是遗传了夫人的好样貌!”虽然知道她有心恭维,苏丽言仍是露出笑容来,许氏说话会哄人喜欢,又懂得夸人家哪里人家会高兴,虽然明知她小心思,不过也不觉得讨厌。苏丽言顺着她的话说了几句,许氏在这儿坐了一阵,陪着笑,半晌之后才小心翼翼开口道:“奴婢今日听元喜说,夫人有意为连瑶找婆家。”她说完,又打量了一下苏丽言那只纤纤玉手,也不敢将头抬得起了,使她心中厌烦,说完这话便有些忐忑不定。

    苏丽言笑了笑,其实晌午后她那话本来就是说给元喜听的,如今元喜报给了许氏,这丫头却是脸镇定的神色,显然是明白她的意思,倒是个聪明的,不过苏丽言却没有一口答应下来,而看了元喜一眼,见这丫头跪了下来,不过脸色却未变,心里却不由生出几丝欣赏之意。连瑶若是一去,大丫头的位置必定要空一个出来的,元喜如今十四岁,还得在她身边留上几年,若是个能干的,她也要省力得多,这会儿见她不动声色,苏丽言倒是笑了起来,将喝了汤的碗递到一旁丫头手上,许氏却是殷勤的将她手里的碗接了过来放好,又拿了帕子替她擦手,一副讨好的模样。

    第二百三十七章母子相斗打架

    “瞧你这做派!”苏丽言忍不住笑,她如今身份不同了,又不是在元府中生活,自然对许氏不如以前一般敬而远之,虽然说话不客气,不过里头却透着亲昵,许氏不止没有觉得受到轻幔,反倒听她这语气脸上笑得如同一朵花一般,殷勤拿了美人捶替她轻轻敲着小腿肚:“奴婢膝下如今有个不成气候的儿子元立,虽然当不得大任,也长相不太好,但胜在跟他爹一般的老实,如今奴婢壮着胆子敢向夫人讨个恩典,想与奴婢那不成器的儿子讨了连瑶姑娘做妻子,若是夫人同意,这也是奴婢家的福气!”

    许氏原本这话说得忐忑,也不怪她自个儿没底气,实在是她那个儿子就是憨厚老实过了头的,平日又不会说话讨巧,否则如今也不至于没混到郎君身边办个差事,元海又不肯主动提携自己的儿子,怕人家说他闲话,如今元立还在做着洒扫的粗使工作,纵然自已与元海如今也算熬出头了,但因这儿子长相憨厚老实,又不会说话讨好人,差一些想凑上来的许氏看不上,稍好一些的人家又不乐意嫁给元立这嘴巴笨拙的。

    而在这元家之中,在许氏看来还没有哪个及得苏丽言身边的连瑶的,这姑娘经过苏丽言亲自调教多年,那手腕样貌自然也是没得说的,更何况她在苏丽言身边贴身侍候多年,情份不比别人,往后元立若是有幸娶了她,对自己儿子只有好处是没有坏处的。元凤卿如今干的事情,元家上下都是知道的,若是事成,苏丽言正室位置肯定是跑不了的,连瑶在她身边侍候过,身份不同。若元立能得她提携,有这份情义在,往后纵然这儿子没出息,元家也亏待不了他。

    更何况不论人品样貌,许氏对连瑶都满意,如今便急着想讨了她做儿媳,这会儿见苏丽言沉吟着不开口,便有些着急:“夫人,若是夫人开恩,奴婢往后定将连瑶姑娘当做自己的亲生闺女一般。亏了谁也不敢亏她的。”许氏这也是说的真话,给儿子挑挑捡捡几年,唯有连瑶她才看得入眼。虽说她一家人也是奴仆,但如今元海身份不同了,许氏挑儿媳自然有了资格,最为重要的,是她那原本不擅言辞的儿子。在看到连瑶时还能多说上几句,那表情一瞧便是心中有意的,许氏纵然市侩了一些,但若是能替儿子达成心愿,人选又是这样一个让她满意的,她自然是乐意替儿子跑上一回。

