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1 章
石·玫瑰·剑 作者:砂珥
正文 第 61 章
石·玫瑰·剑 作者:砂珥
第 61 章
洞外响起清脆的声音：&qut;我可以进来么？&qut;
&qut;啊，请进&qut;斯·莱连忙拉回思绪，洞外有客来访。
来者是一个中年阿斯莫女子，身着一袭浅蓝色长袍，朴素而没有多余修饰，银白色的长发两侧是两条细细的发辫，巧妙编结隐藏在脑后的长发里。
&qut;您好，赛索希斯～&qut;女士对斯·莱双手交叉抱胸行礼。
&qut;你好，婕伦亚女士。&qut;斯·莱对她只是点点头。
赛斯亚纳几乎没有动，他反正是条龙，在这里就像宠物一样，没人会在意宠物的失礼。
&qut;长老会邀请您参加会议，&qut;婕伦亚恭敬地低着头，&qut;而且长老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非常非常重要......&qut;
&qut;哦，&qut;斯·莱叹了口气，回头用只有他们彼此能听见的心灵力量对赛斯亚纳说，&qut;我先出去一下，很快就回来，你好好休息，说不定明天就要开战了～&qut;
&qut;斯·莱！&qut;
&qut;什么？&qut;斯·莱出洞时被赛斯亚纳叫住。
&qut;他们，&qut;绿色的眼珠转向婕伦亚的方向，&qut;我觉得他们是很尊敬你，而不像你说的那样是怕你。&qut;
&qut;是么......&qut;斯·莱苦笑一下，离开了洞穴。
留在那儿的婕伦亚没有走，她目送斯·莱离开后，扭头久久看着这只白色的龙。
&qut;啊，果然有玫瑰的香气～&qut;婕伦亚很陶醉地深吸四周的空气，&qut;听说你在那个大陆上被称为‘玫瑰之龙'？&qut;
赛斯亚纳没有做声，只是用冷冷的绿色眸子看着她。
&qut;我很遗憾，因为语言不通，无法和你交谈，&qut;女士悦耳的声音打破洞内的尴尬，她好像对面前这个庞然大物很感兴趣，还向前靠近了几步，&qut;第一天看见你，我真的非常吃惊～克斯塔伊尔居然有这样的生物，说明神还没有抛弃那些人。&qut;
&qut;我不信神～&qut;赛斯亚纳有些恼怒。
但在婕伦亚耳中，那只是一声低鸣，没有任何意义。不过，无法会意对方的她，反倒对赛斯亚纳的发声分外激动，发出如孩子般欢快的笑声：&qut;哦，你也能听懂我的话？&qut;
果然把我当成宠物看着动人的婕伦亚快乐得要手舞足蹈，赛斯亚纳心里有些闷闷的。斯·莱叫过他一些阿斯莫语，但不许他轻易使用。如果可以的话，赛斯亚纳想，我一定要用最刻薄的语句好好杀杀这些人的威风。
这个种族太过自傲！他们的体态容貌都很漂亮是没错，举止也高贵大方，可从其身上散发出来的是冰冷而疏远的感觉，这点让赛斯亚纳总觉得不快。他们和斯·莱截然不同。斯·莱常说他的族人多么多么美丽、比自己美上万倍，但现在，赛斯亚纳还是觉得斯·莱最美那种让人想亲近的气质是任何漂亮的脸孔无法比拟的，就算对方再怎么光彩照人结论也是一样。每当赛斯亚纳把这些看法告诉斯·莱的时候，金色的眼睛总是立刻低垂下来，回答他&qut;不要安慰我&qut;这样的话。
&qut;啊，你好像不是很喜欢我。&qut;不被理会的婕伦亚多少感到了寂寥（赛斯亚纳不知道，做为一个阿斯莫女性，她的表现已经是热情过头了），定了定神，她恢复先前的平静。
&qut;难怪，你是属于赛索希斯的～听说，他已经把自己的‘努索林'托付给了你......真令人吃惊不是么？为什么他会选择你呢？当然，他本来也不会选择我族的人或是......我是说......&qut;婕伦亚双手交握，浅金色的眼睛不比斯·莱的难看，&qut;赛索希斯，他是我们族的希望，他和我们都不同。至少，只有他会真正的微笑。所以他应该永久保留自己的‘努索林'才是。&qut;说着说着，婕伦亚一个人黯淡起来，&qut;为什么只有和泰夫林混血的阿斯莫人才能拥有最完美的神性呢？&qut;语气里有很明显的恼怒。
赛斯亚纳睁大眼睛：他好像听到了斯·莱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密！而这时的婕伦亚因为说出了&qut;泰夫林&qut;这个词，厌恶地捂住自己的嘴，表情无比恐惧、羞愤。
&qut;赛斯&qut;就在这时斯·莱闯了进来，急迫地喊道，&qut;尼亚拉来了！！&qut;
颂歌
十天的时间，阿斯莫人最终还是未能抵挡邪恶力量对通道之门的侵蚀，现在，大批的泰夫林从通道涌入尼弥砂，其中一部分是曾经被驱逐出去的，更多的则是在克斯塔伊尔大陆诞生的泰夫林后代。对尼弥砂这片土地的眷恋，让他们无法忘记自己和祖先被流放的屈辱。尼亚拉只是其中的一个。
赛斯亚纳跟随斯·莱赶到长老会的大厅前。那儿已经聚集了全部贵族家长，和阿斯莫战士。
&qut;孩子，&qut;看上去年过中年的族长扶住斯·莱的肩，&qut;我们需要你。&qut;
斯·莱对族长深深低下头，那张光辉的脸庞让斯·莱不敢直视：&qut;您放心，我会用我的生命去弥补我的过失。通道是我开启的，我......&qut;
就在这时，一直站在不远处的赛斯亚纳挪动了两步，发出巨大的声响。绿色的眼里稍带怒气，直视长老会成员，带着玫瑰花香的热气从鼻中喷出：&qut;我想你们应该告诉他事实的真相！&qut;轰鸣般的声音让在场每个人都大吃一惊，那些或金或银的瞳孔都向他投来异样的目光，其中一人禁不住低声道：&qut;他......他会说我们的语言？！&qut;
&qut;赛斯！&qut;斯·莱立刻回头瞪着他，因为他一再警告过赛斯亚纳：不许在族人面前使用阿斯莫语。他们对这种高贵语言的使用者非常在意，认为只有自己才配的上！如果让其他们知道还有其他生物懂这种语言，无疑是对其尊贵血统的侮辱。私下教会赛斯亚纳这种语言，斯·莱只是希望他能听懂别人的话，好不在族人面前犯错而已。
&qut;我很抱歉，无意中听到了一些关于你的事情，&qut;赛斯亚纳正视斯·莱，&qut;我认为这些事情你有权利知道。而且我能肯定，你知道之后一样会为他们而战你不用这么自责，更不用自卑，&qut;赛斯亚纳继续发出天堂般的嗓音，&qut;该愧疚的是他们，他们隐瞒了你一些事情。我想&qut;转而，他对长老会的人说，&qut;这些事还是你们亲自说出口比较合适吧？&qut;
半晌，这些神经比精灵还纤弱的阿斯莫人没能开口说出话来，他们个个瑟瑟发抖，好像赛斯亚纳真的触及到他们内心的某块伤疤......
