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8 章
（盗墓同人）盗墓天王 作者:嫩菊堆金
正文 第 128 章
（盗墓同人）盗墓天王 作者:嫩菊堆金
第 128 章
吴邪止不住地颤抖，却还是紧闭着眼睛不说话。
许久才听见那声音接了下去：“……只是别离开我。”
吴邪止不住地心软了，接下来几天，也没有再去找Del。他需要时间想清楚，究竟应该怎么做，才会让张起灵先放手。
想说服对方的同时，最难过的一关却是自己。
面对张起灵的不安和示弱，自己顿时软弱了——前段时间好不容易下定的并且残忍地命令自己必须执行的决心，就这么轻易地破裂了。
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似乎无论是什么路都不可行，那是不是……还不如就此放弃。管他还剩几天可活，管他什么绝症，他只想自私地让张起灵陪着他走完剩下的人生。
但是……他又怎么狠得下心。
两个人就这样维持着僵持的状态，谁也不戳破这一层脆弱的窗户纸。
只要张起灵再进一步，吴邪肯定自己就要放弃了，但是他没有。而且这之后他还主动搬出了主卧，两人就这么沉默着分居了。
吴邪忽然有些害怕起来，但很快又会被自我嘲笑和自我厌恶的情绪淹没——张起灵放弃自己，不是自己心心念念想要的结果吗。但是真正意识到对方的疏远和冷淡时，胸口紧绞起来的疼痛甚至比得知绝症时更让他恐惧。
自己到底是想怎么样，吴邪自己真的闹不清了。
再这么下去，不仅不能让张起灵置身事外放下自己，到最后可能连另一种让他陪自己走完最后一程的选择也会被抹杀。
吴邪和张起灵冷战着，实在是目前最糟糕的状况。
想要摆脱这样让人如在冰窖的处境，却不断犹豫摇摆着下不了决心，吴邪这几天整个人都瘦了一圈，精神更是差到不行。
然而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他辗转反侧未能忍心打破的僵局，却这么轻易地……扭转了。
其实只要结果是一样的，中间的过程有什么重要的呢？谁是先厌倦变心的那一个，亦或是孰真孰假，应该都无关紧要才对。
反正要达到的目的都是一个。
……所以吴邪在去医院例行检查之后回到家，用钥匙打开门看到沙发上赤裸裸交叠在一起的一对男女时，只在最初的一瞬脑中白了一下，然后便露出些常人应该有的扰人好事之后的微妙尴尬和抱歉，忙转身退开了，还体贴地为室内被自己搅了兴致的人锁好了门——一切反应都是完美得刚刚好。
吴邪在门口站了一分钟，而后步履虚浮地往前走去，却不知何时失去了意识。
醒来的时候看到的是自己熟悉的场景，上方冷峻中带着略微担忧表情的脸也是自己习惯了的，连那双黑眼睛，看着自己的时候也是一如既往地沉冷而又矛盾地透出一丝温柔。
但是不一样了。
如果不是自己亲眼所见，吴邪是绝不会相信的。
虽然逼迫着自己想方设法让张起灵离开自己，实际他却从来不敢去想张起灵不管自己而去找别人。
他以为对自己已经很残忍，却还是不懂，真正能对自己残忍的人，真正能伤到自己的人，从来就只有张起灵而已。
在模糊的视线中和张起灵墨色的眼睛对视着。张起灵似乎在他一醒来就想说什么，但看神情都是欲言又止。
在那样想说但又说不出什么的视线里，甚至能体会到一丝挣扎般的绝望，但吴邪知道那不过是自己的错觉而已。
而且现在正好……不是正遂了自己的心愿了吗。
“分手吧。”原来只是这么简单，吴邪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有种如处梦境的强烈即视感——耳边有微弱的轰鸣声，却没有感官，就像处于真实和虚无的交界处。
接下来的，却不是意料中干脆利落的答应，而是忽然被握住了手指。同样不知何故冰凉的指尖，紧紧地扣在一起，吴邪却不知道此刻是为了什么。
如同尸体般地默然了半天，才听见半空响起的声音：“你答应过我的，永远不会离开我。”顿了顿，像是不安似的低语着：“……你忘了吗。”
吴邪这时候却没有应该像预定中一样演全套——冷笑一声无所谓地甩开他的手。
他这时候是完完全全地心如死灰——事情到了这一步，假面具已经没力气再戴着。要维护尊严，亦或是遵从本心表现出被背叛后该有的愤怒，都没力气了。
“……你的条件中，并不包括你先背弃。”吴邪木然地，连转动眼珠看着上方男人的动作都花费了好久：“难道说你先背叛，也还要我一直守着你。”
张起灵眼中一下子涌出的痛楚，吴邪无法理解，只是瞬间感觉麻木的心脏忽然一阵刺痛，只能偏开头去。
也许接下来张起灵会解释什么。
吴邪内心深处还是忍不住涌出这样的想法，然而等待良久后，只是一声默认的：“我只想听你的答案，是不是觉得……无法原谅我。”
“……”
“我现在不能做出解释，”那声音带了点不确定和小心翼翼：“我只求你的原谅……小邪。”最后两个字像是一把锥子狠狠地钉在吴邪心口。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开的口，“……没有这种说法。”
“原谅不原谅的，也要在乎才能成立。”吴邪闭上眼机械般地：“我发现即使看到你和李薇薇上床，我也并没有难过什么的，也就无所谓原谅不原谅了。”
“这样正好，我们都厌倦了，就这么分了吧。”
尾音留在湿冷的空气中，似乎很久都难以消散，心口粘稠的涌动的情绪，已经快要支撑不住。
“你看着我。”
恍然中只听到那么一句。
“小邪。”
吴邪睁开眼睛，不知道是否是因为太冷的缘故，他看见张起灵鼻尖和眼角都微微发着红。
“我知道你的身体状况，也坚持相信你是因为这个才想要气走我。”张起灵接下来的话让吴邪震惊地睁开眼睛看着他。
张起灵俯下身来，似乎想要亲吻吴邪的额头，却被吴邪条件反射般躲开了。
张起灵略微伤心似的低了低眼睛，声音柔和地：“会好的，小邪。”
“我不会让你死。”像是承诺般地以手抚上吴邪的额头，嘴边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我永远不会放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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