    “你家元立是个踏实的孩子。我也并非是不愿意。”苏丽言抿嘴笑了笑,自个儿一说这话也忍不住觉得莞尔,其实真正算起来元立都比她大了一两岁。但因自己成婚多年,口气竟然都变得这样老气横秋的,想想又有些不对,幸亏平日她表现沉稳端庄,这会儿许氏也没觉得哪儿不对味儿。反倒是顺着她的话点了点头,一副认同的样子。果然是自家的孩子。自己夸。苏丽言忍不住想笑,连忙伸手抓了抓半挽的发髻,许氏的递了杯温热的开水过来,苏丽言接过来抿了一口,又接着道:“不过终身大事,我也不愿意草率,你回头问问元立是否有这个心思,我再问问连瑶的看法,若是他二人都没意见,这桩婚事自然是成了。”

    苏丽言这样提着条件许氏不止没有感觉到不满,反倒是喜出望外,苏丽言这样认真为连瑶打算,岂非是比自己想像中还要更看重连瑶几分?她脸上露出喜色来,搓了搓手,呵呵笑道:“夫人这般看重连瑶,又这样通情达礼,自然是好的,奴婢家那小子早已颈许氏原想说她看得出来儿子对连瑶是上了心的,但又怕苏丽言怪元立与连瑶私相授授,因此话到嘴边便顿了一下,笑道:“已经这般大年纪了,俗话有言,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以他那样的性子,三棍子敲不出半句话来,若等他开窍,恐怕不知道得多久之后了。奴婢想着这婚婉之事原就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两夫妻成了婚,连瑶姑娘长相好人品好,又是夫人身边调教的,品性样样拨尖儿,奴婢家儿子若有幸能娶到她,是他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不知道会有多欢喜了,又哪里会不情愿的?夫妻感情成婚之后慢慢养着,也是可以的!”

    许氏的话代表了时下众人对婚姻的看法,苏丽言虽然觉得不置可否,但此时人人都是这样的,若要融入这个社会之中,便不能搞独立特行那一套,否则人家不止不会听你的,反倒认为你想法惊世骇俗,只当你是中了邪而已!许多人成婚前都没见过对方,许氏这婚后再培养感情的话此时看来说得出没错。如今夫妻俩只要住一块儿不吵架不生事儿,妇人只要侍候好丈夫,服侍好公婆,在世人看来便已经是琴瑟和鸣了,只是她来自现代,要求更多,与她们想法不同而已。

    不过这了只是苏丽言心中自个儿的想法,并没有要强加给许氏等人的意思,听她这样一说了,也明白她刚刚转口的话是什么,也并不拆穿,便点了点头:“既如此,你先回头候着,我问问连瑶再说。”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许氏自然不好再纠缠下去。更何况她对于这事儿也有几分把握的,毕竟女儿元喜如今还在苏丽言屋里侍候着,多少能得到些消息不说,夫人又没一口回绝,听女儿说自己那儿子曾与连瑶说过两回话,连瑶平日见的外男不多,若是夫人当真问她意见,恐怕这事儿还真能成!

    一想到这儿,许氏脸上不由露出笑容来,行了一礼,这才识趣的退了下去。

    待她一走,苏丽言也没避着元喜,直接就令人将连瑶唤了上来,将许氏之前的来意便与她说了一次。连瑶脸上红得似是要滴出血来,半晌之后没有吭声。苏丽言知道她不好意思,轻笑了一声:“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事儿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再者你没父母,我多为你打算一些也是正荆你若是愿意,我便让人召了许嬷嬷过来应了这事儿,若是你心中有其它想法,或是想再留上几年,我便与许嬷嬷说上一声。”这却是已经给连瑶留出后路来了。

    连瑶自然也听得明白,心下感激,连忙就叩了一个头,声音如蚊子似的细小:“奴婢全听夫人的!”

    这话便是已经答应的意思了。元喜脸上露出笑容来,苏丽言也抿了嘴笑,拍了拍儿子。见元千秋睡得熟,将儿子递给孙嬷嬷去放到隔间的亭阁中,这才冲连瑶道:“既然如此。这门婚事便应了下来,你往后是想在哪儿侍候的。”

    “奴婢是要跟在夫人身边的!”这话连瑶说得肯定,苏丽言心中有数,也就应了。许氏很快得到了消息,因她家儿子年纪早就过了成婚之龄。自然是慌得厉害,不出半个月功夫,纳采问吉等便都一一办妥,如今世道渐渐平定了下来,这样的人虽说难找,但也并非没有。许氏样样都照了规矩做,光是送给连瑶定亲的金饰便是下了血本,一对足金的手镯。约摸有指头粗,掂在手中沉甸甸的,众人看得都眼红,可见许氏对她的重视程度,不过众人也都知道这些体面来自于哪儿。因此平日侍候苏丽言时更精心了些。