斯·莱看着赛斯亚纳，金色的眼睛充满疑惑，然后他又看了看其他族人......那些复杂而惊慌的表情，已经昭示赛斯亚纳的话的真实性。
&qut;好吧，我来说。&qut;族长扶着权杖，无奈地摆手，阻止身边有异议的其他人，&qut;这些事情迟早他会知道。今天这样的局面也是注定会出现的，因为，因为赛索希斯是我们当中唯一具有完美神性的人！&qut;
说道这儿，周遭众人纷纷下跪，这样的场面，斯·莱虽不是第一次面对，但还是有些慌神。
&qut;蓝瑟在古老的神语里是‘天神的战士'，你生来就是为保护这片土地而战的战士。&qut;长老半跪在地，表情无比郑重，&qut;真神创造世界，第一个创造出的就是这片土地，做为被神眷顾者，我们一族无比自豪的居住在这里。然而，我们一直弄不明白的是，为什么真神允许黑暗和光明两种势力在此同时并存，让那些卑劣的种族享受和我们一样的待遇。后来，直到我们驱散、流放了大多数劣等人群之后，我们才发现，自己的丑陋和自私。或许神把那些人留在这里，是为了考验我们的宽容，是为了让我们去唤醒他们的良知......不过一切都晚了，本来不会衰老的我们开始出现老龄的迹象，容貌也慢慢变得丑陋。相反，那些凭堕落本性生活的人反倒依然如初。部分人开始更加怨恨，另一部分人对追求善良和光明产生疑惑。我们花了很长时间才明白，真神创造这里的目的是为保存世间最纯粹的东西。纯粹的善良，纯粹的邪恶。我们的私心让我们不再善良，因此做为惩罚，必须和黑暗联姻，让我们的罪恶转嫁到新的一族混沌的身上。&qut;
长老抬眼看着斯·莱：&qut;你看那个通道，为什么你开启时它会是灰色而浑浊的？因为你是黑和白的后裔。同时具有两方最强的力量！然而，我们还是很恐惧，怕新的势力超越我们，同时那些恶魔的族人也和我们具有一样的顾虑。因此每一代我们只会让一个完美之人诞生，并且由我们来抚养。我们给这一族取名赛索希斯，竭力保持你们的善良、纯真。感谢天神，我们的衰老终于慢了下来，血脉也重新得以传承。蓝瑟·赛索希斯，你是赛索希斯第十九代之子，是无比荣尚的、最高贵的神之子！而我们这一族，都是靠你才能存活。&qut;
周围一片安静，凝重的气氛让每个在场者感到窒息。长老的话语似乎余音未绝，敲打在斯·莱的心门上。这倒底是不是被欺骗的感觉？斯·莱一时无法判断。这段时间，他听到的谎言太多了！
&qut;长老，&qut;他低下眸子小心询问，&qut;以前你对我说的那些话，都是......假的？&qut;
&qut;请您用自己的智慧之眼去看待世事，我们能提供的只是基于自己有利一方的见解。&qut;
&qut;用自己的眼睛？&qut;一边反复喃着这句话，斯·莱一边扫视这些曾经让他觉得自己卑微的人们，缓缓吐出一口气。
&qut;赛斯，&qut;他回过身对龙说，&qut;愿意和我一起战斗么？&qut;
赛斯亚纳歪着脑袋，不等他回答，斯·莱接着又说：&qut;保护这片土地，是我自己做出的判断，而且，时间不多了！&qut;
&qut;能和你一起战斗，是我的荣幸。这点我早就说过～&qut;
其他人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时，斯·莱召唤出一只魔法鞍，像克斯塔伊尔大陆上每个的龙骑将那样，轻松骑上龙背。
这时正是日出时分，光照射在龙鳞上，交错反射出无比的光彩，随着温度的上升，赛斯亚纳周身散发出的玫瑰香气愈发浓郁既便他无法施展自己的法术，此情此景也充分显示出光耀之龙的美和力。他展开双翅，听从斯·莱的指令，飞向已经变黑的通道。
&qut;赞美真神～&qut;族长欣喜出声，他身边的其他族人也无一不发出由衷的赞叹。
很快，阿斯莫人的战队追随斯·莱之后赶向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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