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看，顶楼有只猫！ 作者:伯爵殿下/伯爵
正文 第 1 章
看，顶楼有只猫！ 作者:伯爵殿下/伯爵
第 1 章
顶楼有只猫
《看，顶楼有只猫！》 (上)
上篇
我从不否认自己是个俗人，因为忠诚于欲望的人都是俗人。
先有欲后有爱，发现朋友说得还真是有道理，尤其在这个圈子里，因欲望而相识，有了“不成体统”的交集，然后很有可能摩擦出一种名为“爱情”的火花，只可以，火花终究会熄灭，化为灰烬烟消云散。之后再被欲望牵着鼻子走。
“哇？真的假的？警察证！”我是真的不敢置信，拾起从他刚脱下的长裤口袋中掉出的一个小本子，上面清楚印有“警察证”字样，“真感谢你不是穿着警服进酒吧，要不然我还以为是扫黄打非的呢！”仍然不停翻看手中的小本子，不时抬眼望他。照片没错,就是眼前这位不太帅的哥，姓名ZY，呃……这倒是意外的收获，不过有点感叹这名字还真够土气。
明明是他主动约我出来的，可这一路上他竟然一声不吭，对于我无意义的玩笑，他也没有做出任何回应，还真是个气闷的人。
把警察证丢给他，无聊的趴在床上不再理会，也不看他一眼，听脚步声，他应该是去淋浴了。荒唐的日子究竟过了多久？白天在学校和死党们笑闹，而夜晚，我的世界则充满情色和喧嚣。有些时候，我会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发神经的轻骂一句“你学坏了。”然后对着自己傻笑。
每一次醒来后，看到身边睡着的人都是不同的面孔，心里空荡荡的，却有莫名的安全感，因为我很清楚，他们谁也不会伤到我的心，为这一点可怜的自我安慰而感到满足吧。
脚步声轻轻的靠近，紧接着柔软的床垫颤动一下，宣告又一个荒唐的夜晚即将来临，可是……
“喂！你……睡着了？”他极为轻柔的推一下我的肩，悄声问道。我没睡，我很想告诉他我没睡，可是我真的很困，意识朦胧的哼唧了一声，随后听到他轻叹一气说，“啊，没什么事，我不是故意吵你的！对不起啊，继续睡吧。”又是一阵床垫颤动，他钻进被窝躺在我旁边，熄了灯……就这样……睡了！我在极短的时间内清醒过来，惊讶得大张着嘴巴。不知道这种状态是不是传说中的“汗颜”。在酒吧相遇，之后相伴出行，又开了房间，要做什么再清楚不过了，只是这种状况还真够叫人无以应对的。就在这样的震惊和疑惑中，我沉沉堕入梦乡。
就在我们都睡得正香甜时，他的手机无敌欠扁的大叫起来！我有一种冲动，想把它找出来直接丢到窗外，让它做一个自由落体运动！没想到他的动作更迅速，敏捷得就像根本未曾入睡一般。天还黑着，借助朦胧月光，我勉强看到他匆忙翻出衣袋中的手机接听，用极小的声音不停说着“好的，马上赶到”之类的语句。挂断电话，他走回床边迅速穿戴整齐，又到字台旁边写了什么之后轻轻离开了。
我坐起身，眯起眼睛瞄着他刚刚走出的那扇门，不难察觉心中有一点暖暖的感觉，他不舍得吵醒我呢！好一个老实纯朴的警察先生，呵呵。睡也睡不着了，干脆穿衣起身，走到字台边拿起他刚刚留下的纸条：真的很抱歉，但愿没有打扰你休息。我很遗憾竟然连你的名字都还不知道就这样匆忙分别，可以的话，我希望我们还能再见面，这是我的手机号码138********。ZY留。
哦！Der，My g！这样的邀约留言，有谁忍心拒绝？警察嘛，能够想象得出，刚刚一定是有紧急任务要他出动吧。不自觉地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他能安全完成任务。
一大早就阴天，让人觉得闷闷的。