    苏丽言也没小器,连瑶出嫁之时添了一份单子。这样一来不止是她有体面,连许氏也逢人便笑,到十二月初之时,因许氏想着在年前将儿媳妇娶回去好过年,因此婚事定在了上旬,热热闹闹的办过了一场喜事,连带着令苏丽言觉得余氏等人来到元家时的郁闷之气都似乎消了大半。

    不过也只是似乎而已。余氏此时成日吃不饱喝不足的躺在床上,不过是吊着一口气没让她死罢了,元大老爷元正林端了一碗药坐在她床边,满脸不耐之色。元正林如今虽然早知自己大势已去,当初怕被元凤卿赶下山去自己不得活路,因此一直忍着,做出一副孝顺之极的样子出来,但心中看余氏是有些腻歪的,经过那样一场动乱,许多人家饿得极了连孩子都敢杀了煮来吃了,元正林这样的人跟余氏之间太平日子时都不敢说有几分真情实意,更别提经过乱世之后,纵然有几分情分也早被磨灭得光了。

    元正林连自己的亲生儿女都可以不用管,更别提老得已经没用的余氏,若非他当初想借着余氏留在元家之中留着性命,恐怕早不耐烦装作一副孝子的模样守在余氏面前了。如今他听到山下已经平静起来,又下过一场大雨,虽然情况仍不比太平盛世之时,便相较末世之下连口水喝的情况来说,无疑是好了许多。元正林当初逃难到元家时,一心怕儿子追究自己当时趁他不在想给苏丽言说媒的事儿,可在元家住了两个多月,提心吊胆这样久,又风平浪静的,心下只觉得恐怕元家人胆小,又害怕自己,苏丽言恐怕没给元凤卿说这事儿,一想到这儿,元正林胆子又大了起来。

    他胆子一大,心眼儿便灵活了不少。如今元家之中军队壮大,元凤卿出去一趟足足带了三四万的军队回来,如今元家早已成为盛城势力之首,无人敢与其争锋,元正林若是当初得知自己儿子有这样的出息,恐怕打死他也不愿意将这个儿子赶出家门,以致如今让他六亲不认的。元正林心中悔得肠子都青了,却又不肯安份,这也是为什么山下平静下来,他却一直没提出要离开元家的原因,他想要接手元凤卿的势力,过上那人上人的日子。他如今已经知道元凤卿的打算,是想要谋朝篡位的!若是叫他成事,岂非成为万万人之上那位?若是当初他不将儿子赶走,这一切可都是他自己的!

    也正因为这个原因,纵然如今山下已经平静了下来,元府的宅院若是凭着元凤卿如今的势力与名声也不见得拿不回来,但元正林却一直赖在元家不想走,这也是主要原因。元府的院子如今被那些贱民一折腾,早已经院落败坏得差不多了,哪里又能与如今的元家相比?更何况最令元正林心动的,却是那实实在在五万人马。除开元凤卿带回来的,再加上他收编当初攻打元家的残余势力,如今实力不可测。元正林心里想着,由元凤卿来当皇帝,倒不如自己来当!

    就因他心里的一点野心,至今还未说离开,反倒是成日奈着性子守在余氏跟前儿,就盼着她早些好起来,去替自己与元凤卿说说情。所幸元正林虽然自大,可也没有蠢到家,他也知道光凭自己做的那些事情,恐怕元凤卿心里对他是丝毫父子之情也不念的!他心中暗骂了一句孽子。有些厌烦看着躺在床上吃喝都要人侍候的余氏,越想越是觉得一股火气直往头顶上冲。在这元家里头年轻的婢女是只能看不能碰的,否则人家比他还要凶。他又怕苏丽言将自己之前的事儿抖了出来,元凤卿这个六亲不认的孽畜,恐怕真会杀了他,因此一直忍着,成日不是对着徐氏那贱人。便是看着这余氏,心中烦透了,却又不得不强忍着。

    元正林端了药碗侍候在余氏身边,捏着鼻子拿勺子搅了搅碗里的药,这才递到了余氏唇边:“母亲,该喝药了!”他这会儿是真心实意盼着余氏好起来。可是余氏原本还好端端的,连乱世都挨了过去,偏偏来到元家又不甘寂寞闹了那样大的事情出来生生被关押着到病倒。元正林一看余氏花白的头发,张着嘴喘气,一股恶臭从她身上传出来,自余氏与元家人闹翻,好些天已经没人替她收拾换洗了。连她昔日身边侍候的人都恨她当日无事生非险些连累自个儿,没有哪个肯为她尽心尽力的办事。这碗药还是元正林千辛万苦求了来的。

    余氏见儿子端了药递到自己嘴边,眼里不由就露出一丝讥讽之色。自己生的儿子自己清楚,是个什么样的货色,余氏心里明白得很。她知道自己这是着了道了,不过这会儿身边不是自己的人,又没一个靠得上的,也唯有这个狼心狗肺的儿子此时还能利用上一通。也不知何时母子两人走到了这样的地步,余氏为人虽然寡毒,但她对自己的两个儿子可以敢拍着胸脯保证说是真情实意,谁料最后教出来的两个,都是不成器的东西!

    元正林心狠手辣便不用再提了,没有继承到当初元老相公那样的冷静明理,反倒是如同投错了股一般,硬是龙一般的老子生出老鼠似的儿子,行事寡毒阴狠,又不讲人情,连天良都被埋没了的东西。老二虽然不如他心狠手辣,但却不堪大用,事到临头反倒不如一个女人沉得住气,她这一辈子,当真是不知造了什么孽!余氏眼眶里滚出颗颗昏黄的泪珠来,见元正林眼中掩饰不住的厌恶之色,突然一股恶气没来由的涌了上来,狠狠将他手中的药碗打翻,厉声道:“滚!滚,给我滚远远的!我没病,吃什么?”

    冷不妨余氏突然发疯,元正林递到她嘴边的药碗顿时便被打翻,褐色的药汁滴得母子两人满身都是,元正林表情阴郁,盯着她不说话,屋内顿时死一般的寂静。月荷等人远远的避于一旁,深怕这母子俩发疯战火烧到自己等人身上,也没有哪个去救余氏,反正不论元正林怎么闹,若是他还爱惜自己性命,就不会真做出什么出格的,母子俩最多打上一架,只要余氏不死,谁去管她吃没吃苦头?

    月荷等人冷笑,余氏这会儿心下也有些忐忑,儿子那目光跟头凶狠的恶狼似的,让她不寒而粟,她知道自己已经年迈,而自己养的是一头为了活命连自己亲生儿女都敢糟蹋的恶狼,如今若是真将他惹狠了,他怎么会认得自己?一想到这儿,余氏心里不由隐隐作痛,不过见元正林阴狠的目光,她吓了一跳,却故意挺起胸膛:“你想如何?你别忘了,当初你敢给苏氏作媒,欲将她送给那乌三糟蹋,如今凤卿还没与你算帐,若是你敢惹我,信不信我死了,到时他要杀你跟捏死一只蚂蚁似的?”

    元正林心下怕的也正是这一点!若非如此,他早就不肯再来余氏房里半步,若只是做做样子便罢,成日一天到晚的被闷在这儿,元正林心中火气一日比一日更盛,他拳头握得‘咯咯’作响,表情狰狞,却始终没有更进一步!光是看他这模样,余氏心中已经知道自己赌对了,元正林确实不敢对她如何,却不是因为她是他生母,而是因为他自己贪生怕死,怕自己一死了,元凤卿若找他算帐,无人肯替他求情!

    第二百三十八章背后的小动作

    徐氏因为元凤举的事,早将元正林恨之入骨,夫妻形同陌路,再加上后来元正林糟蹋女儿,卖女以求荣的行为,更是令元湘凝对他深恶痛绝,老二一家也没少被这狗东西扯后腿,元凤止的媳妇儿还是由他当初亲手捆了送进乌三房中,纵观元府上下人人都对元正林恨之入骨,如今竟然除了自己之外再无人肯为他说上一句话,余氏忍不住吃吃笑了起来,其实她心里也不愿意为元正林说好话的,母子亲情,算什么东西?大难临头之时都要各自飞了!元正林坏事做尽,不得好死,如今元府之中只怕想喝他血吃他肉的不在少数,恐怕就数与他亲近的徐氏元湘凝最为恨他,难怪他如今这般忍得。

    越想,余氏越是忍不住想笑,突然间开口笑了起来。她笑得直打咯,眼泪鼻涕纵横,元正林面色铁青,大声喝道:“住嘴!”