“CH你带伞了吗？今天有雨。”我撕扯着手中的面包问着。而CH头都没有抬，只是胡乱的摇了摇，继续埋首猛吞那碗咸死人的牛肉版面。倒是ZL吞下一口烧饼后大大咧咧的回道：“放心啦，肯定下不了。多少次了都这样！”大家吃饱喝足抹抹嘴一起向大教室跑去，很喜欢这种感觉，亲切随意。
“不会吧，下雨了！”我看着地面的点点湿迹，再抹一抹滴到手臂上的微型雨点。“真的啊！还真下了！不可思议！就今天没带伞，偏要今天下。”CH也感慨万分。反观我们伟大的单细胞生物ZL，则是一脸茫然地看着我们，然后仰头望天……5秒、10秒、15秒……“哪下了啊？”
“我靠！看地面也看出来了啊！”我几近崩溃般的怒吼，显然收效甚微！ZL大人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地面不语，一直沉默……再沉默，就在将要踏入教学楼的一瞬间，ZL突然惊爆一声“哇！你们看！下雨了！”
不知道之后的惨状怎么形容，依稀记得伟大的ZL被我们拉到教室的一个角落进行暴力关爱。
“啊啊啊啊！虽然你们下手很轻，但打人的恶劣本质不会改变！我要叫警察给我立案。”ZL毫不狼狈的站起来，满脸玩笑意味的威胁我们。
警察……警察啊，他们之后的对话我没有什么印象了，只是一味的盯着手机发呆，由于要不要联系那个看起来傻乎乎的警察先生。说实话我有一点害怕，并不热衷于和他见面，不是讨厌，冥冥之中，我预感自己若踏出这一步，将会付出很大的代价。然而我无法抵抗自己的贪婪，尤其是面对温情诱惑，如飞蛾扑火般义无反顾。
——晚上8点钟酒吧见，你等的人——按下那一串号码，偷笑自己肉麻的言语，然后……发送。
有家的人渴望自由，流浪的人渴望有个家，我的身体属于前者，心灵属于后者。游荡于草丛之中太久，很想找一个可以安心过冬的巢穴，冬的寒冷可以摧毁人们原本就薄弱的意志。
怎么这两天一下子就冷成这样啊？太邪乎了！听说气温骤变会导致人的智商降低！
“耶？我衣服扣子少一个！”CH翻弄那件衣服的所有口袋，还是图劳无获。记起昨晚熄灯后我去上厕所，在门口地上踩到什么，圆圆的还反光，低头一看原来是扣子。
“我昨晚捡到一个应该是你的，放你桌上了。”闻言CH迅速走到桌边寻找，果然看到那颗闪闪发光的扣子。
CH谄笑道：“嘿嘿，我知道你不用我说谢谢的，对吧？”
我则奸笑着回答：“嗯，不用说，其实我以为是一块钱硬币才捡的，没想到是个破扣子，所以随便扔某人桌子上了。你不用太客气。”
“好……你狠！”作势要扁我的样子，我也极其配合的笑闹着逃离宿舍，没跑多远就放慢了脚步，我知道他不会追出来。
和警察先生来往也有半个多月了，他很温柔，更是老实，开不起玩笑。不难感觉出来他是个家庭观念很强的人，甚至很有家庭妇男的素质，哈哈。相处没多久，他开始允许我去他的家里，他很会照顾人，只不过……
“天啊！你烧茄子还放醋的啊？”这一口吃进嘴里直呛得我流眼泪，那叫一个酸！实在人，放醋不打折扣，再说这道菜本就不该放醋！
然后……
“你是不是有意谋害我啊？还是拿我作试验？看你的东西会不会吃死人？我还没老外那么生猛！我的生命很脆弱的。”睁着可怜巴巴的双眼看向他，同时把那块咬一口还会“流血”的排骨夹到他面前作物证。
只见他尴尬的抓抓短发，满脸羞色，紧张的低下头，声音更是细若蚊鸣：“真是对不起，我不太会做饭，也不知道怎么掌握火候，我重新弄一次，你先吃别的吧。”没说完就站起身走向厨房。可爱死了！那文质彬彬的脸一直红到了脖颈子。如此容易害羞的一个人啊。如果是HUI的话，一定会说“吃点生得好，长得壮！”，但手底下也不会怠慢，一定会把东西重新加工，如果是HUI……如果是……突然之间感到眼角凉丝丝的，我哭了吗？应该不会，这么久了，我早已经忘了他的呀。可是为什么……忘不掉。或者说是ZY的温柔体贴让我想起了曾经的HUI，他们明明不一样，一个是霸道独裁的君主，一个是羞涩腼腆的爱人，爱人？他算爱人吗？我不知道自己是否爱他，只是喜欢和他相处时的感觉，可是他爱我吗？