    “哈哈哈,报应啊。”余氏形同疯颠,突然间想到这些年来的元府的遭遇,自从夫君一死,元府便一日不如一日,她以前还不肯承认,如今才发现自己生的两个儿子不成才,元正林根本就是个废物,可他却偏偏野心大,以致给元府招来这样的祸根。若非元正林一意孤行,元府何致于那样的苦?元凤卿也不是个好东西,元府将他养到大,没短他吃穿,如今竟然恩将仇报,乱世一来便翻脸不认人,果然是下贱之人生的贱种!余氏心中恶狠狠的骂着,而她最恨的,却是苏丽言,若非苏丽言背后撺掇,她何致于吃那样的苦头,受那样多的罪,由着元正林引狼入室。最后险些性命不保?可惜当日没将她肚子中的孽种给弄下来!

    余氏目光阴毒,表情狰狞,嘴里哈哈直笑,元正林如同疯子一般,一把抓着余氏肩膀,厉声喝道:“闭嘴!不准笑!”

    “报应,你不是个好东西,谁料你生的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你无情无义,不孝顺我。如今可偿到这样的滋味儿了,元凤卿想杀你,该!你就该死。你该死,报应。”余氏语无伦次,元正林表情越发难看,眼睛通红,一把捂住她嘴唇。恶狠狠的压着不让她吱声,厉声道:“我让你再说,老不死的”

    他越说,力道越是用得大,额头青筋都迸了出来。余氏虽说发疯,但到底已经是上了岁数的人了。根本不是元正林的对手。元正林当初虽说也是落为了乌三等人的俘虏,但因他脸皮厚,又够心狠手辣不要脸。敢送女儿到人家榻上任人糟蹋而求得一口饭吃,因此身体比起余氏不知好了多少,这下子暴怒之下将余氏抓住,竟然勒得余氏反抗不得,没过多久挣扎的劲道便小了下来。嘴里发出‘嚯嚯’的响声,如同破旧的风箱一般。原本看戏的月荷等人一瞧不好,连忙冲了上来,拉住元正林道:“大老爷冷静一些!”

    一边说着,一边有人去扯元正林的手,许是月荷等人的话起了效用,或是元正林自个儿反应过来做得不太妥当,下意识的双手一松,余氏软绵绵如同一摊烂泥般软在了地上,显然已经不中用了,进的气少,出的气多。这下子可是将众人都吓了一跳,余氏再是不得苏丽言看重,可她到底是元家长辈,若是她出了事,恐怕元凤卿为了名声着想这会儿也要拿众人开刀,更何况说不定他早想着等机会收拾元正林,如今元正林自个儿撞上门来,他哪里还会手软的?

    众人想到这儿,都慌了神,元正林也连忙跪倒在地,垂头丧气,心里郁闷得说不出话来,纵然元凤卿不因此事找他算帐,可他若是将母亲弄死,名声坏了,往后就算是弄死元凤卿得到他的士兵,他也没声望指挥得住!元正林之前可是吃过乌三等人反水的苦头,心下也有些犯怵,连忙眼珠一转,便是跪在地上嚎哭了起来:“母亲,母亲,您如何了?儿子猪油蒙了心,我不是有意的”他这样嚎哭着,众人也没理睬他,月荷心下瞧他不起,见他疯疯颠颠哭得厉害,却连半滴眼泪也无,顿时心下厌烦。

    “大老爷您先且让开一些,情况如何奴婢们心里都是清楚的。”月荷说话也不客气,虽说她如今对余氏不忠心,可这元正林实在是为人令她不齿,干的哪件事儿几乎都不是正常人能干得出来的,她皱了皱眉头,也懒得理装模作样的元正林,指挥着婆子将软到在地的余氏抓了起来,放到榻子上头,一边自个儿拿手狠狠在余氏人中处拧了一把。顿时余氏鼻子处沁出血丝来,她眼皮颤动了一下,却没醒过来。月荷手下不留情,又狠狠拧了一把,余氏‘嘤咛’了一声,吃疼的嘴唇动了一下。元正林一瞧见这情景,顿时脸上一喜,大声道:“掐得好,再掐几下,若是不醒,再拿针刺了试试,母亲不能死的!”

    第 10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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