“好了，这次肯定熟透了。”ZY满意的放下盘子落座。我则不受自己控制一般的抬起头问道“你爱我吗？”，他大概是被我吓倒了，我们就这样对视着，我终于意识到自己的问题有多么唐突，半个多月而已啊，指望什么呢？心理空虚的久了就会迫切渴求慰籍。我无所谓的笑一笑，示意他不用多想，我只是开玩笑而已。可他给了我太多次的惊讶，这一次也是。他脸上认真诚恳的表情让我也不自觉跟着严肃起来。
又沉默了很久他终于开启金口：“我不敢说我爱你，现在我能确定的只有我喜欢和你在一起的感觉。”我从不认为自己是一个矜持的人，为什么面对需要表白的场合，我却总是说不出话来，我很想告诉他，从那第一个什么都没发生的夜晚开始，我就对他很有好感，这种好感累积到现在不知能不能用“喜欢”或者“爱”来形容。我有一个很好的朋友，他曾跟我说过一句话，“喜欢是淡淡的爱，爱是深深的喜欢”。只要开始有了好感，“爱”就一定会发生，无非就是早或晚的问题了。可我总是白白扔掉那个捷径而选择繁冗的荆棘丛，远离他，刺伤自己。
“啊？那就好，我劝你不要爱上我，哈哈，我可不是什么安分的好孩子。”我不太敢看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太干净了，而他眼中的我究竟有多么污浊？还有那明显到让我无法视而不见的伤感。我究竟在干什么？为什么要说这些？我……明明可以轻而易举地得到他的爱，只要我说我也喜欢他……为什么要让一切变得复杂？我很后悔脱口而出的话，小心翼翼的看向他。
他很无措，不停揉捏着大拇指，声音微颤着道出20年来最让我感到震撼的话语。
“L，我保证不会干涉你的生活，只有一件事我希望你能答应我。”ZY直视我的双眼似乎在寻求答案。而我只是不置可否的别开脸。
“我……我希望你能答应我，不再和别人上床。”那声音很轻揉，轻得太不真实，很可惜，对我来说却是如雷灌耳，只叫我钉在原地无法动弹，我震惊的瞪大双眼，许久，我终于忍不住失笑。这个比我大5岁的男人啊，为何还像个傻孩子一样纯朴，而我，在风雨中历练的如同寒冰烈火，忽冷忽热轻易击碎别人，同时毁灭着自己。
以前就一直觉得他生得如此文静，为什么竟去做警察，还好不算纤瘦，羞怯的模样竟一点也不会显得做作。
还有一件让我觉得温馨的事情就是，我们时常在一起，却不是全部用来发泄欲望，更多时候我们只是相伴出行，或静静的看电视。越是安宁越会让人害怕，每一天都提心吊胆，不知道这样堪称幸福的日子还能拥有多久。
“啊……嗯，好棒，再……”
“Rg~Rg~”又是ZY的手机铃声。
“该死的！”我低声咒骂。ZY一脸歉意的将那还很坚硬的东西从我体内抽出。前些日子我才知道，这个铃声是紧急任务专用的，只要这个铃声一响，就意味着无论如何ZY都要离开，即使是濒临高潮之时。
“对不起，我会很快回来的。”ZY在我眉心印下轻轻一吻后开始迅速整装。我稍稍坐起身，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揉揉依旧迷蒙的眼睛，我漫不经心的向他建议：“你辞职吧，不要再做警察了。”
他扭头笑笑的看着我，问“为什么？”
我快怒了！“什么为什么？你说为什么？我们一共做过几次？你半截落跑又有多少次了？”我觉得我的头快炸了，许久不发作的头痛又隐隐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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